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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河跟个桩子杵在那,不说话。许嘉承拽着他的胳膊,将人拖到了沙发旁,然后把人按坐在了下来。但他自己没坐,居高临下的俯身看着对方:“现在被发现了,我知道你会尴尬,会觉得对不起他,那都怪我好不好?怪我不该答应他出来吃饭,怪我不该给他希望,都怪我。”
“还怪我不该喜欢你。”许嘉承故意混淆概念,他慢慢的蹲下来,蹲在陆河腿边,这个姿势有放低自己身份的意味,陆河攥住他的胳膊,想将人拉起来,但许嘉承却顺势把手覆盖在了他的手上,不肯起来。
沙发很矮,许嘉承半蹲着不比坐着的陆河低太多。他把另一只手放在了陆河的肩膀上,使了力气往自己的方向拽。
“你别一直不说话呀。”许嘉承又道。
两人脸越凑越近,直至鼻尖相抵,呼吸可闻。他见陆河不拒绝,便轻轻用自己的鼻尖去蹭对方的高挺的鼻梁,他把自己的嘴唇贴上去,在陆河嘴角慢慢摩挲,力度温柔,宛如情人间一夜激情后的安抚温存。
等了片刻,陆河依然没有动静。许嘉承蹲的双腿发麻,耐性告罄、突然发难——
他不再等待,直接伸出舌尖舔舐陆河的上唇,沿着唇缝想往更深处探寻,但陆河禁闭城门,让他攻破不得。
许嘉承无法,旋即亮出尖锐的虎牙咬了一口陆河的下唇,味蕾上顿时一片铁锈味蔓延开来。然而陆河岿然不动,脸上的表情都毫无变化。
没意思。许嘉承计策全军覆没,他舔干净陆河唇上的微量血迹,准备退开。结果意外袭来,才堪勘拉开几厘米距离,突然后背贴上一只手,把他往前一推,人又栽进了陆河怀里。
同时后脑勺上也凭空出现了只手,将他禁锢住,往更前方压迫。许嘉承惊讶间,嘴唇微张,下一刻就被对方来势汹汹的舌尖撬开牙关,敌军攻破城门长驱直入,卷起他的舌头,极尽缠绵。
先前安静的陆河此时像变成了一只捕食中的雄狮,他将猎物紧紧箍在怀里,四片嘴唇来回辗转,舌尖吮。吸,多余的唾液从两人相连的嘴角流出晶亮的一条条银丝,淫糜不堪。
两人在一方狭小天地里沉沦放纵,紧紧相拥着从万众高空坠落,似乎想通过下作不堪的本能和粉身碎骨的下场宣泄出胸腔中的愧疚或者别的什么情绪。
许嘉承双腿承受不住压力,陆河的手移到他腰上将人拖起,许嘉承借着力把自己从半蹲改成了双膝跪在沙发上。动作间,他们非但没有分开一丝一毫,反而更贴近,像恨不得融入对方骨血里,拼命交缠在一起。
一番激烈的热吻后,两人喘着粗气,放缓了动作。陆河勾住他的舌尖,细细玩弄,又去探索他口腔里的每一处,将每一颗牙齿仔细的舔舐,许嘉承受不住这般恼人的折磨,禁不住低吟出声。
这一声像拉开了一道阀门,陆河本来就被撩拨起的情欲更加炽热,他离开许嘉承红肿的嘴唇,沿着下巴往下移,许嘉承顺着他的动作扬起修长脖颈,一副任人所取的诱人模样。
陆河一边吸吮啃噬他颈侧细嫩的皮肤,一边在他腰间轻抚滑动,然后挑开毛衣下摆,将手探了进去。
手很冰,许嘉承一个激灵,下意识扭动几下想逃开。陆河却圈住他,强硬的将自己冰凉的手贴上温热的肌肤。
许嘉承习惯后不再闪躲,乖顺的抱着陆河埋在他颈间的脑袋,间或被脖子和锁骨处温热潮湿的刺痛感激出细碎呻吟。他眼尾发红,这段时间憋了太久没有发泄过,这会儿情欲也被引燃。
陆河探进他衣服里,摸到一手滑嫩的皮肤,像被磁铁吸住般忍不住来回抚弄,另一只手又移到许嘉承下巴,用指头捏住。嘴唇从对方颈侧离开,亲了亲他的耳垂,又再一次含住他的唇瓣,缠住舌尖,唇齿交融。
室内温度上升,空气里火花四溅,满是迷醉的情欲,搅得人意乱情迷。
这时,陆河放在许嘉承毛衣里的手从后腰往前移,沿着肋骨想更加往上。
沉浸在欲望里的许嘉承一瞬间似被闪电劈中,勉力挣脱情欲织出的网,想制住陆河在他腰间不安分的手。
第33章
气氛在那一刻凝固,许嘉承冷冬天里被兜头淋了一盆冰水,情欲如浪潮,来的快褪去也急速。
他扣住陆河的手腕,嘴唇上下开合,喉咙里模模糊糊挤出几个音节:“不……现在……”
声音太含糊,陆河没听清,他反而蜷起手指在许嘉承的皮肤上摩挲,甚至用指甲刮擦了几下:“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许嘉承怔忪,被这句意味不明的话搞得摸不着头脑,下意识朝自己侧腰看去。
陆河却突然挣脱他放在手腕上的禁锢,要去掀他的毛衣。
许嘉承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就见他突然发难,吓了一跳,连忙去拽自己的衣服:“做什么?!”
