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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休息的时间,就自己在家休息。”我对顾庭生说,“来回跑多累啊。”
“可是我想见你啊。”顾庭生说,他对我眨了眨眼,笑着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多少个秋天没有见面了。”
顾庭生开门的时候,我对他说:“我们有三个月零五天没有见面了。”
一进门,我就主动去抱他,凑过去亲他,顾庭生就笑,伸出手紧紧地抱住我,我们两个亲了好一会儿,我感到很兴奋了,解他衣服的扣子,才发现他并没有反应。
我这时心里一顿,想这是怎么回事,顾庭生脑袋枕在我肩膀上,我去看他的脸,才发现他闭着眼正在打呵欠。
“这么困?”我摸了摸顾庭生后脑勺,架着顾庭生坐到沙发上,他往我怀里一躺,我抱着他,还想说什么。
就听见顾庭生很含糊的说:“中午一点的航班,下午四点半还有个会议,你一定要叫我。”
我非常的惊讶,我直接抱怨道:“你这样多累啊。”
顾庭生已经脑袋一歪睡过去了。
我抱着他上半身,想说你去床上睡啊,但是看他睡的那么沉,又不想再吵醒他,就抱着他摸他的头发。
我想了下,早上我出门七点多见到顾庭生,海市飞过来两个小时,海市机场也在郊区,顾庭生去机场也要一个小时,加上买票检票半个小时,也就是说他是在昨天凌晨三点多去的机厂。那怪不得他现在累的直接睡着了。
而今天中午一点,顾庭生又要飞回去。
这是图什么呢?
我发现顾庭生真是个大傻蛋。
可是我低下头,摸他的头发,又很轻的去摸他的眉毛眼睛和鼻子,顾庭生侧过脑袋,脸埋在到我肚子上,他哼了几声,含糊不清的说:“别闹……哥哥睡会儿。”
我现在真的很想使劲儿亲他几口,甚至因为太喜欢这个人了,我突然觉得亲吻和拥抱都不够,我觉得我应该把这个人一口一口的吃到肚子里,这样就好像我们永远都在一起不会分开了。
但是当我低下头看着他,我又觉得我只是这样能够拥抱他,能够这样看着他也是很好的了。
但是离别总是要到来,我再不想和顾庭生分开,十一点半的时候我还是叫醒了顾庭生。
分别时顾庭生很内疚,他还是很疲惫,一直在揉眼睛强提精神,我对他说:“你下次别这么冲动了,这样多累啊,你小心过劳死。”
“飞机上也能休息。”顾庭生说,他勾勾手,“你过来,再亲一下,亲完了我就得走了。”
机场人来人往,我凑过去亲了顾庭生一下,发现也没有人看我们,想一想都是普通而平凡的人,每个人自己的生活尚且忙碌而匆匆,谁又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别人的爱恨情仇。
其实根本没有人在意你是谁,也没有人在意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或者你喜欢的是一条狗。
最后离别时,我对顾庭生再次交代道:“你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顾庭生说:“可是我太想你了。”
“但这样有意思吗?”我努力板着脸对顾庭生说,“你看,你来了也是睡觉,睡醒了又要走,这样值得吗?”
