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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听到个消息,圣上仿佛也知晓了三皇子送节礼进宫,颇有些兴趣,已然往芳菲殿去了。”
听到芳菲殿,皇后当即脸色一变,恨道:“本宫就知晓留那小子一命是个祸害,果然如此,他如今不过往宫中送节礼一次,圣上就已经忘了他从前做的错事,巴巴的赶去了惠妃宫中,若是让他再折腾几年,还能有哪个皇子能与他比拟的?看来人果然不能心软,不然就是后患无穷。”
皇后在宫中气的咬牙切齿,惠妃宫中却一派祥和,圣上难得心情甚好的与众皇子公主亲和的闲话了一番,待他们极有眼色的纷纷退出去,才在惠妃的亲自介绍下,将顺王送往宫中的节礼一样一样仔细的看了一遍。
女眷对香水香皂极其喜欢,圣上却偏爱白酒和琉璃制的酒具,甚至兴致高昂的自斟自饮了一杯。
他原以为自己喝遍了天下美酒,这白酒即便再清冽浓香,也不过尔尔,却不想只一杯就有些醉了,吓的惠妃急忙让人煮了解酒汤,一连劝着圣上灌了三碗才眼睛清明起来,顿时松一口气,惠妃怨怪的话还没出口,圣上却已经惊叹出声:“朕自诩天下至尊,没有朕不曾享受过的东西,却不想还有这等美酒,最难能可贵的是竟然是锦安制出来的,真叫朕刮目相看,若早知他之藩后会如此上进,朕在他成丁后就该叫他之藩的,也免得朕迟了这么多年才吃到这种好酒,真是叫朕悔不当初。”
皇上看着琉璃杯里盛着的白酒,一时啧啧称奇,一时懊恼不已,直看的惠妃哭笑不得,才回过神笑道:“爱妃莫要这样看着朕,难道爱妃不心下赞叹?”
皇上都这般说了,惠妃还能如何回答,自然是顺着说了几句。
皇上也跟着好生夸赞了几句,才话音一转,奇道:“锦安这回虽说让朕刮目相看,但也让朕好生费解,朕依稀记得锦安不通文墨,更不曾了解经商之道,唯有武艺算是出挑,怎地一到封地之藩,就能常人所不能,做出这许多新奇东西呢?莫不是他之前在朕面前藏拙?还是他韬光养晦?”
皇上语气极是随意温和,仿佛与惠妃闲谈,但所说之言却是诛心了,直听的惠妃脸色煞白,双手颤抖不已,下意识的想要起身跪下为顺王辩驳,圣上却快她一步将人重新按坐在椅子上,带着几分责怪的语气道:“爱妃这是为何?朕不过与你闲谈几句,又不曾怪罪锦安,若是你这样跪下去,倒叫朕扫兴了,你且安坐,朕只是随意说说罢了,你不回话也不妨事。”
皇上越是这样说,惠妃越是嘴唇颤抖不已,半晌让宫人将先前田石头捧与她的信拿上来,亲手送到圣上面前,勉强镇定道:“皇上有所不知,臣妾先前也有此疑惑,只当锦安是有什么奇遇,碰到个奇人,得了这许多新奇方子,却不想此事另有隐情,锦安已就此事在信中详细解释,圣上不妨看看再做决断?”
听到顺王还寄来了书信,皇上并不意外,先是带着些责备笑着训斥了惠妃两句大惊小怪,才接过书信,逐字逐句的看起来。
书信极长,足有七八页纸厚,皇上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完,沉思了片刻后才叹道:“朕从前以为梦中遇仙点化只是前人臆想,民间传说,却不想世间真有此事。”
第76章 大雪
惠妃是看过那封书信的; 自然知晓他此话何来; 因此在皇上话音落下后也颇为感叹的道:“皇上说的正是; 臣妾看时也极为惊讶; 竟不想民间的传闻竟是真的; 说起来臣妾倒也想在梦中见见锦安曾见过的仙人,看看锦安说的千年后的时代是什么样的; 难不成真有铁鸟能装着百十人飞上天?还有不用马拉就能日行千里的铁疙瘩?那岂不是与仙界无疑了?”
听着惠妃的臆想,皇上笑着摇了摇头,宽慰道:“若是你想见就能见; 那也不是传说中的仙人了,不过若是爱妃想听那神仙事; 朕不妨一旨诏书将锦安召回来,一解你惦念之苦,也可让他将梦中所见所闻细细说与朕听; 毕竟大周朝自立国以来除了太祖还未曾有人在梦中受仙人点化; 说不得朕听了后还能分些他的机缘也说不定,爱妃说是不是?”
