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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等得起，他的球员们却等不起了。
他的球员们因为他而聚集在了一起，同样也陪伴着他走过了球队最为艰难的时光，最后同样也是这样的一群人，陪着他一起捧起了奖杯。
现在那些人可能要散了。
胡安知道，艾马尔这些人也已经二十大几岁了，如果是要他们在球队里继续这么折腾自己，估计他们也不愿意，菲戈那些老将转会时间没有达到一个赛季的会留下，估计已经到了一个赛季的会离开。
伦多伊罗现在已经有些接近疯狂了，和安东尼的掰腕子让他有些疯狂，而且在金钱攻势上面来说，胡安和安东尼是有绝大的把握能赢的——当然，伦多伊罗要是可以向银行贷款的话，那可能他们还有得玩。
一想到贷款这事儿，胡安就忍不住想要皱眉。
要是伦多伊罗下了狠手，将拉科鲁尼亚整个俱乐部都扔到银行做抵押贷款的话，那无论是安东尼还是他都会很难办的。
这也正是胡安和安东尼最为担忧的地方，毕竟现在俱乐部里话语权的老大并不是他们……虽然很快就是了，但不妨碍他们希望在自己掌控球队的时候能少一点的麻烦。
所有的事情具体的内容他都没有和面前的这些人说，他并不想要让这些人担心自己，同样也是不想要让这些人和他一起背负着这些压力。
“第三个……同样也是可能性最小的一个选择。”胡安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约我的俱乐部还挺多的，包括皇马。”
他这句话一出口，面前三个皇马的球员同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里，古蒂颤巍巍用手指着他，一双桃花眼瞪的老大：“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些我骗你做什么？”胡安一笑。
古蒂的手都在颤抖：“……那你答应了没？”
“怎么可能答应了？”劳尔相较之下就冷静的多了，同样的，他也能很快从胡安的话语中分辨出他的隐藏含义，“如果答应了，估计胡安现在就不是这么轻松的表情了不是吗？”
胡安笑着点头：“我才不傻呢。”
第338章
还是那些理由； 他要是这会儿能说自己答应了，那么先不说劳尔这些人； 光是古蒂当场就能和他翻脸。
一个主教练的位置； 和自家十多年的兄弟； 天平的两端还需要做什么选择吗？
“说起来； 斯科拉里也是第一胆大啊，明明知道你什么情况还敢拉你进国家队。”古蒂放松了下来看了看他摆在面前的那些东西，最后还是喝了一口啤酒； “不过他拉你去大概我也还是可以理解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胡安一摊手； 他有预感，接着往下说的话，自家的几个好兄弟就要开始吐槽他了，说真的……他一点都不想要接受吐槽； 尤其是来自于自家兄弟的！
不过显然，他们几个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冲着他嘿嘿一笑：“怎么就不说这些了？听说你原本就已经决定了小组赛的时候再上场比赛； 所以相当于说你之前和咱们西班牙的那一场比赛完全就是闹着玩的是吧？”
“……”胡安无言了一会儿，立刻转头看向了一边的卡西利亚斯眼神求救。
西班牙的小门神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看我做什么，古蒂问你呢。”
“当然不是。”胡安一脸严肃。
古蒂从04年就不再被国家队征召入内了，一开始的时候无论是胡安还是卡西利亚斯都为他抱不平，然而等成为了教练之后，胡安似乎是有点理解为什么阿拉贡内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了。
足球是11个人的运动，最需要的就是球队的团结，显然，在古蒂的心中，作为俱乐部的皇马是大于西班牙国家队的分量的，他和巴塞罗那的那些西班牙国家队球员的相处并不是很好。
所以都04年，只要有一个能代替古蒂的人选出现之后，西班牙国家队主帅就放弃了这么一个西甲助攻王。
作为古蒂的兄弟，胡安深思熟虑了一会儿之后拍了拍古蒂的肩膀，表情有些凝重：“我似乎有些理解你们西班牙的主教练了……”
“？？？”古蒂一头雾水，“你这是答非所问！”
一旁的劳尔和卡西利亚斯已经在闷笑了，胡安露出了一个很是无辜的笑容：“没有，实际上我是想说现在的西班牙……说真的，还挺强的，所以我们主教练让我上来试试你们深浅，就这么简单。”
“真的？”古蒂一脸怀疑，“不对啊，为什么是叫你来试？而且以往不都是西班牙和葡萄牙互相怼，看不起对方吗……”
