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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光带了一队人,他们只有三个人,谁知道孰强孰弱。这个暗亏宋虔之才不上当,听多了只身赶赴鸿门宴的高风亮节,下场都不好。
“我这个苏副将,是暗器高手,让他给你们配几套。”
在白古游的大帐里等了快半个时辰,才有一个独眼龙副将风尘仆仆地赶过来。
宋虔之把人带到自己帐中。
只见那名副将将身上背的一个铜箱放在桌上,抽开盖板,一样一样取出来。
“有没有温和一点的。”宋虔之探头探脑地看他拿出来的东西,飞镖飞剑一类在宫中他也见得多了,精钢指虎看着威风,其实显眼也不太好用。
“这个。”苏副将拿起一枝黑色喷筒,“用毒用火都可以,大人想要温和一些的,我这里有麻醉用的药粉,不致命。”
“那你给我装两管,我藏在袖子里。”宋虔之让陆观和周先各自挑选,等苏副将装好以后,他拿过来,研究上面的机关。
“只要推动其柄,就能将药粉发出……”苏副将话音未落,扑面而来一鼻子药粉,他知道不能吸气,却又不可能不吸气,两眼圆瞪着还是吸了一口。
咚的一声苏副将倒在了地上。
宋虔之:“……”
“我就用这个吧,飞针。不知道喂了毒没有……”周先惴惴不安地收起两管飞针,又带了几个梅花镖。
“你用什么?”宋虔之兴致勃勃地研究苏副将的百宝箱,“要不用飞刀,你练过吗?”
陆观选了二十把飞刀,一枝吹箭筒,但他没有收起吹箭筒,而是问周先会不会用。
周先笑了:“麒麟卫的人,没有不会用暗器的,给我吧。”
“我陪宋虔之露面,你躲在暗处,以掀桌为暗号,你就把她们放倒。”陆观说。
“行,但是我不知道这个飞针有毒没有……”
“应该没有吧,你看看?”宋虔之让陆观看。
陆观看了看针上微弱的反光,还给周先,说:“就算有,也不是剧毒。你一个麒麟卫还怜香惜玉?”
“麒麟卫也不都是心狠手辣之徒啊。而且我现在不是麒麟卫的人了,陆大人,宋大人已经说了我是他的人。”
陆观冷冷瞥宋虔之。
“我说说而已。”宋虔之讪讪道。他心虚个什么劲儿啊,周先明显喜欢女人,昨天晚上陆观那么大动静,周先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周先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坐在一边,提出了一个问题:“苏副将怎么办?”
“把他放到床上去,等劲儿过了自然就醒了,正好我们也知道知道这麻药的劲儿怎么样。”
于是周先听宋虔之的吩咐把苏副将抬到床上。
宋虔之拿着昨天晚上写的那张纸,研究了一会,得出一个结论。苻家的好子孙,一个苻明韶,极大可能勾结阿莫丹绒。一个苻明懋,显而易见已经从黑狄搬来了他舅舅的兵。
宋虔之不禁感到滑稽,继而又是一股悲凉袭上心头。他听见帐外的马蹄声,集结的号角吹响,宋虔之让周先去看看。
不一会儿,周先回来禀报,说白古游率领两万人去攻敌营了。
宋虔之走出帐篷。
排列整齐的一队队士兵从他的面前跑过去,人人脸上都带着刚毅之色,这些人不会都回来。
宋虔之不由得站直了身子,目送将士们离去。
☆、妙女(拾陆)
苏副将睡到傍晚才醒来,宋虔之他们已经准备出发,他吩咐瞻星留下来照顾苏副将。
苏副将扶额坐在床边,神了一会儿,想起来是让宋虔之拿喷筒喷了一脸药粉。
“能晕这么久,有三个时辰了。”宋虔之嘿嘿一笑,“多谢苏副将,要是抓了人回来,还要麻烦你们。”
苏副将知道白古游对这个京城来的钦差另眼相看,没有多说什么。
将暮时分,晚霞如火。
宋虔之骑马与陆观并辔而行,周先不与他们一路,单独去北口客栈埋伏。
最冷的日子已经过去,草地有翻黄的迹象,风平峡附近夹着绵延群山万里,溯溪县临着一条大江,官道上能望见树丛枝桠杂生的斜坡下,涛涛不见去处的蜿蜒长河,一带映着天上红霞,瑰丽得仿佛是舞女缠绕双臂的披帛。
