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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洛咬了咬嘴唇,把视线转向了不远处的费尔,似乎这个男人还存在好好商量的可能性。
“长官,”他用不容动摇的语气开口,严肃地说,“现在这种天气状况,我连正确的方向都不能识别,要在今晚到达目的地未免太强人所难了,请你下令暂时休息,至少等天亮了再上路。”
费尔没有回答,片刻之后他示意所有人继续前进,头也不回地对站在原地的齐洛说,“允许你扶着他走。”
“长官……”见对方并没有听进他的请求,齐洛正想要再说什么,却被对方的下一句话阻断了。
“总要先找处开阔的地方,才能扎营吧。”
就这样又行进了二十多分钟,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场地,他们把两个精疲力竭的人质分别绑在了树上,粗略清理了一下地面的碎石后,打开了随身的物资背包,支起了能够暂时躲避寒气的栖身之所。
“你还好吧?”齐洛望着俊流微微下垂的脑袋,想试着安慰一下这个被无端卷进来的倒霉人,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个在打闹中从来都嬴不了自己的孩子,自然应该是受到照顾的一方。
“再好不过了。”俊流微微皱起的眉头下,眼睛里闪烁的却是另一种光芒,他并没有因为之前的迫害,而在心理上有任何怯弱的迹象,而是咬着牙说,“这次回去,谁也别想再阻止我去战场。”
齐洛无奈地笑了一下,看着他轮廓流畅的侧脸,那副心情恶劣的样子,即使在这个时候也有让人倾心的魔力。但他不知道是该稍微放心还是应该更担心了,忧心忡忡地把视线投向敌人的方向。若那架战斗机泄密,贺泽的空军也许无法再维持战斗中微小的主动,但是失去这个少年,动摇的也许将是整个未来。
同世界上所有军队一样,皇家军校的所有学员在入学之后就不停被灌输可以被称之为洗脑的行为准则:军人对国家利益的绝对忠诚应高于一切。然而在危机面前,齐洛无法不愧疚地意识到,即使现在在他面前的人只是个和他一样的普通少年,他也同样会出卖军事机密来交换对方的安全,把生命而不是职责放在头一位的士兵,会成为军队中的害群之马。
干完活后,士兵们坐在湿淋淋的木棉树下面休息,一边吃着干粮。雨已经小了很多,清澈的空气中浮动起一丝粗制小麦的干燥香气。齐洛这才觉得腹中空了好多天,饥肠碌碌,想到俊流也跟着耗了一天的体力,应该早就饿了,于是他开口向对方索要食物。
“吃的东西可以给我们一些吗?”他说得十分自然。对于从小缺衣少食,受惯了邻居们的接济的齐洛来说,这种出于本能的需求没有什么不合理。
几个人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谁回应,过了一会儿,坐在一旁的费尔开口了,“我们的干粮也只够一天吃一顿而已,”接着,他象征性地对着周围的同伴说,“如果你们谁有剩,就给他一点吧。”
当然,相信谁也不会把维持战斗力的宝贵资源分给敌方阵营的人,费尔吃完后随手拍掉了身上的饼干屑,钻进了一边搭好的帐篷中去,他需要在里面躲会儿雨,和部下商量一下第二天的计划。
不久后大部分人都陆续进到帐篷里去了,莱奥一贯不喜欢和上司做枯燥的纸上谈兵,因此和刚好负责守夜的卡索留在了外面,他手里拿着特意留下来的两块压缩饼干,走到了齐洛面前。
看着对方明显充满敌意和警惕的目光,他从上挑的嘴角边挤出一声轻笑,让手里的普通干粮也像浸满了毒药一般让人畏惧,“我今天刚好胃口不佳,便宜你了。”说着,他将其中一块饼干放到他的嘴角。
齐洛迟疑了一下,张了嘴,让他把这杯水车薪的食物送进口中,强烈的饥饿感让他顾不上在乎太多。看他很快咬碎了吞咽下去后,莱奥拿着另外一块饼干,走到俊流跟前。
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俊流立刻嫌恶地别过了头去,他宁愿饿死,也不会耻辱地接受这种施舍。
莱奥站在原处,眯起上挑的眼睛,打量着那张蔑视他的侧脸,这个少年股子里的的清傲让他很难掩饰住想要亵渎的念头。
“怎么,想让我从你下面塞进去吗?”他下流地说着,手越过他的肩膀,撑到了后面的粗糙树干上。
俊流却趁机忽然抬起了腿,猛地一脚踹在对方的膝盖上,硬质的鞋跟就如石头般坚硬,让这个嚣张的男人终于吃到了苦头,他表情扭曲地怪叫了一声,偏倒着退后几步,手紧紧护住被踢到的部位,那里的肌肉和骨骼都在尖利地叫嚣着。
“活该,”少年还记恨着手指被生生折断的痛楚,眼底带着报复之后的快意,“再敢靠近我,就踢断你的肠子。”
莱奥脑子里顿时一热,血液上涌,尖锐的疼痛更加刺激到了他性子中被遏制的恶意,他看着刚刚掉在泥地的那块饼干,抬脚狠狠地将它碾成了粉末。
“有趣,”接着他舔了下嘴角,阴森笑了,“力还不够大,再踢一次试试?”
