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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常洁看看药材道:“爹,这次的毒这么烈吗?”
古笑非接口道:“不错,而且我们还要在其间久熬。”
“喔!难怪!”
说话之际,常丘已将药材和“辟毒珠”放入酒坛中。
常丘将酒坛搬至地上,自己则席地而坐,闭上双目,缓缓运气,推出双掌,抵住酒坛。
莫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酒坛中的酒如***般,而且白烟升起,酒香四溢。
常洁见状赶至坛边,片刻后,“辟毒珠”忽然跳出坛口,常洁双手承住,收入锦囊内。
常丘收住气,张开眼,将酒坛提至桌上,对古笑非道:“大功告成,一次小饮二口,药力持续两个时辰,百毒不侵。”
逗妞伏在坛口道:“阿奇、常来,快来看!药材全不见了!”
“真的!”
“阿奇和常来也抱着酒坛看个没完。”
“全化啦!瞧你们这么大惊小怪地。”
常洁说着,顺手把坛口封住。
古笑非起身,眼中露出难得一见的真挚,但马上消失,嘻嘻笑道:“我来的目的就是向它告辞!”
说完,抱起酒坛转身往外走。
“常老哥,可别舍不得这坛酒,哈哈!”古笑非道。
“舍不得古兄要走了,才是真的。哈哈!”常丘跨前几步笑道。
“老哥,论功行赏,常来该分多少?”阿奇道。
“就是啊!自己突然蹦出来,拿到东西,好话不说一句就走啦叶常来故作不满道。
“小老弟,说好活就太见外了,不是吗?”古笑非边说,消失在谷口。
第二十二章
密林,昏暗闷湿。
古笑非领着齐行六人,劈斩藤蔓,向前缓慢推前。七人身上皆悬挂着一个葫芦,里面自然是辟毒酒。“真不是人来的地方!”曾立发出抱怨。
“林子还有多深?”巴定问道。
齐行回道:“莫约还有四分之一路程。”
晋贸道:“古头儿!这酒管用吗!”
“你觉得不舒服吗?”古笑非道。
“没有!”晋贸道。
“这就对啦!这林子的瘴气毒得很。”
和藤蔓奋斗许久,终于到达乌虹潭边。
潭水呈黑色,发出一股令人作恶的怪味,潭边三丈内,长满蚀骨毒草,只要触及皮肤,立即溃烂,今天他们却可全部幸兔此难。
潭水很深,非有上乘轻功是无法跃过。
“怎么过去?”梁云烦恼道。
古笑非看看谷坚,心中知道这事难不倒他,其余五人较麻烦。潭水看不到人身,却能使衣服刹那间腐化。
“谷坚,察察潭中哪带水较浅!”古笑非道。
谷坚惊讶地看古笑非一眼,道:“我——”
“你没问题,尽力而为,别磨蹭了!”古笑非催促道,捡一把碎石交到他手上。
谷坚轻跃而起,飞在潭面,手中碎石不断往潭中掷,依深浅水声自有不同。
齐行五人知谷坚武功在己之上,却不知如此了得。
谷坚飞回潭畔,气略急他说道:“过半处特浅。”
“好,有得玩啦!”古笑非松口气道。
“寻块高的大石。”古笑非趁此时略作休憩。
不久,巴定和梁云搬来一块高五尺的大石。
“够不够?”古笑非问谷坚。
谷坚沉思片刻,道:“够!”
“夹吧!”
古笑非和谷坚运足劲将石搬起,身子凌空而起往潭中去,两人的脚几乎触及潭面,身形十分笨拙。
虽然如此,大家心中明白:双人合力抱重石跃投入潭,若非顶尖人物还不易达到。
“放!”古笑非一声令下,谷坚亦松手。
在水花尚未溅到衣服前,古笑非和谷坚已飞回潭边。
只见两人豆大的汗水如雨下。
刚才的大石在潭中露出一小块平台。
“我想凭你们的本事,在潭中加把劲,过潭应非难事。”古笑非注视每人片刻。“走!”古笑非不再多言,一个掠步已到对岸。
齐行等五人皆在潭中石助益下,依次过潭,谷坚最后一位过潭。
乌虹潭这岸景观和彼岸全然不同。
“全是奇岩怪石,和侯爷叙述得很像!”晋贸道。
“哇!热死人难怪寸草不生!”巴定嚷道。
环顾四周真的是岩石外还是岩石。
“好重的硫磺味。”齐行望着古笑非道。
眼前无路,如天墙般的石壁耸立在前,一半是奇石砌磊而成,另一半光滑如镜,上面龟裂如蛇纹。
这便是——云山。
这时寒风再度大作,令人无法站立。
“大伙伏下身子!”古笑非在风中吼道。
“古头儿!风——风口在此。”
狂飚的寒风中传来齐行缥缈的呼唤声。
古笑非闻声赶爬过去。
“啊!”齐行的惨叫。
古笑非靠近,只见齐行双手紧抓岩缘,身体在狂飚中剧烈振动。
古笑非加劲拉起齐行,保持目力可清晰的距离,审视风口。风口在两种半壁的交会处最下方。
其余五人此时亦爬过来。
“古头儿,要进去吗?”曾立问道。
“还用说,否则为何来此!”晋贸回道。
“可是口太小,我们根本进不去。”巴定道。
古笑非发现浓烟不断,道:“附近定有地火穴!”
