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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家”。但是眼下,这两句话他都说不出来。
这几天褚飏看似恢复如常,但冷琛还是能感觉出来,他没有他想得那么释怀,他只是在不断地调整自己的状态,希望一切能快点回到原本的轨道里。冷琛甚至觉得,褚飏友好的态度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基于他不想让自己太难堪的缘故——他还是心软了。
第9章 第九章
转天周四,冷琛差不多开了一天会,晚上还有个饭局。吃饭前,他抽空给褚飏打了个电话,感觉他似乎没什么精神。
“你怎么了?听这声儿有气无力的。”
“浑身没劲儿,可能有点儿感冒。”
“发烧么?”
褚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大约是手心本来就热,他也没摸出什么来,“应该没有,没事儿,我待会儿洗个澡就躺下了,你散得太晚也别给我打电话了。”
“行,那你早点儿睡,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挂完电话,冷琛还是有点不放心,褚飏每年都得因为感冒发几回烧,他怕他又硬抗,干脆发了条消息:你量个体温我看看。
褚飏拗不过他,他要不量,冷琛的电话一准儿还得追过来。他翻出体温计测了一下,三十七度六,还算是低烧。他犹豫了一下,没拍照片,只回了一句:有点低烧,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冷琛一时没回,褚飏索性去洗澡了,等出来才看见有三个未接来电,他打了回去。
“刚去洗澡了。”
“你真没事儿吧?”
“没事儿,”褚飏勉强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这叫啰嗦?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待家出事儿么。”
“你别乌鸦嘴了,这能有什么事儿。”
“你吃药了么?”
“待会儿看看吧,我想睡觉了,你赶紧吃你的饭去吧。”
冷琛沉默了一下,不知怎么的,褚飏愣是从这份沉默里感觉出来他在那头无奈地掐眉心,过了一会儿才听他说:“那行吧,那你好好睡一觉。”
终于挂了电话,褚飏裹在被子里觉得全身都酸疼起来,他知道自己肯定发烧了,强撑着起来找了药吃,希望睡一觉转天能一切明媚。可惜他闭眼熬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能睡着,头越来越疼,怎么换姿势躺也没用,连呼出的气都是烫的。他又测了一遍体温,这回干脆飙升到了三十八度九。
褚飏又挺了一会儿,觉得喘气都费劲,这一夜恐怕真抗不过去。他没给冷琛打电话,打了也没用,那人就是立马往回赶也得俩小时才能到家。他给邱维钧打了个电话,半个多小时以后门铃响了。
褚飏晕晕乎乎地挪去开门,邱维钧进看见他吓了一跳,再一摸他脑门儿,无语了,“我说你怎么才想起来打电话?你想烧死啊?赶紧跟我上医院。”
“我去换衣服。”
“我给你拿吧。”邱维钧把他按到沙发上,自己进了卧室,在衣柜翻了翻,拿了件长袖出来。
褚飏一看,“这是冷琛的。”
“管他谁的,你先穿吧,”邱维钧伺候他穿衣服,“用给冷琛打电话么?”
“别打了,打了他也回不来。”
“也是,你自己能走么?”
“能。”
“你别逞强,你要真走不动我就背你,这冷琛不会吃醋的。”
褚飏摇头,他已经难受得没心思开玩笑了。俩人到医院挂了急诊,医生一看,说:“扁桃体化脓,先输个液消炎吧。”
等输完液,烧果真退下来一些。邱维钧把他送回家,眼看已经三点了,说:“我也不走了,陪会儿你吧。”
褚飏也没跟他客气。反正邱维钧不用坐班,他是个富二代,大学毕业自己搞了个公司,这几年经营得不错,不像他们这些朝九晚五的人,一天不去上班都得请假。
褚飏发烧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烧退下来嗓子反倒疼得要命,还是睡不着,干脆跟邱维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
“诶,你跟冷琛……还挺好?”
褚飏本来是闭着眼的,听见这话突然睁了眼,看看倚在飘窗上的邱维钧,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人心也容易脆弱,他突然有点想哭,忍了几下后说了实话,“他差点儿出轨。”
邱维钧倒没表现得很惊讶,只是略沉默了一下,问:“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他说重新开始。”
“你同意了?”
