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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也是。”
这怎么会一样呢?但是纪深也没再说什么,微笑着,冲他挥挥手。
“我回来了。”纪深走进门,看见门口穆燐烁的鞋子,下意识地开口。
“吃不吃蛋糕?很好吃的。”在穆燐烁的资料里有这么一条,覃澈很喜欢做甜食,而每次穆燐烁都会夸他做得好吃。纪深读到这条的时候并没有想多,好吃就是好吃,夸一夸是当然的。
穆燐烁一声不吭地看着正走近他的纪深,脸上的表情似乎要吃人,双手抱在胸前,“你过来。”
纪深听话地走过去。
“再过来一点。”
再走近一些。
“怎……”纪深的话才说了一半,整个人就被扑倒在沙发上,穆燐烁不由分说地开始解他的衣服。
“我还没洗澡……在外面待了一天了,让我先洗澡,好不好?”
“等我检查好再说。”
衣服一件一件地被脱掉,皮带被解开抽出来,外裤被退下一半,穆燐烁的手已经伸进了内裤。
纪深刻意地遏制住眼里的屈辱不让它显露出来,任由穆燐烁摆弄着,柔声说,“你在想什么?除了你我不会让别人碰我的。”穆燐烁手指的干涩很快印证了纪深的说法,他的脸色才好看一些,拿了件衣服给纪深披上。
“你没事和尘扬的人走这么近干什么?你要记住你是华世的艺人,尘扬是华世最大的竞争对手。”
“什么尘扬?”他只是和安年吃了顿饭而已。
“那个安年,至少持有尘扬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董事会占着很重要的位置。”
纪深一惊,这些他都并不知道,“你放心吧,萧涵都在他们那了,怎么会看得上我呢?”
穆燐烁的眼神变得危险,转而又像想起了什么,“以后少和他接触。”
纪深也不急穿衣服,半裸着身体,披着件衬衣,意味不明地开口,“我是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就连睡觉也算在工作里?”
穆燐烁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人往怀里搂,“你不要钻牛角尖。”
“穆燐烁,你喜欢我吗?”
穆燐烁不说话。
“穆燐烁,你为什么一定要留我在身边呢?”
“你不要无理取闹。”
纪深的下巴压在穆燐烁的肩头,蹭了蹭,“穆燐烁,我比你以为的,知道得多呢么一点点。”说着纪深推开他,独自靠向沙发的另一边。
穆燐烁皱起眉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说着拿起一支烟,点起来。
“你和那个姓赵的那些事我知道了。”
纪深口中的姓赵的,也是华世的艺人。
又一次,纪深一个人在周末去了一趟公司。
那天晚上,纪深站在楼下看见是总经理办公室的灯还亮着。猜穆燐烁又熬夜工作,就止不住地想上去看看,结果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就听见屋内不堪的声音。原来是他错了,以前怎么看出穆燐烁身边没有情人的?现在才知道,穆燐烁身边的情人大概还不少。
就算纪深长得并不像覃澈,只怕也会被他收下的。
穆燐烁在他身边怡然不动,在等他的下文。
从纪深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根本就没有立场说什么。我做得好,做得对,就该不闻不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纪深顿了顿,“我想我是该对你恨之入骨的。”
“你这种阴阳怪气的样子让我反胃。”
“我也很讨厌我现在的样子,嫉妒把我变成了一个怨妇。”说着纪深哈哈笑了两下,“这种丑陋的样子,我终于是没忍住让你看见了。”
“行了,滚吧。”
纪深就像没有听见穆燐烁下的最后通牒一样,笑笑地,自哀地接着说,“能不能不要抽烟了,我记得那天也是,你坐在床边抽着烟,火光一明一灭地。你告诉我,你要结婚了,你让我离开你。”
穆燐烁夹着烟的手僵在半空,转头死死地盯着纪深,似乎想剥了他的皮看看里面是不是覃澈的骨头。
纪深低下头躲开他灼热的视线,跟着一步一步地退后,脸上露出极其委屈的表情,“后来,我就不想活了。我可以为你去死,你知道么?”
