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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爸爸明明知道那是一条不归路,为什么非要我去做?万一曦晨半路出了意外呢?”
“宝贝,别哭,要是曦晨有万一,你就找如烟。如烟既然答应了我,她肯定有办法帮你。”
“帮我?怎么帮我?她只是个小丫头,她哪来的能力?您别忘了,爸爸可说的是以身试法。”
“孩子,追求正义的路上能与黑暗为伍的人,才是真正的伟大。我给你魏叔叔留了信,他总有一天会发现那封信,然后去找你,到了那一天,你只需如期赴约,那么爸爸妈妈就没有白白牺牲,MNC和安全局的同事们也就没有白白牺牲。”
“我明白了,诺达的MNC分明就是商量好了算计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MNC的天才少年不止我一个,为什么偏偏选择我?为什么?”
“因为我的儿子优秀啊!快走吧,车子漏油了。”
“我不走,要走一起。”
“妈妈快不行了,乖——”
他的妈妈说着将他推出了车窗,他虽然已经在竭力跑了,可是他的腿上有伤,跑出没多远车子便爆炸了,最后他被大面积烧伤。
第24章 Chapter 24。天脉迷案(24)
从医院醒来之后他觉得自己很幸运,居然跟魏锡山住在了同一家医院里。他能下床之后便仔细规划了带着箱子逃走的路线。然后将自己连同箱子藏在垃圾桶里才离开了医院。因为他观察过,放医疗垃圾的大筒是直接由车送往垃圾站定点焚烧。所以他便借着这一点躲过了所有的监控。
在垃圾焚烧点他趁乱爬出垃圾筒,然后打电话给精神病院的小姨,那个他妈妈偷偷给他的号码。他们见面之后,他小姨一改以往的疯癫状态,并说国内不安全,所以带着他一路偷/渡到A国。
在A国,他又在医院呆了两年,而他的小姨将那个箱子藏在了哪里,他也不知道。因为等他出院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家集团公司的最大股东,而他的小姨被告知失踪了,遗嘱里说将遗产全部留给他。
他还是个孩子,肯定没人服他。所以他便在股东大会上第一次做了一件以身试法的事情。一枪打爆了那个反对头目的脑袋。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公然反对他了。
那些年他就是在小姨留下的一个老管家的陪同下一路踩着人血稳定了整个集团,并将它更名为“DC&R”。那是他和自己弟弟英文名的合集。
不为别的,他就是想给自己留点念想。
后来他回国了,他惊奇的发现,魏锡山也是个特别执着的人,以各种理由将老同事的房产全部留住了。所以他便想到了回家看看。
他本以为多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可走到那栋老房子跟前的时候他才发现,曾经的一切都还留着,甚至连放钥匙的地方都没有变。所以,从那之后他便成了这老房子的常客。
今日,难得听说弟弟出远门,他便又偷偷跑过来坐坐,想想那些陈年往事。因为只有想起那些,他才觉得自己活的像个人。
“咔哒!”他听到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忙躲到了窗帘后面藏了起来。
“曦晨,我听说你昨晚喝醉了,给你拿了些醒酒的吃的。”来人边放东西边喊。
“你怎么知道我喝醉了?”他只能从帘子后面走出来,将计就计。
“我问过你们同事了,说早上忙了一会儿就开车走了,还是圣华送的,我想着你一定又将胃喝坏了。”来人随意的瞄一眼他,然后埋头往冰箱塞东西,“诶,你怎么还藏那儿了?又想拿什么招儿吓人?我告诉你,我是个演员,拍过恐怖片的,你那几招就够对付靳函跟苏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靳函说你生气了,不会回去了。除了他那儿,你还能去哪儿?”
“这家伙嘴咋那么贱呢?我就耍两天脾气,他还告诉你了?”
“耍脾气?兄弟,没想到你嘴里还能说出这种话?能承认自己耍脾气真是难得。你等着,我给你熬点小米粥,养胃。”
“谢谢啊,下这么大雨你还过来,刚下戏很累吧?”
“你今天怎么了?突然对我这么客气?”谢岑回头狐疑的看着他,然后还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嘀咕一句,“没发烧啊!”
