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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发光。”我对顾庭生说，说完就乐了，顾庭生也笑。
他一边笑一边很熟练的上了网登了个账户，然后把这张照片传了上去，退出后顾庭生删了照片把手机还给乔恩。
乔恩也不介意他删了照片，她只是对我们两个说：“你俩一块笑，专门虐狗的是吗？我给你们说，单身颜狗也是有尊严的。”
乔恩说完继续问：“拍的好看吧，专业摄影师拍的比我好，顾庭生，你来拍一套，有和杨露合影的，电子版你们也能拿回去，去哪找这么好的事，又拍了写真还能拿钱。”
“我不去。”顾庭生摇头，“我不喜欢把自己的照片挂在网上。”
“我不想用这招的。”乔恩叹了口气，“同学，你还不明白吗，你有把柄在我手上，你和杨露在一起呢——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我听到乔恩很直白的把这句话说出来，我看着她，发现自己倒是没有那种紧张慌乱无措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她说你和杨露在一起的时的语气表情和喝白开水一样寡淡无味。
吉他姑娘的思维和普通人不一样，她总不像普通人那样容易大惊小怪，我想对她来说，对她的认知来说，同性恋算什么？
我就问了：“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我这样问出来，不仅乔恩很诧异的看过来，顾庭生也很诧异的看着我，乔恩对我说：“你觉得恶心吗？”
“还好。”乔恩说，“对于颜狗来说，脸就是正义，你们两个在一块还是能称得上赏心悦目四个字。”
“我没问你这个。”我有点无语，也一点都没有被发现的害怕，“这是男的和男的在一起，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乔恩很惊异的看着我，好像我说出的话才是奇怪的。她说：“我连自己都管不好，哪有别的心思管你是不是在搞同性恋，换句话说，关我什么事啊？”
哇。我心想，真是够无情的，一个月前还说喜欢我呢，这就成了关你什么事了。这就是所谓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吧。但我就忍不住笑，我对乔恩说：“谢谢你啊。”
“谢什么？”乔恩看我，“不知道你要谢什么，真想谢就让顾庭生答应去当模特，嘴上说的谢谢可没什么真诚所言。”
顾庭生说：“我去拍，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乔恩：“可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没的要求。”顾庭生看着乔恩，他很严肃的对乔恩说下去，“我要求你不准把这件事告诉第二个人。”
“我嘴巴很严的。”乔恩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我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但是如果有人看见了或者看出来了，有什么谣言出来，你不要算在我头上，那一定不是我说的。”
顾庭生点点头，但是很快我就看到顾庭生又很不爽的看了眼乔恩，并且用很怀疑的语气问乔恩：“你连你喜欢杨露这样的，都告诉了张悦洋，你确定你不会一冲动说了出去，乔恩，对于你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因为不关你的事，但是我和杨露还要继续在这里上三年高中。”
“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顾庭生说，“有时候就已经是很严重的事了。”
乔恩皱了眉：“我没有。”
“什么没有？”顾庭生看向乔恩，我也看向乔恩。
乔恩对我们两个叹口气，她说：“我没有对张悦洋说过我喜欢杨露，唯一一次是我说我喜欢杨露这样的，是向杨露告白那次，所以张悦洋怎么发现的，我想是因为那天他也在那里。”
