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昭云儿刚靠着巫木旗哭过,忍不住又要插嘴:
“难道他要天上的星星,你也摘下来给他?”
御剑目光中却毫无波澜,淡淡道:“他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摘下来给他!”
小亭郁与贺真俱十分紧张,一个撞了撞他足上的金铃儿,叫他脱离奴籍。另一个却向昭云儿连看几眼,那是让他求婚之意。
沙洲中一时全无声息,人人都只看着屈方宁,想看看他开口求允的,到底是一件甚么事。
却见屈方宁缓缓抬头,一字一字、诚挚无比地说道:
“我观将军箭术无双,心中崇拜钦慕,不能自已。”
“恳请将军,教我箭术。”
御剑凝望他片刻,笑道:“好,我答允你。”从右手拇指上摘下一枚四四方方的扳指,向他怀中一抛。
那扳指显然已戴了多年,他这么一摘,指节上一截白色痕迹清晰可见。
别人倒还罢了,近前几队鬼军却是一阵骚动。
屈方宁低头一看,见是一泓铁色墨玉,澄明润泽,触手生温。其中又有丝丝红艳,渗入肌理,不知是天生异质,还是鲜血染就。
他知道这扳指非比寻常,哪里敢要,便欲原物奉还。
御剑一摆手,翻身上马,道:“此物比不上大王所赐,你将就戴上罢!以后要跟我学箭,少不了用它的时候。”即纵马而去,巫木旗忙带着昭云儿跟去。
屈方宁只得依言戴上。那扳指厚重无俦,勉强挂在拇指上,显得手越发小了。
小亭郁自然替他高兴,握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方宁年纪跟我差不多,他见了这满地尸体,非但一点儿也不害怕,还孤身闯入敌阵,将昭云郡主从危崖上救了出来。唉!我却在一旁……双腿发软,战战兢兢,还吐了出来。”
一想到自己那懦弱丢人的模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再不见人。
贺真朗声道:“诸位,大功告成,即可回国!”
众兵欢然道:“是!”
贺真上前抱住屈方宁肩头,向鬼军兵士笑道:“各位勇士今天辛苦了,我替我方宁兄弟,请大家喝酒。”
一名百人卫队长“哦”了一声,瓮声道:“不知贺叶护请的是什么酒?”
贺真压低声音,道:“女孩子的酒,如何?”
近前的几名士兵都心领神会地笑起来,虽有面具遮挡,也不难想见他们脸上的神情。
卫队长咳了一声,道:“贺叶护一番美意,无奈军纪如山,不好违背啊。”
贺真佯装不悦,道:“这是我与公主的喜酒,怎能推辞?御剑将军如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拉着队长的手,亲亲密密地走了。
小亭郁坐在车上,看着绿树繁花中的残骸,梦呓般说道:“方宁,将来我要找一个更好的地方。每一座帐篷,都像白云一样柔软;花儿开成一片海,从门口淹没到天边。那里的风如酥如蜜,吹得人一点儿也不想睁开眼睛。每天的日子都恍恍惚惚、做梦似的,一下子就过去了!”
屈方宁琢磨着他那枚扳指,闻言抬头笑道:“你能带我去么?”
小亭郁道:“当然了。我们天天都要在一起!”
载着两人的车子,穿过漫天飞舞的、烧焦的丝罗碎片,经过肠破肚穿的尸体,绕过眉心沾着一朵血花的小小头颅,向其蓝奔去。
第7章 初心
商乐王闻讯甚喜,设宴犒赏。听贺真极赞屈方宁英武,赏了不少财帛。屈方宁一出王宫,便来到鬼军席上,将物件一古脑分了,众人起哄要看他赏物,他爽快地脱下扳指,交与传看。一名宿卫长捏着看了半晌,啧啧连声,道:“这扳指名唤‘铁血’,我在军中七年,只闻其名,连是方是圆也不知道。不怪老哥哥们红眼,实在将军对你也太偏爱!”
另一人端着酒碗,乜眼笑道:“‘铁血’也还罢了,他还有一件东西,你更是眼红不来!”
宿卫长咬了一口羊腿,咂吧咂吧油嘴,摇头道:“这我倒是看得开。”又向屈方宁道:“小兄弟,你为人慷慨,老哥哥真心喜欢你!不过你本领再好,也未必能习得将军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不是我唬你,向我们将军求教过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如今草原之上,别说得其真传,就连学到一点皮毛的,也是寥寥无几。”
一名老典长神色庄重,道:“吾军主帅乃斗神降世,通天眼,破死生,神勇盖世,虽千万人莫能御之。凡人学不得的!”
