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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似乎她说的有点谦虚了,这些零售她都很爱吃,路上剩下的时间里,她的嘴大多的时候不再是烦着他了,而是在消灭这些零食上了。
宫喜只打了一瓶饮料喝了两口,便又默默的看起了窗外。心里依然在为他和幸运的以前,以后林林总总已经发生的和以后会发生的事情胡思乱想着。
插在裤里兜里的右手一直握着手机,铃声已经调成了震动加响铃了,可是它却在自己的兜待的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毫无动静。
虽然只是分开了短短的几个小时,但是这几小时却几天,几月,几年的那么煎熬人。担心他会受爸妈的责罚,担心他会为了父母而放弃自己,更担心会不会就这样再也见不着幸运了。
不!不会的!也不绝对不可以的!
宫喜只要一想到可能会与幸运分开,心里就痛的无法忍受。胸口就象是被抽干了氧气一般的压抑,无法自制。
天黑的更浓了,窗外象被泼了墨汁一样的黑暗,这是一个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夜晚。
还有两个小时宫喜就要到站了,幸运的电话终于来了。
只是“喂”的那一声,宫喜那颗心吊在嗓子处的心就落回到了肚子里,幸运的那喜悦的声音告诉了宫喜,他的爸爸妈妈同意他们在一起了。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幸运那调皮的声调悦耳的从话筒里传过来。
“嗯,先听好消息。”宫喜放任着幸运跟自己胡闹。
“好消息就是我爸妈同意了咱们俩的事。”
“那还有什么坏消息呀?”
“坏消息就是,从此我这朵鲜花就插在你这滩牛粪上了,可怎么是好?”说完幸运在电话里哈哈的笑上了,此时的幸运正在他的那张小床上来回的滚呢,一脸的坏笑。
宫喜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行了,鲜花,从此你就由我滩牛粪滋养着吧,保证让你越长越漂亮。”
“呸!不自量力的臭家伙”幸运故意把那臭字加重了重音,好象宫喜真的是臭的一样。
“兵哥哥,你女朋友呀?”
“嗯?”挂断了电话还兀自笑着的宫喜抬头向对面看了过去,然后把头狠狠的点了点,“嗯,我家的那位。”
“嗬!这接了个电话,关系就变的这么亲密了?还你家的那位?!切切切,我都听见了,人家都不稀罕你呢,说你是牛粪。”女孩把嘴撇的跟瓢似的,仰着小脸笑宫喜吹牛。
“小丫头片子,你还小,懂什么?这是情调,好不好?”
“唉!不过真的是接了这个电话,让我的这颗心放下了。”宫喜长长的出了口气,放松了一直板着的身体。
“噢?为什么呀?你一直在担心吗?”
“嗯,他今天跟他的爸妈说我们俩的事,我一直都在担心,怕他的家人不同意。”宫喜说着害臊的低头,伸手在短短的头茬里挠了挠。
“不过,现在好了,他来电话说,他爸妈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说不上是害羞还是兴奋,反正宫喜的那张黑脸已经染上了一层重重的红色。
“那祝贺你了,审核过关,你这块牛粪已经可以盖章,被认领了呗。”
“嗯。”
“盖章了,盖上了他的专用章了。哈哈……”
☆、第三十三章
三天!已经三天没有联系上宫喜了,这太反常了,平时只要两三个小时不联系就会说想死了,想死了的家伙,不可能三天都毫无动静的。
幸运的手机重拨的都发热了,可是听筒里还是只会重复那一句“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
qq也不在线,发了电子邮件都没有人回。幸运试着拨了宫喜家的坐机,一样的没有人听。宫喜就一滴蒸发掉了的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二零零四年二月三日,农历的正月初五,这是一周前宫喜与他约好的要到他家拜年的日子。幸运一大早就赶去了火车站,冷清清的车站连站务人员都因为天气寒冷都躲进了车站的小屋里。
站台上空旷的无遮无挡,寒气从四面八方吹来,夹带残雪。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天渐渐的大亮了起来,今天是破五,按习俗早饭前家家都要放一挂鞭的,街面上的鞭炮声,已经此起彼伏的响过一阵又一阵了。
