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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鸿望着那刚才马车驻停的地方,神秘一笑,这一次回帝都反正是要庆寿,不愁捉不到他。何况他还有把柄落在自己手呢!想罢,轩辕鸿从腰间摸出那块一直随身携带,通体幽碧,足有巴掌大的寒玉,就像那夜他的身子一样,冷如寒玉,却泌人心扉。
他拿手指擦拭着上面并不存在的尘土,只见玉角处刻着一个字:凌。
凌涵在安州内找了家隐蔽的小客栈歇脚,蒙贤愁着如何出城,这一级级的关卡,每一处都查得很严,现在的城门,进来容易,出去难。
他出去打听消息,凌涵则坐在小客栈内简单而单薄的榻铺上,安静地坐着。
没用多久,蒙贤便回来了,踹门声巨大震得凌涵立即回神,眸子中有片刻茫然,“小兄弟,我们有救了!我们能出去了!”
“你买到绳索了?”凌涵问道。
城墙太高,只能用绳索。因为他们无法做到乔装而行,这个安州刺史很精明,查得相当严密。现在只能隐人耳目地翻墙而过。但在翻墙的这空隙,需要把好时辰,尤其是守城士兵换岗的间隙,一定要好好把握。
“刺史大人已经命令放开城门了!”
“我是看到的告示,刺史大人已经抓住刺客,还说放开城门,任人通行!你知道一个叫香筠的女子吗,她在找寻她家主人,她的主人是不是你?”
“香筠?”
凌涵立即就从榻上坐起来,背在身后的手蓦地捏紧,目光像两道闪电般射向蒙贤,“你为什么说来的人是香筠,有何证据?”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证据……满街都在发这种东西,怪难懂的……”
蒙贤将衣袋中揣着的一张纸在凌涵面前展开。
只见一张宣纸,由中间描画了一道弧线,像是个半圆的形状,然后再在那半圆的右上角处描了几笔,仔细看是一块方正形状,之后又在方正形状的中间刻了个黑点。
整张纸便只这几个简单的画练,蒙贤在手中看了一阵子,又突然倒过来看一遍,最后认命地摇摇头,表示看不懂。
凌涵只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这一次头垂得更低了,好像整张人都埋进了胸口里。那样子就好像犯了错的人在忏悔一样。
“你怎么了!”
蒙贤见他双手紧捏衣角,肩膀抽动,似乎是、哭了?
他走上前去,想捏凌涵的下巴,看个究竟。
只是身后的人恢复很快,眨眼就对他说,“我们去找她。”
“找谁?”
蒙贤问,但见凌涵当先大步朝前跨去,空气里同时飘来两字:香筠。
安州境,城中一座极端华阔的府中,凌涵与蒙贤抬步而入,府中假山水榭,小桥流水,仿佛一座世外桃园。
在那水榭边站着一名身形高挑,着锦缎紫衣的人,从背后看乌发高束,以玉带缚住,衣服玉贵,通体的金贵,一看便是不凡。
凌涵一步步朝那人走去,蒙贤在半途住了脚步,只觉得心中怦怦直跳,富贵的园子,肃整的护卫和眼前这通体玉贵的人,一切仿佛在梦中一样,尤其是见凌涵竟然向那人走去,蒙贤感觉自己离得那样远,即使用跑的,好像也抓不住一样。
“香筠。”
凌涵走上前,微抬起小脸,看着紫衫人。紫衫人听到声音猛地扭过头来,蒙贤这才看清楚,这是个女子,面容水秀,却是打扮成了男人。
香筠将四下的守卫屏退下去,防备而尖锐地盯着蒙贤,拉着凌涵进了厅室,香筠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大呼,“主子,您可让奴婢好找!”
“信……我看到了。”
凌涵说着将她扶起来,手中那张街头人手一份的宣纸放到她面前,他仔细望着香筠,只见眉眼弯弯,水秀非常,前世的香筠,也是这个样子呵。
香筠接过那张宣纸,感到凌涵歉疚的视线,低声解释道,“奴婢是没办法,只有出此下策。奴婢知道,主子见到那张纸,定然会相信是奴婢来了。”
“这个疤,本不该留在你身上的。”凌涵轻声说道。
玉是祖母给的,看似平常,却能命令整个国公府内外宅;
当年的凌涵嫌弃戴着不方便,拿火里烧,想等玉软了,便要穿个孔,系上绳随身带着。可不知是谁告了状,向祖母说他要烧了那块玉,嬷嬷们来查,香筠是凌涵的贴身侍女,屋子里面也找不到水,情急之下,便将那玉摁到了她的胸前……玉是保住了,可是香筠的美丽的胸,却留下了难以愈和的疤。
凌涵望着那张宣纸,隆起的半圆上方,描画着玉的形状。
“奴婢在来之前已经通知府中信得过的家将,他们正赶来接主子的路上!”香筠急急说道。
凌涵扫了一眼香筠身上的锦衣,这是他在国公府时穿的世子装。
“奴婢是故意穿在身上的!”
