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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子无知之时,一声我爱轻易的说出了口,明白时就怯了勇气,只有喜欢两字可以装作随意的说。
说喜欢这朵花,喜欢这束玫瑰,喜欢这个阿姨,喜欢哥哥,喜欢顾庭生。
可是唯有爱在心间,再难以出口。
顾庭生看着我,他推了我一下,他笑了起来,他也大声的对我说:“杨露,你干嘛呢,怪肉麻的。”
我说完那句话,心中的温暖与炽烈早就被加快的心跳与突如而来的恐惧压住,我既甜蜜又害怕,我想,我爱顾庭生,我当然爱大哥,可是我害怕,很害怕。
我十五了,我不是十二三岁的小孩,我是已经懂得男女性/事的男孩了。
一句“我爱你”说出口,我明白了我爱两字的重量。
顾庭生说完肉麻,我看着他,我想说些什么,想欲盖弥彰的掩饰住刚刚的告白。
顾庭生却又伸出手,他摸着我的脸,他嘴角带着笑,眼中落满了晨光,我的大哥带着一身温柔的光轻轻摸着我的脸,因为刚醒没有多久,他声音还有些沙哑,他对我说:“小鹿,我也爱你,大哥也爱你。”
那一刻,那一天,拿着一束四叶草的我,差点以为他是真的爱我。
差点以为他的我爱你,和我的我爱你是一样的含义。
……………………………
顾庭生牵着我的手,穿过小花园时我就明白他是要带我去后面的小操场。
“大哥,不上课没事吗?”
我看着顾庭生的大手牵着我的小手,他身上校服有些飘,因为他很瘦,顾庭生说:“课本太简单,不上也不影响。”
“可是那个老师都看到你了。”
“草!”
顾庭生骂了一句,我看着他,都不明白顾庭生的性格怎么会和前生错那么多,前生的顾庭生从来不骂人也不说脏字。
“别说脏话。”
我很真诚的劝导顾庭生:“说脏话不好的,你以为很酷,其实很傻/逼的。”
说完,我一闭嘴,发现自己也说了不好听的话。
一直走到了小操场,顾庭生才松了手。他爬到水泥管上,示意我坐在他身边,我就也爬上去,顾庭生对我说:“杨露,你特别碎嘴,和老妈子一样。”
我觉得顾庭生这话就太冤枉人了,顾庭生还转过脸看着我,一脸真诚的补充:“真的。”
我心想前世你才是老妈子,整天管我,说是我哥哥,把我人生中父母亲人、至交好友的身份也全一一顶替了。
顾庭生的腿耷拉下去,他晃了晃又对我说:“你把我推下去吧。”
我以为我听错了,顾庭生又重复一遍:“把我推下去吧。”
“我推你干嘛?”
我眼睛都瞪大了,看着顾庭生,想起他曾经说他脑子不清楚,我很不确定的问顾庭生:“你是不是,脑子又不清楚了?”
“呸!”
顾庭生言简意赅的回答了我,显然他脑子没坏。
脑子没坏让我推他干嘛?
我也耷拉下腿,我还觉得有点晒,已经五月了,现在天气都二十五六度了,阳光灿烂时已经有了热的前兆。
我也晃了晃腿:“脑子没坏,让我推你做什么?把你推下去了……”
我还得心疼你。
顾庭生撑着水泥管,少年的身体向后,他仰面对着太阳,顾庭生回答了我为什么。
“你把钱还我了,那就推我下去一次,这样大家两不相欠,我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你。”
我很迅速的转身,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在说上次他不小心把我推下水泥管,这次就换我推他,好算他道了歉。
我应该说:你道个歉就行了,干嘛这么别扭,你当时又不是故意的。
但我真的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我看着他,探过身子,伸出手遮在他的双眼上,我不想他看到我的表情,因为一定很不好看。
我声音平静的对顾庭生说:“你欠我的多了去了,还不清的。”
这声落下,是很长久的无声,顾庭生面朝天,双眼被我一双不大的手遮住,他不说什么,只是过了会儿他在无声中笑了起来。
“杨露。”顾庭生喊我名字,他把我的手推开,腿曲了起来,顾庭生弓着背托着自己的脸,“你脑子才有病,要不要我给你带点药吃?”
