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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轻水不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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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会唱这首歌啊!”
    “当然,什么时候能听你弹一弹你的歌?然后,你教我几手儿。”
    丁木把“几手儿”听成了“几首”。
    “我的歌不适合你学,都是小女人情怀的。”
    “我和你学吉他。”张西兮一本正经地说。
    两个人就这样在同学眼里“早熟”了。
    而今天,张西兮和肖夏也在同学眼里“早熟”了。
    我相信;在张西兮所有别人看来的自来熟里,肯定有一个是有重量的,肯定有一个搭讪不是自来熟使然。
    
    第7章 嗯,它是和香蕉挺像的
    
    “老师;你脖子上有一块紫色。”两个翘辫儿像两个香蕉,滴粉搓酥,超凡脱俗的女孩说。
    “超凡脱俗”并不是说她有一张美丽的面孔,而是说她张着一张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面孔,班级里只有她的面孔具有童话色彩。鼻粱是向内圆滑的曲线,鼻尖锋利,嘴唇厚长,两个嘴角均匀上扬,闭嘴的时候,看似上下唇已融为一体。浓眉和大眼的组合,像是秋天湖泊的堤坝上落着一排整齐的树叶。她看一个人,常常让人错认为望穿了秋水,明眸善睐,如长袖善舞。还有,她两只招展的耳朵,高过眉毛,像是米老鼠的。
    她是丁木的室友,揣无从。因为稀罕、冷艳的姓名,并不需要出洋相,她就会在同学的印象里脱颖而出,可她却总是出洋相。
    “哪里?”爰爱老师花容失色。
    她递给她一面镜子,“左侧。”
    她正襟危坐地照了照,“哪儿呢?”
    “是左后侧,正面看不见。”
    她右转脖子,眼睛斜视,侧照了一下。
    “可能是紫外线过敏吧。”说着想起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他是从后面进入的,于是吻也就留在了后方。
    一边嘿咻一边种草莓的男人,真是一个体贴的男人。
    有多少男人已经在爱爱中没有了亲吻?
    以前,看佟大为的电视剧,在一些煽情的节骨眼儿,总看到他把女主角的手握起,然后放到嘴里,当时我还觉得不够煽情,现在想来,那是多么正确的煽情啊!美好的爱情当然是爱一个人的全部,但在爱中应该有这样的胜负:你爱我的手胜过爱我的生殖器,或者是你爱我的脚、爱我的腋窝、爱我的脖子、爱我的嘴唇胜过爱我的生殖器,反正不是,你如何爱我,唯生殖器马首是瞻。
    “清晨的阳光如此和煦,何来紫外线过敏呢?”揣无从是一个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的人,才有如此追问。
    “我比较嫩。”爰爱老师低眉垂眼地说,面色红润得像一个红苹果。
    爰爱老师和她的未婚夫,两个人的形体有种自然的吻合。
    相向而立的时候,两个人是对称的;同向而立的时候,两个人是重叠的。
    两个人婚前同居。
    他的身高和张西兮一般,怪不得爰爱老师说“短小精悍比人高马大招人喜欢得多”和“高个子,如果是松垮的高个子,那倒不如精致的矮个子”。
    他可不是五短身材,因为他的脖子不短,粗粗长长直直的,透露着他的血气方刚。
    “你好,是冷女士家吗?”一个粉刷工穿着灰色制服,制服看上去像一件艺术品,斑斑点点的五颜六色有火树银花的感觉。
    “没错,进来吧。”她从门口的鞋架上拿出一副大码的拖鞋,那是父亲穿过的,因为很少有人来过,所以很少有人穿过,拖鞋上已落了一层灰,但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他看起来也是灰头土脸的。
    “奥…我可以直接进去吗?”他想起自己穿的袜子脚后跟破了个洞迟疑着说。
    “奥…可以。”她目光向下,打量着他的脚,看见一双棕色的退色的尖头皮鞋,这双皮鞋与他今天的穿着搭配在一起,有鹤立鸡群的感觉。
    于是他在门前毯上蹭了蹭,门前毯上并没有留下什么可见物。
    “哪里的墙皮掉了?”