“是这样没错。”胡安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家这个耿直的兄弟了，“但是那也只是以往啊对不对？现在的西班牙和葡萄牙都不是好惹的。”
“是这么一回事。”古蒂点点头，笑，“还不是因为你？阿拉贡内斯今年可算是笑开怀了，无论是主力还是其他方面都有不少的人才可以使用。”
胡安笑：“也就那么回事吧。”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实际上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觉得无论是谁上都没有用了，因为现在的西班牙处于一个隐没的爆发期。”
“隐没的爆发期？”
“对，相当于黎明前的黑暗吧。”说到这里的时候，胡安抬起头瞥了一眼面前的三个人，露出了感慨的表情。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为吞噬人心的。
西班牙现在正处于那个黎明前的黑暗期。
国家队只有劳尔他们这一批人撑着，甚至可以说是劳尔扛着整个国家队在前行，这也正是整个西班牙的足坛都对劳尔带着尊敬的主要原因。
如果没有劳尔的话，西班牙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走过这十年的岁月。
不过就现在来说，西班牙显然是要好很多了。
波尔蒂略、托雷斯等一批年轻人的强势崛起，哈维、卡西等人也正逐渐往主力栋梁的方向上努力。
顶多再有几年的时间，西班牙将迎来一次人才的井喷式气，那个时候才是西班牙真正要走上巅峰的时刻。
而此时此刻，年轻人需要成长的空间，而那些主力栋梁还未成长到足以扛着球队前进的地步。
这就是西班牙现在最为尴尬的情况。
劳尔对于这个情况显然是了然于心，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十分轻松，甚至是有些释然——虽然面前的三个人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沉重。
在场三个人里面，只有胡安可以同样体会到劳尔身上究竟背着怎样的重量。
更何况，他前面还有菲戈，还有戈麦斯，暂时还轮不到他来肩负起整个国家的重担——虽然从这届世界杯之后，他可能就要开始这么做了，不过至少现在他还是自由的，不像是劳尔，他已经扛着这个国家走了将近十年。
“你看东西一向很准。”劳尔对此很是平静，他的脸上甚至都带着微笑，“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么未来西班牙肯定是有一个不错的机会的……或者说，至少一个冠军？”
“至少。”胡安很是认真地点头回应道。
“喂喂，咱们不是在说笑吗，你们俩怎么突然说认真起来了？”古蒂觉得有些不对劲，“而且我说一句实在话，胡安，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拉科鲁尼亚了吗？”
对于自家好友拙劣的转移话题技巧，胡安和劳尔显得十分配合，他们俩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一起转移了话题，让这件事就这么平静地随风而去。
兄弟之间，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他们也知道的。
“谁说我没有关心？”胡安眨了眨眼睛，“我几乎是场场比赛都看的好么？”
“每场比赛都看？”古蒂怀疑地眯起了眼睛，“那你说说最近拉科鲁尼亚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胡安轻叹，“不仅被巴塞罗那远远甩下了，还被皇马给甩下了，这会儿在和塞维利亚争老三呢，不过我看这个崩盘的情况，估计老三都保不住，最后赛季的排名应该是在第四或者第五吧。”
“啊？”三个人同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怎么？”胡安挑眉，“我说得不对吗？”
“不是……你说的很对，”古蒂咽了口唾沫，“可是你给拉科鲁尼亚估计的名次也太低了一点吧？这样你们下赛季的欧冠不是没的打了？”
“是啊。”胡安回答，接着纠正：“不过你放心吧，欧足联做不出这种让上个赛季的欧冠冠军没有欧冠踢的蠢事的，无论如何都会挤出来一个名次给拉科鲁尼亚的，这点我可以肯定。”
“有道理！”“这样啊……”
“……难道你们都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