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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阿塔朵道:“他们是非不分,去恭贺那对狗男女,该死。”
“你原先只是记恨于有负于你之人,杀他属报仇,但宾客之中有不少都是不知情的无辜者,只是因着一张喜帖来赴宴,却要被你活活烧死。”萧朗道:“你最后望见新娘身上的红肚兜,又心生怨恨,不许未出嫁的女子穿此物,更不许她们选择谈婚论嫁。阿塔朵,你这么做,难道也是对的么?”
阿塔朵抬眸冷冷望向他:“我是在帮他们。”
“你受苦之时,我没能及时出现在你面前,我很抱歉。”萧朗直起身子:“但我现在也要对死在你手下的那些人负责。阿塔朵,你手上杀孽太深,我必须将你收押进武林盟。”
阿塔朵抵触道:“我不去武林盟,你将我送去官府,他们同样会给我定罪。”
萧朗摇头:“你熟知缩骨功,官府的大牢关押不住你,在武林盟,会有专人看着你。”
阿塔朵惨笑一声:“呵,没想到,我奢求武林盟救我许久,最后反倒被武林盟抓进去,真是造化弄人。”
“世事无常。”萧朗最后望了她一眼:“我可以答应你最后一个请求,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阿塔朵面无表情:“我早已无牵无挂,如果要杀我,那把刀磨快些,痛苦能少些。”
萧朗却道:“武林盟的总部在北方,若不怕路遥之苦,我会将你收押至那儿,路途上,至少能再望一眼北方的草原和月亮。这或许也是对你而言最好的归宿。”
阿塔朵不可置信地望向他,萧朗转过身去:“你若没有异议,明日即可启程。”
“阿塔朵离家十余年,从未奢望有朝一日能盼得归期……”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声音:“多谢。”
第16章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薛时济却从昨夜便开始闷闷不乐,晚上靠在床头左思右想地睡不着觉,半夜摸去萧朗房间,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
“萧大哥,为什么这世上总是好人没好报呢?”
“换成是我,我一定也要想方设法地杀了那孙子。可那些无辜的人她的确不该杀……萧大哥,你说我这么想对吗?”
“我心里现在沉甸甸的,总不知道咱们抓了她究竟是好是坏……”
薛时济少年心性,又最爱打抱不平,心中总免不了想将是非黑白完全划分开,对阿塔朵的遭遇和行径既同情又不解。萧朗也不恼,耐心地为他纾解了一宿。
翌日,萧朗托武林盟的人将阿塔朵送去北方,薛时济听见后主动请缨要去帮忙,萧朗便随他去了。
这段时间他们忙着设陷阱抓人,喜福只得交给刘慕思带,他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萧朗,终于一朝恢复自由,跑过来趴在萧朗怀中眼泪汪汪地诉说着自己的相思苦:“萧大哥,喜福好想你啊。刘姐姐说你们抓坏人去了,喜福好怕萧大哥遇到危险。”
萧朗笑着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发:“放心,我没那么容易受伤。”
他蹲**逗了逗小孩,望着他红彤彤的鼻尖,心中突然一动,道:“喜福,要不要和萧大哥去个地方?”
喜福懵懂地望向他,萧朗脸上笑容加深:“不过,喜福要帮萧大哥一个忙。”
在徐州肆意妄为多日的采花贼终于被萧朗擒住,姑娘们终于可以安心地晒出自己的衣裳了!
这消息一经传出,立即插翅般飞遍了整个徐州城。男人关心那采花贼究竟是何方神圣,女人关心萧朗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徐州,怎得谁也不知道,消息守得也太严实了!
一时之间,不论男女老少,皆热火朝天地探讨开来。
萧朗先是去拜访了一遍县令大人,又由他引荐着去了徐州最大的一处私宅,与那些富甲一方的商人商议关于武林大会之事。
知道江湖上最抢手的香饽饽要来,商人们都各自留了心思,打算等商议完合作后,想法子请他去自己家中坐坐。
满堂小九九,却在来人进门的一刹那,摔了个七零八落。
萧朗还是那个萧朗没错,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但萧朗怀里抱着的那个半大的小娃娃是谁?
从未听说过萧朗还有弟弟啊……众人心中免不了开始浮想联翩,最后还是商会之首出来解众人之疑惑:“萧大侠请入座,这位是……”
萧朗但笑不语,低头望了怀中的喜福一眼,喜福接收到他的目光,按二人之前说好的,甜甜地喊了一声:“爹爹!”
