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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体僵硬神色痛苦。广陵冲过去扶住他,发现他的手冰凉。符修等痉挛过去,才说:“没事,坐的久了,腿抽筋。”广陵猛地攥住他的手:“你一直坐在这儿?”……等我?符修把手抽出来,端着饭菜往厨房里去。“饿吗?我把饭菜热一热,你吃点儿。”广陵知道刚才自己激动了,默默收回手:“不用了,我不饿。你早点休息,天冷。”“你午饭吃了吗?”“吃了。”广陵望着符修的背影,直觉他今天情绪不对。他心蓦地一沉——难道……要回到从前了吗?他以为经过这几个月,符修和他虽算不上亲密,但能和睦相处已经心满意足,不管符修是不是抱有其他目的。原来……美梦都是短暂的。广陵只觉四肢沉重,即便公司项目再忙也未曾像现在这般累。他转身的瞬间符修的背弓了下去,手按着左腿,整个人都紧绷着,广陵连忙蹲下去替他粗略地按摩了几下:“又抽筋了?”感觉符修的腿部肌肉渐渐放松,站起身问,“是不是没恢复好,这几天一直这样吗?明天再去医院检查检查?”在符修面前,他永远不是那个镇定自持的广陵。符修低着头不说话,广陵讷讷地收回焦灼,低声说:“身体的事不是儿戏。”话音刚落他就冻住了——符修一把抱住了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令广陵措手不及。
符修的颊贴在他的脖颈处,有些冷但很快热烫起来,他能闻见符修发间的清香,能看见符修发红的耳垂和因双臂上扬而□□出来的一小块肩膀。广陵慢慢、慢慢回抱住他,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一只手环住他的背。符修在家穿的薄,手掌这样贴着他,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脉脉温度。
“你……”符修闻见了广陵身上若有若无的甜香,叹了口气,“你撒谎吧,午饭根本没吃。”
“……嗯。”广陵沉默了几秒还是承认了。
“身体的事不是儿戏。”
“……”广陵无言以对。
“再问你一遍,饿不饿?”
“……饿。”
“我也饿,一起吃吧。”
用餐结束后,广陵本打算洗碗,被符修拦下了:“你去忙吧,我来。你早点忙完早点睡。”于是广陵只好回书房,怔怔地看手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神思投入工作。
符修洗完回到房间接到季铭的电话:“《食来运转》邀请你做他们节目的嘉宾。是个美食养生节目,因为风格轻松自然,请的又都是大牌明星,所以人气很旺……”
符修记得这个节目,这是他痊愈以后接到的第一个工作,有了这么块很好的起跳板,他以后的演艺圈人生从此顺风顺水,可他现在听着电话里季铭的介绍却没有一点都不兴奋。养伤的这几个月过得单调平凡,确实无趣,但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心如止水。不用勉强自己拼命练习,不用时刻如履薄冰担心形象,不用忍受同公司其他艺人的白眼,每天只需要安心养伤、锻炼,等广陵回来一起吃饭,说会儿话,这种平和惬意的生活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甚至因为太过安逸他较之以前长了不少肉。在他几乎以为这就是常态,以后都会这样生活下去的时候,季铭的这通电话提醒了他——他仍在大染缸里沉浮。
只是这种大节目为什么会请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符修开门朝广陵书房的亮光看去。
“嗯,我知道了。”
“那我后天来接你去节目演播厅。”
“好。”
符修挂了电话,倚在门框边注视着广陵书房的门看了十来分钟,最后退回房间关上门。这一天落下帷幕。
第二天早上符修为了不和广陵出门的时间错开,特地起了早,张婶已经在张罗早饭了,见符修下了楼,和他打招呼:“符先生今天起恁早啊。”“嗯。”符修来到厨房,锅里正煎着荷包蛋,煮的粥微微沸着。“早饭就快好了,你稍等等啊……也不知道今天广先生吃不吃,符先生你跟他说了吗?不能不吃早饭的。”符修笑笑:“您能把煎好的蛋给我吗?我做个三明治。”“怎么?不喜欢喝粥?”“不是,您煮得很好喝,我待会儿会吃的。”