火车开过一辆,又开走一辆。
家里的电话来过一遍又一遍了,都是催他回家吃饭的。
太阳不知不觉的就沉下去的,黄昏已经过了。
夜风更冷的要命了,幸运冷的僵硬的身体都感觉不到那带响声在身上,脸上刮过的风,到底有多冷了。
“回家吧。”邢海用一条厚厚的围巾兜头盖脸裹住了幸运的脑袋。
“傻子,你都等一天了,他不会来了。”
“幸运,我去问过了,从沈阳来的车最后一趟都已经过去了。回去吧,可能他家里有事,明天才来呢。”
“宫喜一定是出事了。”
幸运一直望着铁轨延伸方向的目光这才转向了邢海,“哥,我要去沈阳找他,我现在就去买票。”
“你知道他家在哪呀?”邢海看着冷静的接近于疯狂的弟弟,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幸运,听话,先回家,先回家行不行?爸妈在家都担心你呢。你在这里被冷风吹了一整天了,还什么都没吃,你就这样坐火车,会生病的。”
“别担心我,哥,你回去,告诉妈,我去沈阳了,我找到宫喜就回来了。”幸运只是死命的挣扎着,要拉出自己被禁锢着的胳膊。
“不行!幸运,你别任性,好不好!”邢海已经是吼的了,身高和体魄都强于幸运的邢海,一把抱住了幸运,紧紧的搂在怀里,“幸运,幸运,听哥的话,听话,先回家,先回去好不好?明天,明天哥陪你一起去沈阳,哥陪你去找他去,行不行?”
“不用,不用,哥,我自己去,我现在就去。”
站上从远处走来了一个手拿着提型手电的铁路工作人员,灯光明亮刺眼的直照到了他们俩个的脸上。
“那面的两个人,你们是干什么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是接站的。”邢海马上回应到,一面更加用力的制约着幸运。
“接站?今天所有的客运都过去了,你们接什么站?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那个拿着灯的中年男人已经快速的走了过来,带着怀疑的态度,关注着这两个年轻人。
他人走到跟前了,才看出来,两个人中间还有一个是穿着军穿的,那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师傅,我弟弟来接人,没接着,我这不正劝他回去。”
那人看了看幸运,灯光下那张斯文的面孔,已经冷的惨白,眼神有乱狂,似乎有泪光含在其中,神情看起来有些可怜。
“我要去沈阳,你放开我,我要去沈阳。”
“年轻人,去沈阳得明天了,今天经过咱们站的车都没有了。明天吧,回吧。”那男人看到幸运的样子,怜惜的劝说道。
“幸运听见了吧,没有车了,回家吧,爸妈还在家等着呢。哥求你,回家吧。明天,明天哥陪你去沈阳,行不行?”
“哥~”
幸运象突然失去了力量一样,软了下去,嚎啕的哭声象压抑已久了的雨云,顷刻间迸发而出。
邢海把幸运抱出了站台,好不容易找了一辆出租车把两人送回了家。
当晚,幸运就发起了高烧,三十九度多。
高烧令他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他只能在稍稍清醒的时候说出两句正常的话,其他的时候,都是在迷迷糊糊的叫着宫喜的名字。
宫喜却再也没有出现。
☆、第三十四章
幸运比到校时间晚了整整一周,他已经在病床躺了将近一个月了,那本来就瘦弱的身体,此时已经瘦的比纸片厚不了多少了。
当他被大哥护送着飘进宿舍的时候,明朗和干猴几乎是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半晌才问出来:“幸运,你这是怎么了?”
幸运的表情依然象以往,平和温润,脸上还是挂着那淡淡的笑容。
“没事,重感冒。”
此时邢海已经扶着幸运坐下了,把他的背包放在了床前的小桌上,一样一样的收拾了出来。邢海向明朗两个人问道:“宫喜呢?怎么没见他?”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埋怨的味道。
“宫喜?退学了呀。他没告诉你呀?”明朗惊讶的看着幸运,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是呀,他也的确该不可思议,宫喜身边最近的人,就是幸运了,可是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会连告诉都没有告诉他呢?
“退学了?!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