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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博说:“那我去学无人机好了。”方克说:“你不是技术型人才,还是去学法律吧,玩儿人才是你的专长。王子正不愿意为我所用,那就是我的敌人。丁丁,你站在哪边?”丁丁说:“我当然站在方哥这边了。”方克笑笑说:“你只会站在你自己那边,你谁都不会得罪,也谁都不会帮,你永远是个对事不对人的人,只要按照你的原则把事办好了,你根本不会看人。永远客观,永远置身事外,真是个聪明极致的人。”丁丁说:“方哥,你是明白人。”马博说:“我就只是知恩图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方克说:“才不是呢,你是标准的钱奴。”马博忐忑的看着方克,说:“方哥……。”方克说:“咱们之间是永远的利益,不过,这不是你的错,最干净干脆的人际关系就是咱们这种利益关系,如果扯上人情,就太麻烦了,我喜欢这样,也需要你这样的人。”马博狐疑不安的连连点头,说:“是是是。”
星期天的时候,王子正打篮球一回身的时候就看到方克站在球场边上。王子正把球拍给弟弟,走到方克身边,说:“方哥,你找我?”方克说:“咱们找个地方喝杯咖啡。”王子正说:“有什么事就这儿说吧。”方克说:“你现在有什么事吗?”王子正说:“没有,但是我不喝咖啡。”方克说:“我喝,你可以喝点儿别的。”王子正说:“丁丁已经跟我说过了,航模的事,我已经跟石敢当签了协议了,他有那个制作航模的家底和销售渠道,我有设计和技术,所以一拍即合。方哥,你如果要做的话,开始会很麻烦,投入也大,还不一定有理想的收益。你也不指着这个,我也陪你玩儿不起。”
方克说:“我现在手里有资金,你也知道我的养殖场和炼铁厂都挣了不少钱,而且我又开始养牛羊,做建材,这些都很来钱。有了积累以后,我就想做点儿有理想的东西,比如无人机。”方克正经八百的看着王子正,诚恳的说:“怎么样?有兴趣吗?”王子正说:“我一直在做航模,对那个没有研究。你既然想做那个,应该对那个已经有了深入的了解。航模和无人机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我做的了航模却做不了无人机,你真想做,就得请无人机专家了,我肯定是不成的。”
方克说:“我现在成本少,也做不了无人机。开始小打小闹,想通过航模垫下资本,做航模型无人机,当玩具卖,也练练手,再慢慢发展成民用无人机。销路不成问题,我有的是朋友,各界的都有。只要有东西,东西好就行。”王子正说:“这个思路不错,但是我真的帮不上忙。我就是航模还凑合,还做不了高档的,小投资,中低档。”方克说:“正适合我现在起步。”王子正说:“没办法,我已经跟石敢当签了协议了。”方克说:“违约金我来支付,你跟着我,他给你的条件我给你双倍。”王子正说:“不是钱的问题,我只是不想反复无常。”
方克说:“这不叫反复无常,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王子正说:“我谢方哥的好意,我知道你是想提携我,但是我真的不想悔约,因为当初我跟石敢当谈的时候,他非常痛快的答应了我的一切要求。我不能因为有更好的选择,违背当初的约定。再说,不论航模还是无人机,比我强的人多的是,方哥要想找不过是信手拈来。我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就是玩儿玩儿,挣两个学费,也怕给方哥误事。”方克拧着眉长出了一口气,说:“我希望咱们师兄弟能标着膀子干一番大事业,没想到……。”王子正说:“我也没想到,师兄会对这个感兴趣,要不早跟着师兄干了。”方克耷拉着眼皮沉了一会儿,抬头眯着眼看着王子正,说:“跟我干,一切我来解决。”王子正说:“祝师兄一切顺利。”方克说:“好吧。”转身上车走了。
