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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同样淡然,却好似有些叹息。
楚翔看着面前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子,那本该是一具无有意识的真身。
“不知道嘛”
真身摇了摇头,忽然闪电出手,将楚翔yù要缩回的右掌截下。
掌心摊开,里面是一颗璀璨的晶莹棱柱
“你要?”
楚翔淡然朝着真身问道,而后运起内力,凌空将棱柱送到对方面前。
真身木然的看着那在眼前旋转着的灵魂棱柱,那妖魅的华光,照的它那张木然的面孔,yīn晴不定。
摇了摇头,白影倏然消失,好似从来不曾出现。
楚翔收回棱柱,品味着真身方才最后留下的话语
“你想要的,我不会阻止。这是我们,很久以前的约定。”
我们,很久以前的约定
忘了自己,还是让自己忘记?
倘若,忘了自己,能够让一切回忆、感觉深藏。
那么让自己忘记,是否可以生出一个新的自己?
“我将深埋过去,将那理智化为卫士,忠贞守护。”
“我将剔除感情,将那人xìng的软弱,保留在人类脆弱的躯壳之下。”
只是,我还会有脆弱吗?我很怀疑。倘若连脆弱都不曾拥有,留下的,又该是什么?
但,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倘若只是绝对的脆弱,与其留下,不若彻底斩杀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的出现,是因为我。而你的责任,就是守护。”
很多年前,我记得自己看着“它”,这样说过。
“你忘了,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已经有了‘你’‘我’。而约定,并不是源自于你。”
当时的它,似乎是这样回答,虽然这回答,让我如此mí茫
究竟你是附庸,还是我才是附庸。
那时的我,究竟是留下了感情,还是留下了对生命的眷恋。
那么,倘若这一切发生尚在我让自己忘记之前。
你有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还是说,你、我、包括未来“我”,都只是附庸
为何,你会比我强这么多。为何你会得到,全部的神xìng传承。
只是,我又为什么,要将一切全都给你,自己却只留下属于人类可以接受的百年呢?
也许,这不过是,一种对于感xìng的保护。
但为什么,我会这么做。只是一时冲动,还是千百世前的预谋
楚翔眼神mí茫,忽而脑中一阵刺痛,却是刹那清醒。
很多事情,原本就是谜团。
解不开,理越luàn。
“我相信,不论是由于我对‘为人’的眷恋,在最后关头留下了本就极低的感xìng。亦或者于千百世以前,我就算好了如今每一次选择。但在我看来,不论是过去、现在、亦或者未来,我都是、也只能是唯一,唯一不变的主角。”
楚翔看着前方,默默说道。
那里空dàngdàng的,但在片刻之前,那里还有这一道白sè身影。
但那木然的,真的只是“卫士”这般简单吗?
前世我,今生我。
现在我,未来我。
本我,真我。
到底,哪个才是我。
而我又,想要得到什么?
又或者,仅仅为了超脱
回归空间,第五日。
“出关了?”
站在某道传送光柱前,剑洗心含笑看着那自白光中走出的楚翔,满意的感受着对方身上愈来愈淡的人味,仿佛那无情冷漠的,才更有资格成为领导自己的队长。
“是。”
漠然的回应,简单中却又藏着无数疑问。
大步朝着光球走去,楚翔眼中充斥着对于世俗的冷漠。而剑洗心,就像当年在神宗一样,默契的跟在那道白sè的颀长背影之后。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它’的存在。那么,你到底是听‘它’的,还是听我的,到底在你眼中,谁又才是队长。”
淡淡的语气,仿佛只是在和朋友聊天。但语气中的寒意,却直让人冷彻骨髓。
“我听‘它’的,但你才是队长。我欠你一条命,所以会还你。但现在,‘它’做出的决定,往往比你更加理智。所以,这不是背叛,而是等待。我相信,有一日,自己会坚定不移的执行你的命令,无需问询于‘它’。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况且,队长大人,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和‘自己’争权才对,不是吗?”
剑洗心回答着,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他,问心无愧。
“其实,那时我也在缥缈峰上。倘若在那一刻你阻止‘自己’做出正确的决定,在‘它’牵制住你的同时,我会代替出手。有些事,总会有人去做。我可以无所谓自己的生死,但你,必须活。”
楚翔停下了脚步,剑洗心如是
沉默,良久。
“谢谢。”
“不客气。”
倘若不能保证自己时刻理智,那么我会在自己理智时,预先留下以防日后关键时刻不理智的后手。
但这,真的对吗?
