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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容颜渐渐变化,起初,花想容还以为她是在和自己话。可直待她听到第三句话,又见到那女的容貌渐渐变成了她有些眼熟的样时候。花想容才发觉,其实那女人正在问流光。
所以,她这是又非自愿地变成了单数第“三”人称?
面前那个已经变化完毕的脸明明很熟悉,可花想容听着她半明半昧的话,再加上这似曾相识的容貌。但凡要细想的时候,头就会阵痛阻止她继续想下去。
“呦!原来是灵狐大人舍不得这丫头,封住了她的记忆。我呢!平白无故的,这丫头怎么变成了这个样!不过灵狐大人,若邪可要奉劝您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您封结了这丫头的记忆,该留不住的,还是留不住!”
近了一步,又近了一步。
女自称“若邪”,她似乎已经抓住了花想容的短处,不再理会她是不是会损伤流光。顷刻之间,就来到她的面前。
单手扼住花想容的脖,在她还来不及眨眼的时候将她擎过头顶。
一时间,虽然肋下的伤好了许多,但窒息的感觉瞬时间抽走了她的力气。
可不知为什么,她却听见了若邪几近疯癫的喃喃话音,仿佛是绝望了,也仿佛是刚刚找到了新的希望:
“南薰殿一别,我等了您一千年又一千年。好不容易找到您,却换来‘痴心错付’的下场?是嘛?痴心错付嘛?好!您心疼她,我便不杀她!既然您让我痛不欲生,那我也要您尝尝长生不死,却到了最后,也得不到自己所爱的滋味儿!我会看着您等,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
听见若邪的话,花想容觉得她真是疯了。
若流光可以久活万年,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可她只不过是区区凡人,就算有幸修成正果,神仙的寿元也不都是无穷无尽的。
若邪话音方落,她就被人家丢在地上。感到被若邪扣住的颈间一怔电击般的酥麻,随后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那些被封结在迷雾之后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在她的脑海里,可那些都是她现世的记忆。她回顾了这些记忆以后,并没有什么别的发现,更没有觉得有若邪所谓,流光欺瞒她的必要。
直待她抬起眸,对上若邪那张带着讽刺笑意的脸,她的心跟着猛颤一下。
“你…怎么会是…你……”花想容错愕地看着若邪,若邪长着一张她现世闺蜜的脸,一模一样。
“是我!当然是我!不然你觉得,哪个旅游团那么胆大?敢跑到那附近怪传频频的岩洞里去看冰景?你真以为,除了雪山之巅,世上还有四季不化的地方?”
“所以,你是故意蹲,引我好奇,继而去看那双血红眼睛的?”
一时间,魂穿的因由被,花想容甚至忘了害怕,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近此时,已在自己二十步开外的若邪。
若邪似乎也感觉到了她们周围越来越明显的震动,震袖生风,她轻而易举地将花想容在半空直直抛向她刚才为保聂魄求生,所布符衍生出来的神木。
“少自作多情!如果当时不是你多事凑过来,我早与灵狐大人重聚!因为你,我错失了自己这辈唯一的机会!你本应该死在那岩洞里的,你本没机会和我争!为什么?为什么我竟鬼使神差地带你去了那里?不,你不该活着,要是你死了,他还是我的!”
方才平静下去的人瞬时间变得暴戾,对流光自顾自地许诺也化为乌有。
花想容刚站起身,还来不及躲避,若邪的一掌就劈了下来,她仿佛看见了若邪手掌带着闪电般的金光。
“呼——”大火从花想容的脚下喷出,迎着若邪那闪着电光的一掌烧了过去。
掌心不再,她知道这关键时刻鼎力相助的,一定是她的宝贝儿。可是,这个女人过不会杀她,都可以随意食言。赫这个还不满一岁的家伙,哪能例外呢?
