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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座位的事忙了两天,总算给每个人都安排上了,自选同桌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许敬和苏相辰那样那么顺利的,比如王嵘升和方悦想凑一桌就被驳回了,路婷说,闹心。
为此王嵘升和方悦当场上演了一次生死离别。
“兄弟,此去一别无归期!”方悦拖着长长的调子喊。
“莫愁前路无知己!”王嵘升也喊。
“多情自古伤离别。”方悦痛心疾首。
“浩荡离愁白日斜!”王嵘升义愤填膺。
“人间别久不成悲……”方悦忽然抬起头来,捂着胸口,回光返照地喃喃道。
“借问行人归不归……”王嵘升不复激愤,目光迷离,隐约透着期盼。
方悦终于看向他,眼中是深情款款:“天若有情天亦老。”
王嵘升抖抖鸡皮疙瘩:“我靠你个死基佬!”
方悦:“?”
许敬凉凉地送王嵘升一记眼刀,凉凉地说:“你们俩凑不成同桌,真是太屈才了。”
王嵘升总觉得那眼刀是冲着他来的:“?”
虽然不知道许敬为什么瞪他,但为防许老大以后莫名其妙给他小鞋穿,王嵘升赶紧过去献殷勤:“敬哥听八卦吗?你发没发现,最近姓刘的经常往办公室跑。”
许敬根本没想起来他说的是谁:“不听,没发现,不想知道。”
王嵘升识相地换话题:“敬哥周末约吗?郊区有个乐园开了。”
许敬头也不抬:“跟你有什么好约的。”
王嵘升:“那带上别人,吃吃饭,我请客。”
许敬:“我和辰辰约了。”
王嵘升:“叫上辰辰一起呗。”
话音刚落,许敬又给了他一记眼刀,抄起书砸他身上:“辰辰是你叫的吗辰辰。”
王嵘升总觉得隐约明白了许敬为什么生气,但是那念头太过短暂,一闪而过,没能理清。
许敬抓紧时间刷完了题,又给自己设置了一个日常提醒——去看辰辰要在哪里工作。
周六许敬特地定了早上六点的闹钟,一大早就开始收拾自己,然后跑到苏相辰家去接人。
苏相辰睡到八点半才悠悠转醒,抬起手看了看表,发现还早,打算翻个身继续睡,忽然想到刚才似乎听到了一声震动,迷迷糊糊地开始找手机。
他的手机放在离床挺远的矮柜上,一下地苏相辰就被冻得清醒了一半,再看到微信内容,另一半也醒得差不多了。
苏相辰哆哆嗦嗦地钻回暖和的被窝,寒意顺着四肢往上爬,随着一抖消失不见,随后他拨了微信电话。
“你怎么来啦,不是约好十一点吗?”他的手紧紧攥着被角,不叫冷风透进来,眼睛微闭,浑身上下只有一张嘴再动,声音轻得像是刚睡醒的小猫伸爪子扒拉人,跟挠痒痒似的。
许敬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温柔了许多:“反正没事做,早点过来。”
霍温博周末双休,苏相辰不敢叫他上来,于是说:“那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好。”说这话的时候,他还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连象征性地掀掀被角都没有。
许敬温声说:“不用很快,你慢慢来,还早,再睡会儿吧。”
苏相辰嘟哝道:“可是你一个人在外面……”
许敬笑笑:“我在奶茶店吹空调呢,这样吧,你九点再起好不好。”
“嗯,再见。”苏相辰应了一声,手不想伸出去,就等着许敬挂断。
许敬没舍得先挂,等着等着,他意识到苏相辰可能就这么睡了,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耳机,调到最大音量,听着苏相辰轻微而拉长的呼吸声,还有手脚在被子里舒展时发出的满足的叹息。
苏相辰可能是以为通话已经结束了,小声嘀咕了一句:“要是许敬是我哥哥就好了。”然后很开心地傻笑了起来。
许敬吓得把通话挂断了:“……”希望老天一定不要应了这句话,他并不想体验有情人终成兄弟。
九点钟,苏相辰准时起床。
他见到许敬的时候明显很高兴,许敬想起那句“哥哥”,心情很是复杂了一下,但也只有一下,内心还是忍不住喜悦。
他带着苏相辰吃完一顿丰盛早饭,结完账后逗他:“我对你挺好的吧?”
