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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望自己的周身,没有可怕的场景,也没有寻常此刻必然会守在身边的聂魄。只有桌上轻轻摇曳在灯罩里的烛火,她吞了吞口水,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做那样的梦?是因为万俟凤初将传讲得太好了么?兴许是吧?
想到万俟凤初,她不由得记起那个虚影要偷袭凤初的情景:流光!天末流光!别躲了!凤初又不在,你还怕什么?
“为什么阻止我杀她?她是万俟家的人,她的身上流着驭兽世家的血!留着她,只会让我们陷入危险!”
闻言,花想容的心里有点儿凉寒:在我的心中,天末流光一直都是那只性情乖张且善良干净的狐狸。却是想不到,有朝一日,他能为了自己活着,而对夺取另一个人的生命感到理直气壮!
“是么?在我的心中,花想容也一直都是那个只有在厨房里对着食物才敢彪悍的姑娘。可即便你把持了善良的心思,又如何呢?难道就因为你善良,花重锦就肯放过你?难道就因为你善良,大长老他们便不会计较你站在聂魄这边?”
是呀!狐狸的没错!可是凤初……
“她这对耳饰叫魂生香,却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花想容忽然有些感悟,情不自禁地摩挲着耳垂上的珠发问。
“确是‘魂生香’,不过容容,你敢确保在她知道你不是你,你身上还有一个我的时候,不会对你下手么?捕捉到高贵血统的灵兽,可一直都是他们万俟氏的推崇最高的事情!”
“捉到灵兽?难道不该善养么?难道还是为了生吞活剥不成?”
“别的灵兽兴许可以,但是我们云岩狐,被捉到的下场只有一个。可是要被投入锻造槽,焚尽躯壳,以为神器铸魂。”
“焚尽?铸魂?”
“嗯,这大约便是为什么,那个女人拼死也要逃掉的原因吧?”
想到狐狸被丢进烈焰焚烧的铸剑槽里活活烧死的情景,花想容浑身发麻,下意识地缩了缩脖。
不过转瞬间,她的唇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放心吧!即便是凤初不死,姐姐我也能保流光不死!”
“嚯!我家容容何来此等信心?”
“你傻吧,你还不承认。你看,若是凤初真的承袭了驭兽家的本领,那万俟家的老爷,还有必要放着自己亲孙女不培养,为了我这个八竿才打得着的丫头,这么大动干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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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七零章悟道
所以,不管凤初把“魂生香”送给她是不是真心,这么一想也就全都得通了。困是不困了,况且为了不看见那可怕的场景,她也不想睡了。
更难得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花想容服了一颗暖骨丹,起身去到桌边,借着摇曳的烛光,再次研究起了画制符箓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花想容伸了个懒腰,见到天斗将明了。
可她能画出的仍是“水火木”三种符箓,不由得有些灰心搁下符笔,花想容感受了一下身上“木火”的灵力都用了七七八八。
不由得心念一动,反手掌心多出一个白玉的药瓶,摇动了一下,没有传来丹药撞击瓶的声响。迎着因为快燃尽而将熄灭的烛火,她看见瓶里面有液体来回晃动的影。
轻起瓶塞,扑鼻而来的果然是血液的腥咸味儿。
使瓶身微微倾斜,她倒了一些殷红且温热的血液在朱砂里。盖上瓶塞回眸的一瞬,花想容竟然见到一种奇异的融合景象。
那浮在朱砂上面的妖血向盛放朱砂的器皿四散流淌,待血液分散到各个位置、分摊匀称了以后,瞬时间泛起微微的寒星蟒妖丹那样的蓝光,而后浮在上面的妖血就尽数被朱砂吸入。
收好妖血,指尖轻触到盛放朱砂的外壁一刹,她感觉到了源自指尖微微的凉意。
花想容唇角泛起笑意,不由得本能地执起符笔,笔尖沾染了一些此时的妖血朱砂,合眸想了一下凌寒冰符的符纹。再启眸时候,笔尖已经在符纸上行云流水地移动。
“哎呦呦!好难得!我家容容也会失手,怎么了呢?心情不好?为什么只是一张下品的?”见花想容双手执着一张符纹是银灰色的符箓发呆,狐狸蓦然之间“奚落”她道。
“哦,原来这个颜色是下品的!刚才画到一半儿,我见到它的颜色忽明忽暗地变,还以为这个才是颜色较浅的!”
