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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聂千华不会回答自己问题,她侧目看向聂千古:“刚才那位师兄,不向二位师兄见礼是不是……”
“师妹!”
感觉到聂魄和花想容还没有走远,聂千古紧张地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直待花重锦下意识地抽回衣袖,他尴尬不知该如何解释,被花想容无视同样无地自容的聂千华才道:“那位师弟是十长老最得意的门生,没事的时候,师妹还是不要靠近他比较好。”
连绵起伏的青山被皑皑的白雪覆盖,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冬的王国。
本以为是一场“走就走的旅行”,等到花想容明白自己被狐狸给忽悠了以后,才觉得十长老是她的再生父亲,聂魄是她最最好的朋友。
剑心宗其余那些老人家都是骗纸,他们百十来号人,光是骑马,耗在路上的时间就是整整七天。
这哪是去猎兽,简直是“冰棍养成之旅”。
因为启程时她的大义凛然,宗中要给她备马车,她非要拒绝,此时她正坐在聂魄的身前,一边对手呵气,一边搓着冰凉的双手。
“这都没上山,怎么撑不住了?撑不住咱们就回去,反正有六哥领着,再不济还有千华和千秋撑场面。”按道理,花想容是该背靠在他怀里坐着,可是这个丫头就是作,什么不舒服,非要侧坐在马上。
聂魄也是服他了,都要去妖兽岭了,还有这么多让人发笑的讲究。
“眼看着就要到妖兽岭了,你让我放弃?出门没吃药吧?来,补上。”
听见聂魄帮她泄气的话,花想容就来气,话间手里多出两颗赤红色的丹药,自己含下一颗同时,往聂魄嘴里也塞了一颗。
“你……”吞下花想容塞在嘴里的丹药,原本身周围微凉的冰寒感乍然消失,浑身的血液都活络起来似的,所以,未出口的话止住了。
天色将歇,夕阳的余晖打在银白的高山雪上,将那绵延的山脉雪顶染成金色。
望着和他们隔了几匹马前面的六长老,她不由得回眸一手遮在嘴边对聂魄低声念叨:“喂!六吃…六伯该不会是想让弟连夜上山猎兽吧?弟们长途跋涉只歇过几次,疲劳作战不会影响作战效果么?”
闻花想容一番话,聂魄惊异地低下头,这个丫头好像什么都懂似的。
他虽然已经多年不来妖兽岭,但是十几岁的时候,他也曾来过几次,他知道妖兽岭的可怕,可怕到他血脉至亲的兄弟只剩下了宗主聂槃。
所以,他对妖兽岭避而不见了多年,也是花想容心心念念地对他,她什么都不是,可他能保护她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再怎么逃避,终究还是长大了。容颜未曾变,年华已老去。
“喂?诶!魄恩人?喂。”见聂魄听了自己的话就开始愣神,花想容担心他们会从马上掉下去,先是轻唤了他几声没反应,最后只能扯了扯他的衣襟。
“嗯?”
“你是不是酒驾呀?出门骑马不能随便喝酒和乱吃药,会出人命的!”
感觉到聂魄终于有了反应,花想容松了一口气,松开他的已经扫视了一下周围那些总是用奇怪眼神看着她的弟们。
“药可是你强喂给我的。”即便听不懂花想容的那个酒驾是什么,聂魄也还是知道这丫头又在自得其乐地奚落他。
“谁让你骑马还走神儿了?你有底禁摔,我要是掉下去会被大马踩死的!”
“喏!看见远处那灰蒙蒙的一片了么?”
聂魄忽然不与花想容斗嘴,一手持缰绳拢住她,另一只手指向大批人马的最前面。
花想容闻言看过去,微微眯起眼注视了一会儿,讷讷地点点头:“颜色不像被大雪覆盖的山,像…城墙……”
她猜测之后,鼻尖被人刮了一下,刚要暴跳如雷向聂魄还回来,就听见头顶传来温声的解:“那个地方叫‘镜光城’,是到达妖兽岭前最后一道关卡。到了那个城,才算真的到了妖兽岭的山脚下。”
听了聂魄的话,花想容仿佛感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哀伤。
仰视着极目远眺的人,她轻轻似怕打扰了他地问:“你不是从不参加猎兽的么?为什么又知道?”
