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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百年的时光。那么黑旗,这个意志韧如钢铁的男人,这个只怕从未改变过武道信念、亦没有为宗派牵累的男人,此刻究竟有多强?谁也说不准。
即便达不到人间极限状态,也绝对不会比传说,来的差。
“非战之过,求败之名,不得不退的理由,天人之罚”
流云默默思考着,碑文上记载的内容。那只言片语中,似乎蕴藏着,天大的秘密
流云能够感受到黑旗退隐的无奈,同样,他几乎能够断定,黑旗绝对不会主动去找楚翔的麻烦。
他,早已是自身难保!
有些恨,无法用时间洗涮。但报仇,对于许多人来说,却也是一种奢望。
很多时候,一些干涉,并非定是来自敌人。而那些做出干涉的,也未必会给出所谓公平的机会
“喜儿,你不用闭关吗?”
站在缥缈峰顶,月儿小声问道。
在传说接连闭关冲刺更高境界的今天,似乎只有喜儿一人,终日面对着群山,孤饮那一壶飘渺无痕。
“不用,没有,必要。”
喜儿默默回答,拿起葫芦,浅浅饮了一口,目光仍旧凝视着远方,也不知在看什么。
月儿稍显黯然,她却是明白,沿着喜儿此刻的目光,在那任何凡人都看不到的远处,有那享誉武林的天下第一山。
“喜儿,乐儿她们,不是有消息回来,说她们已经没事了吗”
虽然知道无用,月儿还是试图安慰。实际上,若站在她此刻的观点,乐儿、容儿的安全,以及有限的自由,无疑已经是敌人最大的仁慈。
毕竟除了武功被封,乐儿二人并没有受到预想中的折磨,甚至连拷问都没有。仅仅站在敌人的立场,月儿反倒觉得,喜儿奢求的太多,太过贪心。当然,这种念头仅仅在她心中刚刚生出苗头,就立刻被掐灭掉。
喜儿转身,奇怪的看了月儿一眼,也不知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还是并不认同她的说法。
摇了摇头,喜儿眼神mí离,似是疑惑,仰首饮了一口甘酿,喜儿没有回应,再度看向远方。
“难道,真的是我,贪心了吗”
没有得到喜儿的答复,甚至安慰的话,如同预期中的,并未产生半点效果。月儿无奈离去,灵鹫宫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这位曾经最不负责、最懒惰的魔nv来处理。
夕阳下,一名红衣nv子站在山巅,孤单独饮。
在她身后,不远处是一片演武广场。而在广场中央,一名身着紫袍的nv子,手中拿着一柄同样紫气隐隐的宝剑,挥出大片深紫sè实体剑气
当最后的余晖镀在身上,当壶里最后一滴美酒滑落喉间,红衣nv子mí离着眼神,晃了晃yù质酒壶,而后转身,反手将yù壶抛落山崖
当黑夜降临,当夜sè吞噬大地,一抹红影飘然离去,两点晶莹,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滑落。
数千丈的高度,究竟何时,yù壶才会破碎?
那破碎的酒壶,是否如同当年那被人遗弃在缥缈峰的那个,一模一样
血sè不再,空dàng的飘渺峰顶,只余下一名紫袍nv子,起舞在黑夜之中。
盈盈紫光璀璨,片片剑影连城。
第一百零八章 极尊
小邪念头坚定,随即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他的心中,再没有半点值得犹豫的杂念。
然而,堪堪走出几步,忽然,他感觉一股无上的威严自背后涌来。全身寒máo炸起之际,小邪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西夏城上方,雷云涌动。
方才还是晴空万里,忽然就在天空中生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搅动着风云。
风动、云聚,电闪、雷鸣。
那自天际而来的风暴,就像是神之左手,拥有着无尽毁灭之力。
一条条电蛇,缠绕在由洁白聚起的浓密乌云之上。
炙眼的骄阳,早已被黑暗吞噬。非是日食,但那内中隐有雷霆翻滚的乌云,却飞速扩散着,几乎在须臾之间,遮住了整个西夏!
黑暗,就在霹雳破空声传达之后,来袭
一瞬间,静止就像是可怕的瘟疫,自飞合商会总部开始蔓延,几乎达到了和黑暗扩散同等的速度。一股如神般可怖的莫名威压,在瞬间,让整个西夏所有感受到这股威压的个体,连思绪都被冻结掉!
可怕可怕,难道是恶魔降世?!末日到来?!
小邪牙齿打颤,他忽然发现,自己一直坚持的复仇之心,那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这股威压面前,显得这般可笑。
嗖!
