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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生正巧没有头绪,想找点人打探点东西,便顺着她答道:“没错,本公子想玩些别的。”
嬷嬷继续问:“那公子是想上客房休息,还是‘入津渡’呢?”
“入津渡?”柳云生一头雾水,正想问个明白,突然反应过来这可能是一种暗语,便清咳一声,装作平常道:“那就……入津渡吧。”
嬷嬷似有些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了柳云生几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轻声问道:“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呀……那公子,您有绣牌吗?”
柳云生心下了然,得知‘入津渡’不是普通客人能做的事情,便只好用笑容缓解尴尬,道:“这个……今日忘带了,今晚我上客房休息吧。”
“好,公子这边请。”嬷嬷微微弯腰做了个手势,领着柳云生走向了大厅一侧的门内,边走还边唠嗑着,“姑娘已经在房间等候了,保准水灵贴心……”
柳云生敷衍地应和几句,被领着上了楼,左拐右转,终于到了地方。正当他在心中感慨这青楼的内部构造与众不同时,嬷嬷敲了敲其中一扇房间的门,问道:“客人来了,准备好了吗姑娘?”
“准备好了,让人进来吧。”屋子里传来姑娘的声音,可能是距离的原因,隐隐约约的有些虚弱。
嬷嬷朝柳云生笑着点了点头,便退下了。柳云生站在房门,——他本无心玩乐,只是想单独问一问楼内的姑娘,打探一点东西,然后再将姑娘敲晕。
“公子还不进屋吗?”屋内女声又响起。柳云生闻声愣了一愣,他突然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连忙推开了门。
房门在他身后“啪”一声自动关上,柳云生隐约察觉到气氛不对,下一个瞬间,不知从哪冒出的陌生男人伸手猛然掐住了他的侧颈,如疾风入室,而几乎同时,柳云生迅速反应过来,抬扇抵住了男人的额头。
“等一下——!”柳云生眼前的床帘被遽然掀开,顾飞雨脸色惨白,头发有些凌乱,低喘着气,虚弱地扒着床沿,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看样子受了不小的内伤。
“顾姑娘?!”柳云生诧异地喊起来。
。
一柱香之前。
顾飞雨正潜伏在醉月阁内的某一条走廊的房梁上。她为了从羽阁溜进醉月阁,经历了不小的冲击,导致现在还有些面红耳赤。——她轻功好,是从醉月阁外面捡了一个能开的窗子进来的。而为了找个能开的窗子,她像蜘蛛一样扒在墙上爬了许久,终于打开一个偷偷溜进去时,好巧不巧却听见了男女办事的声音……好在他们比较投入,并没有发现什么,顾飞雨蹑手蹑脚一溜出来就如受惊的兔子一样,赶忙蹿上了入眼的第一根房梁。
顾飞雨捂面叹息,虽然她一向内心坚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做过心理准备,但她也只是个芳龄十七还没嫁人的姑娘啊!
她顺着房梁往前爬,时不时偷偷蹿着换一根爬,并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想到当务之急是找到路……唉,找到去哪的路来着?她情不自禁愣了愣。——毕竟她对这个地方完全不了解,只想搜寻有没有哪里比较可疑,可能关押了无辜的姑娘们。可她观察一圈四周之后,却感觉这个地方,哪里都很可疑啊!她之前还未察觉,正常阁楼的走廊怎么会修得如此交错回环,就像特意不想让人找到路似的。
顾飞雨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然后突然关节吃痛一软,从房梁木上仰面摔了下来。
——怎么回事?
顾飞雨下落之时,惊恐万状地睁圆了眼。
她还未落地,一个黑色身影便如疾风一般刮来,给了她腹部重重一击。她重重摔到了身后的墙上,呻|吟一声,滚落在地,腹背的撞击让她疼得眼冒白光,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挤了出来。
“听说你是顾家的大小姐?如何,以前没被打过吧?”玩世不恭的声音突然响起,黑色的影子逐渐向前溢满墙沿。顾飞雨颤抖地握紧拳头,用手肘撑起身子,抬头冷冷瞥了一眼,发现眼前站着一个模样斯文的中年皂袍男人,手指正玩弄着一片飞蝗石。
“表情很坚强嘛,可惜看上去还是要哭了……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的。”男人笑眯眯地蹲下来,伸手用力的钳住了顾飞雨的下巴,“本来想用石头打几只苍蝇罢了,谁知道一不小心把顾大小姐打下来了,失敬失敬……”
顾飞雨使劲摇头甩开了男人的手,一只胳膊用力地撑住地面防止自己的身体坍下去,另一只手放在身后,偷偷往袖子里缩。她以前的确没被打过,光是男人开始的一击就让她浑身疼痛,并愈演愈裂,她自知不是眼前人的对手,只好想办法拖延一点时间,遂咬牙切齿地问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你又是谁?”