“不参加?”
聂魄的目光回到她的脸上,然后现出一丝苦笑,又怕玷染了她的豁达一般再次抬眸望向远城:“那一次,除了哥,我失去了父亲和所有的兄弟。自那以后,我便再也不愿意看见这连山、这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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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差事
花想容无意中勾起了聂魄的伤心事以后,就再也不随便开口,仅仅是他那浅浅的只言片语,她仿佛就能看见当时的惨烈状况。
也是在那个时候,花想容才知道,虽然聂魄口口声声叫着诸位长老哥哥们,但原来,除了他和宗主是真正的血脉至亲,其余的长老都是聂家以前的家仆。
之所以按照年岁依次排下来,大约就是为了笼络人心。
最起码,刚才听聂魄起他的“父兄”时候,她才真正感觉到那种属于提到亲人的温暖。
那么,她是不是又做错了?她是不是不应该因为自己的私心,把一个不愿意记起往事的人,强拉到伤心地来?
远观镜光城时,花想容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于剑门关的地方,直待他们近在城前,透过城门望进去,城中无雪?
怎么可能呢?就算是城中百姓打扫得再怎么干净,这城与大雪覆盖的妖兽岭那么近,是不会一丝白雪都见不到的。
剑心宗大批人马停驻在城外迟迟没有进城,花想容本来都有些犯困了,被她倚着的人身忽然一动,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仰眸:“怎么了?”
“六哥和城主的交涉似乎有点问题,城主不同意咱们剑心宗尽数入城。”聂魄的眸注视着城门口,唇便不经意地贴在了她的冒顶。
暖暖的感觉透过帽笼罩向她,她更觉得困了,可是扭头向四下看看,大家都等在雪里,又觉得没个遮风避雪的地方实在不适合闭上眼睛。
“咱们去看看吧!”不见外地拍拍聂魄的手臂,作势就要往马下滑去。
意识到丫头决定的时候,肩膀一下已经悬在马侧,不想配合她都不行,手臂勾着她纵身下马。
见她还真要上前去,不免将她拉回来,低道:“容儿,我现在不便出面。”
“有我在,哪轮得到你?”
“你?”
“哎呦喂!拜托您了,我好赖不济也是个丹师行不?”
对上他惊异的目光,花想容冲他嘟了嘟嘴,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和马匹向城门口走去。没奈何,聂魄也隐隐地跟了上去,只是二人之间有些距离。
来到城门前面,花想容见到六吃货正和一个顶多三十岁的男交谈。
“六长老对不住,这不是钱财的问题,飞羽、觞鸣二宗先你们一步到达。在下不知今年三宗都多带了人马,所以,剑心宗的弟要是都进去了,我的兵就没地方住了。”
这个男身着一袭铜色柔亮的对襟广袖锦袍,虽身处城门有雪和无雪的交界,不着披风却一点都不见畏寒之意。
看了看人家那身金丝绣纹的衣袍,对于他“不差钱”的法,花想容表示可以相信。只是她再要上前去的时候,披风后襟已经被聂魄扯住。
花想容回眸看向他,他也不言语,就只是对她摇摇头。
看样应该是不让她去给剑心宗惹麻烦的意思,可是眼看着天便黑了,也不能让百十来号人在雪地里冻着吧?
“容容你干嘛?”“容儿你这是做什么?”
狐狸的话音和聂魄的低问同时响起,花想容左手垂进披风里,再抬手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锦盒。
“不干什么呀?六长老和城主没商议好多少人能入城,我心疼我宗派弟雪地冷寒。分点丹药吃吃怎么了?”
花想容的声音不大,但是让周围的人都听见已经足够了。
此时,她背对着城门,手指已经拨开锦盒一角,捏出一颗“暖骨丹”,直接就近递给了马上的聂千秋。
“容妹妹,不可挥霍……”
“秋姐姐!容儿哪里是在挥霍?城主都了,二宗先到,咱们后至。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咱们是来猎兽的,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是不?再了,就算要‘身先死’也得分轻重。被冻死?传出去岂不是丢我剑心宗的脸?”
俗话得好“林大了什么鸟都有”,花想容刚才就冷眼瞄了那个城主一下,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