皇上看似是玩笑话,但眼中精光闪动,显然心中所想与口中所说并不同; 惠妃自十几岁入宫起就在皇上身边侍奉; 虽说对他不算了如指掌,却也知晓几分; 见他这幅神情顿时惊的被汗濡湿了后背,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 只微微露出一个笑意,不太赞同的道:“陛下愿解臣妾思念之苦,臣妾心中十分感激,只是锦安才之藩封地,陛下如此做,怕是不合祖宗规矩,又惹朝臣劝诫,不如让锦安在封地上再上进几年,待他经仙人点化将封地治理的繁盛一些,再召回长安也不迟。”
惠妃此番话看似说的随意之极,一心为圣上着想,其实心中颇为忐忑,生怕皇上会固执己见,非召锦安回长安,那当真是大事不妙了。
好在皇上到底没有坚持,眼含深意的看了惠妃一眼,复又笑着道:“爱妃说的极是,那便依爱妃所说,让他在封地用心好生治理几年,再回长安给朕说说他的这番奇遇吧,不过爱妃这样一说,朕又想起一事,锦安如今年岁也不小了,锦承锦荣比他小几岁,却已娶妻生子,朕成了丁的皇子中,唯他还是独身一人,连个侍妾都没有,从前在长安时还好,还有你这个生母为他百般操心,可如今他远赴河北道之藩,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说起来朕还怪心疼的,不如这样罢,朕做主从长安世家贵女中为他选一个温婉贤淑,能为他主持稿中馈的王妃,爱妃意下如何?”
若是从前圣上这般要为顺王选妃,惠妃定然欣喜不已,还万分激动,可如今她的皇子已远去之藩,这辈子都不知道还能再见几回,惠妃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索然无味,只是面上却还是带着感激的笑意,沉吟了半晌,到底笑着摇摇头:“皇上能这般为锦安着想,臣妾感激不尽,只是锦安从前没能娶到称心如意的王妃,又何况现在?纵然锦安知道上进了,可河北道到底是贫瘠荒凉之地,若是小门小户的姑娘也就罢了,真正的名门贵女又有哪个愿意跟着锦安吃那份苦?就算圣上下旨面上勉勉强强嫁过去了,可未必真跟锦安一条心,锦安如今在河北道忙得一天只能睡一两个时辰,本就辛苦之极,臣妾实在不愿为他多添一桩烦心事了,就让他暂且这样罢,等他过两年将封地治理的繁荣了一些,再选妃不迟,陛下说是不是?”
惠妃话说的极是体面,皇上听在耳中却听出了几分怨怪,有心想辩驳几句,或是摆出皇帝的架子训斥一番,可话到嘴边忽然又觉得十分没意思,最终还是什么没说,只道了一句爱妃看着办便是,便让宫人将顺王送往宫中节礼的白酒搬走了好些,起驾回宫了。
茯苓原以为圣上就算不在惠妃宫中睡下,也要陪着惠妃用一顿午膳的,谁想眼见两人相谈甚欢,下一瞬皇上就面色一变,神情不太愉悦的出了芳菲殿。
茯苓心下焦急,等皇上一走,就忍不住劝惠妃道:“娘娘何苦触怒陛下?陛下愿为顺王殿下选妃,娘娘理应高兴才是,怎地就回绝了?这种好事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娘娘从前不还时时惦记着吗?怎么这会儿就全然变了?”
惠妃在软榻上枯坐了一会儿,眼睛不复方才的清亮,满是疲惫,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叹了一声,半晌眼角才翘起些弧度,带着几分冰冷道:“他从前不曾为锦安这般着想,现下又何必提起?只会让人越发觉得他薄情,若是他真心将锦安放在心上,锦安也不至于虚岁十九了还是孤身一人,说到底在他心中还是没太子重要,甚至连那些世家贵族也比不上,不然锦安纵然有些陋习,却也是个爱护弟妹,孝顺仁善的好孩子,哪里就沦落到娶不上一个门当户对的王妃呢?既然他从前不曾看重,现下又何必假惺惺?我的孩子,有我一人疼就够了,他如今已之藩到河北道,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惠妃显然是经顺王被打发远赴河北道之藩一事,对圣上有些心灰意冷,茯苓听的心里难受,却还是强打起精神劝道:“奴婢知晓娘娘是心疼殿下,这才说了这些气话,娘娘心冷几日也就罢了,可长此下去是万万不行的,毕竟殿下如今才之藩,还多的是倚仗娘娘的时候,再者殿下可以现下不娶妻,可总不能一直空着王府,总要娘娘替他操持娶妻的那一天,更何况公主殿下虽说年纪还小,可眼见着离选驸马也没几年了,娘娘如今不打起精神相看,还要等到何时?难道真等着像六公主一般,让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