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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转的感觉,即使现在他已经绕着了,可他就是打心里在和另一个自己做着抵抗。
“你之前做得都很好,发债的事还要推进,还有吴伯涛那颗毒瘤要铲除,我回去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些事没你不行。而且,我现在不适合做回执行董事,我还在假释期,有些手段没法使,这个位子……还得你来。”
要不怎么会成为过首富呢,一聊到正事余光的脑子里就像有张无边无际的网一样,布局紧密,环环相扣,除此之外,他还很会利用心理战术;例如:
“你也不想永美从此消失吧?三年时间,我们玩好这个游戏,你拿你的10%。”隔了几秒,又说:“和我一起,重整永美,怎样?”
不得不说,是他最后那句戳中了简白。永美消失不消失和他没多大关系,今天不是他Js来收明天也是JPM来抢,这些在简白眼里都是顺应天命的。只有他最后说的和他一起,那才是真正的诱饵。大家都是商场上骁勇的斗士,以前他年纪小没遇见他,没和他正面交过手已经是种遗憾,如今他有幸加入他的战营试试和其它比永美强过几倍的集团斗他不会再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我做你的执行董事或者CEO都行,但我不做傀儡。”话说得很明白了,简白接受了他的邀请,可需要保留自主权,不做他余光对外的木偶代言人。
余光笑笑,那笑不带任何狡黠,是很纯真的笑容。
“还有什么要求?”
简白不出声,侧过头去看了眼窗外,窗外的天空很蓝,天底下是江南地区独有的绿,幢幢房子快速往后移动,三三两两的农民在地里农作着,这正是一年里最有收获的季节。
他转回头对着余光说:“我要拿薪水的,不能给你白干活。”
余光这次改为了大笑,笑声直接把乘务员引了进来,“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乘务员刚才只见到了闭着眼不说话的余光,因为剃着青瓢,他气场又大所以不敢仔细看他,这会儿看清整张脸都笑得灿烂的余光,不禁脸蛋发热,声音变得愈加柔糯。
“要咖啡还是茶?”
余光对她挥挥手,示意自己并无什么需求后,乘务员小姐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等人一走,简白就回敬了他一句:
“你这长相也招人。”
片刻之后又说:“我的要求那么好笑?”
余光收了笑容,“不是,瞧你认真要薪水的样子找回了点当初自己当老板时的感觉。”
见简白仍是不理会自己,他继续:“你薪水多少?我现在可能付不起很多。另外,以后出来别订那么好的标准,公司目前财政困难,怕你落人口舌。”
真是一秒就变脸,还余光真像那么回事了,简白睇了眼自己这位新老大,不屑地说:“这一趟,我自己出的钱。”
“……”
火车下午三点多到的北京南站,余光还没来得及感慨这里的变化人就被五爷派来的车接走了。
五爷派了两台宝马7系,原本让简白和余光一人坐一台,最后两人还是合在一起,另一台成了开道的。
汽车在半岛酒店门口稳稳地停住,余光下了车跟在简白身后,见简白没有走去前台他疑惑地问:“你帮我开了房了?”
在火车上余光已经问了自己两套房子的情况,知道自己一套正在装修后也没发出任何异议,反而对于简白说的先住酒店之后装修完了才搬出去的提议欣然同意。
简白不出声,继续往电梯厅走,余光只好摸摸鼻子跟在他身后,等两人进了简白住的屋,余光打量了整一圈套房后才提议:“我一个人住这太大了,开一间普通的就行。”
“我没给你开,这里普通的一晚都要两千左右,你又是长住,公司现在财政困难,我怕你落人口舌,所以,你和我一起。”说完人就进了卧室。过了一会,他拉出个箱子来,见余光仍站在靠墙那边,他把箱子拎到他跟前:“这是用你的卡给你买的一些个人用品,按着我的习惯买的,你先用,不喜欢的话之后再去买。”
余光一手拉开个小口子往箱子里看了看,都是些日常衣服,当然还有内衣内裤,他没多想,把那箱子拉到沙发一侧。正想坐下来,简白问到:“要不要给你加个床?”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说:“我看算了,加床也要钱的,上次在张伯家你自己说了,你在沙发上对付也行。要不今晚睡沙发吧,嗯?”
