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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会把好苗子养歪了,在下就是帮你、也是帮他一把而已。”闻天语对前来问话的刘秦南如此说道。
牢房与外界是隔离的,刘秦南可以看见闻天语无聊靠坐在墙上假寐,闻天语却看不见他此刻的模样。
“……”刘秦南没想到闻天语开口就交代了自己的动机。
阵法圣师大多性情乖戾,喜怒无常,话本也有提到,阵法造诣到了一定境界,眼界也会与常人颇为不同。
刘秦南不由想起了话本中后来成为阵法第一人的周在易。
一阵沉默。
“比起这个,还不放在下出去吗?没有在下,宗门会有很多困扰吧?”说完闻天语就站了起来,视线投向刘秦南所在的地方,并微微一笑,半带惊讶。
闻天语莫不是对牢狱做了什么手脚?刘秦南在对方的视线下有些的不自然,道:“放不放你由掌门定夺。”
“是哦,差点忘了。”闻天语失望地长叹一声,移开了视线。
现在是一个机会,闻天语是当年封印自己计划的参与人,直接问他的话或许可以知道更多当年的事情,刘秦南心中思索了一段时间,问道:“你们当年苦苦设计,仅是为了封印我吗。”
闻天语好似很惊讶刘秦南还在牢外,脸上闪过一丝惊异之色,道:“是也不是,有些人是这个打算,有些人则不是,比如在下,在下的目的刚刚就说了。”
仅是如此?刘秦南微怒道:“胡闹,你若想帮人,何至于做出这等事,两界动荡的后果你不可能想不到。”
“这还是小事,再说,这才正常。”闻天语表情不变,毋宁说多了几分严肃之色,又道:“把两界安危都系于你一人身上才奇怪吧?”
他说出了与祁城类似的话。
这无疑是深思熟虑过后的选择,闻天语看似轻浮,实则很分轻重,只不过他的所谓轻重跟常人比起来往往互相背离。
事有轻重缓急,其实就算闻天语不插手,结果可能也都差不多,然即便如此,刘秦南也难释然。
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把那孩子也卷进来。
“……”
闻天语见刘秦南一直沉默,也放弃再说什么,只道:“魔尊要出手了吧?你可得不让他看出你的软肋。”
明明身在这牢狱之中,却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听到这里,刘秦南便知道闻天语不会告诉他再多了。
而正当他要走的时候,闻天语好像忽然心血来潮道:“对了,你可得注意易家家主,如果在下的直觉没错的话,那易家家主可不是简单的易家家主了。”
……
水音音等了一段时间才等到刘秦南从牢狱中走出来,她立刻看出了刘秦南表情中的沉重,问道:“闻天语都说了什么?”
闻天语嘴严的很,这几天水音音不管怎么讯问,对方都只是胡扯一些有的没的。
刘秦南便将谈话的内容简要地转述给了水音音。
水音音了然地点了点头,事情跟她的预想没多差异,确认完后,水音音再度打量了一遍刘秦南,非常满意地笑道:“嗯,这样就不会有人能够认得你。”
“……”
两天后,家族聚会如期展开,这次的聚会轮到秦家主持,聚会地也理所当然安排在秦家的秘境之中。
秦家为开展家族会议提前几天给各家各派送去了移动符,当天可以出入那秘境之中。
这场聚会的本来目的让家族间的小辈交流,之所以邀请大宗大派,也是为了给小辈们争取势力的机会。
一时间,于、容、林、秦、廷、关、龙、蒙、壬,各个家族的要人都陆续来到现场。
某些家族的家主之争异常激烈,尤其易家还有一种恶习,一旦新家主即位几乎都会对曾经参与竞争的兄弟赶尽杀绝,同族间毫无人情可讲。
自易家第一代起,骨肉相残对他们来说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修真界曾经有人闲嘴指出每一代易家家主都会被诅咒,不得好死,结果这个人第二天就以一种非常恐怖的死法被吊于城门,见者无不毛骨悚然。
此后就再也没人敢说易家的闲话。
刘秦南看到过话本对易家家系的说明,包括初代易家的建立,故也十分清楚易家人为什么那么忌讳他人口舌,甚至到了十代还在把知道他们家族秘密的人或势力赶尽杀绝。
因其第一任家主与家母的结合有违人伦,后代势必遭万世羞辱,所以他们前代才如此坚决地保守那个秘密。