屈方宁忙劝酒道:“小弟年轻没有见识,口出狂言,还请诸位哥哥见谅。只是人之在世,总该有个念想。今日既见将军飞箭断流,这一生只愿追随将军鞍前马后,再没有其他念头啦。”
在座百余兵将,无一不是对主帅死心塌地的,他这一句话,真是说到了心里,轰然道:“说得极是!”欢笑痛饮,已然不分彼此。
小亭郁一个人坐在旁边,看着屈方宁被人推来抱去地喝酒,心中默默想:“方宁说得真好,人人都该有个念想!他的念想是御剑将军,我……却什么也没有。”
心中一酸,就在这欢聚热闹的时刻,悄悄地回使馆去了。
使馆一切如故,连屈方宁早晨弄散的一包小鹿茸片,也还静静地落在地上。
他也懒得收拾,自己躺了下来,默默想着今天的事,又哭了一会儿,脑袋沉沉的,合上了眼皮。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帐门口传来了熟悉的铃铛声。伴随铃铛声而来的,还有另一种踉跄陌生的脚步。
他累得不想睁开眼,脑子里迟钝地转了几个念头:“是方宁回来了?不,方宁的脚步多么轻盈好听,哪有这么粗鲁沉重?”
帐门上的帘子被人哗啦一声甩开,锁孔中的系绳抽在油布上,声音十分钝重。
他鼻中闻到一阵酒气,心中顿时明了:“原来他喝了酒。”如在平时,他已经起身,关切地看一看屈方宁脸色如何,有没有喝多。但今天不知怎的,突然不愿意理睬他,兀自在那边装睡。
屈方宁径自走到他床边,摇摇晃晃地往他背后一扑,唤了声:“小——将军。”
这语调沙沙的好不腻人,有点儿像撒娇,又有点儿像求饶。
听在小亭郁耳中,却像一条细细的舌头,顺着他耳孔舔了进来。他全身一个激灵,心想:“方宁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
屈方宁双手抱住他腰身,在他颈边喷出热气,道:“小将军,你睡着了么?”
小亭郁脸颊发热,挣扎一下,没有挣脱,低声道:“我睡着啦。你别闹!”
屈方宁嘻嘻笑道:“你骗人!我偏偏要闹。”扳过他肩头,将他转过来面对自己。见到他的面孔,皱了皱眉,道:“你哭了!”
小亭郁本来就不想给他发觉,见他举动蛮不讲理,大异平时,争辩道:“没有哭!”
屈方宁歪头瞧了他片刻,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道:“哭了就哭了嘛!我来安慰你!”
他双手一压小亭郁后脑,凑在他睫毛上舔了舔。
小亭郁大吃一惊,只觉他舌尖湿热的感觉从眼皮上一扫而过,全身不禁为之一颤。
屈方宁舔过他的眼睛,又舔了舔他鼻尖、脸颊:
“这样够不够?这样呢?”
小亭郁心中明明知道:“方宁喝醉了,须快些把他推开。”手足却动弹不得。
屈方宁在他唇角舔了一下,忽然退开尺许,盯着他的眼睛。
小亭郁见他眼中流露出狡黠的神色,怔怔道:“方宁?”
屈方宁眼睛眯了眯,凑过脸来,在他嘴上一吻。
他的嘴唇柔软干燥,带着一股绵绵的热意。小亭郁给他亲了一口,连脑中都热了起来。
屈方宁初时还是试探,亲了两下,难以自制,便一发不可收拾。小亭郁胸口亦是一片滚烫,张臂搂住了他脖子。
两人呼吸相交,吻了片刻,虽然只是浅浅的唇瓣交叠,呼吸也已乱了。
小亭郁虽然未经人事,毕竟是贵族子弟,耳濡目染,多少也见识过一些调情手段。但见识归见识,自己一点儿也没尝过滋味。血气方刚的少年,被这么一撩拨,哪有不动情的?一时胯下之物便已高高立起,涨得好生难受,情不自禁地靠着屈方宁大腿蹭了几下。
屈方宁一边跟他吻成一团,一边探入他下衣,握住了他腿间勃起的物件。
那柄易水寒想是抛在一边了,他手掌炙热无比,拇指只在嫩头上打了个转,小亭郁背心一酥,重重喘息了一声。
屈方宁反手一折,把他背对自己抱着,右手深深掌控着他,连根及囊袋一并细细研磨,又一上一下、忽快忽慢地替他抚慰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