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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刀片你可别随地大小便啊。”蔡五杀隔空威胁一下刀片，然后拿出手机来，伸到车窗外拍了一张夜空。
天上好歹还是有两颗星星的，但是手机像素再好也就那样了，毛都拍不到。蔡五杀把黑漆漆什么都没有的夜空图片发给猴子，心里暗暗决定等还完房贷就砸钱买相机，专门照星星照月亮那种的！
蔡五杀：哇，终于结束了，好累的说。幸好有猴子哥哥的含片，不然嗓子真的要着火了。
吴蓝的手机在口袋里轻轻震动。
蔡五杀：猴子哥哥已经睡了吗？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复，蔡五杀有点小小的失落：唉，猴子哥哥真的睡了。我还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来着，直播间的观众开玩笑没轻没重的，你不要生气啊。
蔡五杀：我就这样自言自语感觉也挺好玩的哈哈哈，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坐我们老板地狱大佬的顺风车。
蔡五杀：咱们家刀片越来越不怕人了，地狱大佬那么恐怖的一个人，刀片居然敢跳过去求蹭，都不要我了嘤嘤婴。
蔡五杀：不知道你睡觉的时候手机有没有调成静音，要是没有的话，我这样一直发一直发，你是不是快要被我吵醒了？
蔡五杀：起来嗨呀猴子哥哥！我现在有点激动，第一次直播好像还挺成功的，可惜没有人跟我分享这份激动，想把你吵醒……
蔡五杀：为什么还不醒啊，静音了吗？唉，不开心。
蔡五杀：还是说你现在正在陪女朋友啊？或者男朋友？所以没空理我？
蔡五杀脑回路猛一下钻了牛角尖，就堵在猴子哥哥有对象这里死死卡住不动弹了，整个人忽然难过，想哭。
自己只是游戏里的一个玩伴而已，除此之外跟他的生命轨迹没有任何交集，不知道他的喜好，不知道他的性格，不知道他在哪里，身边有谁陪着。
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可怜。
吴蓝把车停在蔡五杀公寓楼下，把猫抱给他，说了句早点睡就离开了。他把车开到一个拐角停下来，拿出手机看到蔡五杀那一大串心理活动，哭笑不得。
想了想，还是给他回一个吧。
蔡五杀上楼拿钥匙开门时忽然听到手机响了一下，手抖得差点把钥匙掰断了，手忙脚乱地点开一看，没有失望，是猴子哥哥回消息了。
没有蓝：刚刚在工作，没听到提示音。
没有蓝：我单身。
蔡五杀深吸一口气，蹲下去捂住嘴小声地笑得停不下来，想打滚，想做广播体操，想发微博抽奖发福利，想他……
蔡五杀猛地怔住，恢复了平静，打开门，开灯，关门，换鞋，把刀片放到猫架上，然后在地上打了个滚，把头埋在胳膊弯狂吼了一声。
好想去见他。
蔡五杀摸摸空荡荡的胸口，感觉很不是滋味。他又看了一遍猴子发来的消息，然后把手机丢在一边，不打算回他了。
桌上摆着一个醒目的大盘子，里面是一块巧克力蛋糕，旁边还放了一张纸条。
【吃完！不许留到明天早上！否则明天晚上给你炖猪油喝！】
蔡五杀叹气，戴维为了奖金已经不把他当成一个人了，简直是当成猪在喂。
不过巧克力蛋糕看起来相当好吃的样子，吃起来也的确是相当好吃，蔡五杀就默默原谅戴维了。
用巧克力蛋糕来转移注意力并不是很管用，这种苦中带甜的滋味分分钟又让他神游到了王者峡谷回想跟猴子的同袍情谊。
瞅了眼手机，艰难忍住，不能回，要矜持，明天早上再回，这样话题接下去，又可以聊一整天。
吃完蛋糕，蔡五杀去洗了个澡，然后睡觉。
睡得不是很安稳，总是想看手机，翻来覆去到四点时，终于忍不住了。
蔡五杀翻身下床跑到客厅去拿手机，迅速地给猴子回了句“晚安”，顿时身心舒畅，回去睡觉，一觉睡到大中午。
他被一阵笑声吵醒，以为家里进了贼，抓着床头的落地衣架就冲了出去。
小何和戴维正在回看蔡五杀昨天晚上的直播视频，看看他在视频里的样子又想到平时正常的样子，笑得人仰马翻。
笑着笑着就看见某变态只穿着一条四角大裤衩就跑出来了，还是印着李元芳头像的大裤衩。