“你画制符箓的过程中…见到颜色变来变去?”
狐狸讶异的嗓音溢出流光茧绕进她的耳中,花想容睁大眸抿嘴无奈地用力点点头。
“容容,你就不用再为自己的失败打掩护了,我知道你没有失手过,但这可是符箓界不凡的开始,所以你不用……”
狐狸邪魅的话到这里就停滞了,他看见花想容在画制符箓的过程中稍作了停顿,可是符纸居然没有自燃。紧接着,她的笔尖继续动作,就在那片刻的笔尖游走之后,又一张凌寒冰符诞生了。
“好吧你赢了!”当灰色的符纹出现在她的面前,狐狸表示自己败了。
眸向门口瞄了一眼,又侧耳洞悉了一下周围有没有别人接近的动静,之后,她微微扬起唇角轻道:“流光,这个,是什么品阶的?”
“上品。”花想容几乎看见了狐狸扯着嘴角,硬从嘴里蹦出这句话时候的萌样儿。
“还不是极品?难道极品是白色?啊呀,刚才明明可以,却不心错过了!”花想容也碎碎地念了几句,把两张不同品阶的冰符分列在不同的盒里,再次执笔尝试画出极品的冰符。
花想容专注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符纸,笔尖再次在妖血朱砂里点了一下。
在她再次画出两张上品凌寒冰符以后,把持在手腕上的力道好像都泄掉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浑然不觉自己周身的香气已经随着敛息丹过去的药效而释放的更大了一些。
“没道理不成功的!没道理…成败在此一举…稳住!嗯,稳住!”
她舒活了一下自己的右手五指,又拿起了符笔,眼睛依然注视着两手之间,平铺在桌上的一张光洁符纸,似乎在下最后的决心。
随着花想容周身漫散出的香气,一袭雪白的男身影再次出现,他虚化的身影落座在她的身边。单手托腮,手肘撑在桌面上,眉眼带笑地凝视着专心于制符箓,连他出现都没发觉的人。
感知到她身上的香气要漫散到更远的地方去,他闲置的手不由得抬起在脸边,向着自己的方向招了招手。那漫散而去的香气,仿佛真的受到了他的召唤,轻飘飘地回了头围拢在他们身边。
不多时,那香气的一部分被花想容耳垂上的“魂生香”吸进半数,他一侧的珠微微泛起莹亮的光。他水蓝的眸微微敛起,瞪了这珠一眼,珠上此时不该有的莹亮便削减下去,恢复如初。
“好啦!流光你帮我看看,这是不是极品冰符?”随后,花想容就笑容堆满眼角唇边地拿起自己刚画好的符箓,在自己面前端详。
“我瞧瞧!对,这就是极品……”坐在她身侧的男凑过头去,话还没完,就因为花想容下意识地回眸,脸颊和他的虚影擦过,冲淡了药香而身影消散。
花想容捏着手里的符箓,动作就保持在刚才那样,她好像又看见了那双水汪汪的眸,净澈的颜色让人看了心里特别舒服。
不过下一瞬,她才惊觉流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她的身体里冒出来了,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
“流光…刚才那个…是你吧?”
“我已经和你了一千多次了,是我是我,不是我,还能是鬼么?”
听着花想容讷讷地发问,狐狸也是没奈何了,有时候这个丫头要是对什么执着地不相信起来,还真是挺没救的。
“可是,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已经可以…可以离开我,独立生存了么?”
“你在那儿做什么春秋大梦呢?现在只不过是虚化,你就来不来地想要赶我走?花容容,咱们俩这辈都绑在一块了,你就觉悟吧!”
“啊,我觉悟。可是你是怎么……”
“我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种不成熟的时机下虚化出来。不过本灵狐天纵英才,又岂是凡狐可比的?”
“人话。”
“就是借助外溢的药香。”
闻言花想容微微颔首,似是懂了,又好像还没懂。
“不过流光,如何寒星蟒的血可以唤醒凌寒冰符。那么,想要画制雷符,岂不是要去找一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