过了一刻钟,广陵系着领带从楼上下来了。这近一个月他都在透支体力,眼窝下陷,形容憔悴,昨晚熬夜导致现在眼里还有血丝。 “广先生你又不吃早饭啦。”张婶盛了粥放在桌上。广陵朝她点点头,转身就要走。“你等等。”从厨房里出来的符修喊住他,把做好的三明治和热好的牛奶递过去,“在车上吃吧。到公司应该还有一段时间。你总不吃早饭不行的。”温热从掌心延绵到心里,广陵拿着三明治和牛奶,“你不用这么麻烦”、“我没事”、“谢谢”之类的话在喉间千回百转,最后只说出一个“好”字。符修似是欣慰地吐了口气:“在公司也要记得吃午饭,别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嗯。”“晚饭等你回来吃,回来晚也不要紧,回来前给我打电话,好炒菜,不然凉了。”“好。”
广陵坐在车里,吃着早餐,心口发烫,热乎得几乎要开出花来。
☆、下厨
下午的时间符修花在了看《食来运转》上,虽然重生前参加过,也了解过,但现在几乎都忘了。节目风格确实比较轻松,主持人一男一女口才很好,介绍的养生专家、中医研究者都比较专业,明星们也会分享平时自己保养身体的方法、小窍门。入夜的时候算是粗略地啃完了,因为广陵可能很晚才回来,符修索性让张婶在家吃了晚饭再来。把电视关了,伸伸懒腰,坐的时间久了,左脚好像又有点抽搐,符修不甚在意地揉了两把作罢,这时张婶提着排骨段进门了。
“符先生,你早上不是说想学着做糖醋排骨吗?这不,我给买了带过来了。我们现在就做?”张婶把排骨拎进厨房,符修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幕,又扫了眼时钟,已经8点了。“广先生还没回来吗?要不再等等?”张婶从冰箱里拿出菜,“我先把菜择一择洗洗备着。”符修盯着没有反应的手机——他还没打电话回来。
办公室里广陵飞快地浏览着文件,时不时觑一眼手表。已经这个时间了,处理完手上的文件至少还要半小时。以前加班的时候没指望家里有人等他,也就没什么念想,但今天不同,今天符修会在家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等急了……正在烦躁的当口,有人进来了,广陵皱眉抬头,来人被他脸上的愠色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阴沉。签文件签烦了?”杜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扯松领带,“这西装不管穿多久还是不舒服……”杜非农村出身,原先在部队里待过几年,退伍之后唯一的亲人——他奶奶死了,杜非辗转来到大城市打工,谋不到生计,后来被广陵相中,进了广氏企业后勤部从底层做起。杜非性子直,为人仗义,十分感激广陵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给他指了条活路,因此工作很卖力,没多久成了后勤部经理,也算是混的人模狗样了。这其中种种因缘际会,两人又怎么成为至交好友的,在此略过不表。
“会展的后勤工作备停当了?”
“虽然紧急,但也不是多大事儿。倒是你,这阵子忙得够呛。我看你这么晚办公室灯还亮着就来瞧瞧,没想到你真还在。我说,早点回去吧,休息休息。”
广陵没理他,手里“唰唰”翻着文件。杜非被晾了会儿,开口问:“那人现在对你还那样儿吗?”广陵顿了一下,脸色没变又继续忙。杜非只当自己猜对了,义愤填膺起来,但瞥见广陵如刀的眼神,只好把一些激话吞回肚子:“行行行,我不说。他对你那样你还护着他,值得吗你。”
广陵想起那次在医院,陆羽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值得吗?
其实当你把一个人放在心尖上供着时,为他所做的一切都不会考虑是否值得。如果非要说,那必定是值得的。
符修跟着张婶把菜都处理了,还没等来广陵的电话,只好先开始做糖醋排骨。张婶把浸了清水的排骨递给符修,让他先洗洗,符修还没从手机上收回视线,张婶宽慰道:“别着急,应该快回来了。”符修心思被戳破不好意思,集中精神按照张婶说的步骤做。
生姜拍碎去腥,把煮好的排骨捞出来再用温水彻底清洗一遍,沥干,将沸水过的排骨和蒜粒投入油中炸。刚下锅时,因为符修穿的敞口衣,一个油星子溅到锁骨附近,火辣辣地痛感集于一点,符修“嘶”地叫了一声。“哎哟不得了!”张婶火速把锅关了,用湿毛巾盖在符修被烫伤的地方,用手往上面洒冷水,符修顿时觉得又痛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