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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顾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楚令身上，将人抱到沙发上，并问：“冷静下来了吗？”
楚令轻轻的嗯了一声，脸色仍有点红。
韩顾从柜子里拿出温度计，量过温度一看，37。8℃，果然又比先前更高了，“你现在的情况，离发丶情期应该不远了。要是受到更大的刺激，就会直接进入发丶情期。”
这句话好像在提醒他刚才做了什麽荒唐的事，楚令偏过头，不敢去看韩顾的脸。
韩顾问：“你的工作还有什麽需要交代的吗？”
“什麽意思？”
“你现在的身体的状况暂时不适合去上班，我不放心。明天去把事情交代完就请假吧。”
楚令听见这样霸道的话，下意识就想反驳，没想到韩顾突然又道“我会陪着你”，让他原本想脱口而出的抱怨全都吞了回去。
楚令有些别扭的问：“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是很忙，但也没有你的情况重要。无论你是想要用抑制剂渡过还是……我都会在。”
楚令听见这句话之後愣了一下，“我以为你比较希望我用抑制剂。”
韩顾反问：“你怎麽会这麽想？”
“因为你……不是擅自决定让医生配好专用抑制剂吗。”
“那是因为工作太忙了，我怕赶不及回来。”韩顾说完这句话之後突然想到什麽，说道：“……所以你误会了？最近一直在躲着我。”
楚令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你今天怎麽这麽早回来？”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觉得应该回来看看，医生提醒我最近随时都要注意你的情况，没想到就……”
楚令低着头不说话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不希望你用抑制剂，这不仅是为了你好……”韩顾说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楚令也没问。
其实关於发情期要怎麽渡过，他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碍於抑制剂的误会，他一直没能下定决心，才没有跟韩顾说。现在误会解开了，他也希望这个男人不要再做强忍这种伤身的事，就算是为了他好，就当是他照顾自己的付出，他同样希望能为对方做些什麽。
至少，他不愿意再看韩顾活在过去的阴霾中。
“发情期……我不用抑制剂，我会试着接受你。但是……”楚令沉默一会，才道：“不能怀孕。”
在不是以爱为前提之下，他不能怀孕。
第12章 12…16
12…15
───发丶情期直接省略───
16
第五日，发丶情期完全结束了。
楚令又多请了两天假才回去上班。韩顾则是隔日一早就去公司了，照样早出晚归。
不像一般的AO伴侣，他们没有腻在一起，好像又恢复到先前各自生活的模样。
楚令只有在恢复正常生活後的第一天的时候纠结过是不是应该回房睡这件事，但他并没有继续跟韩顾一起睡的理由，再加上韩顾也没有要他留下，於是两人自然而然的又分房睡了。
楚令後来也专心投入工作了，没有多想，等两人再次在家碰面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礼拜。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有点奇怪，像是生疏了很多，但又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对方。
楚令为这种不自然而感到别扭起来，同时他又想起发丶情期那段时间两人在这间屋子内的各个地方疯狂的做丶爱。就算当下是被情丶欲冲昏头了，事後想起来仍是觉得羞耻到没脸见人了。
於是楚令逃了，几乎只要韩顾在家的时候就找了各种藉口逃回房间。
而韩顾每次总是只能看着楚令的背影，轻轻的叹气。
某个周六早上，楚令在桌上发现韩顾忘了带走的公文，他犹豫半晌，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他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逃避了这麽久，好像最後连韩顾都以工作为藉口，不太愿意回来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看见的结果。
楚令越想越觉得心慌，立刻收拾东西出门。
公司的保全还记得楚令，通报一声之後就让他直接上楼。周六上班的人并不多，见楚令面生也只是多瞧了几眼。
等电梯到一楼的时候，有两个中年男人从里头走了出来，他们原本正在交谈，连看楚令一下都没有。但就在他们经过楚令身边的时候，两人居然同时停下脚步，眼神怪异的看了楚令一眼。随後又立刻往外走去，装作没事一样。
