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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我刚才的表现,稍加引导,想要拿到诸如’那位女士被扶进来开房时精神状态不太对’的证词并不难。
哦,对了,还有一段我向同事求助电话录音,你要听听看吗?我还从没那么造作过,嗯……下次可以把无助表现得更加真实一些。
当然,仅凭借这些,还不足以证明给我下药的就是你,所以,最关键的是,你身上当然得有迷药了……”
貂芳说话时,冯笑香已经将装迷药的袋子的上的指纹擦拭干净,并戴着手套将那迷药塞进了马副科长的口袋。
马副科长像是被火炭烫了一般,扑腾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就去掏那包迷药。
掏出来后,扔烫手山芋一般,啪地一下将那小塑料袋甩进了垃圾桶。
东西刚一进垃圾桶,貂芳便喊道:“固定证据!快!”
冯笑香已经将那垃圾桶抱起来,一把将垃圾袋整个取下,装进了自己的双肩包里。
“很好,”貂芳道:“现在迷药的包装袋上也有了你的指纹……你觉得自个儿能脱罪吗?”
马副科长懊恼地恨不得给自己两拳。
他当然舍不得对自己动手,不过要是拼了老命跟两个女人撕扯,还是有希望抢回“证物”的。
于是马副科长立即扑向了冯笑香。
冯笑香的双肩包拉链还没拉上,黑色的垃圾袋还露出一点,马副科长的目标便是去拉扯那黑色垃圾袋。
就在他的手马上要碰上那垃圾袋时,冯笑香揣在包里疑似在往里塞垃圾袋的一只手抽了出来。
她的手里拿着一只防狼电击器。
吱啦——
实在太近,那电击器毫无悬念地电在了马副科长手上。
马副科长浑身一个哆嗦,刚刚的英勇飞扑瞬间变成了直线下坠。落地后还哆嗦了两下。
“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貂芳再次蹲下身,盯着马副科长的眼睛。
吴端曾告诉过她,审讯的时候一定要看着嫌犯的眼睛,当他被你盯视的时候,就会收到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什么都知道了的心理暗示。
盯着马副科长的眼睛,貂芳继续道:“好歹你也是经侦科的副科长,管着几十号人,市局说不定会采取大事化小息事宁人的态度,以免曝出丑闻。
就我一个受害者,当然不足以把你怎么样,不过,从前被你骚扰过的那些女警,我挨个联络她们问了个遍。
姑娘们还真没让我失望,纷纷表示愿意站出来揭露你的嘴脸。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墙倒众人推,这些道理不用我跟你讲吧?
到时候就算有领导想保你,迫于内部的舆论压力,也不敢操作了吧?”
貂芳的语速不快不慢,逻辑清晰,这种凡事都早算出三步去的气势,压得马副科长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开始的满腔怒火已被浇灭,剩下的只有恐惧。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目光闪躲,再也不敢与貂芳对视。
貂芳知道他就要崩溃了,于是趁热打铁地拿出了最后的筹码。
“我差点忘了,还有你老婆。”貂芳道:“听说你老婆家挺有钱,你那车……大宝马……是花老婆钱买的吧?我估摸着就你的工资肯定买不起。
啧啧啧,结婚以后日子过得很滋润嘛,不过,要是你老婆知道你干出了这种事儿,会怎么对付你呢?”
貂芳从马副科长的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扔给冯笑香,并道:“能解锁吧?咱们给他老婆打个电话,说清楚情况,看看他老婆怎么说。”
“别!别啊!”
马副科长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限,出于本能,他又想爬起来抢手机。
冯笑香默默按了一下电击器的开关,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吓得马副科长又缩了回去。
“你们……你们要干啥啊?”马副科长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我以前是追过你,可不也没追上吗,天地良心,我没把你怎么着吧,你这是……哎!……是,我有些事做得不地道,可我没有对不起你吧?”
