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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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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兀良向一丛花一指,道:“我们去那边说吧。”
    小亭郁点了点头,把那黄金项圈交给虎头绳,道:“虎头,你替我送回屈王爷家。”
    郭兀良推着他,在长草白花间慢慢地走着。他头上素簪花淡雅的香气,也浮动在初夏的微风中。
    如此沉默良久,小亭郁只觉气氛沉重,开口道:“郭叔叔,你说的那件事是?”
    郭兀良嗯了一声,却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语道:“这件事,虽是我托你办的,却不必再告诉我。以后见了我,也不用提起。”
    小亭郁嘴唇一动,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郭兀良温柔的声音,低低地响在微风里。
    “我想让你帮我去看一个人,问问她过得好不好……不,不要问,就远远地、远远地看一眼就行了。看看她吃得多还是少,脸上有没有笑容,心里快不快活?”
    小亭郁道:“郭叔叔,心里快不快活,也是看得出来的么?”
    郭兀良失笑道:“是我糊涂了,对不起。就看看她的笑容罢!希望她那张最美丽的脸上,永远只有微笑,没有叹息。”见花环上有一枚断裂的,便伸手为他拔去。
    小亭郁听他说得动容,想必那是他极其关心之人,问道:“郭叔叔,那是甚么人?是你的妹子么?”
    他想郭兀良成婚多年,儿女成行,既不能是别人,多半就是妹妹了。
    郭兀良愕然片刻,才不自然地说道:
    “是,是妹子。当年我们有五个人,大王、御剑将军、车宝赤和我,还有她,是最好的朋友,最铁的兄妹,也是……最亲的亲人。”
    说着,在他头上的花环上轻轻抚着。
    “她最爱戴这花儿,戴着也真是好看。不知过去了多少年,她头上插满花儿,笑着跑来跑去的样子,还清清楚楚地在我眼前。我真心诚意地盼她过得好……可是她现在住的地方,一朵素簪花也没有。”
    小亭郁道:“那你去见她,给她送花儿,不就好了?”
    郭兀良摇了摇头,道:“去不了的。即使见了,也……不能说甚么。”
    又摸了摸小亭郁的头发,笑道:“好了,郭叔叔的事就是这样,你记起来就看一眼,其实看与不看,也不怎么要紧。”
    小亭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郭兀良道:“我送你回去。”
    小亭郁皱着眉头,总觉得忘了件重要的事,又想不起是什么。
    直到进了帐门,他才突然记起,急道:
    “郭叔叔,你还没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呢!”
    回头一看,长草寂寂,早已人去无踪。
    太阳的金光落尽时,年家铺子才许第一个客人进门。夜将黑未黑时,铺子里已经簇簇拥拥地挤进许多汉子。最后满天黑透、星星也出来,这才是一天最热闹的时候。
    年家铺子只卖一种酒:绿酒。
    并无甚么美丽的少女害羞地跑来跑去,献出满怀的温柔。只有一个七老八十的婆婆名唤年婶,身体胖胖的跟个福饼相似,声音嘶哑,两眼翻白,酒碗从来不洗,宰客是刀刀见肉,任你花了多少钱,也绝没有一个好脸色。
    常得到的只有三句话:
    “挤挤啊。”
    “给钱。”
    “滚!”
    草原的大好汉子,一板一眼地攒些钱币,好不容易三五好友一聚,说些男人之间的真心话。虽然酒美得无话可说,也不甘心就此忍气吞声。
    有那脾气火爆的,一度揭竿而起,向年婶发起挑衅。年婶连眼皮也不抬,屁股都未动,任他狂喊乱叫,砸碎了酒碗三只。
    结果第二天起,那人就没再出现过。
    ——再也没人见过他。
    从此大家都乖乖的,连猜拳赌博,也不敢太大声。
    幸而年家铺子还有个尤物,与绿酒齐名。
    一道妙不可言的身姿,一张鲜花般的面庞,说的话轻声细气,仿佛连吐气都是飘渺的,甜香的;又妙语如珠,随便几句话便沁入心底,令人如同饱饮美酒一般酣畅。
    加之十分亲切,什么时候想见,一抬头就见到了。想要他来陪着喝一杯,只要叫一声:“韩儿,年韩儿,过来!”
    他便一步一款摆地过来,一条脚臭汗臭、酒水淋漓的路,给他走得如同分花拂柳一般。
    走到近前,用那充满少年甜美诱惑的声音,轻轻地问一句:“大哥,请我喝酒?”
