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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粗暴地洗去小腹黏液,简单将汗冲尽后,焦文泽起身穿衣。
裹在干爽柔软的衣内,怀里的人也褪去了满身的淫糜不堪,在睡梦间,安然无恙。
季洲恢复了初遇时的精致美好,虽说此刻闭上眼,瞧不出那份灵动,却又含着惹人怜惜的恬静与温和。
收紧怀抱,焦文泽走出浴室,将污浊不堪留给了身后沉闷的空气。
连同这段失序的经历一齐,扔至一旁,锁上了。
第9章
迷茫。
这是季洲初初醒来,瞪向陌生天花板时,唯一的反应。
面对诸多险恶都游刃有余的他,已经很久没品尝过,这般茫然无措的滋味了。
此刻,季洲裹于陌生衣物内,被子上染着陌生气息,灰暗而简陋的房间布局,全然陌生。
身体倒是捎着令人舒心的干爽,像平日里奔波过后,回到家沐浴一番,再裹紧被子,沉入梦乡。
然而,意识回笼前,季洲就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在作祟,不是因为周围的环境陌生,也并非因为意识断层。
巨大的违和感,来自于身后某处,令人难以忽略的酸胀。
绷紧双腿,季洲用手肘撑住床垫起身,等腿部摩擦过被子时,他禁不住“嘶”了一声。
紧紧蹙眉,他一把掀开厚重柔软的被,忍住不适,令双腿弓起。
将长裤小心翼翼卷至大腿,借着微弱光线,季洲明显瞥见了双膝的通红。
大脑原本就昏沉,如今因骤然起身的大动作,更变得迷糊不清起来。
房间里,昏暗而静默,季洲明显察觉到自己心跳的轰鸣——
他必定遗忘了什么,却暂时想不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在空气间颤了几颤,季洲抿唇,轻轻抚过疼痛的膝盖。
脱皮了,应该是被磨的。
不过,相比于这种莫名的小伤,身后难以启齿的某处,反倒更令他在意许多。
若说疼痛,也称不上,却又的确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忍不住夹了夹后穴,季洲犹豫半晌后,心想,大约是……胀吧。
思绪一旦攀附到这一步,就自然而然地,联想起一些可怕事。
他忍住酸痛,小心蹭至床边,将双腿搭下去,赤裸的双足就顺势贴于地面,冰凉。
房间明显是在不久前,被人细心打扫过,即使空间很小,仍旧充斥着清新空气——
以及隐约香水味。
香水味,贵族人……
手指不自然屈起,季洲微微用力,捏紧滑至脚腕的长裤。
脑海里飞快闪过什么画面,可待他想要捕捉时,却只觉额角抽疼。
像是为了自我保护,大脑拼命阻止他探索真相。
深吐一口气,季洲埋头,支起逐渐恢复力气的右手,揉了揉有些疼的眼。
躺着时还好,如今动作稍微大些,他就浑身像是散架,脊背,腰部,大腿,无不酸涩难堪。
最初醒时,全身上下的温暖舒适,似乎只是一场遥远的错觉。
在不知情的时间里,季洲被弄得伤痕累累。
不能任由大脑继续混乱下去,季洲极度讨厌当下这种,人生失控的感觉。
将手握拳,他狠狠敲了几下脑袋。
香水味,贵族人,陌生房间,酸疼,那种部位……
脑海间,猛然滑过一张朦胧而恶心的脸,以及那张脸呼吸轻吐时,带来阵阵令人作呕的灼热。
——“单公子,等等。”
猝不及防,他从纷繁的记忆中拽出这句,那人的声音,清冷而熟悉。
禁不住下俯身子,季洲浑身一僵后,混乱不清的大脑像被刺激过头,渐渐拨开了重重浓雾——
露出那份自醒来后,自己便不愿面对的真实。
那位单公子意图不轨,逼迫自己吞下来路不明的药,而后季洲便独自一人,被锁进房间。
被欲望彻底俘虏,自己在半梦半醒间,做出许多不堪回首的动作。
最后的最后,季洲清晰记得,思及那位只见过寥寥数面的贵族人,自己不知抱着何种想法,狠狠砸向了铁门。
之后,记忆便被完全抽离了。
如今,季洲却好端端坐在这儿,欲念完全平息,从未被使用过的后穴,反倒隐约肿胀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怖答案——