这一声把大伙儿吓得魂不附体,众人面色俱是一变,连忙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萧朗何时成的亲?为何从没听说过?
萧朗笑着拍了拍喜福的头,也不管周围人内心变化万千,一句也不解释,在一旁为他准备好的位子上坐下。
喜福的任务已经完成,便乖乖地靠在他的怀里吃着点心,两只眼睛四处转着。
他这一招使出来,在场的人说亲的想法便少了一半。一来是摸不清萧朗是否真已经与人共结良缘,要是贸然出口询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岂不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二来是担忧若萧朗真已经成亲,自己女儿嫁过去只能做小,实在不太划算。
萧朗见众人表情,便知自己这帮手算是找对了,笑眯眯地往小孩的嘴里塞了颗糖。
于是一整场下来,再没人提一句武林大会以外的事情,招商之事其乐融融,顺利无比。
萧朗回了院子,薛时济已经在内中等着,见他一副满面春风的模样,不由好奇,按理来说,这种时候多的是想给自己女儿牵红线的人啊。
萧朗便将自己和喜福联手演的好戏说给他们听了,薛时济一脸吃惊,穆云翳道:“你就不怕他们将这事传的世人皆知?”
“他们摸不准,不敢乱说,只会四下打听。”萧朗道:“先挡一阵子,到时候真问起来,就说喜福是我认的弟弟,不过还在学说话,见着谁都喊爹。”
薛时济道“这都可以?”
萧朗一笑,将喜福举高高,面朝着他:“喜福,这是谁?”
喜福咯咯笑了两声:“爹爹!”
薛时济:“……”
萧朗又转向穆云翳:“这个呢!”
喜福又道:“爹爹!”
穆云翳无言以对,薛时济涨红了脸一把搂过喜福,朝萧朗道:“萧大哥,你尽带坏小孩!”
“可不会白占小孩便宜。”萧朗笑着捏了捏喜福的脸,朝他道:“喜福,你记住了,今天喊了爹爹的,日后等你成婚都得给你送大礼,不然萧大哥帮你收拾他们。”
喜福害羞道:“可是我还是喜欢叫大哥。”
“大哥也行。”萧朗道:“喜欢什么叫什么,让你薛大哥给你买糖葫芦去。”
薛时济抱着小孩去买了糖葫芦回来,萧朗正在房中拆信,薛时济见状一愣:“盟主寄来的?”
萧朗点点头,眼神朝着喜福一指,薛时济立即会意,找了个理由把小孩支了出去。
“有啥话是不能当着小孩面说的啊?”他从萧朗手中接过信笺, 萧朗沉声道:“一线飞红有动静了。”
“什么?”薛时济一惊:“是查出什么了吗?”
萧朗负手道:“有人传出消息,穆千重已死,有人接替了他的位置。”
“死了?”薛时济闻言瞪大了眼:“那个老魔头……前两年不是还和盟主打过一次,说是平手,怎么突然就死了?”
“据说是一线飞红教内的纠葛。”萧朗道:“只是不知道是哪方之间的争斗,穆千重死了,上任的是穆云翳还是谁,暂时还无从得知。”
“穆云翳,是他那个儿子?”薛时济道:“这穆云翳不像他老爹,没在江湖上露过几次面,也不知他行事风格是否也和他爹那样狠厉。”
“不过一线飞红之人大多无耻残暴,估计他也好不到哪儿去。”薛时济道:“依我看,这倒是个好机会啊,他们教中既然有争斗,一定是人心不齐。新教主刚上任也未必能服众,不如就此找机会刺探刺探,说不准能一举攻下呢!”
萧朗笑道:“说的不乏道理。”
薛时济刚得意,他又道:“不过时济,你可知,盟主也有不少人有和你相同的想法?”
“啊?”
萧朗道:“内部混战,教主一夜身亡,教内人心分散是定然,但若那新任教主正是利用了这次机会排除异己,也许他对外会更占优势。”
薛时济挠了挠头:“这我倒是没想到。”
“况且,武林盟现在正是缺乏人手之时,我们尚不知对方实力究竟如何,贸然刺探,可能反而会损耗自己的力量。”
薛时济纳闷道:“也有道理……哎,萧大哥,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萧朗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