褚飏点了点头。
这要换了孙新,准得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他,外带把冷琛骂一溜够,但邱维钧只是叹了口气,说:“差点儿……我看不是差点儿你也能原谅他。”
“…………”
“那时候为了他,保研你也不去,你知道孙凯现在多牛?博士后啊,你说你冤不冤?”
褚飏半天没吭声,静了一会儿才没出息地说:“我不想跟他分开。”
“你要是个女的,我都想娶你了。”
“别损我了,”褚飏苦笑了句,“再说你不是不婚主义么?”
“那不是没遇到你这样的么,”邱维钧摇头感叹,“冷琛这小子真他妈生在福中不知福。”
褚飏噗嗤笑了出来,“这话下回你当他面说。”
“我当他面说干嘛?我这是跟你说,你干嘛非得一棵树上吊死?”
褚飏这回又沉默了好半天,小声嘀咕了句:“我喜欢他,我又不喜欢别人。”
这种事儿邱维钧作为外人不好太多嘴,只能给他提个醒,“你要是真不想跟他分开,以后就看紧点儿吧,这两地分居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说的你跟过来人似的……诶对了,这事儿你可千万别跟老大说,要不以后真没法见面了,上回他还说找冷琛打球来着。”
“我真他妈稀罕死你了,”邱维钧觉得自己简直开了眼了,“你说我要现在喜欢男的还来得及么?”
“…………”
褚飏一脸无语,邱维钧老妈子似的又添了句:“飏飏啊,你可长点儿心眼儿吧。”
褚飏快天亮才睡着,再醒过来感觉舒服多了,刚要起身,邱维钧正好推门进来,还带进来一股米香味。
“你感觉好点儿么?”邱维钧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门儿,“还行,不烧了,你要是能吃就吃点东西,要不直接吃药对胃不好。”
别看邱维钧是个富二代,但他是个非典型性富二代,不仅平时生活很低调,还很会照顾人。没有任何想象中的有钱人的不良嗜好,大学时候他最常见的状态就是躺在床上看漫画,要不是大三那年孙新失恋,他看不过眼孙老大整天郁郁寡欢,找了个周末把宿舍人带去他家的别墅疯了一夜,他们都不知道原来宿舍还有位这么有钱的阔少爷。
“你做饭了?”褚飏有点惊讶。
“你现在这样只能喝粥,这个我还是会的。”
褚飏这才有点过意不去,“你睡觉了么?折腾你一夜。”
“没事儿,我本来就是夜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邱维钧一脸无所谓,“对了,你手机搁沙发上震半天,我就替你接了,冷琛说他下午就回来。”
“哦,”褚飏点点头,又讷讷道,“那个,你……”
“行了,没跟他态度不好,我又不是老大,我最会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中午刚过冷琛就回来了,邱维钧果然一副毫不知情的架势,跟冷琛闲扯了一会儿才走。
他一走,冷琛立马把褚飏又拽回了床上,“你赶紧再睡会儿,你可真行,又打算硬抗,我要早知道你这么难受我吃什么饭啊。”
“你打电话那会儿我还没那么难受。”褚飏被他塞在被子里,只露个脑袋出来。
“你就吓我吧,”冷琛挨着他坐在床边,“早晨我打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再打邱维钧接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褚飏笑了一下,没吭气。
“嗓子还疼么?”冷琛问。
“喝水都费劲。”
“那少说两句吧,”冷琛胡噜胡噜他的头发,“闭上眼睡一会儿。”
褚飏感觉自己听完这句话,没多久就睡过去了——再怎么有问题,相处了十一年的人,总还是能让他不由自主就觉得踏实。
等再醒过来时,冷琛已经不在屋里了,他看了眼床头柜,手机上面放着一张字条:醒了告诉我。
褚飏心里一阵拧巴,冷琛这么多年对他是真的好,要不这次的事他也不至于那么震惊,他是真没想到……褚飏默叹口气,坐起来给他发了条消息:想喝水。
还没半分钟,门就被推开了。
“挺能睡的啊,”冷琛端了杯水给他,又摸摸他额头,“行,不烧了。”
褚飏费劲地咽着水,感觉跟上刑似的。
冷琛问他:“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