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狗狗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戏剧性死亡-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允许印桐搬家已经是莫大的“恩赐”,装个摄像头什么的,根本不值一提。
  Christie站在逐渐上升的卷闸门前,仰着头伸出手,倨傲地命令道:“给我。”
  印桐笑了一下,点开光屏上的“开门”键,拍了拍口袋里的信封。
  他说:“急什么,我们可以进去一起品鉴。”
  Christie比他想得要看重这封信。
  在印桐简短的只有三年的记忆里,Christie几乎同时扮演了“家人”和“朋友”的角色,她在他身上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将他从一无所知的困境中解救出来,而后亲手塞进自己打造的“牢笼”里。
  她就像在玩养成游戏。
  印小老板收拾好店里的东西,在小姑娘不耐烦的敲桌声中,坐到了吧台里的高脚凳上。
  他取出口袋里的信,Christie几乎是瞬间伸手来抢。印桐向后弯腰躲了一下,在小姑娘几乎喷火的目光中,浅笑着撕开了信封。
  他说:“急什么,我念给你听。”
  “你把信给我。”
  “我念给你听不是也一样吗?”
  “你把信给我!”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愤怒地爬上吧台,她单腿压着台面,伸手扯得印桐衣领都变了形。
  她瞪着眼睛,狰狞得就像阴沟里的野狗。印桐好整以暇地伸手抚上她的眼睛,他说:“宝贝啊,你到底不想让我看到什么?”
  被他压在手下的女孩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瞬间消声噤气,敛去了浑身的锐利。
  她像个被戳破的气球,泄了力气瘫坐回凳子上。
  印桐轻抚着她的发顶,看着她颤抖的睫羽下苍白的嘴唇,他说:“你乖一点,我这就念给你听。”
  ……
  第三封信比前两封更恶心,开篇就是大片污浊的墨迹,扭曲的字体宛若稚龄儿童的涂鸦,歪七扭八地倒在发黄的横格纸上。
  【9月21日,阴】
  刺伤我的前桌后,我着实消停了一段时间。校方的隔离政策很有效,在三天没见到我的指导员后,我开始整夜整夜无法合眼,甚至在早起洗漱的时候,烦躁得用头撞碎了卫生间的镜面。
  我开始变得坐立不安。
  我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失控,自杀和施行暴力的念头如同附骨之疽,他们钻进我的身体,让我无法抑制呕吐的念头。
  然而太久没有进食,我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存在似乎还具有一定的价值,这种难捱的精神折磨终于在我崩溃前偃旗息鼓,挽救了我奄奄一息的狗命。
  五天前的傍晚,我走出教室后门的时候,我的指导员已经站在了走廊尽头。
  他叫了我的名字。
  那时候我已经饿得发昏,模糊的视野里根本勾画不出他的样子,然而他的声音却穿过嘈杂的人群熨帖了我的心脏,奇迹般地安抚了我隐隐作痛的胃。
  我听到心脏鼓动的声音,温热的血液从那个拳头大的器官里流出,潺潺地灌入我冰冷的躯壳。我感到安心又感到悲凉,我想我已经在这场博弈中一败涂地,我很难真正地喜欢上指导员,他的存在却成为了我生存的意义。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谁安排的,但是他成功了。我无力阻止棋盘对面的赢家赚得盆满钵满,他彻底地打败我了,从肉体到精神。
  然而我的赔偿仍旧没有结束。
  指导员回来的那天夜里,在经历了漫长的失眠后,我无法抑制地陷入了深眠。午夜的三声钟响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将我从浑浑噩噩的梦境中拔出,模糊的意识阻止了我发出任何清晰的呼救,我像个濒死的瘾君子一样瘫在草地里,攥紧右手里的杂草已经成了我最后的念头。
  我数不清有多少铁棍落在我身上,数不清有多少人发出刺耳的嬉笑,数不清校园里的钟声究竟响了多少次,只觉得每一声钟响,都像敲在我的骨节上。
  我觉得疼,非常疼。肉体的疼痛并没有比精神折磨好到哪里去,它们犹如附骨之疽,一寸寸抠挖着我的骨髓,钻磨着我的心脏。
  我在承受暴行的中途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正好听见六声钟响。
  凌晨六点,我被人敲折了右手的每根手指扔在校医院后阴湿的草地上。苍白的黎明照亮了我染满污血的指缝,和指缝间已经被连根拔起的杂草。
  我被打了。
  被人在大半夜拖出来打得五指尽断,喉咙里满是咽不下吐不出的血腥。
  我想不通,我究竟做了什么,值得别人这么对我。
  熹微的晨光中有人跑进我的视野,他搭着我的肩膀将我背到背上,刻意地避开了我血肉模糊的右手。他的嘴唇在颤,哆哆嗦嗦得像是哭了一样,我隐约意识到他是在安慰我,然而痛到麻木的大脑拒绝接受任何语言,也拒绝记录任何安慰。
  我什么都听不见,就像被关进了一个透明的箱体里,风声钟声呼唤声全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我的眼前演绎着杂乱的默片,污浊的右手伴随着指导员的跑动在视野中不断出现,我感觉不到疼痛,大脑中一片空白,有人趴在我耳边声若蚊呐,待我注意到时,它便突然用尖细的声音质问。
  它像个孩子,它的语气单纯且残忍。
  “他是施暴者的共犯吗?”