男人摸了摸下巴,装模作样地寒暄道:“鄙人吴善,人贱名微,顾大小姐没听说过也是正常的。”
顾飞雨听到名字,突然想起了什么,紧蹙柳眉,迟疑道:“……原来是你们,折花三毒恶三吴。”
吴善笑了笑:“这么拗口又难听的外号,我非常不喜欢,难为大小姐记住了,不像‘一顾惊鸿’,多好听。”
顾飞雨出刀的瞬间被吴善轻而易举地捏住了手腕,好像已经提前知道她会这么做似的。吴善面上笑容不减,将顾飞雨手臂一掰,只听一声惨叫,顾飞雨浑身打颤瘫倒在地,脸色惨白无血色,汗水兼泪浸湿满面,眼神却仍在挣扎。
吴善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手抚过顾飞雨凌乱的发丝,道:“可惜啊,不能飞的‘一顾惊鸿’,是没有意义的……”说罢起身,抬起一脚踏在顾飞雨的背上。
顾飞雨因疼痛发出的声音已含糊不清,却还是强忍着清醒。吴善揪住她的头发将人提起,再狠狠摔到墙上,撞击让顾飞雨眼昏耳鸣,再也使不出反击的力气。吴善拍了拍手,终于露出不屑的神情,甚至还带了些失望:“我还以为你们顾家有多么厉害的功夫,我只是先发制人而已,居然会毫无还击之力。”
顾飞雨瘫在墙边,艰难地动了动手指。
“额啊——!”
吴善一脚踩住了她的手,附身得意地欣赏她因疼痛而狰狞的面容,脚板用力磨了磨,愀然不乐道:“这么让你死了也不太好,但你这么冒冒失失就闯进来,好像显得我们很好欺负,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顾飞雨已经没有力气去辩驳什么,虽然眼前的人在很明显的颠倒黑白。她沉沉地吐出几个字:“你……你,想干什么?”
吴善自顾自抬起了顾飞雨的脸,左右看了看,有些遗憾自言自语道:“挺清秀,还有些傲气,该说不愧是金屋子里长大的大小姐吗……?可惜不是我喜欢的那种长相……这样吧。”他好像想出了什么好主意,直起身子,露出了自鸣得意的笑:“如果你愿意趴下来,可怜兮兮地求我,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什么?”顾飞雨一脸厌恶。
吴善补充道:“最好像那种街头被欺负过,又填不饱肚子的小野猫一样可怜,我会更加有同情心……毕竟我还是很有爱心去关心小动物的。”
“你这个……疯子!呜啊……”顾飞雨的腹部又被踢了一脚,吴善叹了口气,摇摇头,好心劝道:“你这样不反省的态度,只会让我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呀,我已经在忍耐不将你的舌头割下来了。”
顾飞雨低喘几口气,将头低下,小声支吾道:“好……我,我道歉……”
“什么?大声说!堂堂正正地告诉我!”吴善眉飞色舞,显得异常兴奋,顿时张牙舞爪起来,附身朝顾飞雨靠去。
“呸!”顾飞雨怒目抬头,唾了吴善一脸。
“混账!”顾飞雨被吴善一巴掌拍飞,撞到了另一侧的墙面上,咳出了一口血。吴善用袖子蹭去自己脸上的唾沫,一脸阴沉:“果然,我对你还是温柔了些。”
“世上还有此等恬不知耻的人物,果然是我孤陋寡闻了。”一个慵懒磁性的男音突然在走廊蓦然响起,吴善和顾飞雨都惊住了。
吴善不屑的“切”了一声,道:“哪来的虫子,别躲躲藏藏的了,出来。”
“哟。”声音从吴善身后传来,一个年轻清俊的男人抱胸靠在墙边。其身形修长,墨发如缎束在脑后,斜插一支木簪。一身暗红贴身劲装,宽袖至肘部收束,手上带着墨色的半指手套,手腕上还套了几根银镯。腰处围一圈带有许多口袋的皮质腰带,胸口处却敞开,露出一点精壮的肌肉,而其余部分在紧致的衣服下,隐隐可见起伏的轮廓。他眉疏目秀,一副指点江山的戏谑模样,道:“我没有躲躲藏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