“喝些酒我们继续前进!”
七人在棱角锋利的岩间爬行,略大意衣裳就给划破。
岩石一块巨似一块,爬行愈来愈困难,功力较弱的曾立和晋贸已气喘如牛。
约莫过了一时辰。
突然——狂风大作,暑气尽消,代之而起的却是刺骨的寒意。
“噢!什么鬼地方?”曾立骂道。
“曾立挺着点!”粱云道。
“挺个屁!都快成人干了!”巴定吼道。
齐行喝道:“侯爷一句话,我们兄弟死也不能皱下眉头,还没到要你命的时候!”
一个时辰后寒风骤停,暑气再度逼人。
古笑非命大伙再喝辟毒酒。
因为辟毒酒护体,古笑非七人虽!临寒暑交加,倒是全挺住了。
愈来愈酷热、阴寒,奇峻的岩石布满裂纹。
终于——“只有古头儿和谷坚,可以试试。”梁云道。
“风太强劲!根本无法接近。”齐行心有余悸道。
风停——古笑非领着谷坚爬进洞,其余的人守在洞口。
“古头儿小心!”齐行道。
“一个时辰内,无论收获如何一定得出来。”梁云忧心的提醒古笑非。
在黝黑的洞中,古笑非瘦小爬行较易,谷坚速度则慢许多,爬行片刻,突然豁然开朗,光亮异常。
古笑非眼睛顿难适应。
适应后古笑非对洞内的情景大为吃惊。
千丈高处有一顶口;寒风便是从那里进来。
正对顶口下却是极大的火口,风火势力互相激荡,此则正是火胜风。
“好奇怪的地方!”谷坚已出洞,看了不禁呆住。
“看火口这边有一大片奇怪的地形!”巴定道。
“别靠近!”古笑非突然大喊道:“那是一个阵,是一个极为巧妙的阵法,陷进去,出不来就太危险了!”
古笑非虽对阵法颇有研究,但也被这阵难倒了,只好下令各觅一处所暂住,俟其解开阵法,好穿过这个通路。
***
不到五天,逗妞已像麻雀,吵得松风谷不得安宁。
阿奇歪着头欣赏道:“逗妞,你病好了,看来比较漂亮,说不定你以后还是个美人!”
逗妞一点都不领情道:“你管,我漂亮也不想让你看,我也不稀罕做美人!”
阿奇好奇道:“好奇怪!我家的女孩都很听话,很温柔,怎么你这么畸型?”
常来好像发现大新闻,高兴道:“对!对!我们杏花香的姑娘,只有姑娘和姑娘吵架时才凶巴巴,客人来时都好温柔。”
逗妞气得两腮像大馒头,甩着辫子嘟着嘴,轮流指着阿奇和常来鼻子骂:“我是逗妞,不是你们家的女孩,也不是杏花香的姑娘!”
司马潮轻笑着从屋里出来。
“二哥!”逗妞迎上去。
常来和阿奇也迎上去亲热叫:“二哥!”
司马潮拍拍两人的头。
逗妞不依地道:“你是我二哥!我不准你只拍他们的头!”“逗妞,学着像女孩家点,否则长大就没人要!”司马潮故作严肃道。
逗妞不敢相信地道:“二哥怎么帮他们欺负我叶说道“欺负”,突然大声道:“那个人呢?”
在场的人全吓了一跳。
当逗妞第一次醒时,问的就是这句话,大家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逗妞老是惦记那人。
“好好的关在柴房!”司马潮狐疑地看着逗妞。
逗妞怒气冲冲要求说:“二哥,你快命人把他带出来,好吗?”司马潮命人把蒙面人捉上来。
常丘和司马澜夫妇闻声也出来。
那人脸上的蒙面中,早已被司马家手下扯掉了。
“邪魔歪道怕人看!”逗妞道。
那人瞪着眼,道:“臭丫头片子还没死,带大爷出来做什么?”逗妞本在气头上,听那人叫她臭丫头,眼珠子转了又转,心中突又有另一番打算。
逗妞突然嘻皮笑脸,拖长声音道:“是啊——,我没死,你的脸就该烂掉!”
说着动手捏捏那人的双颊,然后“啪啪”连打那人十来个耳光,下手极重,那人痛得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