    “卫生间的。”
    她引导他去卫生间,一开门,香水味就扑鼻而来,香水的味道是糖衣炮弹的感觉,因为一种味道掩盖着另一种味道。
    “就是那个地方。”她仰头指着浴缸上方的天花板,一处一平方米左右墙皮脱落的地方,像人的皮肤擦掉了表皮露出真皮层。
    他从工具箱里拿出两罐油漆,两个塑料盆,两支滚动轮,把两罐油漆分别倒入两个塑料盆,再倒入香蕉水,一场滚动摩擦就要开始了。
    他拿起一支滚动轮,蘸了蘸料,滚动轮的杆儿开始像一根伸缩鱼竿一样变长。
    “先来底漆,这就像是化妆品里的粉底,”他一边干活一边说。
    “你的联想能力还挺强的。”
    “为什么不说‘挺强的’而要说‘还挺强的’,我出乎了你的意料吗?”
    “我对你没什么意料。”她笑出了声,用笑声缓解话语的犀利吗?
    “我倒是对你的材料有兴趣。”她接着说。
    “我的什么材料啊?”
    “我刚闻到了一股香蕉的味道。”
    “恩,它是和香蕉挺像的。”
    此时此刻,共处一室的孤男寡女的对话不知不觉陷入了一种后知后觉的暧昧。
    “香蕉的气味是从哪儿来的呢”
    “噢,我在涂料里添加了一种气味像香蕉的稀释剂。”他话音刚落就又马上说,“你是语文老师吗?”
    他要错过这个话题,因为香蕉水的味道是对人体有伤害的,继续谈这个话题可能是不好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的联想能力还挺强的。”
    “从哪儿联想的?”
    “我看你这有一本《高中语文文言文大全》,还有一些教辅类的书。”他的目光斜视着马桶旁的矮书架。
    “你喜欢厕读吗?”他接着说。
    “没有人喜欢在厕所里读书,是如厕,顺便读书。”她一字一铿锵地说。
    “再来面漆,底漆是粉底,面漆是粉饰。”他一边说一边拿着另一支滚动轮在另一个盆中蘸着。
    他娴熟地干着,她仰着颏儿看着,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结婚了吗?”他问。
    这是一个唐突的问句,但他觉得这样的唐突是值得的。
    因为所有因为爱情的唐突都是值得的。
    “我像结过婚的人吗?”她摆动着脖子抑扬顿挫地说。
    “看你的脸不像,看你的手像。”他的目光配合着他的话,先是看她的脸,然后看她的左手,看她的左手时,流露出惹人怜爱的淡淡的忧郁。
    “可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啊!”她右手食指放在鼻孔下咯咯地笑。
    “你左手的无名指,戴着戒指。”他吞吞吐吐地说。
    一枚银质的蛇肚戒指,便宜喽嗖的,孤零零的。
    在她心里,戒指这种东西,如果是自己买給自己,意思意思就行。自己买的钻戒都不如意中人送的草戒来得荣耀和尊贵。
    “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我的手有多老呢!”她把双手放在眼前,露出些许笑容,在笑容中眼睛有些许红,从些许红的眼睛中可以看出她的些许清苦,小姑独处的清苦。
    “我没有结婚。戒指是随便戴的。”她正面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你有男朋友吗?”
    “有,以前有,现在没有。”她平静如水地说。
    随着她的话一字一句地展开,他的心的经历是“咯噔一下——舒缓——默然欢喜”。
    “你一个人生活吗?”
    “现在是,不久就不是了。”她竟然不反感陌生的他问这问那。
    她的话音落下,他看上去有些不安。
    “为什么?”他的目光又流露出惹人怜爱的淡淡的忧郁。
    “隔壁家的狗怀孕了,答应给我一只。”她笑了。
    她好像是故意拿事实和他开玩笑。
    “一个人的生活怎么样?”他用关心的语气问。
    “一个人的生活,如大漠孤烟直。”
    “怎么说呢?”他瞟了她一眼,目光仍流露出惹人怜爱的淡淡的忧郁。
    他的忧郁如《关雎》,哀而不伤,也许他擅长忧郁。
    他初中毕业,背过的诗,屈指可数。但凑巧,“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他是背过且记得的,这不能不说是缘分。
    “单调而孤独。”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诉说孤独,如对着这个男人跳脱衣舞。
    在120平方米的房子里独居,哪里能不孤独?
    “修好了。”
    但他却懒得收拾工具。
    “多少钱?”
    他眼睛眨了几下,然后说:“1024。”
    按平时,他会说“一千零二十四”,这次他却以只报阿拉伯数字的方式报数目,他说“1…0…2…4”。
    他葫芦里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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