“不要。”
我回答顾庭生,顾庭生就掏出钱:“那就把钱收回去。”
我看看,抽出一张五十:“一瓶红花油加挂号费,这张五十的就够了,还多了。”
顾庭生攥着剩余的钱:“有钱你还不要,你是不是傻?”
“你才是不是傻,有钱给人免费送?”
顾庭生静了会儿,他很快很迅速的伸出手揉了我脑袋一下,然后顾庭生爬起来,爬到了水泥管最顶端,顾庭生站在高处俯视着我:“你太瘦了,杨露,我请你去吃东西。”
我看着水泥管靠墙堆放,看着离墙的顶端只剩一臂距离的顾庭生,明白了他这是继逃课之后要逃学。
等我们两人翻出墙走在了街上,路上的行人不时有人对我们两人侧目。
顾庭生还很纳闷:“怎么总有人看我?”
我看看他身上的校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校服,很快明白过来,顾庭生又问我:“我对这里不熟,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比较好的饭店?”
这学校周围小吃店不少,都是炸串、砂锅面之类的,但现在才十点不到,顾庭生还真准备吃饭?
我觉得他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就是缺乏常识,就告诉他:“我们两个穿着校服在街上晃荡,这个点别人一看就是逃课。”
顾庭生晃了晃袖子,又骂起来:“这校服太大了,还引人注目,一中的校服谁设计的,不,谁选的,脑子被驴踢了吗?”
我看着顾庭生,发现我们两个脑电波蛮一致,他也觉得有的人脑袋是被驴踢了。
最后顾庭生买了两盒冰淇淋,拉着我进了网吧,前台很不负责,问了我们两个有没有身份证,顾庭生很拽的说没有,前台也什么都没说给开了两台电脑。
顾庭生拿着开机的单子在前面走,我跟在他身后,这个点又是周一,来上网的不多见,但是看到很多年龄不大一看就是学生的人窝在沙发中睡觉。
顾庭生开的包间,我们两个进去他开了机,我看他对网吧很熟悉,心中一动:“大哥,你经常来网吧?”
顾庭生坐在电脑前,旁边的单人沙发他也拉开,他让我坐过去,嘴上说:“偶尔,有一次断网了我就来网吧了。”
我坐过去,早知道他会来网吧,还不如劝他回去上课,顾庭生给电脑输入单号后,把单子递给我,我没有接,他看着我:“你会用电脑吗?”
这个时代,电脑属于介于刚刚普及还没有完全普及的阶段,至少很多人还是不用电脑的。
顾庭生以为我不会用,就倾过来身子输入单号,然后直接在桌面上点点,点出来一个电影,他把耳机递给我:“看电影吧。”
我接过来耳机,没有立即带上,我问顾庭生:“那你干嘛?”
“我有事要做。”顾庭生已经拿着鼠标动了起来。
我怀疑他是不是要打游戏,去看他的电脑屏幕,顾庭生却进入了一个网页,我只看出来是个论坛。
顾庭生侧脸,包间拉着窗帘半暗半明,还是有着笨重屁股的老式电脑屏,屏幕上的光映在顾庭生脸上,他幽幽的出声:“你别看我,看电脑,电影片头都过了。”
我只好收回目光,一看电脑屏幕,竟然是经典爱情片《泰坦尼克号》。
电影是好电影,前生就看过一遍,前生也是在电脑上看的,看的时候是和顾庭生一起看。
这一世的巧合之处除了换个地方,竟然也与前生的情景一模一样了。
我带上耳机,想着等会儿再看顾庭生究竟要做什么,电影却很好,看过了杰克和罗西的相遇,看过年轻的莱昂纳多的美颜,听过了我心永恒的歌,一晃眼194分钟的电影看到结尾,再看一遍因为早知剧情,可看得结尾仍然唏嘘不已。
我带着耳机,播放器已经黑了,目光依旧没有收回来,耳机却被摘掉,我回头,顾庭生看着我说:“不都演完了吗,还盯着电脑看什么?”
我默默的看顾庭生:“你看过这个片没有?”
我是很单纯的问,但我问完,顾庭生神色就很古怪了,他语气含糊,他说:“我觉得我没看过,可是好像也看过,医生说我是看过但记不清了,可是潜意识中还保留着那些剧情。”
顾庭生回了我一大段话,我也一句都没有听明白,我就追问他:“医生是谁?”
顾庭生不回答,他指指自己电脑,让我去看,我不明白,伸过去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