“我没事,就是下雨了,有点伤感。”他望一眼窗外说。
“打算跟函哥什么时候和好?”
“再看吧!”
“诶,我说你俩大老爷们儿,有没有意思?”
“不说他了,赶紧熬你的粥。”他叹息一声,躺到沙发里发呆。活了快三十年,他没有好兄弟,没有朋友,不是很理解那四个人之间的感情,所以还是少说为妙,不然容易露馅儿。
“兄弟,不管函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的初心是好的。那晚你开车来找我,别说靳函,我也差点吓死。你开车已经出过一次事故了,以后别任性了,好吗?”谢岑将火开了之后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盯着他很认真的说。
他靠在沙发里,抬臂遮住的眼睛,因为谢岑刚刚那句话让他感动到有想流泪的冲动。因为从来没有人同他那样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他周围那些人都怕他,疏离他,对他说话从来都是客客气气,像完成一件任务一样。
谢岑看着眼前之人抬臂遮着眼,于是抬手将他那支胳膊拉了下来,然后看着他微红的眼眶说:“我可从来未见你流过泪,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还是我那件事情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他挣开谢岑的手,叹息一声,“兄弟,谢谢你。”
“如果他们真查到了,你就实话实说,让我过去配合也成。”
“放心吧,我已经搞定了。”
“曦晨,你眼眶那么红,不会只因为跟靳函吵架了吧?”
“哪有,是被你刚才那句话感动的。这么多年,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
“就因为这事?你什么时候变这么煽情了?”谢岑说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胸口。
“突然思考一下人生,不行啊?”他白一眼谢岑,没好气地说。
谢岑笑一声,起身去看粥,嘴上嫌弃一句:“这才像你,没有那文艺细胞就别装。”
“哪有你做演员的能装?”
“少来,我跟你说啊,最近我快装不下去了。你说祁哥他是不故意的,明明知道我跟墨依好过,还偏偏找她来。”
“听说墨依他们经纪公司这次有注资,是因为这个原因祁哥才答应换角的吧?”
然后他就迎来了谢岑索索叨叨的长篇大论,说DC&R集团什么都想插一脚。其旗下的津塔影业短短三年,并购了十多家小的娱乐公司,很快形成了从艺人包装到培养的一条龙模式,成了行业里的一匹黑马。如今已经成了赏天影业最大的竞争对手。
他听完了之后笑着应一句:“是吗?那祁哥还真得加把劲儿了。”
“粥好了。”谢岑说着将小锅挪下了电磁炉,然后拿了碗倒粥。“我过会儿还得回公司带我师弟排练,你喝完之后将碗洗了,不要像上次一样,我来的时候都长毛了。”
他抬眼问他不吃吗?
他说作为艺人,减肥是终身事业,不敢多吃。
“做艺人真不容易。”
“比起咱们苏总,我觉得做艺人还挺好的。”谢岑说着拿了茶几上水果盘里面的一个苹果,急急忙忙的跑了。
“伞带上。”
“知道了,”谢岑拿了门廊上的伞,有些幽怨的回头看他一眼说,“你不送送我吗?”
他愣了愣,咽下嘴里的粥,然后起身说:“走吧。”
他一送走谢岑,便自己也骑车离开了宅子。
所以谢岑在黎罗江大桥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湿透了。
雨雾很大,谢岑走过去将伞小心的撑到那人头顶,然后说了一句:“白辰先生,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没事,我也刚到。”戴着半边金色面具的人转过脸来,第一次语气柔和道。
但是谢岑口中的白先生说完那句话之后谢岑就炸毛了,他手中的雨伞掉到了地上,接着稳稳一拳就落在了对面之人的脸上。
“你找死吗?”他擦一指嘴角的血渍,眼神冷了八分。
谢岑笑一声,眼中闪过些许失望,然后退了半步说:“蒋曦晨,你要装到什么时候?啊?”
他见已经被识破,也不反驳,而是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谢岑说跟蒋曦晨做了那么多年兄弟,即使整张脸全戴了面具,他也认得出来,更何况是半边。
他心中暗想,小子,你还真认错了,我是蒋雨晨。他素闻谢岑是四个人中最粗心的一个,果然不假,他在老宅的时候有好几次差点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