自己被上了。
还是在那种淫乱不堪的状态下,被不知名的家伙,上得不明不白,浑身酸痛,意识全无。
无论是谁,是面无表情的壮汉,还是阴冷恶心的单公子,甚至是那位印象尚可的焦公子——
只要猜测自己,是在那种双手黏湿,前根胀痛,疯狂求欢的状态下,与人交欢到后穴酸胀的……
甚至还有可能,在猛药作用下,自己哭着哀求贯穿,任人摆弄成百般姿态,逼得眼角湿润,全身酸疼。
季洲这二十多年来,所有自诩的骄傲,都在如今荒谬的现实下,俨然成为一个笑话。
大脑急剧抽痛,他俯下身时,视线渐渐朦胧起来。
双唇无力张开,本就略显单薄的身体,颤抖着,颤抖着,随后,阵阵干呕。
视线垂下,地板模糊又清晰,清晰又模糊,可怕的猜想却源源不断,一股脑涌入。
自己在意识昏迷前,也曾破罐子破摔,想着大不了献身于人,反正平民卖身,也称不上什么新鲜事。
可季洲就算委身于人,也必须先说服自己,委身得心甘情愿,坦坦荡荡。
即使是装,他也该凭借自己想法,将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贵族人,笼罩在谎言之下。
而不是如方才的猜测,自己被折腾得意识全无,不明不白献出身体不说,连对象都不清楚——
更别提做了多少难堪事。
攥住衣襟,季洲手背青筋凸起,弓下身时,间或瑟缩起来。
他向来不是软弱之人,只是被磨得底线较低。
曾多少次,季洲都将委屈吞进肚子里,即使下跪,也不过表面畏惧,内心嘲讽。
他不怕戴上假面的自己,会有多卑微,季洲擅长安慰自己——
所谓的低贱,不过是为了存活,反正无论平民还是贵族,都只是在苟且偷生,一个表面,一个背地。
可他再低贱,也不能不明不白,也不能在意识全无时,将灵魂,都献给人践踏。
无尽的迷茫褪去后,季洲渐渐觉得可笑起来。
绷紧双腿,笼罩在精致服饰下的身体,不住颤抖着。
他干呕过几回,身子原本就虚弱,如今更是受不得这刺激,很快的,季洲就按捺不住,接连咳嗽起来。
胸口剧烈起伏几次,他紧闭上眼,即使是生理性眼水,他也不允许自己溢出眼眶。
粗喘和咳嗽声,造成的动静实在太大,当季洲正扶住额头,咳嗽到喉咙溢出血腥味时——
倏然间,一阵撞击声猛烈。
耳畔似乎听闻,有谁的脚步,正慌乱而匆忙,向自己奔来。
那人裹着熟悉香水气味,匆匆行来,又在几步外立住了,季洲抿了抿唇,维持住原本姿势,身体紧绷。
胸口剧烈起伏数次,竭力抑制住涌至喉咙口的痒,他指骨泛白,抓着头发没说话。
焦文泽埋头,就见季洲正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僵硬着不开口,一时之间,眼中不禁有复杂闪过。
指尖颤了颤,焦文泽想理顺那头被抓乱的发,却在对方沉默的抵触下,作罢了。
任由手颓然垂下,空气里,一度沉闷而压抑。
两人僵持好一阵后,焦文泽才迟疑着打破寂静:“季洲?”
手一松,季洲像从保护壳里苏醒过来,他缓缓起身,只是头仍旧下垂,看不清表情。
半晌后,季洲嗓音沙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自己说过的。”焦文泽淡淡回应,随即转移了话题,“你可以坐你身边吗?”
“……请便。”季洲方才,也不过是随口一问。
贵族人想打听什么,怎么会打听不到?况且名字,真算不上什么秘密。
左侧床垫下陷,那阵独特清香,慢悠悠覆盖住季洲的嗅觉。
大脑转瞬间清醒不少,喉间的痒意,也开始有所减缓。
对方说是坐坐,那就真只是规规矩矩坐下来。
季洲用余光瞥去,发觉那人此刻正挺直着身板,纹丝不动。
就算是假正经,这位焦公子,至少装得九成像了。
“是谁做的?”原本冰凉的掌心,都因为长时间的紧攥,而渐渐温热起来,季洲揉了揉脸,脱口而出。
即使撕开伤痕,他也想知道真相。
如果季洲没猜错,焦公子这类人,向来清高得很,哪屑于跟人同流合污。
他应当不会替谁开脱,即使是他做的,也不至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