见到若邪因为赫的火光向身后跃出十几步远来闪避,她也蒙然了。
手臂一展,花想容向自己和若邪之间掷出一排中品苍神木符。她本是想给自己逃命的机会,可赫没立时闭嘴,竟将那排大树引燃了。
“赫,你快闭……”
回眸向身后兽问话的一瞬,身侧飘来一点有别于五行灵气的幽紫大光点。光点落进流光茧里的下一刹,耳边终于又响起了流光的话音:
“不是不畏火,是可以抵御?雷兽!”
“流光你什么?”
“我这个厚脸皮是雷兽天光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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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一九章用心
地面的震荡越来越严重,但是听见流光,那个若邪,让她心心念念要报仇的女人,就是她要找的雷兽,她忽然有些世事无常又峰回路转的感觉。
“若邪!”望着面前的大火,花想容蓦然扬起嘴角大喊一声。
“容容你要干什么?”
“我?我被她坑得那么惨,杀不了她,也要让她付出血的代价!”
“你是不是疯了,明知道杀不了她,你还要将她引来?”
流光不可置信的话音夹杂在那妖兽大潮即将到来的轰鸣声中一起响起。
疯了?是啊!她是疯了!上仙不是了么?自她的躯壳来了尚云以后,就要谨慎微!可是她为什么要谨慎微、窝囊的活着?白白便宜了那个女人,让那个女人像看丑表演一样地欺负她!
不,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特别是一个,修为比自己高的垫背。
“若邪!你该不会是感知到妖兽大潮要来,就打算丢下你的灵狐大人一个人逃跑吧?”不闻若邪回应,也不见她穿过火场到自己这边来,花想容再次起言。
“容容,你到底想干什么?”
流光的言语仍然是担忧不已的音调,花想容丝毫不怀疑他对自己的好,但是:我不想干什么?我流了那么多血,来此的妖兽必然品阶不低。若是我想自己逃,自然是不难。可是流光,咱们身后有聂魄,有长歌、有花长云还有一众为了我将陷入灭顶之灾的剑门关百姓。
“你不是,你从来都不是大义之人么?”兴许是听了花想容的心声,流光原是强硬的语气变得柔软。
闻言,花想容默然笑了:是呀!我从来都不是舍己为人的人,但流光,他们就像我的亲人啊!生死一线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舍弃我。我又有什么脸面,为了自己能活下来,就不管他们的死活?
“我知道了。”
“……”
“待会,但凡见到死掉的妖兽,就将它们烈火焚身。兴许这一次,我能和我的容容并肩作战。”
听了流光这番话,花想容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句话好暖心,她从来没想过那么不可一世的灵狐大人,居然也会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暖男”。
伸手抚向自己肋下,要腾跃起身一瞬,她隐约听见“火墙”那边传来打斗声。花想容当然知道,此时能和若邪颤抖的肯定不是人,原来妖兽大潮已经到了,所以若邪才没应着她的呼唤被引过来。
想到流光因为一点灵光可以话,和他刚才交代过自己的,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回手之间,花想容就想向自己的身后再掷出几张苍神木符作以掩护。
可盯视着前方的她,左手刚别至身后,手腕就被人握住。
本以为是自己又一次上了若邪的当,是她从后面偷袭自己,见到的人,却是花长风和花长缨。
“你们怎么也来了?不是让你们守着镜光城么?”花想容立时蹙起眉头,这原不在她的计划之中,本来带着后面那三个已经够力不从心了。
“容儿,你又不是男人,为什么要一个人逞强……”
“如果我是男人,就能抵御妖兽大潮攻占剑门关么?哎!来了也好,你们应该看见长歌和花长云了。他们和聂魄都受伤了,沿着这几棵树周围,不管用什么方法,尽快挖出一圈沟渠来,越深越好!”
花想容完,就要起身跃上身边的大树看看那边的战事,不过又一次地花长风扯住了她。
“容妹妹,不论如何,你得活着。”
“我有灵药在手,想必你们是知道的。喏!这么多血流出来我还不是好好地,他们三个,就交给你们俩了!我先去拖一阵!”
拂开花长风的手,把一盒续命丹塞在他手里,纵跃起身,花想容就来到了树上聂魄身边。
“容容你在看什么?”
流光本以为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