“噗！”小何捂住眼睛从手指缝里继续欣赏，“你这身材真不是一般般的好，一丝肥肉都看不到，啧啧啧，这腹肌，啧啧啧，这人鱼线……”
戴维装模作样地忍住不笑，“你拿着衣架干什么，去登山吗？”
蔡五杀几乎羞愤而死，红着脸回房间穿好衣服，再出来时，发现地狱大佬居然也在！
还系着围裙……
“什么鬼？”蔡五杀表示自己没有拿到剧本。
“你昨天晚上破了公司记录了，老大说过来给你庆祝一下，亲自下厨呢，你小子真有福气！”戴维酸溜溜地说。
“破纪录！”蔡五杀惊呆了，不至于吧，昨晚的弹幕和礼物什么的跟他之前看的那些神仙大佬的直播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啊，毕竟他主玩蔡文姬，并不是什么热门英雄，全靠着五杀噱头和萝莉颜值撑场面而已。
不过转念一想，五杀传媒也只是个开业一年的小公司，签不到什么神仙主播，被他破了记录也是有可能的。
“我也没想到，其实隔壁徐美人的粉丝量可比你的多，但是真没想到，你的粉丝一个个的都那么有钱！简直丧心病狂！”戴维在说丧心病狂时一字一顿。
“啥？”蔡五杀懵逼脸。
小何解释说：“今天妲己姐姐给你打赏了十万，人民币。”说着还特地停顿了一下，饶有兴致地观赏了一下蔡五杀扭曲了的表情，再接着说：“还有七八个人，看ID应该也是妲己姐姐的朋友，每人给你打赏了十万。”
蔡五杀扶墙，有点晕，站不住了怎么办。
吴蓝解开围裙，擦了擦手，表情颇为温和地对蔡五杀笑了一下：“感谢你为公司做出的贡献。”
“不客气不客气……”蔡五杀陷在散发着资本主义馨香的美梦里，有点飘，有点饿。
“吃饭吧。”吴蓝递了杯橙汁给蔡五杀，“先喝点水。”
蔡五杀喝完了也没尝出来什么滋味，心里有点慌，感觉天降横财容易猝死，不行这钱得好好想想怎么花。
可能是因为他一个男人直播时却以小萝莉形象示人，内心里总觉得自己是在骗人，所以一下子收到这么多打赏，就感觉很不安。
以后要更加努力维护萝莉形象才行啊啾！
“可是，万一哪天我被发现不是女孩子怎么办？那些人会不会撕了我？”蔡五杀忧心忡忡地问。
“撕是肯定会撕的，”吴蓝十分平静，“当网红还怕被撕吗？没人撕你说明你凉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公司给你做的个人资料上，性别那一栏写的是‘伪萝莉’。”
蔡五杀差点呛死。没毛病，他一个成年人，不管是男是女，s蔡文姬都是伪萝莉。没被发现的时候可以引导大家往御姐（没有胸？）方向想，被拆穿了也可以厚着脸皮说我们早就说了蔡五杀不是萝莉啊。
地狱大佬不愧是地狱大佬。
吃完饭后戴维和小何在厨房帮蔡五杀一起洗碗，吴蓝一个人先走了。蔡五杀嚷嚷着喊腰疼，从厨房逃了出来，回卧室去看手机。
凌晨四点给猴子发的消息，中午起来到现在都没找到机会看他回复了没有。
蔡五杀提醒自己不要抱有太大希望，毕竟自己凌晨回了一个晚安，基本上等同于发了一个聊天终止符，人家想回也没有梗可以接啊。
跟自己说肯定没有回，假装漫不经心地打开手机看一眼时间，却看到了猴子的未读消息。
嘴角偷偷勾起来，心里乐开了花。
没有蓝：四点钟说晚安？你不会是睡一觉梦到我又醒过来才发的吧？
没有蓝：我也梦到你了，梦到你吊打李元芳。
蔡五杀丢掉手机在床上打了个滚，哼，谁梦见你了，不要脸。
滚完又拿起手机回到：原来我在猴子哥哥的梦里面那么暴力啊，看来猴子哥哥平时一定也觉得我是个很暴力的人。
没有蓝：梦都是反的。
蔡五杀拍床，他居然秒回了！
蔡五杀：那你的意思是说，平时的我很温柔咯？
没有蓝：不，我的意思是，平时我才是那个很暴力的人。
蔡五杀拿枕头把自己的头捂住大笑，心想这人为什么这么耿直，糟糕，莫非真的是个直男……
也对，喜欢萝莉嘛，当然是直男。
蔡五杀有了小脾气，又不想回消息了。
戴维和小何留在他的公寓陪他打了一下午牌，不思进取的日子过得相当舒服。晚饭又是高热量的一顿，戴维为了让蔡五杀长肉可以说是费尽心机了。
六点钟戴维和蔡五杀到公司，前台小姐姐说有个粉丝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