香筠见凌涵怀疑的眼神中,急忙解释道,她拉着凌涵进了内屋,顺便将门严实关上。
她飞快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与凌涵对换了衣服穿,又手脚麻利地为凌涵梳理一新,扮成她先前的样子。香筠则是穿上了凌涵的旧衣,顺便将自己的头发弄乱。
眨眼间,两人换了衣裳,对换了个身份。
香筠穿衣时,露出了小巧的浑、圆,上面烙着一个巴掌大的丑疤,凌涵见之动容,“这就是那块玉烙下的?”他伸手触去,只见这个伤疤中间清晰地印着一个字:凌。
☆、第9章 跟踪见信
“主子……”
前世自从阎赫连入了国公府后,身为贴身侍婢的香筠与阎赫连很不睦,香筠不时提醒他,阎赫连背着他做出格的事,收买近侍,私囊银库。
凌涵认为香筠故意说阎赫连坏话,终于在一次府中少了御赐玉如意,而香筠恰巧拿了个古玩出去鉴看,最终无法自圆其说,被他下令打了五十个板子,驱出府去。
凌涵记得当年自己偶然一次上街,有个断了腿面目模糊浑身肮脏的叫花,连滚带爬地冲上来叫他主子,阎赫连正好回来,见此大怒,摆出一副护着他的样子,当场让人将那叫花仗毙。
那个时候是她吗。
凌涵屋住香筠的手,眼神坚决而温柔,“香筠,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香筠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主子变了。
以前的主子天真烂漫,眼神纯净;现在的他,眼睛依然干净,只是像蒙着层层迷雾,让人看不透彻。
“主子,那块玉……您可随身带着?”香筠突然问道,她觉得主子太反常了,这样反常,莫非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在国公府的内宅之中,凌涵的一切都是香筠在打点,别看她只是个丫头,可府里面即使是最受宠的的周姨娘都不敢随随便便找她的不是。
不但因为她是世子的人,更是她懂得察颜观色,进退有度。
老夫人偏爱世子,香筠会来事,常带着世子去老夫人院里走动,借着老夫人的庇佑,护着世子不受小人所害。
她虽只比世子大两岁,却是机灵聪明。随侍在世子身侧,常为世子出主意。世子的一个眼神,香筠都能看得分明。现在凌涵突然变了,香筠如此感应不出来?
凌涵听后,面色变了几变,复杂地别开脸去,小声争辩,“带着呢。有你这个丫头在,我敢不随身带着么。”
那块玉在那天夜里被人拿走了。
凌涵捏起拳头,至今为止,他还不知道那人是谁,更可怕的是,那个人知道了他身子的秘密。
香筠叹息一声,并没深问下去,打开门便带凌涵离开。无论怎样,只要世子回到府中,他们才彻底安全了。
“等等,有一样东西落在后面,我得带回来。”凌涵止住脚步。
蒙贤这时候走过来,看凌涵手中捏着枚乌黑的糖块,劝道,“你莫不是还想再找那小娃么?让刺史大人帮你找!”
凌涵摇头,坚定道,“宝儿可以让周霖帮忙去找。但是那半箱子火药不能够留在外面,我得去拿回来。”
“什么样的火药,你非要亲自去取?”蒙贤不解道,“让我去还不一样?”
“凌氏宗祠的老护院,只认我这张脸,其他的一律不好使。”
那半箱子火药极其珍贵,他用了一半又烧又轰的把凌氏宗祠弄得鸡飞狗跳,若是被凌翰辅抓着把柄,后果不堪。再者,凌涵想存放下来,以待日后用。
“香筠与蒙贤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凌涵说着疾步朝外走,低头才发现自己正穿着世子长衫,他皱下眉头,觉得不妥,想脱下来。
香筠笑着走上前来,止住他,“让蒙贤跟随你一齐去吧。这身衣服就别脱了,安州之内没人敢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