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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在选秀节目上出道了-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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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还是他不喜欢……不行我要再试试……”
  周望屿耸肩摇头,衷心感叹:“我天爷,隔着牛油麻辣锅儿都能闻到的柠檬味儿。”他这儿吃好了,从随身的背包里捞出一个银色不锈钢的保温杯,拿杯盖子慢慢装点儿枸杞水,喝得气定神闲,他的碗底清清淡淡,飘着半个小香菇。
  苏乔的眼角跳了一跳:“我爷爷有个一模一样的杯子,上面还写老年养生协会会员特别奖品的那种。”
  江河笑笑,看着一桌人的嬉笑怒骂,表情甚为慈爱:“这叫主唱的自我修养。”
  周望屿向唐之阳一举杯,问:“唐老师要不要来点儿?”
  “承蒙关照。”唐之阳把自己的茶杯递了过去。
  于斐心情郁闷,无奈镜头在身边威逼利诱,他被迫提出话题营业:“……你们知道网上管唐老师和舟舟的组合叫什么吗?”
  乐时搭茬:“夕阳红。”
  苏乔一口快乐水险些喷了出来:“噗——”
  万幸和任风风刚为一块牛肉打完一架,听到这话,顿时不计前嫌,在统一战线哈哈大笑,任风风说:“节目里那个综艺,我后来看了预告,正经谈恋爱的只有乐哥那组,其他的不是儿童出游就是老人遛弯,说你呢三岁儿童小锦鲤,你不准吃了,你告诉我上节目你都胖了多少斤了?”
  万幸据理力争:“三岁儿童需要长身体。不是,风仔,你怕胖你别抢我的肉啊。”
  唐之阳轻笑,搁下筷子,边喝杯子里的枸杞茶,一边凑近乐时耳朵沿儿,小声问他:“没想错的话,你俩是真在正经谈吧?”
  乐时看了唐之阳一眼,眼光不冷不热的,但耳朵尖尖有点飞红,躲藏在笑声与喧闹里的话语却异常坦率,只有两个人能在意的音量,只听他淡淡回答:“哥,明知故问。这杯茶是不是喝得有些上头了。”
  唐之阳老气横秋地摇一摇头,故作深沉地叹息:“嗨,年轻真好。”
  周望屿也学他摇一摇头,字正腔圆的播音腔调:“嗨,年轻真好。”
  酒足饭饱,摄像组在旁另起一桌,练习生们聊天的疯闹劲头也过去了,一桌子人才觉出一天录制下来的疲惫感觉,万幸和任风风挤挤挨挨地靠一起打瞌睡,苏乔有一搭没一搭地打哈欠,江河在慢慢夹些余菜吃,乐时也犯困,于斐趁着唐之阳去趟洗手间的功夫,坐在了他的身边,心里偷偷地数算着距离,他的右手握住了乐时放在桌底的左手。
  有点儿汗潮,但温暖。乐时的手形式性地反抗一下,就由着他暗暗地十指相扣,于斐的食指习惯性地摩挲他骨节的凹陷处,吉他茧子蹭出点儿刺麻的痒意。乐时垂下眼睛,声音多了困倦的疲惫:“我到现在还觉得不大真实。”
  他的眼睛仍然有点儿酸痛,眼皮的肿意没有消退,宣泄压力的哭泣来得又急又猛,像遭了一次难,又像大病初愈,他懂事以来的大段时光里,从没有一次这样的哭泣。对父母、对朋友,对一切平常的风景。可他在镜头前竟然掉了眼泪——所幸有人愿意拥抱他,不让他把最狼狈的一刻展露无遗。
  江河微笑地看了乐时一眼,温声道:“这桌人,都是未来的出道组成员啊。没记错的话,自己在的组都是第一名?都要去四小看看风景了?”
  苏乔怼江河一句:“又不是没去过四小,少见多怪啦。”
  于斐若有所思:“听说每个新人组合的第一站,都是四小榜。”
  苏乔似乎想到什么,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不能在四小上拿一位的组合,是被粉丝和公司抛弃的组合,刷票和资金就能够换来的奖项,如果拿不到——用饭圈的话说,就是糊穿地心。”他轻轻叹了口气,重振旗鼓地搓了搓手,“能在这个节目上以练习生的身份去体验一次,心里觉得怪怪的,觉得很庆幸,又很不是滋味。”
  江河放下筷子,语调平和:“我们团上次打歌是一年半前。”
  苏乔扑哧一笑:“我团不愧为知名在家抠脚男团C。sing。”
  话音刚落,苏乔和江河同时一愣,苏乔立刻别过眼去,盯着空荡荡的碗不说话,碗沿有几粒孤零零的饭黏子。他知道江河一直在看着他,苏乔的鼻子涌上点儿酸热,于是他像跟自己较劲,恶狠狠地将它捏得发红发疼。
  “小乔。”
  江河忽然说,声音温柔,但尾调有些颤抖,似乎掩抑着某种激动。江河攥住了手心,面颊的肌肉动了动,嘴唇微微一抖,他似乎是想笑的,可表情却终归宁静。江河轻轻说:
  “你想回来的话,我和大家,随时欢迎。”
  半晌无语,苏乔深深抽了口气,抬起眼盯着江河,不轻不重的玩笑脱口而出,还是熟悉的吐槽腔调:“说什么怪话,我违约金都交了,就让一笔巨款打了水漂?”