话音刚落,俊流还未来得及防备,大腿便被手掌强力地按住了,紧接着莱奥的膝盖用力地抵进他的跨间,另一只手如铁箍般牢牢卡住了他的喉咙。
“不!住手!”齐洛失声叫了出来,不由地为俊流会招惹麻烦的做法捏了把冷汗。他非常清楚,这些人和战场上充当炮灰的士兵不是一个级别的,即使从走路的姿势等微小的地方都能分辨,他们的近身格斗技术凌厉异常,若他愿意,折断俊流的脖子不比开一罐啤酒费事。
“你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帮你脱下来怎样?”莱奥的语调因为兴奋而抖动,他触摸到了少年沾满泥浆的外套,身躯因为窒息而传来胸腔急剧起伏的律动,他迫不及待地抽出刀子,探进对方的领口用力往下一拉,轻易便把它连同里面的衬衣一同剖开了,扣子顷刻零落得到处都是,少年光洁的胸膛暴露在了空气中。
察觉到了他不轨的企图,俊流拼命地躲避着,却因为脖子上猛然加大的力道而差点背过气去,接着他髋部的皮带被拽开了,一只冰凉的手粗暴地扯起他的衬衣,从后腰摸了进去。
对方的不配合似乎让他觉得恼火,莱奥使劲地将膝盖往上顶了一下,以便将他夹紧的双腿分得更开,他的手指碰到了那微微湿润的紧闭穴口之后,想要刺探那隐秘身体的趣味变得更加迫切。
“这样也不错,可以直接触摸到内脏。”他带着强烈性暗示的低语招惹着少年敏感的耳后,手指慢慢爬上他的脸颊,钻进他因艰难喘吸而微启的嘴唇,另一只手急迫地将对方的长裤从臀部退到了膝盖的位置,“让本大爷舒服够了,就饶你一条小命。”
“你这变态!放开他!”目睹这毫无军人风度可言的粗陋言行,齐洛急得几乎咬破了嘴角,他猛烈地挣着绳子,身后粗壮的枝干动摇起来,直到手腕被割断一般疼痛。
又一次当着他的面就对俊流做出变本加厉的凌辱,实在比就这样杀掉他还要残忍,齐洛红着眼睛朝那个男人吼着,“有种你冲我来啊!你算什么东西!禽兽!”
“别急,下一个就是你。”莱奥毫不理会他声嘶力竭的咒骂,继续将注意力放在玩弄这只标致的小猎物上面,似乎还想要故意刺激齐洛,他狠狠剥落了少年的上衣,让对方单薄的身体半裸在周围的视线里。
正坐在帐篷里与一名部下交谈的费尔被外面的吵闹打断了,他拨开帐篷的遮帘向外望去。即使在厚重的夜色笼罩下,也不难猜到他我行我素的部下又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偷腥。虽然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癖好实在会造成恶劣影响,但介于莱奥无疑是一个胜任危险任务的优秀士兵,他便也对于这些在行动时间之外的私人兴趣睁只眼闭只眼。
“长官,”见头领的帐篷打开了,负责夜晚站岗的卡索靠了过来,脸上略微凝重的神色显示出他并不如他的上司那样习惯放任莱奥的不道德行为,尽管如此,没有越权资格的他仍然礼貌地请示着“要制止他吗?”
费尔没有多想,轻描淡写地说,“让他找点乐子好了,但是得离我们远点。”
“喂!”没等他把帘子放下,便被高声叫住了。齐洛冲着被帐篷里微弱的火光照亮的剪影喊到,“长官!你没有遵守你的诺言!你说过会保证我们的安全,我已经答应给你们带路,请立刻让你的部下住手!“费尔冷淡地看了一眼与他理论的青年,不紧不慢地说,“我是答应过你,只要你们好好配合就保证你们的安全。莱奥不会弄伤他的,当然,只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