星期一的时候,丁丁跟王子正说:“方克让我跟你说,不管石敢当给你什么条件,他给你两倍。”王子正说:“他已经亲自找我谈过了。”丁丁说:“你是把他给得罪了,你不给他当奴才,就是他的敌人了,他亲口说的,你小心点儿吧。他似乎是盯上这个项目了,说什么要挑战他的智商,还想移民加拿大什么的。”王子正说:“我没空跟他斗狠,懒得理他。”丁丁说:“他那个人自恃聪明绝顶,又贼又狠,没事谁都想耍耍,何况有了利益争斗。”王子正说:“他爱怎么耍怎么耍,我又不认识那个人,法制社会,我又坦坦荡荡,谁怕谁?再说,有石敢当给我挡着,石敢当也不是吃素的,我安安生生、没的忧虑。我一切都能失去,一切都能从头,我就是不认识他,不理他,不在意他。”丁丁说:“反正只要你不跟他干,你就得罪他了。他那个人非常难缠,不好惹,你让石敢当也小心点儿吧。”
曹兰黛在教室门口冒了个头儿,跟王子正对了个眼儿,又缩回去了。丁丁顺着王子正的眼光回头看时,看到曹兰黛从窗户外闪过去了。丁丁回过头笑道:“这是想你想的受不了了?真想再看看她望你时的眼神,蓝洼洼的,波光粼粼,眉头微微的蹙着,整个人像刚绽开的丁香花一样,虽然看的不是我。你就一点儿不为所动?”王子正说:“动,但是我没有精力去想她。而且让我动的人又不止她一个,我也想不过来。世上优秀的男子那么多,她终于会忘了我,寻找她的幸福,她那眼神会这么看着我,将来也会这么看着别人。”丁丁说:“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王子正说:“有,今儿这个,明儿那个,像走马灯一样,几个人轮着转呢,撸一发的时候,很有用。”丁丁笑道:“我以为你有多纯、多冷、多干净呢。”王子正说:“也不行。”
中午放学的时候,王子正推过车一看,曹兰黛正在面前,侯杰在后面,王子正冲曹兰黛点了一下头,以为她会去找丁丁,侯杰会跟着自己。谁知道这回,两个人一左一右把王子正夹在中间。王子正骑上车就走,三辆车并排的出了校门。王子正也不理他们,自顾自的骑。侯杰说:“子正哥,晚上去看电影吧?”王子正看也不看,像没听见一样。侯杰说:“那去霞光广场看喷泉?”看王子正不吭声,侯杰说:“去大世界,我请客。”王子正刷的拐弯儿了,侯杰停了下来,曹兰黛跟着王子正拐了弯儿。王子正骑车一直都是比肩自行车运动选手,曹兰黛跟着非常吃力,一边跟着拼命猛骑,一边快的害怕。但是跟着王子正,又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他都行,自己一定行。
超车的时候,曹兰黛刹不住车,又避不开,前车轮别在王子正的后车轮上,重心一偏,横着就滑跌了,出去有三四米,后面一溜车都撞上了,趴倒一片,有人就骂起来。曹兰黛顾不得疼,一个骨碌爬起来,看王子正头也不回的骑远了。曹兰黛扶起车,才觉得尾巴骨一阵疼痛,五脏六腑都要跌散了,看看右手也挫破了,一片血,膝盖、腿也疼,撸起裤子一看,一片红肿,再看王子正已经没影儿了。被绊倒的人看清楚是个学生,也不骂了,改教训起来:这孩子怎么骑这么快,也不看着点儿。这是怎么骑车呢。我这车撞坏了,得跟我去修车。但是最后,也没人找她来修车,人都散了。
第十章 朋友
曹兰黛从书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手,好像进入了异世界的荒漠一样孤独,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串遍全身,腿也有点儿软。调转自行车,上车一蹬,发现链条掉了,蹲下身安了半天链条,上车再蹬,不知道什么地方擦上了,车子像拼命喊疼一样喀啦喀啦的大声响。曹兰黛心如刀绞,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生艰难、命运无常。一个人推车到了修车铺,修了车,回到家。洗了手,上了碘伏,被妈妈刘芹看到,扯住她的手,惊呼:“哎呀,这是怎么了?”曹兰黛抱住刘芹就哭起来,刘芹说:“别哭,怎么弄的?”曹兰黛说:“撞车了。”刘芹说:“摔到别的地方没有?”曹兰黛说:“腿也疼。”刘芹说:“快让我看看。”
曹兰黛腿上这时候已经由红肿变紫了,还有出血点儿,刘芹赶忙拿来云南白药气雾剂给曹兰黛喷上。一边心疼的责怪曹兰黛:“怎么不揪住那个撞人的混蛋,让他送你去医院?掏医药费,做检查?这要是撞到别的地方,怎么办?应该做全身检查,就这么放那个混蛋跑了?这叫肇事逃逸,怎么不打110?”曹兰黛说:“就是皮外伤。”刘芹说:“你这么软弱怎么行?皮外伤也是伤啊,从小我和你爸连一个手指头都不舍得动你,倒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