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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千古忽然听见她的话,下意识地就想走,可是刚要转身,忽然想起聂千秋再三嘱咐的话。聂千秋花想容爱走神,特别是走路的时候,要是不眼见着送回住处,不定会走丢。
他不由得奇怪,这样乱七八糟的一个丫头,怎么就能仗着胆大,让一向法外不容情的父亲和大伯都没奈何呢?
“你确定?”聂千古是不愿意送她,可这是差事。
对上人家不耐烦却没办法的目光,花想容抬臂遥指着两道月门那头可以看清的药园篱笆:“喏!这里已经可以看见药园了,想来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没事!容儿这次一定直奔药园,不给公添麻烦!”
“那好。”聂千古见她笃定地指着住处,也便放心了。
身边的人下一瞬呼啦一声就没影儿了,她不由得砸吧一下嘴嘟囔道:“没想到这个‘聂臭脸’还怪实诚的。”
撇了撇嘴,花想容也不想和他走在一起。虽然他的性不冷,可是她感觉走在他身边就有呼呼的冷风吹自己,还好她有“随身暖宝宝”。
努了努嘴,她也不在乎谁对她的冷眼,毕竟,这个冷眼看她的人,不在她的心上。
大步流星没一点儿姑娘家仪态地向最后一道月门进发,乐滋滋地想着聂魄被那群厨指挥来指挥去的情景。
“花想容!你是不是觉得,你已经得道升天了?”她的脚步顿在跨过月门那一步,沉了一口气,即便她不愿意听见这声音。
微微侧目,花重锦果然还是没有死心。也不知是什么事,竟让花重锦如此锲而不舍地咬住她不放?
花想容也不回答,就只是站在原地等着花重锦继续“训话”。
“你聋了?我和你话,你听不见嘛?”花重锦本以为花想容会和自己针锋相对,可却没想到她愿意老老实实地被自己骂。
但是,这原本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花想容还嘴,她想要借故给花想容点颜色瞧瞧,她想让这个一出生就抢了她风头的丫头从此在尚云消失、在世上消失!
“你有事快行么?我还有好多事要做,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你。”
这可不是她不想理会花重锦的托辞,剑心宗首脑已经对她的菜表示满意了,虽然有许多工序她不用亲自动手了,但是也很忙好吧?
就在花想容想要跨过月门的时候,花重锦忽然咬牙切齿地发问。
“花想容,是你干的吧?”
“什么?”
“我母亲娘家的事,是你干的吧?”
“锦儿妹妹这可难倒我了,你都不什么事,我怎么知道自己干没干?”
“利用你丹师的身份,扳倒了我祖父一家,你敢这事不是你干的?”
此刻,花想容听见花重锦对自己恨之入骨的话音,心下的怨气终于得以舒缓一些。是的,就是她干的。要不是亲耳听见花重锦证明,想当初在花家被欺负惨了的她,怎么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可以拥有这样的能力?
“丹师?锦儿妹妹可是冤枉姐姐我了,我就是花家一个卑微的庶出女儿,哪里比得上您这个嫡出的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呀?”
她先是默默地转眸,对上花重锦已经气到有些扭曲的脸庞时候,才云淡风轻地缓缓道出这句话。她就是想花重锦也感受一下,感受一下她和花红蕖在花家的日,那种孤立无援,全靠自己拼命的煎熬日。
所以,她只是否认了自己的身份,根本就没打算否认扳倒花重锦母家这事。
“花想容——”花重锦距离花想容只有不到五步的距离,她凌厉的动作、逼人的掌风随时都会驾临到花想容的身上。
花想容就真的不怕死么?她当然怕死!可她更怕张丹师死不瞑目!
甚至没有侧目,她就已经感知到花重锦抬手要向自己挥掌的灵压。也是在这个时候,花想容忽然抬起一只手,无声笑着向月门那边的人打招呼。
那袭向她的掌风忽然止住了,身边响起花重锦恨毒了她的嗓音:
“花想容,你等着吧!你不可能永远都这么好运,夜半无人,总有别人照拂不到你的时候!你害我母亲在家族面前抬不起头,害她被父亲冷落,我要你血债血偿!”
