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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婚前同居啊表哥你真禽兽”这种话,被未成年的小姑娘自然而然的压在心底。先前街上看到沈流彦的那一眼后,米璐极端惊诧之下,心下竟衍生出了一个看似不合理,仔细想想又十分符合状况的可能。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验证。
容越像是考虑一番,最终遗憾道:“不行,你嫂子家里还有事,得走了。”
米璐这回倒是很大度的样子:“没关系啦,”顿了顿,“我都到表哥你家楼下了,现在上去,见一面总来得及。”
容越:“……”捏沈流彦手指的力度不自觉的加重。
电话挂断,容越被叛逆又自来熟的米璐弄的无言以对,只好坦白:“她只差上电梯了。”
沈流彦闻言便皱眉,余下一只手的按揉动作也停了下来:“那我现在就走。”
听到这话,容越先前对米璐的不满纵只有一分,现在也成了十分。好不容易有这样能轻松相处的清晨,偏被突来者打破,心情怎会好。
除此之外,如果米璐将两人的关系透露出去,又是一场不必要的风波。
时间紧迫,沈流彦沉吟:“其实这也算好事,米璐越这样容南驲只会越游移不定……说来他最近和沈家振都没什么联系。”
容越看向他:“你家里的事也就拖到现在?”
沈流彦微微笑了下:“我不急,有的是时间。”
出门的时候,沈流彦只拿了手机和车钥匙。换下的衣服被扔进衣篓,他最后叮嘱道:“米璐大概是要把容非容且那里也走一遍,待不了多久,别太在意,她也看不出什么。”
眼前电梯上鲜红的数字已在攀升,容越吻了下沈流彦的唇,算作道别,但语气里的不满仍显而易见:“……怎么觉得像是在偷情。”
沈流彦的回答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嗯?不是本来就是情夫吗。”
米璐在踏进容越的家、并未发现屋内还有第三人在时,心下便咯噔一下,终于从方才那样激动的情绪中回过神。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知道自己莽撞,又一次不请自来,还是到家这种私密的空间……表哥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米璐很快软下嗓音道歉,快速说过自己只是被母亲派出交际,来前未有提前通告也真的是因为母亲心血来潮,连自己都是在被窝里睡懒觉时被强行拉起云云。
见容越的面色似有缓和,她咬了咬牙:“对了,非哥哥那里是我妈联系的,挂断电话才直接说叫我来拜年……非哥哥今天好像要去看大伯的样子。”
容越倒是没想到,米璐连这一点都能说出来。
自容东旭入狱,他连同容北昭、容南驲都只在最初的一段时间内关注过容非。之后见对方始终是颓丧模样,连像沈瑞泽那样的“奋起”都没有,渐渐的,也就放松了关注。
如果不是米璐今天这番话,他虽然也会知道这一点,但毕竟时间推迟,失了先机。
至于话中其他内容,更多的是在高压气氛之下的推卸责任。米璐说到底只是个被娇养着丫头,情急之下会说出些什么,恐怕连容北昭都无法预料。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来,第一版的大纲上根本没有米璐这个人……结果一不小心她的戏份越来越重。
PS。她现在的确是把容容当家人,说出的话虽然是在推脱过错,但内容上讲的确是小姑娘的抱怨,哪怕是透露的一点情报也是容容之后肯定会知道的……
虽然有点中二,实际上,米璐还是有分寸的【。
☆、39 容非
沈流彦清楚的看到自己说出“情夫”二字时容越挑起的眉梢。对方似乎有话要说,然而时间不等人,米璐越来越近。
他示意对方快点回去,别忘了桌上的盘子还没收。至于说好的“表嫂”为什么不在,自然,要靠容越自己发挥。
等电梯显然来不及,沈流彦几步迈入楼梯间。好在公寓定位很高,楼梯间的装修也能入眼,打扫人员定期回来清理,不至于出现靠在墙上就蹭一身灰的情况。
睡了太久,直到现在,四肢还带了几分绵软。
沈流彦双手抱臂,听着外间响动。直到米璐进了门,他才从楼梯间走出,再次按下电梯按钮。
原本就停在此层的电梯门打开,他走进去,定定看着容越家的门扉。
方才与容越的对话中,沈流彦的意思已经很直白,自己是和对方站在一条线上。容越的反应也很有意思,几乎毫不掩饰自己在米璐面前只是演戏的态度。
明明相比之下,他更像外人一点。
……也不能这么算。容北昭与容越是关系不可缓解的对手,自己与容越却能在很多时候联合,而容越甚至不用担心他在背后捅刀。
这些都不重要。
电梯到达B2停车场,沈流彦走出,一边思索,要去哪里把这顿被打搅的早餐补完。可惜分毫未动的沙拉,容越未免太偷懒。
而米璐渐渐从方才的紧张中缓过神,很想捂住脸哭。明明是表哥说表嫂在这里,现在没人,自己到底在心虚个什么。
不过她也不打算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气氛好些。
送上一点拜年的心意,米璐到底觉得尴尬,很快告辞。不过十点多,米璐又话里话外的强调自己下面还有人家要走,显然不想多呆。
话已至此,容越便不客套地要留她吃午饭,只在送别时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下面要去二伯家?”