这一路不着急,两人骑着马慢慢地进城,宋虔之看陆观一眼。
陆观若有所觉,对上宋虔之的视线,脸上有点不自然的红,也不知道是他脸热还是霞光映照。
“看哥哥干什么?”陆观尾音上扬。
宋虔之心里直痒痒,止不住想调戏他,纵然是前有狼后有虎,此时此刻此地此情此景,却无一不是真实的。
山间呼啸而来的清风,崖下奔流而去的大江,天空交织如锦的云霞,都让人心胸开阔,神为之夺。
“不干什么。”宋虔之傻乐地说,“很久没有这片刻闲暇了。”
“等黑狄人被赶出去,你要是想四处游玩,我陪你。”陆观遥望前方,霞光浸染着他轮廓分明的左脸。
宋虔之嘀咕道:“早知道骑一匹马出来。”
“什么?”陆观没听清,朝他的方向侧过头来。
“你把马并过来。”宋虔之抬起下巴,朝陆观说。
陆观不明所以,两人本已经骑得很近,陆观拨转马头,靠得更近了一些。宋虔之一脚脱出马磴子,两手撑着马鞍,小心翼翼地在马背上站了起来。
“你小心点,这是做什么……”陆观话音未落,突然明白了,嘴角现出一抹落拓潇洒的笑,抓住宋虔之的手臂,一手托举他的腰,把人抱到自己的马背上。
宋虔之正在嘚瑟,一阵天旋地转,怎么脸朝下趴在马背上了。这不对呀。宋虔之挣了一下,被陆观按在马背上,无法动弹,正想拼着一股力,翻身起来,冷不丁屁股挨了一巴掌。
“哎!陆观!你找死了啊!”
“别动。”
马不疾不徐地往前跑,陆观马术很好。
宋虔之头晕目眩,只看着下面黄色的地面向后不断移动,陆观的手顺着他的袍子摸到腰上。
宋虔之喘不上来气,被摸得浑身发软,偏偏又是在马背上,一个不注意可能会掉下去,既新鲜又刺激。
这么骑了会马,已经离开能看见河流的地方,渐渐拐进县城郊外的驿道。
陆观把宋虔之拽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低头亲宋虔之满是潮红的侧脸,手从他的裤子里退出来,面无表情地就手在宋虔之银纹暗绣的黑袍袍襟上一擦。
宋虔之气得说不出话来,又刚爽了,又气又爽,憋了半天,强自板起脸训斥陆观:“咱们这是去办正事,你就不能稍微正经点?”
陆观右手凑在唇边,看着宋虔之,嘴唇含住了食指指腹,舌头在贴近指根的地方舔了一圈。
登时宋虔之从脖子到脸都红透了,说不出话来,陆观的眼神实在暧昧至极,他袍子向来不穿好,从脖子到胸膛都性感得让宋虔之心神荡漾。
“你……”宋虔之张了张嘴,只觉得口干舌燥。
陆观神色漠然,却以行动封住他的唇,亲了一会儿,勒住了马。
宋虔之:“???”
陆观下去换了宋虔之的马骑,他口中发出一声清叱,向着城门骑快马而去。
宋虔之挺着发酸发软的腰,侧身低头看自己的袍子,拿手拨弄了几下,还好他袍子厚实,层层叠叠,总算陆观也没有太乱来。
然则宋虔之一面拍马,一面仍然在心里暗骂陆观:混账东西。
在溯溪这样的小县城里,北口客栈已经是最大的客栈,楼下堂子里可以用饭,城中本来有一间得月楼,是县令的小舅子开的。
战事一起,小舅子裹挟县令的老婆,名为回娘家探亲,实则是逃跑。现在得月楼的盘子还没人接手,城中才经一场战火洗礼,可谓百废待兴。
“所以姑娘花钱把北口客栈包了下来,今日没有外人。只是这里实在简陋,统领说,小侯爷这样身份人,在堂子里坐着,这么冷的天,太过失礼,就让伙计辟出一间上房,布置成包间,二位楼上请。”黑衣女子说着客套话,神色却十分冷淡,在前带路。
柜台后面既无伙计又无掌柜,只有厨房还在冒烟,冷菜热菜一盘一盘端出来。
前脚宋虔之与陆观进门,后脚客栈里的跑堂就开始上菜。
上了三个菜,后面暂时没人来。
本来已经入座的柳素光站起身来相迎,宋虔之大感意外,拱手道:“还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白。”柳素光今日穿的是一身嫩红小袄,下配粉白棉裙,头发也解了下来,淡蓝珠花点缀在耳畔,宛如穿星流月。
“白姑娘。”宋虔之从善如流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