    被呼唤的人立刻全身酥软,连手指都红了,别说酒了,恨不得连整个草原一起送给他。
    临走时,又倚着门帘儿,用那双楚楚动人的细媚眼儿不舍地看着,轻语道:“明天还来呀?”
    无有不心跳加快、手脚发热的,都把头点得不停,简直走不动回去的路。
    虽然明天也还是被年婶恶声恶气地吼着,被杀狗一般狠狠地宰着,依然免不得要痴痴地前来,继续沉醉在这美丽的梦中。
    这一天年韩儿穿了一件淡绿的袍子,黑云般的乌发全拨到一侧,耳边还插着一朵素簪花,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仿佛能滚下露珠来。
    这副打扮,就是真正的少女,也嫌太招摇了,他却穿得正合适。
    别人一见他,顿时觉得值了。连酒都不必喝,先就已经醉了。
    他却眼角儿一飞,特地亲手斟了一碗酒,款款来到一座酒台前,甜甜叫了声:“古哥哥。”
    被叫的那人是个方脸汉子,猿腰虎背,肌肉如铁,仿佛一座巨塔相似,正伸出一只蒲扇大的左手,与对面一人掰腕较劲。
    闻言只皱了下眉心,挥手驱赶道:“走开!”
    年韩儿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坐了下来,又向对面问道:“老哈,忙呢?”
    老哈正掰到紧要关头,脑门上青筋爆起,也无暇理会。突然嘿呀一声,将方脸汉子那只左手压倒在台上。
    方脸汉子收回手,摇摇头。
    老哈怒叫道:“额尔古,左手我赢了,这回你总该跟老子比了!”
    方脸汉子额尔古面无表情,敲了敲桌上一只空酒碗,道:“放!”
    老哈龇牙咧嘴,突然从腰间一摸,丢出一小块银角,滴溜溜地在碗中转动。
    年韩儿碰了一鼻子灰,笑得更甜,向台边坐着的一个瘦小如猴的男子问道:“车二哥,古哥哥他们做什么呢?”
    车卞露齿一笑,银牙泛光:“老哈要看看千叶第一的腕劲是谁。又舍不得彩头,那还比个屁?”
    年韩儿恍然道:“那倒真有趣得很。”顺手抄了老哈的酒,细细地喝着。
    老哈叫道:“手!”
    额尔古抬眼瞟了老哈一眼,道:“这点东西,买我出手?老哈,你睡醒了?”
    老哈气急败坏,卷起衣袖,一把捋下个银丝圈儿,狠狠摔在碗底。
    “这行了啊?”
    额尔古向后一仰,随手捏了两个金锞子,往年韩儿面前一扔。
    “三碗酒,不用找。”
    年韩儿拿了金锞子慢慢玩着,笑吟吟道:“老哈,你看,人家都瞧不起你。”
    老哈经不得激,满面涨得青紫,一咬牙,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来,郑重地摆在台上,小心地打开了盒盖。
    车卞嗤之以鼻,道:“这破盒子二哥我见多了,一个个巴巴的掏出来,打开全是西……贝货……”忽然之间,两眼直直的勾住了盒子,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盒子里赫然是一颗水滴状的珍珠,正幽幽吐露光芒。
    老哈叫道:
    “车老鼠,你不是自称阅宝一绝,什么金银宝贝都逃不过你的眼?这东西你见过没有?”
    车卞喉头滚动一下,嘶声道:
    “怕不是御、御剑将军的……”
    老哈尖声道:
    “算你识货。正是!御剑将军当年为迎娶奈王妃,命人造了一部漆黑的车子。车子的厢壁和尖顶上,镶着一千八百颗这样的明珠!奈王妃就坐着这部价值连城的马车,从辛然嫁到了千叶,嫁给了草原第一的英雄。她来到妺水那一天,正好是个黑漆漆的夜晚,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马车上一千八百颗珍珠,却一齐放出耀眼的光华,仿佛是星光从天上陨落到了人间……”
    年韩儿目光潋滟,低语道:“……一生中能有这么一遭,也不枉了。”
    额尔古却皱了一下眉,道:“那这珠子怎么到了你手上?难道是偷……”
    老哈跳脚大骂道:“放屁!放屁!老子的珠子来得正正当当!王妃死后,御剑将军自然也把这车子搬到了别处,不然天天见了,多么伤心!天长日久,少不得有脱落的,我那在鬼军的侄儿……呸!说了你们也不知道,赶紧给我拿彩头出来!”
    车卞勾勾地盯着珠子,嘴里却道:
    “老哈,我听说那珠子共有三种,一种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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