但那份耻辱始终流淌在血液之中,而且正如诅咒一般,几乎每一任的易家家主都会犯相近的错,且必然死在自己后代手上。
易家人人闻风丧胆,也是因为几乎每一个易家人都性格乖戾,敢爱敢恨,甚至执拗至极。
那孩子也是如此。
“想什么呢你。”
水音音的声音轻轻地在耳边响起,刘秦南这才发现自己想得入神了。
放眼望去,会场中已经来了不少的人,各色族纹令人眼花缭乱,青年才俊风华正茂好似蓄势待发,不管怎么样有活力总是好的。
刘秦南看到容家的时候刚好与容家的人对上了视线,对方是自己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容深雨。
容深雨向他鞠了一躬,很快闭上眼睛,为接下来的比试做准备。
大宗大派的人则都各自分散在不同的高台之上,其中开神宗的台上迟迟没有来人。
“我把他们打跑的,他们那个宗主十几年前受伤不愈,剩下的就更是一堆宵小。”水音音适时地解释道。
“那看来阵法也不在他们手上。”刘秦南道。
“肯定不在,还是秦宣那老狐狸最可疑。”水音音刚说完,秦宣就出场了。
秦家好青衣,家纹则是白色的某种阵纹,唯独这代秦家家主好黑衣,在一群青衣众中看起来异常显眼,就好像时刻昭示着自己的非正统。
秦宣一出来,便有意地往玄清宗的方向看了一眼,也非挑衅,只是确认性地看上一看,当他看到水音音的时候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但是视线移到刘秦南身上的时候就微妙地顿了一顿,最后很快地移开了视线。
诸势力已经几乎都在场了,唯独易家到现在还没出现一个人。
正午将到,几乎所有势力都在看着入口处,易家从来没有不出席过,每次出席都差不多是第一个到,这次的情况实在是过于诡异。
秦宣也在看着入口,但是时间已经到了正午易家也还没人进来。
规矩毕竟是规矩,没有他们所有的家族都得等他一个易家的道理。
秦宣不再等待,开口道:“欢迎各位来客,今年是秦家——”
声音戛然而止。
入口处走来了一位青年。
青年浑身血气,明显是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厮杀,而他身后的家纹正是易家黑白家纹。
易家这次居然就派了一个人来。
全场哗然。
只有水音音大声笑了。
☆、诀与阵
台下青年身材修长,身穿淡素黑袍,背脊挺直如松竹,面容俊美如画,眼神看似浅淡实则深邃,沉健的步声节奏分明。
他在众人如利刃的视线之下一步一步走进场内,气势不落在场任何一位前辈高人。
不知其真正身份的人不由疑惑易家如此才俊为何未曾出现过。
“原来他也是易家的啊。”水音音笑完就看向刘秦南,心想刘秦南一定也很惊讶,可是她一回头,就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浑身杀气。
刘秦南很少如此,若不是因切心之事,基本都不会出现情绪波动。
水音音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转眼再看周在易,没想到正好跟周在易对上了视线。
准确地说,周在易看的是她身旁的刘秦南,而那眼神半是震惊半是——某种她所看不出的情感。
台下的周在易看到刘秦南后一怔,显然是没料到刘秦南会来这里,但眨眼间就收回了视线,可见其心思之缜密。
然而这就让水音音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她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场下的周在易其实根本不在状态,很可能身上还受着重伤,只是他的脚步太过于稳重,完全不易看出来。
难不成是想以这一身伤来参加家族比试?这也难怪自己这位师兄忽然生气了,水音音思及此,还是很佩服周在易的胆量。
不过水音音倒是很惊讶周在易会一眼看穿她精心作出的伪装,要知道这在场的所有人都没一个人实际看得出来。
真不愧师徒吗?水音音都开始寻思自己要不要找个直系弟子了。
“得阻止他。”刘秦南突然道。
“什么?”水音音一怔,不理解刘秦南为何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