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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禹诺此时也看着窗外,不过窗外什么也没有。
她脱掉了外衣,解开手腕上的绷带,给自己换药。
她的动作依旧熟练迅速; 不过微微有那么一些不习惯。
她刚换好药,房门就响了,卓凯拿着钥匙从外面进来。他四处看了一下问:“那家伙呢?”
安禹诺向窗外看了一眼说:“被人抓了。”
“被人抓了; 你这么淡定。”卓凯无奈说着,把打包好的汤放在桌上。
“我很淡定吗?”安禹诺很平静地说着; 有点像是开玩笑。
卓凯看着她; 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来喝汤吧。”
“好。”她很安静地坐到餐桌旁。
卓凯陪着坐在旁边; 他支着脸颊懒懒地说:“你又想什么呢?”
“没。”她安静地喝着汤。
卓凯轻轻推了她一下,“怎么了,跟我还不说实话了。”
安禹诺低头喝着汤说:“没有; 我只是觉得,我这种性格,应该没人受得了。”
卓凯看了一眼空空的房子; 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是担心他不回了?”
“随意了。”安禹诺很平静地说着。
卓凯趴在桌上,看着她说:“我感觉,现在很多人和我们一样,害怕受伤害所以宁可自己的心迟钝一点。单身的状态可能更完全,最少不会受伤。甚至有时候,可能是喜欢了,也感觉不到,因为盔甲太厚。”
“可能吧。”安禹诺咬着勺子,好奇地看着他问,“你喜欢谁了?方谦?”
“我那点事你还不知道,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你?”他扯着她手腕的纱布,看着了一眼,自己给自己包扎,还包得这么好,看来是注定单身啊。
安禹诺懵懂看了他一眼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猜谜似的,把这事带过去了。
安禹诺的性子也不会多问,她不会挖别人的秘密,她很少对别人有好奇。
她很安静地喝着汤,动作缓慢,看起来很有规矩,可是少了些热情。
卓凯知道,她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好,虽然物质上不缺,但家里有一个不关心她的爸爸,一个挑刺的后妈,还有一个挑事的继妹。
在这样的生存环境里,感情迟钝些,是为了保护自己。
作为和她最亲近的朋友,卓凯不知道怎么劝她。
是在自己的壳里好呢,还是推她一把,让她到壳外面,感受一下不靠谱的爱情呢?
作为过来人,他知道,爱情终究是不靠谱的。做了几年的妇产科医生,他看到的,更多是爱情退去后的平淡吵闹。
少有人能把爱情经营得长久,特别是安禹诺成长的原生家庭,并没有让她学到相处的办法。
这让她没有信心,也没有期待。
等等,卓凯突然想到,安禹诺现在得了绝症,她的生命是靠着那个男人维持着。
也就是说,她的生命会比爱情更早结束,那何不尝试一下,如果结束了,喝碗孟婆汤,什么都忘记了。
想通了这些,卓凯扯着她的纱布劝她:“你要想找他回来就去吧,当是找回自己的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安禹诺喝着汤,轻轻“嗯”了一声。
“不过我打不赢,要想点办法。”
在安禹诺仔细想着救小黑猫的办法的时候,程天尨趁着黑玫去抓鱼的时候打开了小短爪上的镣铐。
它正欣喜地要回去,这时小粉飘了出来,看都不看,先兴奋地说:“老大,老大,你别急,女老大说要来救你。呃,你自己逃出来了。”
小黑猫愣了一下,很快它“喵”了一声。
小粉赶紧飘过来说:“你问女老大的伤好了没有啊,我把你珍藏的药都给她了,内伤没事,不过外伤没全好。”
“喵!”
“你问为什么没好,我也不知道,她最近太忙了,好像要负责一个作死的孕妇。她手上的伤口总是裂。”
“喵!”
“你说用好点的药啊,没钱买啊!啊!啊!别打了,买,我马上去买。”
小粉被揍了一顿,老实地就要去买药。可是一回头,发现小黑猫眯着眼睛又把自己锁回镣铐上。
小粉捂着肿脸飘回来,疑惑地问:“老大,你干吗?”
