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正眼都不想看他,甚至在经过的时候又撞了阮栀青一次。
双手插在兜里,眼睛却半点不看他。
阮栀青却是看明白了,刚才这人是故意撞他的。
以他的脾气,要是现在这么对他的是别人,别说老教授还在,还在跟几个勤学好问的学生讨论人格障碍到底可不可以治愈的问题,就是对方爹妈在,他也敢把人拎到外边,当场教他做人。
年轻人欠的就是收拾。
但是如果是阮延庭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阮栀青懒得动手,其实说的更清楚点,是有些疲于动手。
他没说什么,甚至还给阮延庭身后的一干人等让了路,惹得阮延庭更加的趾高气扬。
宋一湛欲言又止。
一场疑似风波就这么过去了。
阮栀青和宋一湛走出去老远,宋一湛终于没忍住,“他是你弟弟吧?”
这是阮栀青没跟宋一湛说过,他觉得没什么好讲的,就没有说了。
“是。”
“我就觉得是,阮栀青,阮延庭,你两?关系不好?”
“相当不好。”
宋一湛了然,约莫也是看出了个大概,每次碰见的时候,都能看见阮延庭从来都是用鼻孔对着阮栀青。
这个学年刚开学的时候就这样,那时候宋一湛就亲眼看着阮栀青和阮延庭以及看似阮延庭的爸妈走在一起,带他们去各个地方报道注册什么的。
两兄弟隔两年考到同一所大学这个事情也不太多见。
如今看来,那两个中年人应该也是阮栀青的父母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宋一湛愣是半点母子父子的关系都没看来,不是他两对阮栀青不好,而是,好的有点过了头,怎么说呢,有些,客气。
“你两不会是那种要抢遗产什么什么的关系吧?”宋一湛打趣道。
阮栀青却笑着摇摇头,“没这么复杂。”
是没这么复杂。
“我先回去了,今天晚上还要去酒吧。”
“嗯。”
宋一湛和他挥手告别,宋一湛才想起来,认识阮栀青这么久,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伸手往家里要钱,每次回来的时候大家卡里一般都会突然多上那么好多钱,都是家里给的。
但是阮栀青好像却永远都是那么点。
、
阮栀青在酒吧,很奇怪,他在酒吧依旧不怎么能看见岑岩的身影。
起先觉得很稀奇,后来也就想通了,岑岩除了酒吧老板的身份,还有一个牛郎的身份,先不说他为什么有个酒吧还要去当牛郎,阮栀青对这个显然不敢兴趣。
岑岩的事情和他没关。
他也没有兴趣知道。
也许牛郎不过是人家的兴趣呢?
将近十点半,回家的路上,阮栀青正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却接到一个不太想接的电话。
不接又不行的那种,因为人家对你有恩。
“喂?怎么了?”
“栀青,听说你搬出去住了?”话筒里传过来的,是一个听起来已经不年轻的声音,声音足够轻柔,带着十足的试探意味,还有十足的客气和小心翼翼。
“嗯。”阮栀青的声音也是难得地柔软。
“学校住的好好的干嘛要搬出去?这多浪费钱啊?”
“放心,我用的自己赚的钱。”
那边似乎是被哽了一下,“……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在外边一个人也没个照应。”
“没事,一个人习惯了。”
那边顿了顿,阮栀青想着以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挂电话才好,结果那边的女人果然又开始了那套喋喋不休的说辞,“栀青,其实这事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你弟现在也在读大学,我们这个小温饱家庭,实在是供不起两个人,所以……”
“我知道的,不用解释太多。”
这话对面的女人也说过很多遍了,他叫这个女人,叫妈。
他还有个爸。
对面似乎是有些惊讶这次阮栀青竟然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硬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过了一会那边才叹了口气,“嗯。”
呼……
阮栀青松了口气。
抬头看了看刚刚头顶的路灯,也是凑巧,这一路上就这盏路灯坏了,孤零零,发不出光,就这么虚占着位置。
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以后要去哪里。
他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他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个不怎么出现在自家酒吧的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他身后。
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等到阮栀青开始向前边快步走去的时候,也没有追上去要和人家一起走。
只是在后边慢慢地跟着。
☆、第 9 章
阮栀青回到家的时候,难得地发现岑岩还没回来,顿时先行松了口气。
把外套往床上一甩,往床上一坐,软绵绵的床垫瞬间凹陷下去一大块,说起来他不是特别喜欢这么软的床,但是也能凑合。
看了看刚才的通话记录,阿姨,42秒,一分钟都不到。
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带着点乞求意味的举动有些不太对,阮栀青果断地将手机重新恢复了黑屏状态,只是下一秒,它又亮了起来 。
是一条微信转账消息。
他眉头一皱,点开一看,果然,是刚才和自己打电话的女人转过来的。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最怕遇到的情况就是这样。
而和这个相比更害怕的是,接下去要面对的一系列事情。
果然,没过一会,另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
“我妈是不是又给你钱了?”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带着十二分的自信。
阮栀青还没说话,对面人又接着说,“你到底又跟她说了什么?你要搬出去住是你自己的决定,你自己爱怎么折腾就这么折腾,那是你的事,不要这个时候又来装可怜管他们要钱。”
阮栀青甚至来不及反驳,就被对方定了罪。
“你要是就因为钱的话,待会就转给你,说了几百遍的废话就不要再说了。”
对面人冷笑一声,“阮栀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改天又跟他们说,我把这些钱拿走了,他两觉得过意不去又还给你,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所以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既然给你了就好好收着,省着点用,我们家养不太起你。不要觉得靠着他两的同情你可以吃一辈子。”
阮延庭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不给阮栀青半点喘息的机会,打电话批判一个人讲究的就是这么一个“快”,让对方没有回话的机会,便觉得自己正确的,正义的哪一方了。
阮栀青冷笑。
其实妈根本就没给他转多少,就五百,一点不像是心疼着自己的儿子一个人在外边漂泊,更像是表示自己的一种愧疚。
阮栀青压根没领那个钱,甚至还多转了五百回去。
管对面领不领,他也不过是求个心安,表示自己也不欠他们的。
正烦闷着,门外骤然响起敲门声,轻柔和缓,很有节奏感的三声,和那天敲家门一模一样。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阮栀青开门,果然,看到了一天没见的房东。
此刻正好整以暇地靠在自己的门上,一双狭长的眼睛打量着自己,神情莫测。
“干嘛?”阮栀青有些没好气,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
“饿了,想吃夜宵。”
“……”
这个事情得从那个第一次正经见面的晚上说起,冷静下来决定接受现实的阮栀青难得地和岑岩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饭还是阮栀青从外边带来的。
阮栀青已经想好了,要是这货真的不分场合不计后果干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话,他就直接拳头上去,反正也不是打不过。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岑岩并没有像之前动手动脚,规矩的很,只是嘴巴依旧不老实,隔三差五要想阮栀青表示一番自己的心意,说的好听那叫告白,说的难听一点那叫撩骚。
不过这对于阮栀青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他只要不要理会就可以了。
想来时间久了,过了那个新鲜期,这货应该就会放弃。
他其实还是希望和房东建立友好关系的,因为这的房租是真的低,而且条件是真的棒,他一直希望能回到之前那种状态,神秘烦房东三天两头不回家,偶尔半夜出来当一回阿飘的时候。
于是,当岑岩问道,
“你会做饭吗?”
阮栀青只犹豫了一秒,“会。”
“做饭好吃吗?”
阮栀青倒是没乱说,“我自己觉得还行,对正常人的嘴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