原来和自己算火车上的账呢,余光不和他搭腔,只一味接受,这小子现在还堵着气呢,不激他最好。他扫了眼被自己立在沙发边的箱子,对着他说了声谢谢,就去整理那些用品了。
简白有些无趣,还想说几句,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那号码,一头钻进了里边的卧室。
等他再出来时已经换了身衣服,紧身裤加黑色V领针织衫,头发梳成了时下很流行的背头样式,胡渣已经剃干净了,整一个神清气爽的帅哥模样,他走到余光身边原想叫他一起外出,最后思考了几下还是放弃了,他对着余光说:“我有点事出去,晚饭不吃了,你要是饿了自己叫客房服务,挂我的账。”
见余光默默点了头,他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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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帝都的夜晚开始来早了,七点一过,天就变得擦黑。可天再黑北京工体那带却如白天一样人流如梭,灯火璀璨。
阮晋文在家闷得慌,好不容易联系上简白了,哪能放过他独乐。这不,傍晚一个电话直接把人约出来吃饭不算还连带着安排了丰富的饭后活动。
虽不是周末,可mix门口的停车场永远停满了豪车,阮晋文带着简白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地方停了,因他是常客,泊车的小弟直接拿了钥匙把车开了出去。
MIX最近一年在北京很火,一到晚间永远有穿着妖娆的各路美女出没,这引起的直接效应是来这里消费的帅哥富二代有家世背景的二世祖也不少。人一多,熟人也就多了,阮晋文没订位,可一进门已经跑了几波一起玩的熟人过来打招呼。
他带着简白兜兜绕绕,最后在一个简白也认识的同圈子的二世祖那坐定,几个人才寒暄完,一边几个不同公司的售酒小姐围了过来。
简白翘着二郎腿坐在中央,样子很不可一世,是在酒吧里很惹眼缘的腔调。二世祖正问着阮晋文要什么酒,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少,开香槟吧,今晚有折扣。”
简白抬头一看,那日和自己闹了半天的朋克少女穿着齐屁|股的小短裙站在那,那讨好卖萌的样子还真是……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想你们用花花砸死我!还想你们加我的作者收藏!!!
☆、第27章
从简白那套套间的落地窗望出去,远处天空浸染彩霞,霞光之下是华盖宝顶,不得不说傍晚的紫禁城有种庄重沉寂的美,引人遐想。
余光在简白离开后半小时左右也离开了半岛酒店。已经太久没有回到这座让他爱恨交织悲喜交加的城市了,此时他急需快速融入其中,去感受这个曾经如此熟悉的世界。
好在城市建设虽然有了质的变化,但路还是那条路,不存在迷失方向,很快他便摸索着走到了紫禁城城墙边的右池子大街,这条街南北走向,紧贴着紫禁城笔直延伸到故宫博物院后门那的景山路,要是仔细算计以前也算是皇城官员走的官道了。
有一次,余光带着李可儿参加一名京城二世祖朋友的中式婚礼,人家新郎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带着整个迎亲队伍绕着整个紫禁城走了一圈,当时走的就是这条道。
那个时候他和李可儿还没结婚,可儿穿着高跟鞋跟着队伍走得脚酸,他到好,二话没说就背起自己的女朋友走了几里路。可儿怕他受累嘟囔着不看热闹了直接去酒店等新人,他死活没同意,说机会难得,说那条道以前是皇后进宫的官道,平步青云,富贵一生的。
那条队伍里有不少商场上合作的伙伴,那个时候大家还笑他迫不及待借着别人的好日子讨好未来的太太,他什么都没说就一个劲的笑。
现在算算这段日子都已经过去快十年了,真是物是人非啊。
傍晚的右池子大街人很少,走着走着就拐到了景山路。
余光脚力好步子大,又走上十来分钟就到了文津街附近。这个地儿余光更为熟悉,高墙黛瓦里是他当年买的四合大院,那个宅子紧挨着中南|海的后门,门楣遥望着紫禁城的飞檐重阁,用他的话说这就是全北京最靠近中央权力的私人宅邸,能住上简直是身份与尊荣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