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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骁抿了下唇，唔了一声。
舟舟给他出主意，“那你自己勾引他喽。”
“……说不定他也没想怎么我，就养着我玩儿呢，”谭骁叹了口气，又摇摇头，“真没见他这样的，对我这么好，却什么也不图。”
舟舟看看他，问道，“你喜欢上他了？”
谭骁脸色白了一瞬，憋着没说话。
舟舟闹不懂他俩，没再问了，只感叹了一句，“哎，我家的是要得太过，你家的是压根不要，他俩中和一下多好啊。”
谭骁撇过头去，不知又想着什么，沉默了大半天。
之后就这么过了大半个月，演技班的课程快要结束，舟舟也准备去参演人生中的第一个电视剧了。
离别当天又是互送了礼物，舟舟还特意送了那个总说他像哈士奇的女老师一个哈士奇的手办，老师打开盒子的时候愣了一下，噗嗤笑出声来，说道，“你是真傻呀孩子。”
舟舟嘿嘿一笑，指了指手办背后的一个按钮，说道，“按一下还会叫呢。”
老师顺手按了一下，立刻响起舟舟的录音来：“嗷嗷嗷～祝老师越来越漂亮，以及，以后再也不会遇到像我这么蠢的学生！哈哈哈！嗷呜～～辛苦啦，谢谢您，么么嗷！”
表演老师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伸手揉揉小傻子的脑袋，笑道，“虽然你悟性真的很差，唉……真的是太差啊……”
舟舟：QAQ
“但是呢，”老师把盒子收好，拿在手里扬了扬，“你会发展得很好的，我保证。”
舟舟立刻又高兴起来，给了老师一个大熊抱，眯眼笑道，“谢谢您啦。”
当晚回家难得没做，段凌搂着他靠在床头，陪他一起看剧本。
“紧张么？”段凌侧头亲亲他。
“有点啦，”舟舟呼了口气，翻了几页，挠挠头，“好多台词啊，我要是记不住，导演会不会又骂我？”
“没事，不怕，我有时间就陪你练，肯定能记住，”段凌想着剧情，说道，“这剧本是讲一个现代的特种兵穿越到古代，附身在了一个假太监的身上，另一个男主是个傻皇帝，是被摄政王把持朝政的傀儡，你演的就是这个傻子，另一个男主是贴身服侍你的小太监，摄政王是你叔父，还有后宫和朝廷的一些势力，这些关系能理清吗？”
“嗯嗯，我查了不少资料，课间还请教过表演老师，她给我讲得挺透的。”
“毛小羽特意给你挑这个剧本，是因为你前半段大部分时间就是装傻，你本色出演就行，特别适合你。”
舟舟：“……”
“正好演傻瓜的时候，多多在片场观摩学习一下别人怎么演的，到时候演恢复神智的样子也就不会太难了。”
舟舟无力道，“你们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嘛，说不定我一下就演得倍儿棒，导演天天都会夸我呢？”
段凌：“乖，醒醒。”
舟舟：“……我警告你哦，你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段凌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毛儿，又给他分析了几场戏，当晚就抱着紧张兮兮的傻老婆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是周六，俩人都没外出，段凌在看一个投资报告，舟舟就坐在他旁边研究新戏的剧本，遇到不懂的就打电话问那个表演老师，对方还挺热情，给他讲了不少有用的技巧。舟舟一会儿坐在桌子边背台词，一会儿又翻看上课时候的笔记和谢瑜之前送给他的读书笔记，末了还跑到客厅对着穿衣镜反复练习，一整天都非常热血激昂。段凌从没见过他如此认真的模样，觉得迷之帅气，乖乖就当起了贤内助，一日三餐伺候好了，陪着舟舟练习了一整天。
当晚两人一起窝在沙发上，看昨晚最后一期《够胆你就来》的重播，段凌看着看着就哭笑不得，说道，“你就让谭骁这么背了你一天？”
舟舟有点不好意思，缩了缩脖子，小声说，“背了两天呢……”
段凌又看了会儿电视，也不知起了什么心思，忽然就蹲到舟舟前面，拍了拍后背，“来，上来，我背你一会儿。”
舟舟有点纳闷儿，但还是乖乖趴了上去，觉得很舒服，就在段凌脖颈后面蹭了蹭，笑着说，“小主人，你的后背可暖和啦。”
段凌笑了笑，背着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又侧头亲亲他，接吻的间隙里柔声说，“我背你一辈子好不好？”
舟舟在他后面搂住他的肩膀，笑道，“等你变成老头子，背都挺不直了，可就背不动我啦。”