米璐点头:“对啊。”
容越拿起外套:“我送你下楼。”
对于堂兄容非,容越唯一的感想就是,对方也算不容易。容东旭身为上一代的长子却不得老爷子青眼,在外还能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回到家后却会变本加厉的强调自己的“身份”。而容非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长大,被动走上父亲一手规划的道路,似乎也算理所当然。
用懦弱评价,都算轻的。
容东旭恐怕也没想到,正是自己往年的做法,断送了他在监狱中遥控指挥外界一切的可能。
没错,容非几乎是习惯性的服从着父亲。但他常年站在容东旭身后,已经失去了独自立于台前的勇气。
容非的车已经停在江城监狱之外,却迟迟没有推开车门。
他望着眼前的建筑,灰色的,不带一丝鲜活。
他的父亲就在里面,等待与他见面。
容非不是不茫然,甚至下意识的抗拒着来到这里。他做不到父亲的要求,从很早以前开始,父亲对他就只有失望。
那他呢?
如果说幼时被一次次教训着“必须要听话”是出自严父之心,高中时爱上男性却被迫远离是源于“不能让容家染上丑闻”的顾虑……直到拿了硕士学位、进入容氏,又在父亲的安排下协助着明里暗里和三叔、堂弟作对。
也许他的生命就像是眼前这座建筑,其中唯一的亮色,也因为自己的怯弱离去。
想到数月之前与薛岚的重逢,容非胸口一痛。
薛岚说他过的很好,那就好。
自己不再存在于对方的生命之中,大概,就是对他最大的好。
最终,容非还是步步走入眼前的钢铁牢笼。出示过身份证明,带来的东西也被检查完毕,他在狱警的指引下走进专门的房间。隔了一层玻璃,那边容东旭也被带来。
两人分别坐下,拿起眼前的电话。
容东旭是因为经济案入狱。当初一切都来势汹汹,他甚至没有机会上下打点。
进来以后,也不是没想过再私下里做些什么。但显然,有人比他准备的更早。当所有的试探都打在棉花上,无可奈何之下,容东旭只好从儿子身上下手。
容非是他的合法继承人,哪怕剥离了所有不法收入,至少还有容氏剩下的股份会落到容非头上。至于在其他的层层关系网,容东旭皱了皱眉,他起初还对儿子抱有希望,现在看来,能守住股份都算成功,剩下的只能徐徐图之。
结果这次,容非带来的依然是坏消息。
容东旭沉默了片刻,望着眼前的儿子。不过是三十岁的年纪,却颓丧到这个地步……连病秧子老三都能生下个狼崽子,为什么他的血脉会是这样?
纵横商场太多年,容东旭毕竟眼光毒辣。他从很早以前就看出,儿子并无野心,这也是让他最不满的地方。
心下一转,容东旭缓缓开口:“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那个小男友?”
没有血性,那就逼出血性!
他至今不知道害他入狱的人究竟是谁,但弟妹侄子,容东旭一个都不想放过!
听到最后三个字,容非的瞳孔蓦地一缩。
他的神情被容东旭收入眼中,勾起一个笑容,容东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