腰间神宗制式佩剑自主出鞘,飞上了天空。小邪无力阻止,然而事实上,他清楚的知道,即便没有那可怖的威压,哪怕依旧能够自由动作,他也决计阻拦不了飞剑破空的势头。
方才剑器离鞘时,眼角的余光分明瞥见了点点因为疾速而擦出的火星。钢制鳄口剑鞘上,此刻还残留着些许灼烫的余温!
可怕可怕,究竟要多大的力量、多块的速度才会产生这种效果!那剑鞘内部,可是镀上了优质防摩涂层的!
小邪,颤栗的越发严重
浓郁的黑雾,如同化不开的墨汁,四处侵蚀。
不,那已经不单单是纯粹颜sè上的黑,而是一种空虚、虚无!一种只存在与扭曲缝隙中、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虚无!
整个山dòng,似乎都被虚无笼罩,没有半点阳光能够透露。
能够吞噬灵魂的黑暗,那种程度的“无”,又岂是区区光线可以穿过?
万丈神山,气脉悠长,特别在明面奠定江湖第一宗的基础之后,八方龙气更是隐隐汇聚。在那山巅,一尊ròu眼所不能窥视的黄金鼎器,缓缓成形。
只是,在那尊鼎器中,分明有着一小点不起眼的黑暗,不停的吞噬、或者说消匿着周围的金黄气运。
忽然,鼎器一震,似乎已经介于虚实之间的灵界点,将要成型!
然而如同过去无数次般,鼎器中那点不起眼的黑暗,就在关键时刻,喷薄出大量浓郁的黑sè,不停消匿着弥漫在鼎中的金气!
几乎成型的鼎器,再次回归幻形。
就像先前演练过的无数次一样,黑sè浓雾猛的一缩,退回了源暗小点之内,在黄金鼎器中,蛰伏起来。
就在这时,在这一刻,神山主峰某座山dòng,忽然炸开,一股如同黄金鼎器中一模一样、却是ròu眼可见的黑雾,须臾扩散十里!
十里方圆,对于整个神山,还不足百分之一。若刨开缭绕的云雾,远远望去,就像是景sè秀丽的神山上,忽然多出了一块黑斑
黑斑并未二度扩张,在那以某座山dòng为中心,黑暗笼罩的地方,却接连响起鸟兽的痛苦的嘶鸣
黄金鼎器,依旧介乎虚实之间,源源不断的气运,自八方朝着鼎中汇聚!
那气运汇聚的速度,本该远远超过黑点吞噬气运的速度。
但不知为何,当黑气在神山上爆发之际,那ròu眼难见的金鼎,竟然剧烈颤抖,而后收缩起来!
天啊!那毒瘤般的黑点,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型黑dòng,疯狂的吸收、消匿起鼎中气运!!!
ròu眼难测的战场上,无形的黑dòng,快速吞噬着代表气运的明黄。
神山上,那ròu眼可见的十里黑雾,正一点点朝着山dòng回拢
黑雾所过,只留下一地枯木、以及零星的鸟兽骸骨
“怎么回事!!!”
闭目静修的剑洗心,忽然抬起头来,惊骇的看着天空。
天空中,那里原本笼罩着整个神宗大殿的虚形鼎器,竟然在极短时间内缩小了三分之一!!!
可怕可怕!
剑洗心本身,并不具备望气能力,但身为高手,总有着特殊的直觉!气运的大量流失,与普通人而言,最多也就是胸闷心烦,遇事不顺。但对于高手,那绝对是最大的警兆!
豁然站起,顾不得理会身旁大讶的乐儿,剑洗心灵识全开,随即飞身朝着楚翔闭关之地驰去!
生机勃勃的神山上,只有那里,突兀的充满了死气!!!
于此同时,凡在神宗潜修的高手,只要达到一定程度,俱都莫名朝着天空望去,自意识深处生出一股心惊ròu跳的感觉。这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心血来cháo!
一处幽谷中,原本正和容儿相谈甚欢的明月,忽然脸sè变的惨白。而在旁独自抚琴的丹心,同样在瞬息之后,止住了琴音!
“明月?怎么了?”
“锵!——”
“呀!”
却是丹心不自觉将弦绷得太紧,将之生生拉断,在指尖割出了一道伤口!
鲜血滴下,低声发出惊叫的,却不是受伤的丹心,而是功力被封的容儿!
几乎同时,在九州大地之上,凡是神宗所属,亦或者和神宗有着密切联系的个体,都在这一刻,忽然感到心中一阵恍惚,好似失去了什么,种种杂念丛生!
一发牵,全身动!
紫宵山,紫宵剑派。
如同西夏城一般,不知何时,已经是乌云蔽日!
嗖!嗖!嗖!
随着一道道破空声,紫宵剑派弟子相顾骇然,他们腰间佩剑,竟然全都自主飞上了天空!
只是惊骇过后,随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