乔恩说完，我看了眼窗外，外面的雨停了，我想了想，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那天撞见的除了张悦洋应该还有张明晨，他们听见的可能不止是乔恩喜欢我，也有接下来我和顾庭生的对话。
被人发现了，我想。
但神奇的是，我曾经设想过无数次的被人发现了会怎么样，会慌乱无措，会害怕，会觉得天都要塌了吧——可是真的事到临头，我发现自己很平静。
乔恩那边一脸思考的模样，然后吉他姑娘道了歉，乔恩对我和顾庭生说：“那天是我的错，我告白失败了，也不该牵扯上你和顾庭生。”
乔恩自嘲的一笑：“我可能还是有点心有不甘吧，我觉得再怎么样，本姑娘貌美有才华，而且好歹是个女的，怎么杨露和顾庭生就互相对对方一个男的瞧上眼了。”
我注意到乔恩说的是互相两个字，顾庭生也注意到了，他也很惊讶，顾庭生问乔恩：“你发现了？”
“我经常会去看杨露。”乔恩指指我，又指了指顾庭生，“你们俩天天形影不离，和连体婴似的，我看到杨露就看到你，只要看多了，还看不出来吗？”
乔恩对我和顾庭生说：“你们以为喜欢这种感情，再遇到对方时是能藏得住吗？”
我想了想，我觉得乔姑娘藏得挺好，我真没看出来她喜欢我。但是我又想，也许是因为我迟钝，连乔恩都看出来顾庭生原来是喜欢我的，可是我们离得这么近，我却都没发现他喜欢我。
我想也可能是我和顾庭生在一起很久了，爱情和亲情的界限又要怎么分离，他对我那么好，我都只是把他当成了哥哥，以为他对我好也是因为他把我当弟弟而已。
“我那天除了心有不甘，可能还有着急。”乔恩又说，“看着你俩大半个月，天天玩好朋友好同桌游戏，我就想，你们怎么还不结婚，看得真急得慌。”
“皇帝不急太监急。”乔恩说，“你们两个结婚了记得请我吃喜糖。”
我看着她，动了动嘴，想说真是谢谢你啊，谢谢第一个被发现的人是你，没有歧视，没有我想象中不解的表情，也没有看变态的眼神。
“请你。”顾庭生说。
我咽了口唾液，握紧了手，嘴上笑了下：“结不了婚的，但是谢谢你，乔恩。”
“能结的。”乔姑娘说，“国外就能结，你们两个要是能走到最后，也算对得起我，至少本姑娘的初恋是被真爱打败的，这说出去还好听点。”
后来就没再继续说这些话，女寝在男寝前面，乔恩和我们约好了时间，大家一路走到了男寝，要告别了，顾庭生很绅士的问她要不要送她去寝室楼下。
乔恩说，你送我到楼下，今天晚上贴吧就能传出来乔恩和顾庭生谈恋爱的谣言，所以顾大爷放过我吧。
等我和顾庭生上了寝室，张明晨见我们两个回来就问乔恩找我们两个干什么。
“哇！”张明晨标准的惊讶语气，“五千块五千块啊，我要不要去问问乔恩他哥还要不要人，我五千块不用，三千块我也干了。”
我想想，很认真的回答张明晨：“你可以问问，我有她电话，或者要不要帮你问问？”
张明晨：“好啊好啊，有钱赚不要才是白痴。”
张明晨兴致冲冲的都拿出了手机，李老大正在做练习册，他一只手在册子上刷刷的写，一只手摸摸索索的去够敞开口的薯片袋，这总让我觉得李老大是某种啮齿类的圆滚滚的动物。
“13033——”我给张明晨念号码，吃着薯片做数学作业的李老大开了口，他不仅一心两用，原来还在竖着耳朵听我们说话。
李老大说：“小晨晨，你不是嚎了一下午说无颜再见乔恩了，这么快为金钱折腰了？”
张明晨摁着手机键盘，一脸兴奋的表情立即落了下去，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问张明晨：“还继续吗？”
张明晨：“乔恩看到我两点了。”
“男孩子。”我很安慰的对张明晨说，“又不算吃亏，你又不是女孩子。”
“可我一看到她，就想到她看到了我的裸/体！”
张明晨手机往桌上一扔，他吼了一声，捂着脸就开始嚎：“我的身体是要留给我女朋友看得！乔恩又不可能做我女朋友。”
我想你可以试试啊，也许乔恩就喜欢年龄小长得好看的男孩吗，这不还是你们说的吗。而且你只裸了上半身，又算哪门子裸/体。
李老大嚼着薯片，他又发话了。
李老大说：“小晨晨，不说咱们去洗澡，你早就被广大男同胞看光了，况且也许你没有女朋友呢？”
张明晨松了手去看李莫寻，李莫寻优哉游哉的继续说：“你看你，基本比同届生小一岁，也就意味着你上学，就算到了大学，学校里的妹子也都是你的姐姐，有几个女生喜欢比自己小的男生，所以你肯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