顾庭生就笑,他对我挥挥手,说:“值得啊。”
“能够再次碰到你,再次面对面的见到你,杨露。”顾庭生对我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了。”
大四毕业那年,顾庭生公司稳定了下来,这次在海市没有第二个袁梦宇和顾醒松,沈梦峪已经开始计划起来公司上市。同时我听顾庭生说,沈梦峪家里已经开始计划让她哥哥多生几个孩子,过给沈梦峪一个。
因为沈梦峪快三十岁了,单身,且母体单身至今,沈梦峪家里人从怀疑她同性恋,如今已经怀疑他们的女儿根本就是无性恋。
这年暑假我和张悦洋串通,给林淑珍说要去旅游,实际上我要去海市找顾庭生,结果研究生跟的韩老师,韩老头乐滋滋的通知我给我找了个项目,要去山城参加一个考古项目。
这年暑假我没去成海市,顾庭生比我还郁闷。
研一的同学有两个熟面孔,一个赵远一个苏凡,从张悦洋那次事件后,苏凡和我就成了点头之交,曹风曾经极力想促进我们“和好”,但是我本来就不住校,除去军训那两周的室友关系,我和他们确实称不上熟悉。
等大学毕业,孔有志大四实习就去了海市顾庭生所在的公司实习,毕业后就留在了那里,我听顾庭生说,这和孔有志上辈子的轨迹也差不多,上辈子顾庭生公司一部分产业转移海市,孔有志就负责那块,也跟去了海市,然后在那里定居。
除去孔有志,曹风毕业回了老家,郑一泽留在了锦城,不时会微信找我聊天,他知道顾庭生走后,就经常找我去泡吧。
郑一泽说:“你不寂寞吗,反正顾庭生不在锦城,你出来玩他也不知道。”
次数多了我直接对郑一泽说:“你找我总没正事的话,我就把你拉黑了。”
郑一泽才停止了这样的邀请,偶尔找我很正经的聊一聊天,或者向我说一些他感情上的烦恼。
那些烦恼总结起来也很简单,0多1少,他总是对我说,我是个无1无靠的小可怜。
终于有一天,郑一泽微信了我一个很大哭脸。
他发来信息:认清了现实,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个0。5了。
郑一泽:好气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呵呵''呵呵'
我:……
研一下学期,十二月初,我一到十二月心情就低落,十二月七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的祭日。上辈子我就是十二月七日死的。
顾庭生比我还拒绝这个日子的到来,每年的这一天他和我哪里都不去,两个人守在一起度过这一天。
他离开的这两年,每年的这一天也都会提前一天飞回来锦城。
林淑珍和夏朝北则并不是经常都在家,他们生意越做越大,餐厅快开遍了全国不说,他们还有了自己品牌的零食和生产线,不仅自己做品牌,还给其他品牌做代加工,以及部分生产线做食品出口。
因此家里条件越来越好,好到林淑珍有一天像我提起了袁梦宇和顾醒松,原来他们已经到了可以和这些人平起平坐的位置。
林淑珍已经很久没有提起过顾庭生了,像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男孩。
那天她提起了很突然,我都吓了一跳,林淑珍对我说:“昨天的商务宴会上,我遇到了顾庭生妈妈。”
我当时都没有反应过来,我还在想顾庭生妈妈是谁,林淑珍继续说:“顾庭生家里条件那么好,又是独生子,杨露,你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才反应过来,顾庭生妈妈是指袁梦宇,因为多少年了,在顾庭生和我这里,袁梦宇这个女人哪里还有给我们她是一个“妈妈”认知,在我和顾庭生这里,这个女人犹如蛇蝎,虎毒尚且不食子,袁梦宇可是亲手能对自己孩子下手的刽子手。
我那时候看着林淑珍,动了动嘴唇,我对林淑珍说:“妈,离那个女人远点。”
“你怎么说话呢?”林淑珍当时对我皱眉,不过很快她也神色复杂的说,“袁总作为一个母亲确实不合格,多少年了,孩子放在我这里,我都没见她哪怕来打个电话问过一次。”
林淑珍都很疑惑的问我:“袁梦宇,顾醒松,这真是顾庭生的爸妈啊?”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很严肃的叮嘱林淑珍:“他们品格不好,只生不养,人品以小见大,更何况这已经不是什么小事了。”
林淑珍只摇头,她把话又拐到顾庭生身上,林淑珍对我说:“杨露,但是说以一千道一万,袁梦宇和顾醒松都只有小顾一个孩子,他肯定是要结婚生子继承顾家的产业,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我和你爸不给你压力,但是小顾那边,他家的情况也不允许他不结婚生子的。”
这时我心中一动,我看着林淑珍,我很惊喜的问她:“妈,那是不是如果顾庭生家里不给他这个压力,就算他不结婚生孩子也没什么,你是不是就——”
“杨露!”林淑珍却打断了我的话,她看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和疲惫的神情就收回了声音。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改变林淑珍的心意,我发现两年了,林淑珍仍然不愿意相信我喜欢顾庭生这个事实。
继白天的聊天过后,林淑珍晚上又拿了本书找我聊天,她对我说:“童年的经历会影响人的性格,这种影响往往是一辈子的,你和小顾就是童年都经历过不幸,所以你们误把这种相互依赖的感情当成了爱情,但其实这是不对的。”
我反问林淑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