  我听到它这么问。
  我想起夜里我锁了门,宿舍的另一把钥匙在指导员手里,而在我被拖出宿舍的时候,我的指导员就睡在离我不足三米的另一张床上。
  “他是施暴者的共犯吗?”
  我想起在我被孤立的时候,我的指导员一边阻止其他人接触我,一边阻止我接触其他人。
  “他是施暴者的共犯吗?”
  我想起他在成为我的指导员之前,这个少年,我“唯一可以信任”的少年,首先是这所学校的学员。
  那个尖细的声音发出刺耳的笑声,那种笑声像是要贯穿我的耳膜,将我的大脑一并捅得千疮百孔。
  我突然觉得难过,不是因为疼痛而难过,而是因为委屈而难过。
  “他不是你的同类,”那道声音说,“你还在你的孤岛上。”
  “这里(你的孤岛)只有你一个人。”
  在接受了治疗之后,我的手已经恢复到了能握住东西的程度,想要写字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那段时间,我恐怕永远都等不到了。
  科技发展带来的不只有便捷,正如严格律法带来的不只有苛刻。
  接受了治疗的那天夜里,我再度遭到了无法抵抗的暴行,乏力的四肢和昏沉的大脑成了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刚恢复活动的右手,再一次被打折了每一根手指的骨节。
  这就像是一场噩梦。
  一场持续了五天,彻底毁掉我右手的噩梦。
  ……
  印桐放下手中的信,视线在弹到眼前的光屏上停顿了一下,开启了共享模式推到Christie面前。
  “陈先生来接你了,”他没有去看Christie的表情,整理好手里的信纸塞回信封里,“你来的时候没跟陈先生说一声?年终了,小姑娘独自走在路上不安全。”
  “你别信他。”
  Christie低着头打断了他的话,她蜷缩在吧台对面的高脚凳上,苍白的小手颤抖着攥紧了柔软的裙面。
  “你别信他,他会被打都是咎由自取。他那副可怜的我见犹怜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他打碎了走廊的玻璃,捅伤了班里的同学,他有无数次想把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他就是个怪物!”
  印桐垂眸看着Christie。他意识到对方还没从日记里走出来,思维还停留在那个“中二病晚期”的主角身上。
  他的视线向下,落在小姑娘平整的帽檐上,停顿了半晌,就像看见了什么无聊的东西。
  “按照你的说法,这班里没一个是正常人,他们团结起来实施孤立,被打了也默不作声”
  “他们是不敢作声!”
  “作声了又会怎么样呢?有人试过吗?”
  “这种事情难道还需要试吗?这难道不是!”
  Christie抬起头,蓦地对上印桐含笑的眼睛。吧台后的印小老板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一下一下,却让她忍不住浑身发抖。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她面前的印桐仿佛和三年前那个心思诡谲的怪物重合,弯起唇角,露出同样的笑容。
  他说:“Christie,难道不是什么?”
  “你又了解到什么了?”


第6章 。客人
  陈彦已经在车里等了一个半小时。
  他是早上七点半发现自家艺人失踪的。年幼的Christie小姐虽然任性又刁蛮,却很少不告而别临阵脱逃。
  她还算是个有责任心的人,有事离开必定提前汇报。陈彦在她的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