  可乐时和于斐都看得非常清楚,苏乔眼里分明有泪。
  周望屿若有若无的哼歌声响起来,是《雪国》的最后一句。
  “我的理想国站在我的面前,却不发一言。”
  聚餐结束之后,练习生们三三两两地回到集训地,那段不远不近的马路上响起笑声和歌声,乐时和于斐走得很慢,一不留心就远远地与热闹拉开距离,在路灯昏黄的光底下他们没有牵手,只是偶尔地闲聊,最近爱听的歌,新学会的舞,喜欢的篮球队常规赛的成绩,关注的电竞游戏的版本变动,偶尔地也会因为见解不同吵起声,但都懒洋洋地你来我去,没了针尖麦芒的力气,谁也不把谁的话当真。
  于斐疲于跟他斗嘴,最终无可奈何:“怎么你喜欢的那个队永远和我的是对手?”
  乐时打了个呵欠,以手背揉了揉眼睛,温温吞吞回答:“相爱相杀。”
  于斐不再说话,被这句话顿住的还有一声心跳。
  他忍不住移过视线去看乐时,昏沉不定的灯光是极佳的氛围制造者,总显得冷峻淡漠的那一张脸,在温柔的灯下浸染了模糊的明暗,于是越发显得轮廓柔和,迎光的半张脸,起一层朦胧的雾气一般,像七八十年代的港影片段,从额心的细碎绒发,到鼻梁、嘴唇、下颏的弧度,都发着光,都老旧而漫漶,不甚真实。
  于斐的心底涌上一种古怪的感觉,心好像早就没了搏动的声音,他咽了咽口水,才发觉嗓子滚烫,像烧干了的一壶水,他才发觉这股燥热在四肢百骸逃窜,也许是那一句“相爱相杀”中藏着的、了不得的某个字眼,也许是一天的情感动荡,他哑声呼唤他:“乐乐。”
  “嗯?”
  乐时转眼看他,四目相对的那个瞬间,于斐彻底意识到了,他其实早就沉迷,这双眼睛清澈浅亮,那片光像镜子一样薄薄的,但并不易碎,每次都能猝不及防地穿透他的心脏。于斐嘴唇一动,十分真挚地向他提出邀请:
  “我想和你——”他顿了一下,知道自己脸红了,但他从来不害怕别扭的羞赧,他咬了咬干涸的嘴唇,嘴里有一丝血的味道。于斐重复地说:“……想和你接吻。”
  专属他的直球总是不计后果地抛出去,他总是义无反顾地做一些事情。性格里有热血冲动的因子,几乎是本能驱使地教他爱与恨。他觉得乐时一定要拒绝,可对方总出乎他的意料,他的静冷克制总会让于斐忘记——乐时是那个敢于在全家的骂声,穿过泼天的雨帘,奔向他,奔向未来的人。
  乐时没有表露出任何抗拒与惊讶,他只是平静回答:“不要在灯底下。”
  这个吻的地点选得不太讲究,大概是因为彼此都急切难待地要消磨体内的热度。小小的走巷刺在某家餐馆的后背,有未消的烟火气,也有溽热的黑暗,尽管一探手就能触碰到一点暧昧的灯光。与前几次不同,这陌生而熟悉的亲吻也带着饮食男女的烟火气,黏黏腻腻、难舍难分的,喜悦和悲伤的感情都被淡化,专心致志里是滋生蔓延的炽热欲望。
  乐时要仰着头,绷紧下颏到喉咙的曲线,唯一扯乱线条的动作是喉结的滚动,吞咽显得十分艰难狼狈。斥着一股力气的接吻,从干燥到湿润,谁也饶不过谁。舌尖纠缠地从一处顶到另一处,空气以极快的速度烧干、沸腾、爆裂。视域模糊,颈侧湿痒,乐时渐渐有点脱力,于斐松开固定他颈侧的手,攀住他的下颔,没有松懈和饶恕的想法,他把占有欲望和侵略意味迫进更深的程度。
  于斐的另一只手隔着宽松的练习衫,紧紧地描摹腰线的形状,从脊骨的正心到腰椎的缝隙,很有潮湿的意思,他知道乐时在浑身发烫地出汗,因为亲吻,因为抚摸,乐时眼底的镜子被他呵住一蓬化不开的白气。坚硬地推在他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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