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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错了。
这早已不是一道选择题。
缠在他腰间的大腿，紧紧抱住他肩膀的手臂，高潮时迷离的视线，向后扬起的脖颈。张开嘴唇大口呼吸，我觉得缺氧。紧紧地攀附在他身上，将胸膛中所有空气全都挤压出去。
高潮的时候他扣住我的腰，我本能地想逃离，但最终只能伏在他肩膀，像只被锁链锁住的绿咬鹃。
“你鞭笞我的时候，我没生气，克里斯。我只是在想，下一秒钟，就把你操成这副失神的模样。你的眼神，你的体温，你的大腿，你的呻吟，你的一切都在请求我，要我狠狠操你，让你高潮，别拔出去，在里面射精。”
是啊。我承认，我都承认。我明明喜欢那只鸟，又假装自己不在意。我只能放了它，因为安迪密斯告诉我它会死。
最终会破裂的泡沫。
最终会消散的灰烬。
我害怕失去，也不知怎样表达爱意。
我只会笨拙地用拒绝试探，再假装自己对结果毫不在意。
空荡荡的笼子里，只剩半块生涩的石榴果实。
小苍兰，杜鹃，百合和柔弱的铃兰爬满贴着金箔的镜框。
我讨厌这种后入式或犬交式，尤其我讨厌现在脖子上的锁链。
纤细美丽的手指捏住我的脸，强迫我看着镜子。
“这就是妓女的脸，克里斯。”
镜子里的脸带着旖旎声色，被从后面撞击，只能伏在被蒸汽模糊的镜面上。
我遮不住镜子里的脸，只能遮住自己的眼睛。
“当然，你比她们高贵。”
命运与转轮向我提问。
“妓女做这种事，会收钱。”
你现在，有心爱的人吗？
他扶住我的脸，让我张开嘴唇。
我有。
精液落在脸上，他慢慢把精液抹到我的嘴唇上。
他叫歌利安。
有点苦涩。
是个温柔的人。
第八十二场
“佩罗大人，您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您需要清点一下吗？”法芙尔笑容可掬，完全不屑于压抑他此刻的喜悦。
珍妮站在法芙尔身后，麻花辫垂在胸前，脸上没有表情。
我扫了一眼，其实我没有行李，我只是在清点我要带走的人。
艾利克斯朝我点了点头，让巴德赫老板带着人先上了马车。
“这段时间希望您过得愉快。歌利安大人已经开始找工匠恢复从前的装潢，毕竟最近的一些风格和歌利安大人本人非常不相配。”灰发少年眼睛露出无辜的眼神，“哦，抱歉，大人，我绝对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马车够吗？”我问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点头：“过了峡谷还会有人接应。”
法芙尔应该习惯了受宠爱的生活，这种漫不经心的无视立刻让他变了脸色。
“大人！我这边准备好了！”一个女孩从一辆马车里探出头来，看见我露出欣喜的表情，“嗨，佩罗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我一时没想起来这个女孩是谁，微微皱起眉。
“爱丽丝！记得吗？我是会剪头发的爱丽丝！”
我想起来了，那个刺客。
“咦？”爱丽丝利落地跳下马车，走到艾利克斯身边，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法芙尔，“你是……”爱丽丝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却被艾利克斯打断。
“爱丽丝，你负责克里斯的安全。”
“是的，大人！”爱丽丝立刻站好，挺起胸膛，就差向艾利克斯行个军礼。
“不向歌利安大人道个别吗？”法芙尔笑眯眯看着我，“歌利安大人虽然公务繁忙，但是如果您提出来，歌利安大人一定会抽出时间见您。”
“不必了，克里斯昨晚没睡好。”艾利克斯打断法芙尔的话。
其实我昨晚睡得还可以，安眠药的药效很强，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
法芙尔露出了然的表情，点了点头：“也对，佩罗大人昨晚一定累坏了。连剧团的演出也只看了一场。我想您一定非常欣赏歌利安大人给《夜莺与玫瑰》亲自改写的剧本。本来是场悲剧，但歌利安大人太过仁慈，竟然让骑士放过了他曾经的情人。不过比起原来的结局，有点缺乏戏剧性。”