好运?血债血偿?
花重锦消失在花想容的身边,花想容脸上出现讽刺的笑容,心下轻道:
我还真为这丫头肚里快用尽的墨水担忧!好运?运气是从来不会眷顾不劳而获的人。至于这血债血偿?应该我送给她才对吧?我又没杀她全家!不过,流光,她有一点的是对的,总有别人照拂不到我的时候。所以,想被福星眷顾是要靠脑袋的,我刚才…有没有很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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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上道
望着眼前空空,没有任何弟,也没有聂魄的影,花想容不由得为自己的急中生智感到自豪。花重锦那个妞向来都是眼高于顶的,要不是她这么诈花重锦一下,花重锦那一掌没准就真的拍在她的身上了。
“容容,你做得好。不过下一次,身边没有别人的时候,你能不能离那个厚脸皮的丫头远点?”狐狸完全是护短地劝慰花想容。
花想容闻言轻笑,跟着就向厨房的方向走去:可是流光,你不觉得,我对夫人娘家做的事过分么?
“祖上的福气不可能一直荫蔽他们,是他们做事太绝,将人逼迫的太紧。那个女人的父亲早已经过世了,她家势颓是早晚的事。不必愧疚,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
闻狐狸一席话,花想容颇受触动,他不是一直在花想容的身体里呆着么?花想容应该是不曾出过花家的吧?可是,狐狸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狐狸那么宽慰了她以后,她反而觉得自己行事太过冲动。或许他得是对的,或许花重锦母亲的娘家早晚要倾覆。但是,自从听了狐狸的话,她总觉得,那个助推的手,似乎不该是自己伸出去的。
“花想容!”
“啊?是你呀!吓我一跳!”
呼唤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花想容蓦然回神,因为没有谁会喊自己的全名。本能地以为是花重锦发觉自己被骗了,折返回来找她,一抬头,却发现是聂魄。
“你想什么呢?这么认真?”聂魄见她半晌不归,本打算去大长老那里找她,可是一出门,看见她游神在外地原地画圈。
“没有,我就是在想义父为什么不同意带我一起去猎兽。我也想去玩!”花想容当然不能告诉聂魄,自己做了坏事,正在心里自我谴责。
“猎兽?玩儿?花想容,你没烧糊涂吧?你知道妖兽岭是什么地方?你一个没半点儿修为的丫头,居然要去……玩?”
聂魄觉得自己的思路完全跟不上花想容的跳转,他双手扶着她的肩头,仔仔细细地把她瞧了一遍。
花想容听了聂魄的话,原本没底的心更没底了,要不是她家灵狐大人非让她去那个什么“妖兽岭”的,她才不想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呢!
可是,怎么办呢?灵狐大人那个什么妖骨的,以后炼药都用得上,她又不想把自己炼得药都供奉出去,不亲自去取妖骨,总不能每次都问猎兽回来的人要吧?
想着十长老一副笃定不让她去的样,花想容不由得盯视着聂魄努努嘴,再对上他的眸时候,她忽然来了灵感。
她不是剑心宗举足轻重的人物,可聂魄是啊;她没办法动宗主和各位长老,可聂魄有那个能耐的!
她谄媚也好,她狡猾也罢,她这都是和狐狸学的。
忽然反手扣住聂魄的手臂,姑娘家的一顿摇晃。一边冲人家灿烂地笑,一边柔声柔气地拍马屁: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是,可不是还有你呢么?聂魄,我这一天天过得什么日你都看见了。你,你们平时出门不带我,现在去猎兽也不带我,我都快憋死了!我要是憋死了谁负责炼丹?我要是憋死了,谁心疼我?他们最心狠了,就你对我最好。聂魄,你就帮我去求个情吧!行不行嘛?”
以麻死自己为基准,麻醉聂魄为主要目的,她家灵狐大人得对,筑基期的人就是比较有定力。她了这么大一堆肉麻的话,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聂魄居然还能看着她无动于衷。
“可是…妖兽岭的确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干什么?”聂魄还想劝花想容死心,因为猎兽的行动,他就没打算要去。
只是他才到一半儿,就见到人家姑娘鼓着腮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