真的,永远是对的吗?
我的心智,坚定不移。
但我,无法去笃定回答。
第二章 进入
天空中yīn沉沉的,自从白衣传说飞升,这方世界,就再未放晴。)
地狱?沙场?
当血染大地,当秩序不再,当白sè洪流席卷江湖,这一切,又还有什么区别?
死亡,重生。
已经成为了这方世界中的主旋律。
缥缈峰顶一战,真相无人知晓。
但那一天,滔滔血河,冲刷遍了山上每一个角落。
白衣,羽化登仙。
这是唯一归来的神宗高手——明月,亲口所述。
而明月亦是如今神宗玩家高手中最强的一位。
没有人反驳她,事实上,又还有谁能反驳呢?
传说级高手,除去白衣飞升,其他尽数不知所踪。
稍次一级高手,死的死,残的残,就连昔年纵横江湖的不落黑旗,都陨落在了天罚之下!
可怕的天罚,为了整个江湖,血腥传说清风只剑战天,以身殉道,天劫亦为其所破。
情衣、小龙nv等一众神剑盟高层,黯然率领残余部属退出江湖。
当明月执着魔刀,借着白衣遗令登上神宗宗主之位,一场一统江湖的血腥风暴,就此刮起。
不服者,杀!不尊号令者,杀!不敬神宗者,杀!
杀杀杀!杀他个血流成河!
杀杀杀!杀出个朗朗乾坤!
短短半年,神宗势力暴涨十倍。作为江湖新人、重生旧人唯一的选择,神宗又有什么理由不强盛呢?
当朝廷向神宗颁发“至尊令”,当神宗成为皇朝许可下唯一合法的宗派,当三个系统承认的玩家自建大派在神宗、军队联手围剿下先后覆灭,谁又敢摄其锋芒?
神宗,无敌!
神宗,于江湖而言,就如同朝廷之于天下。
正统,什么叫正统!这就是正统!
明月百无聊赖,听着重生后的丹心抚琴nòng乐,欣赏着眼前妙伶优美的舞姿,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原来,一家独大的江湖,竟然是这般无聊。
“啪、啪”
轻轻拍了拍手掌,大群舞姬欠身退去,明月chōu出摆在案上的魔刀,摩挲着,却是有些想要杀人的冲动。
叮叮咚咚的曲调犹在绕梁,丹心的琴艺比之年前更强了,但如同明月一样,这样的江湖,让她乏味。
稍稍压下震颤的琴弦,丹心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明月自然而然的动作,心中竟然也止不住滋生出一股杀意。
“明月、宗主,接下来,准备拿谁开刀?飞合庄所有资产已经尽数查封,貌似现在的江湖,当真没什么值得挑战的势力了。”
娓娓声调,让所有男xìng骨酥心软,明月却是,自顾抚摸着魔刀。
“江湖无聊啊”
“你答应过的带我一起离开”
明月呢喃着,丹心并未听清,然而看到她陷入回忆的眼神,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清扬的曲调再次响起,是高山流水,还是丝竹钟磬?
只是,再也没人懂得欣赏。但原本,又有几人有资格去欣赏呢?
丹心陶醉着,却又想起了那无情的男儿
“他只怕,心中从未有过我的痕迹。但是,本不该为任何人动情的我,心中为何又总残留着他的影子呢?”
水潺潺,往东流。一瓣花儿落下,带着沁香,在水面上泛起小片涟漪。
花儿是多么希望水能停下,但那溪水,却越流越快
午夜,黑沉沉的,无星无月。
一道白影忽然鬼魅般出现在守备森严的神宗总部,旁若无人,径自朝着掌mén寝殿行去。
那白sè,在漆黑的夜晚,是如此显眼。
但偏偏,五步一驻的护宗弟子,对那道在灯火下悠然行走着的白sè身影,置若罔顾。
楚翔信步行走,每一小步,都会跨出十丈,那动作,就好似是在瞬移。
没有刻意运起轻功,这一切似乎完全是本能。
缩地成寸,对于地仙而言,本也如同吃饭睡觉一般简单。
当三花凝聚、五气汇元。
当挥手间,凡物可造、虚室生莲。楚翔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仙!
天地间,一切皆由五行衍化。先天五行,本就可以孕生万物。虚空造物,也不过如此!
明月坐在烛台边上,就着火光,挑灯夜读。
作为超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