声音陡然拔高,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说时迟那时快,陆河已经把衣服掀了起来,许嘉承急急忙忙又去捂。
所幸,陆河只掀到一半就停了手,唯有一块精致腰窝裸露在外。
许嘉承惊疑不定,屏气凝神,不敢有丝毫松懈。
“怎么了?”他调整好声音,竭力用正常的音调问道。
“这是什么?”陆河还是那句话,先前的荷尔蒙与激情碰撞已经烟消云散,他拨开许嘉承一直捂在腰上的手。
许嘉承敌不过,心里砰砰打鼓,低头一看,是一块纹身——三个英文字母和一串年月日日期。
纹身是纯黑色,在腰窝往后的一块皮肤上,接近后腰的位置。远看像一团未洗净的污迹,平时他自己都很少注意到,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个纹身而已。”许嘉承松了口气,满不在乎的说道,要把毛衣拉回原位。陆河却拉住他,不让人继续动作。
“是吗?”他声音冷硬,这个纹身无论从哪个角度解读,都有深意。三个英文字母,可以是人名缩写,而那串日期,已经是好几年前。如果是毫无意义的东西,怎么会纹在身上。
许嘉承觉得好笑,便真的笑出声来了:“一个咸丰年的的纹身了,你纠结它干什么?吃醋啊?”
陆河在那块皮肤上缓缓抚摸了几下,并不光滑,指腹上能摸到微小的突起。
“我发现我一点儿也不了解你。”陆河从混沌里清醒过来,他无法申辩方才的意乱情迷是怎么回事,陈旭的出现冲昏了他的头脑,似乎需要依借什么才能宣泄,又似乎他只是遵从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但他此刻突然惊醒,他一点儿也不了解面前这个女人。
“刚刚你不就是在了解吗?”许嘉承声音暧昧,他嘴唇红肿,一看便知方才经历过什么。
“对你而言,是不是只需要和我有身体上的了解?”陆河指了指纹身,“那好,这也算身体上的一部分,可以说说吗?”
“你这么执着于这破玩意儿,是想了解什么?”许嘉承挥开他的手,整理好衣服,起身把茶几上的东西拨弄到一边,理出一片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不是都能猜到吗?三个英文字母,L、W、X是我前男友名字缩写,日期是确定恋爱关系的那天。年轻人热恋时冲昏头脑时做的傻事。”许嘉承摊手解释:“可以翻篇了吗?”
日期是九年前。等于这个象征热恋和爱情的印迹在许嘉承身体上足足存在了九年。而在陆河看来,当事人似乎从未想过要洗去或者翻篇。
“我确实一点也不了解你。”陆河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坐在对面茶几上的人:“甚至我连你的名字到底叫什么都不知道。”
“恋爱又不是查户口,或者你想要像相亲那样,大家上来先自报家门,交待工作薪金有房没房,坦白谈过几个前任……”
“你逃避问题的手段,可以再高明点。”陆河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许嘉承辩解:“不是你自己问的?名字或者前任?我都能一一坦白啊。”
陆河冷眼看他装傻充愣,避重就轻,自我表演。
“我看不到你一点儿的真实。”
许嘉承敛了笑意:“那是你瞎,我一个人大活人坐在这儿,你还想要看什么真实?”
“你对陈旭说的那番话,字字句句刻薄阴狠,你心里有过一丝一毫的愧疚吗?”陆河坐正了身体。
翻来翻去,又把才翻过去的旧账翻回来了。
“我有哪里错了需要愧疚。”许嘉承嘴硬。
他们才从一场黏腻热吻里分开,身体里的温度尚未冷却,心跳却已经回归原位。
“你都是对的,那你随心所欲时,能不能考虑考虑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