苏相辰不明所以,点头。
许敬:“那叫声哥哥来听听?”
苏相辰叫得特别顺溜:“哥哥。”
许敬手一歪,腿一软,差点没稳住小电驴。
要命,这个称呼一旦往歪里想,杀伤力太大了。
苏相辰看他僵在原地好一阵,上下看看,发现了端倪,奇怪道:“你憋得慌吗?前面有公厕。”
许敬咬咬牙:“闭嘴。”
苏相辰找的地方是一家坐落在旅游景点步行街的公艺品老店,店主是个老人,手下有个闺女兼大徒弟,但是不在店里。
苏相辰陪老人聊天的时候,许敬就一心二用地在不大点的店面里逛了两圈。
这家店数量最多的是布鞋布包,其次是扇子,刺绣品,玩偶玩具木头模型,还有一些不知所谓的小挂件小摆件,大概是给游客做纪念品用的。
老人正说到:“也就过年那前后,忙点,有人来旅游,过年放四天假,三十到初三,反正也没人来,之后就还是得开着店。到时候我和我闺女要回老家,这店得你守,你看行吧?”
苏相辰认真地点点头:“谢谢您信得过我。”
老人和蔼地笑道:“这有什么信不过的,老邻居了。”
许敬趁老人去烧开水,好奇地凑在苏相辰耳边问:“邻居?”
“以前的,我以前跟我妈住在这附近。”苏相辰解释了一句,又问,“这个兼职可以吧?就在店里守守店,然后做点模型,不过商品大多数还是吕爷爷提前准备好,我就是帮个忙。”
许敬好奇了一下:“我要是说不可以你难道还要重找别的地方?”
苏相辰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近乎撒娇地说:“我找不到别的地方了。”
许敬好不容易忍住了要拥抱他的冲动,说:“可以的,挺好的,我逗你玩呢。”
吕爷爷正好端着热水从里间出来,听到这么一句,好奇地问:“小伙子是小苏什么人啊?”
许敬还没来得及说话,苏相辰就顺口说:“我哥。”
许敬躲过了撒娇没躲过一声“哥”,很没出息地借口尿遁,出了门找个没人的角落,旋转跳跃了十分钟,直到第一位路过的人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他,才匆匆回去。
苏相辰已经开始和吕爷爷学手艺了。
许敬没打扰他们,坐在一边安静围观,店里来了客人还帮忙接待了一下。
苏相辰对这种需要耐心的事情格外擅长,一整天坐在那都不觉得枯燥似的,他坐得越久,身上就愈发流出一种特别的气质,配合着古风古色的小店,颇有一种穿越感,像个温润的公子。许敬一开始还有些坐不住,后来游戏也玩不下去了,就呆呆看着苏相辰,看得入了神,看得挪不开眼。
自打重生以来,苏相辰还没有变化,还没那么吸引人,许敬虽然越看越喜欢他的少年模样,但是当初那种能让他怦然心动、魂不守舍、说爱就爱上了的影子始终是没有出现,直到这时候才露出了冰山一角。
回去的路上,苏相辰跟许敬说:“谢谢你陪我这么晚。”
许敬说:“没什么,反正挺好看的。”
苏相辰以为他说的是做工艺品的过程好看,不疑有他:“其实要不是你带我去过一次手工展,我也想不到还可以来这里兼职,这个也谢谢你。”
许敬笑着看他,心说你本来就很优秀,四面八方,哪一方都是你可期的未来。
学期末将至时,一班心心念念的搬教室总算可以落实。班上的人先把公共用品搬了过去,接着再搬自己的东西。
苏相辰刚把东西分类好,王嵘升和方锐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一人搬起一堆跑了。
苏相辰手悬在半空,傻愣在原地,许敬紧跟着进来,搬起剩下一摞也跑了。
苏相辰也效仿他,冲到他们桌前一看,这感情好,三个人早早地就把东西搬完了,一点给他发挥的余地都没有。
于是许敬回来发现没事做的苏相辰开始造福女同学,许敬能怎么办呢,只好也造福女同学。
苏相辰搬一趟,许敬三人就搬两趟,体委围观了一会儿来回跑的四个人,忽然领悟了这是撩妹神技,立刻拉着亲友模仿之,没过多久,隔壁高一的女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