穆燐烁夹着烟的手有些许轻微地颤抖着,缓缓开口叫出一个熟悉到陌生的名字,“覃澈……”
“呀,你还记得覃澈呀。我被救起来以后,忘记了很多事,可我还记得我爱你。于是我不惜拜托他改变我的样子,改变我的性格,让我回来,再看看你。”
穆燐烁扔掉手里的烟,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纪深。
“你不要过来,就我天真地以为是因为我和原来的我还是那么像所以你才会对我这样。没想到,穆燐烁,你真的不挑食。”说着,纪深越来越激动,双眼通红地,刻意睁大的眼睛止不住眼泪往外流,“你知道吗?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可笑。我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人,他不爱我,不爱我啊——”
“覃澈,覃澈……”穆燐烁只是嗡动着嘴唇,不停地叫出覃澈的名字。
“我不叫覃澈,我叫纪深,深深记得你的‘纪深’。”深吸口气,闭起眼睛,满脸的泪痕,“穆燐烁,我的犯贱结束了,我会滚的。”
纪深开始给自己穿衣服,衬衫,羊绒背心,外裤,外套,他穿的很快,就像快要上学迟到的中学生。
打开门。
外面的冷风窜进来。
才跨出一步,就被狠狠地抱住。
“覃澈……覃澈……”穆燐烁不断重复着他的名字,“我不会放你走的,我不会的。我怎么样都不会放你走,你不要妄想了。”
“是你让我滚的。”纪深淡淡地说。
穆燐烁沉默了,过了一会手渐渐松开,喃喃着,“你怎么会是覃澈呢?怎么会呢……”
纪深抓住穆燐烁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让他的手指划过自己一根一根的肋骨,其中有一根肋骨和别的有些不太一样。是穆燐烁对他的伤害,比烙铁更深的印记。
“覃澈……覃澈……”穆燐烁重新抱紧他,又开始不断地呢喃覃澈的名字,纪深能感觉到的,衬衫的领子有些湿润。被沾湿的衣料紧紧贴在纪深的肌肤上,由温热变冰凉,又再次温热。
“别这样。”
“覃澈,不要走……覃澈,三年前找不到你我快疯了,快疯了!我以为纪深不是你,我以为,你一定恨我恨地不肯再见我了。覃澈……覃澈……我……”说着说着,穆燐烁哽住了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
纪深慢慢地转过来,正对着他,“那,你不要再喜欢那个姓赵的了,好不好?”
“我不喜欢他,覃澈,我从来没有喜欢过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覃澈……”
纪深伸手擦去穆燐烁左边的泪水,吻去右边的,“嗯。”
“覃澈……覃澈,你不要走。”
这一切要点到为止,不能太过。
纪深反抱住穆燐烁,脸在穆燐烁看不见的地方收起所有表情,“只要你不再有别人,我就不走。”
不知道如果萧涵在这里,会不会赏他一句,演技太浮夸。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涵:当然会!
穆燐烁:为什么我就看不出来。
纪深:你瞎。
穆燐烁:(╯‵□′)╯︵┻━┻
第12章 毕业式【三】
12毕业式
“覃澈,你答应我了,你不走。”
“嗯,我答应你。”
“如果不行,我们一起走。”
纪深抱着眼泪还不能止住的穆燐烁,没有细想穆燐烁话里的意思,点点头,“我累了,陪我睡会。”
纪深洗了澡,整个过程,穆燐烁就像害怕他突然逃走一样,一直站在浴室门口大声地和他说话。
不断地叫着覃澈,覃澈,似乎不这样做,浴室里的人下一秒就会变成别人。
一整夜,纪深睡得都不安稳,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猛然地被自己的梦境惊醒。纪深梦见自己手里拿着一把染血的刀,而穆燐烁就躺在血泊里。
纪深猛地从梦中惊醒,坐起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穆燐烁没有睡,躺在纪深身边静静地看着他,回想着过去的一切。回想越久心中的愧疚越深。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从来不会单纯到用一个类似“爱”,“友谊”或者“亲情”的词可以囊括。最珍贵的情感总是纤细而复杂交错的。穆燐烁对眼前这个人当然有爱,有依恋,愧疚,甚至沉迷和占有欲,还有很多说不定道不明的成分。
纪深才睁开眼,穆燐烁一脸着急的模样就占据了他整个视线,不知怎么地突然松了一口气,那是个梦,真实到可怕的梦。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