这倒是实话,不过此刻貂芳不能搭他这茬,只不耐烦道:“得了得了,哭什么哭,这不还没告发你呢吗。”
见貂芳态度有所缓和,马副科长赶紧道:“只要你不告发我,怎么着都行……你这是遇上难事了?要钱?好说啊,我给……”
貂芳和冯笑香对视一眼,两人均觉得火候够了,可以进入正题了。
于是貂芳道:“想让我保守秘密,简单,你只要做一件小事。”
“哎哎哎你说。”
“有人匿名举报闫氏的账目有问题,我要知道举报人的信息。”
马副科长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终于知道貂芳的目的了。
貂芳摆出一副“告诉你我的目的你又能怎样”的表情,回看着他。
有那么十来秒钟,马副科长那颗几乎不装公事的大脑的确飞速运转了一下。
然后,他就知道,关于举报人的信息,他是完全彻底地不知道,一点儿都不知道。
看到他那比哭还难看的为难的表情,貂芳便知道是这个结果,但她也不恼,继续问道:“那对闫氏的调查结果是什么?”
这下,马副科长终于能说出点有价值的信息了。
“那个……我确实看过阶段性的调查报告……”
貂芳没工夫跟他磨洋工,拍了一下他眼前的床,道:“直接说重点,你要是一点有价值的信息都吐不出来,就等着被我告发吧。”
“别别别,我说。”马副科长明显加快了语速,“闫氏的确有将近9000万资产去向不明,其中有5000万投资了一个叫北极星的项目。
大公司嘛,尤其闫氏那样航母级的大公司,投资什么都不稀奇,可总不至于5000万砸下去连个响都听不见吧,我们可从没查到什么叫北极星的项目。
再者就是还有将近4000万零零碎碎的投资,也指向了那个叫北极星的项目。
怎么说呢,就是……好像刚开始的一大笔投资,是光明正大的,后来这种投资好像转到台面下暗戳戳地进行了,金额又小又隐秘。”
“既然隐秘,”貂芳道:“像闫氏那样的综合型企业,又跟国外有密切的账目往来,你们想要从又多又杂的账目里找出几笔不正常的,无异于大海捞针,能这么快查出端倪,说明举报人给了你们现成的材料,至少是给了明确的线索吧?”
马副科长面露难色,“你也不是不知道,市局有多重视举报人的信息保密,我……我真不知道啊。”
像是为了表明心迹,马副科长又补充道:“我都被你们整到这份儿上了,我要是知道,一准就告诉你了,我真是……两眼一抹黑啊。”
“不要紧,不知道你总可以问。”貂芳不打算在这儿浪费时间,她指了指冯笑香道:“她会陪你回市局的,回去以后该找谁问,你心里有数吧?”
“有有有,我一回去就跟我们科长打听,他是我顶头上司,我们科一把手,他肯定……”
啪——
貂芳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恨道:“市局怎么会有你这种蠢货,长脑子是当豆腐脑充饥的吗?你咋不直接找局长去问呢?!”
这就骂得很伤人自尊了,不过眼下这情形,马副科长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扒了衣服裸奔似的,哪儿还有自尊可言。
他唯唯诺诺地问道:“那……那怎么办?”
貂芳只好教他道:“回去以后,你就以督促工作进展的名义,随便找个手下,东拉西扯地问问调查进展……”
“找手下,东拉西扯……诶诶诶,记住了记住了……”
貂芳白了他一眼,继续道:“然后,记得打听一下,是谁发现的举报材料。
找到发现举报材料的那个人,跟他好好聊聊,还是以督促工作进展的名义,你就假装是了解案件细节吧,你本来就是副科长,这些都是你能过问的。”
“行行行,知道了。”
貂芳不放心,又让马副科长重复了一遍,直到冯笑香道:“路上我会再跟他说说细节。”貂芳这才允许他跟着冯笑香离开。
离开时,冯笑香给马副科长身上贴了便携式的窃听器,这样他回到经侦科所说的每句话,就都能被监听了。
冯笑香还将一系列“证物”留给了貂芳,貂芳冲马副科长晃了晃装着证物的垃圾袋,警告道:“你敢耍花样,我立马举报你,让你彻底玩儿完。”
“我哪儿敢啊,”马副科长又快哭了,“我肯定按你说的办,可……可咱们先把话说清楚了,我尽力啊,万一怎么都打听不出来举报人的信息,你们可不能害我啊……”
貂芳不接他的茬儿,打了个哈欠,冲冯笑香道:“药劲儿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