虽然停顿只有短短的一秒，但楚令还是感觉到这两人的不自然。他们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这里的员工，而更像是老板。大概是来跟韩顾谈生意的，因为他们身上有浓厚的Alpha气息。
楚令原本还只是觉得奇怪而已，但那两人看自己的眼神实在太不对劲了，像是惊愕丶轻蔑，还有一种莫名的讽刺，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他意识到可能跟韩顾有关，於是原本要踏往电梯的脚步转了一个方向，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两人走出大门之後，没有立刻离去，而是走到角落抽了根菸。
楚令没出大门，直接走向角落，那里刚好是休息区，他找了一个离两人最近的座位，打开窗户偷听，并把旁边的盆栽拉过来遮挡住两人可能往里头看的视线。
其中一人说：“你刚看见了吗？……是那个被标记的Omega，他身上有韩顾留下的气息。”
另一个人则是毫不客气的笑道：“他也有今天。”
“那小子不声不响的，我还以为上次那药没起到作用。”
楚令听到这里时几乎整个人愣住了。
窗外那两人还在喋喋不休。
“大概是那个Omega的味道太弱了，我们才没有从韩顾的身上留意到。不过你做的可真狠啊。”
“是他逼我的。钱董的独女已经看上他了，要是让他傍上这个有权有势的Omega，往後我们就会被反压一头了。”
“你还在记恨那次公司损失的事。”
那人哼了一声，“别提这个了，说起来就让人火大。刚才那个Omega是什麽来头？”
“……没见过，应该没什麽来历，可能只是一个普通职员吧。”
“这样就好。”
“这下如你所愿了，他的前途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
两人又嘻笑着交谈了一会才走开。
而楚令却觉得浑身发冷，坐在位置上动也不动。
刚才的对话，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应该就是他们给韩顾下的药，然後才……
楚令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周遭的人来来去去，感觉全世界都陌生的可怕，直到一个熟悉的气息接近，他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看见韩顾的第一眼，两行眼泪就流下来了。
第13章 17
17
韩顾见状，直接上前将楚令抱住，在周围员工的惊呼之下，一路用这个姿势将人带回自己的办公室。
楚令被韩顾带着走，沿途感受到周遭好奇打量的目光，早就吓得连哭都忘了。等他坐在韩顾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时，脸也红透了。
“怎麽了？”韩顾倒是不认为这种亲密的举动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楚令看着韩顾，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他想起刚才两人的对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麽说，只好问道：“你知道当初是谁对你下药的吗？”
韩顾听见这句话後，稍微眯了眯眼，只说：“你刚才遇见他们了？”
楚令讶异的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
“嗯，我知道。”
“那……”
韩顾又问：“他们有对你做什麽吗？”
“没有。只是，我偷听到他们说话了，所以才知道……”
想起当初的事，双方又同时沉默下来。
韩顾先开口问：“你想知道原因吗？”
“可以跟我说吗？”
“不是什麽特别的事。”韩顾回答：“我曾经在合作的时候得罪过他们，让他们损失了不少。”
“只是这样就……”楚令简直难以置信，随後他又想起他们口中说的Omega千金的事，突然就不想继续说了。
韩顾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有问题，“你还听到了什麽？”
“没什麽。”
“真的？”
“嗯。”
韩顾无奈的道：“你要我逼你说实话吗？”
楚令看他一眼，终於不再坚持，把原本听见的都说了出来。
韩顾说：“没有的事，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跟她来往。”
“但是她喜欢你对吧。”
韩顾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突然笑了，“你这是在吃醋吗？”
楚令愣了一下，连忙撇清道：“没有。”
“吃醋也没关系，我很开心。”韩顾突然就伸手摸上楚令的脸，“你总算不再逃避我了。”
被韩顾用这种像是深情的眼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