段凌把他往上抬了抬，忍不住又吻过去，笑着说，“那时候你也老了，没多沉了，肯定背得动。”
舟舟看着段凌那双被灯光映染着，显得越发幽深的眸子，看了许久，忽然慢慢收紧了手臂，冲着他扯出一个傻乎乎的大大的笑脸，“那我也一辈子这样抱着你，一辈子当你的壳儿。”
段凌闷声笑笑，垂头撞了他额头一下，笑骂道，“臭小子，你才王八呢。”
当晚没有做，舟舟睡得很早，段凌看着臂弯里喃喃说着梦话的男孩子，觉得就算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他沉睡的模样也感到异常幸福。他稍微动了动，轻轻侧过身，亲吻他微微张开的嘴唇，吻了片刻，终于闭上眼，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一句。
“晚安，傻狗。”
第35章
模糊地，舟舟感到四周忽然起了雾，起初很淡薄，却渐渐浓郁，浓得让他逐渐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能隐约听到远处响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不过就是一条狗，值得你为它做到这个程度？’
‘它为我受苦，我不能放着它不管。’
‘……你真的决定了？’
‘你认识我这么久，什么时候听我说过玩笑话？’那声音停顿许久，又淡淡道，‘它是为我如此，我理应该去陪它。’
‘……千年雷劫，你受得住吗？’
‘你也太小瞧我，雷劫而已，我还没放在眼里。’
“唔……”舟舟皱紧了眉头，不自觉地往身后的怀抱里蹭过去，喃喃喊，“主人……”
‘傻狗，我来陪你了。’
从天而降的白衣神祗，容貌绝美昳丽，远胜过世间万千色相，传言中冷酷无情的冰霜面庞，偏偏靠近自己时总是如玉般温柔。似乎想迈出一步，却动弹不得，想叫出口什么，却被紧紧锁住了咽喉，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这么痴痴看着他，看得心头剧痛，泪水翻涌，却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别怕，我来了，’那双手太温柔，轻轻拂过头顶，又落下一个吻，‘你是我的，轮不到任何人来罚你，天也不行。’
“主人……不要……”
段凌被耳边惊惧的叫声惊醒，睁眼就看到怀里的少年一直在不停发抖，他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他的肩膀，低声叫他，“舟舟？舟舟，醒醒。”
舟舟浑身一颤，猛地睁开眼，后背贴着段凌的地方出了一身的冷汗。段凌被他吓到了，赶紧搂住了拍一拍，哄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舟舟茫然了好久，呆了好半天才愣愣转过来，抬头看着段凌的脸发愣。
“怎么了？”段凌探探他的额头，“怎么全身都是汗？”
“呃……”舟舟回过神来，迷茫地眨眼睛，“好像……做了个梦。”
“嗯？梦到什么了？”
“梦到你飞下来……”舟舟皱紧了眉头，有点想不起来，郁闷道，“梦里也叫我傻狗……”
段凌呵地一笑，伸手捏他鼻子，“心理阴影了么？骂你一句傻狗就给你吓成这样？”
舟舟仍是发呆，没说话。
段凌叹了一声，说道，“那以后不叫了，成吧？”
“不，别，”舟舟下意识就说，“就……就那么叫吧，挺好的。”
段凌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多问，把小家伙往怀里捞了捞，又亲了一下，“睡吧，我抱着你睡。”
被他这么一带，目光正巧落在段凌胸前的胎记上，舟舟看了许久，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忽然跳了一跳，忍不住凑过去，对着那蜿蜒的痕迹轻轻吻了一下。
段凌一哆嗦，摁住他的脑袋威胁，“别玩儿火啊。”
舟舟忽然紧紧抱住段凌的腰，傻呆呆地说，“小主人，我忽然觉得……好幸福啊。”
“啊？”
“被你这么抱着，觉得超幸福，”舟舟感受了一会儿，用力点点头，“真的，好舍不得放开你。”
段凌心里美滋滋的，嘴里却哼道，“那当然了，你这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有多少人想被我这么抱着，我却抱着一条狗。”
舟舟：“……”
这人真是……没得聊。
两人又耳语了一会儿，舟舟很快又睡熟了，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