我愣了愣。
“你怎么了？”艾利克斯问我。
我顿了顿，回答：“没事。”
已经不重要了。
艾利克斯将我扶上马车，拜戈和爱丽丝已经坐好，爱丽丝在教拜戈玩一种数字游戏，看得出拜戈刚刚学会，动作有点笨拙。
艾利克斯也坐进车里，在我旁边坐下：“真的不用再和他说点什么？”
“不用。”我道过别了。
爱丽丝掀开马车后方的刺绣窗帘，向后张望：“那个法芙尔，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你记错了。”艾利克斯声音淡淡。
爱丽丝耸了耸肩，放下车帘，看见游戏盘里的局势哀嚎一声：“天呐！你真的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吗？”
艾利克斯微微勾起唇角看着爱丽丝：“比起格斗你更应该多训练一下大脑。”
马车开始向前，爱丽丝将棋子扔回游戏盘，气鼓鼓坐在一边不理拜戈：“你这种太过聪明的小孩是不讨人喜欢的。”
拜戈挑了挑眉，露出一副轻松的表情。
爱丽丝敲他头一下，才算是出了气。
“佩罗大人，索莱说撒加大人要的东西您已经拿到了，他已经派人给殿下去送信了。为什么您一直阻止我刺杀歌利安，他和他的人非常碍事。尤其那个珍妮，看起来很不好对付。我听说教廷会培养很多杀人机器，那个女孩看起来就是。”
我微微垂下睫毛，没有回答。
“安妮和安迪密斯现在在王城，我已经给莉莉丝送了信，她知道你要回去一定会很高兴。”艾利克斯换了个话题。
“很抱歉。”我说。
艾利克斯顿了顿，看着我。
“撒加要的东西我没有拿到。”
“什么？”艾利克斯一向稳重，能让他露出这种惊讶的表情，也真是少见。
我抿了抿唇，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树影，天气越来越暖和，快到了安妮换上轻薄长裙的季节。
佩罗家世代做珠宝商人，也是最好的珠宝工匠。能修复最复杂昂贵的珠宝，也能开世上最精密的门和锁。
这也是为什么撒加一定要找上我。
“所以……”我抬起头看着一脸茫然的拜戈，勾起唇角，“你指望你的主人飞黄腾达带你大富大贵的希望要落空了。”
拜戈鼓起脸，似乎非常不满意我说的话，比划着想澄清什么。
“虽然您这么做，但那位歌利安大人好像没有领情。他向撒加殿下开出条件，如果要您回去，要撒加殿下割让三座城池的执政权。如果撒加殿下知道，您没有完成任务的话……”爱丽丝欲言又止，“他对您……可真够狠心的，您昨天几乎成了整个教廷的笑柄……”
“别说了爱丽丝。”艾利克斯打断爱丽丝的话。
一只手缓缓遮住我的眼睛。
“你可以放心了，艾利克斯。你也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我没有侵犯过歌利安，他还是艾利克斯心中没被玷污过的心爱的美人。
艾利克斯没有说话。
我道过别了。
我把那串蓝宝石放在盒子里，和那里面的秘密一起，当做我送给他最后的礼物。
安迪密斯对我说过：“大人，您真不幸。您对所有人都没什么耐心，但对他特别宽容。而那位先生，对所有人都非常仁慈，却只对您格外残酷。”
安迪密斯的话总是对的。
艾利克斯把另一只手也覆盖在我的眼睛上。
其实艾利克斯非常体贴温柔，他是真正的贵族少爷，懂得在什么时候为别人保留尊严，尽量不让人太过难堪。
在很久以前，他也曾经这样用手遮住我的眼睛，对我说：“没事的，克里斯。”
这种体贴和温柔，也许对于他来说只是教养和礼貌。可有时候却会让别人产生误解，和不必要的占有欲。
我那时怎么回答他的？
血染红了我的眼睛。
我的怀里抱着安妮。
眼泪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来。
我说。
“谢谢你，艾利克斯。”
第八十三场
“哈哈哈哈！”撒加笑得倒在他两旁袒露着丰满胸脯的女人怀里，几乎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旁边的艳丽少妇们轻轻给他摆着华丽的羽毛扇子，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也纷纷跟着发出笑声。
撒加的灰色长发比我上次见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