“滚!”小黑猫不耐烦地喵了一声,然后安静地带着一脸诡异地笑趴在那里。
小粉不敢再惹他,十分疑惑地飘走了。
“什么意思,等着女老大来救你不成?女老大真可怜,要上班,捉鬼,还要来救你,你能不能让她省点心啊,她都受伤了。”
小粉这次只敢小声逼逼,不敢再大声说话。
这天早上,安禹诺又照常巡视病房,最近因为有韩晓晓这种特殊病人在,所以没有收新的病人。
工作上还算轻松,安禹诺虽然说不上亲切,但还是有很多病人找她聊天。
到13床的时候,韩晓晓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今天她没有化妆,也没有直播,不过整个人阴沉沉的,像抑郁症了一样。
安禹诺一边给她检查,一边劝她:“你也不用这样,情绪这么差对你的孩子不太好。”
“我都要死了的人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韩晓晓一副等死的模样。
安禹诺说:“你自己坚持要生这个孩子,既然自己选的路,就算跪着也该走完。以你的身体状况,配合治疗,可以活到孩子满月。难道你不准备做点什么?”
韩晓晓防备地问:“做什么?”
安禹诺面无表情地说:“你生孩子,不给他留点东西,让他记住你吗?那你的存在,不就完全被抹掉了。你得知道,你孩子以后肯定会有后妈,到时候,别人把你的存在都抹掉了,你岂不是白受这个罪了。”
韩晓晓像是突然惊醒,吃惊看着安禹诺,“我听说,你是后妈养大的,你过得怎么样。”
安禹诺做完了检查,一边记录,一边平静地说:“你觉得呢?”
韩晓晓看着她一下沉默了。
安禹诺没再多说什么,收完尾,离开了病房。
忙完没一会儿,张池过来了,他神神秘秘地拿了一本黄皮的书给她。
“你要的,我给弄到了,当是见面礼,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张池大方地示好,这个女人他惹不起,出手狠,背后还有一个更狠的大佬。
惹不起,惹不起。
安禹诺接过书看了一下眼,里面有很多图,这不比她学医时候背的人体解剖图简单。
“这些书好弄吗?”安禹诺一边翻看,一边问着。
张池很轻松地说:“还好,这些阵法图其实还蛮多的,只是一般人无法区分真假。”
安禹诺客气地说:“那张教授,帮忙再多弄几本吧。”
“好,这都好说,不过你要学这些吗?看着就头痛。”张池一脸惧怕地说着,这种书生涩难懂,一般人多看两眼都要晕。
安禹诺却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说:“嗯,越多越好,钱我会付给你。”
“我们都这么熟了,还谈什么钱呢,再说这些书也没人有耐心看了,不值钱。”张池大气说着。
安禹诺却一本正经地说:“该付给你的,我自然会付,不会白让你做事。不过,你最好收敛些,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太下作了。”
她一个刚入行的代理鬼差,就像新入职的菜鸟,没有必要头铁去碰触灰线里的妖怪。
“是是是。”张池自信地说,“这年头,只要我有钱,女人好弄,行了,我不乱抓就是了。我还不是怕女人知道我的底细,摆脱不掉吗。”
安禹诺不想评价这些,鬼差做的是把鬼魂拘回地府,这个黄鼠狼精要是地府不要,她捉了也没用。
两人正说着话,安禹诺听到林小小在办公室门外大声说:“我师父不在!”
“哦,这么巧吗?我来了她就不在。”门外一个甜腻的声音说着,有些故意挑衅的调调。
这声音安禹诺很熟悉,正是她的后妈的女儿,她的继妹安小蕾。
“谁要故意躲你,我师父每天很忙,正在开会,安小蕾,你别在这里吵了,看完病人你赶紧走吧。”林小小不客气地赶人。
安小蕾不相信地看了一眼办公室,她难得想起,特意来一趟,不想就这么白白回去了。
此时,安小蕾正推着韩晓晓,韩晓晓挺着肚子坐在轮椅上,无力地劝她:“行了,别闹了。”
“不行,这事得问清楚,我是为你好。”安小蕾说着,提高声音,喊了起来,“安医生,姐姐,你在不在!”
她这样吵闹,是想把病房里人都吵出来。
还好安禹诺这一层,是临终病房,能出来看热闹的没几个。
叫了半天,也就陈大妈被她那爱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