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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靳,我说过不用了。”穆权道。
“学长你别那么纵容,施老都说了……”
“闭嘴!”
穆权突然的吼声让全场都安静了,李司靳往后退了一步,垂下眼。
“小孩子而已,可以理解,况且之前有过一些误会,也是因为我做得不妥当,对吧施老?”
施老那张面无表情的老脸,在几秒之后露出了一丝微笑。
“行啊,既然都这么说,那先算了吧。羌良,你带着这小子回去,咱们换个锅,继续吃。”
这顿火锅吃了很久,晚上回到酒店时已经接近凌晨。
“刚才配合得不错。”走进酒店大堂时,穆权开口道。
“职责所在,学长吼起来也很有气势啊。”被夸奖的李司靳笑了。 “等会回去要不要喝点醒酒茶?”
“我就没喝多少酒。”
“是吗,”李司靳用力吸了吸鼻子,“那空气中这股浓浓的酒精味是谁的?”
“你自己的,笨蛋。”
李司靳笑出声来,两颊因为酒精有些泛红,“可我还是很清醒的,至少还记得醒酒茶应该怎么泡,还有要给学长再冲杯柠檬水,今晚的菜太油了。”
穆权看着电梯反光镜里对方笑得两眼弯弯,道:“先把你这身酒味洗了吧。”
“好……”李司靳答应着,突然顿住了脚步,视线停留在大堂里的那架钢琴上。
穆权也停下来,看着那孤零零的钢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和刚才喧闹宅邸里的那架相比,感觉要清冷孤傲一些。
李司靳和他对视了几秒,笑道:“学长要不要来弹一首?”
他这个完全是微醉后开玩笑的语气,但穆权竟然道:“好啊。”
他说完走到钢琴前,调整座椅位置后坐下,开始试音。
李司靳有点懵,脚步不稳地跟上:“你真要弹吗?”
“试试吧。”
“刚才学长说都忘了怎么弹,是真的吗?“
“你说呢。”穆权看了他一眼,表情不明。
李司靳不说话了,站在原地屏住了呼吸,脸上的酒意慢慢消却,专注地看着他的手指。
穆权弹奏的是格林卡的《夜莺》,一首根据俄罗斯民调谱写的古典乐曲。他不碰琴很久,却唯独这首曲子记得印象深刻,下手即弹。
旋律时而优美流畅,极尽温柔缱绻之意,仿佛夜莺在夜中鸣叫,时而又激情热烈,情绪一泻千里,不带一丝含蓄。
' 我相信这是一首表现爱情的歌曲。'
他始终记得在十岁的时候,自己第一次学这首曲子时老师说过的话。
第二十二章
穆权靠在床头,借着酒店房间里那盏橘黄色的暖灯,看着骑跨在自己身上的李司靳此时兴奋又羞怯的表情。
就像那种准备给神献祭的信徒,眼神虔诚又贪婪。
“放松点。”
刚才还在弹钢琴的手指此时正插进那个已经愈合了的部位,带着粘腻的润滑液进进出出,几百次之后已经开拓得差不多了。
“学长……可以了,进来吧。”李司靳抬起眼看着穆权,紊乱的气息扑在他肩膀上。
“再等一会,等你完全放松。”即便胯间那个器官已经又硬又热得几乎爆炸,穆权的声音还是平稳的——他这种可怕的耐心和节制,是永远掌控主动权的必备素质。
“学长、求你了……”李司靳被他手指插得屁股高高翘起,眼神迫切,但没有穆权的允许也不敢擅自乱动。
穆权轻按着对方的脖子,将人拉近自己,开始慢慢地亲吻李司靳的额头、鼻尖、两颊,最后是嘴唇,然后是舌头的触碰,配合着另一只手的开拓,在耳边低声道:“放松。”
这次从美国回来他一直没有表示过那方面的意向,李司靳也没有主动提起,毕竟照片事件发生后,双方心理上都需要一些缓冲。更何况,穆权已经习惯了三年都用手解决的日子,耐性和克制更加强大了。
但这一晚似乎因为那首钢琴曲的助兴,两人的兴致都高涨起来。
“嗯……学长……”
李司靳后面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了,背脊上因情`欲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映着上面隐约的淤青,像月光晒出的斑。
穆权解开睡袍,拍了拍对方的屁股,亲了下李司靳的耳朵道:“坐下来。”
李司靳听闻立即激动地直接往下坐,那东西生生研磨着入口的皮肤捅了进去,混合着刚才送进去的润滑,发出含混的摩擦声。
穆权感觉到前端被紧密地包围着、压迫着,往前稍微顶一下似乎就可以把对方整个人干垮,他扶正李司靳的腰道:“这么急做什么,也不怕出血?”
李司靳平复了一下气息,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轻轻笑起来:“因为……我太想要学长了吧。而且其实学长不用那么温柔,像上次第一次那样粗暴点,我也很乐意的。”
“你是M吗。”穆权忽然问。
李司靳偏了偏头,“我也不知道,如果学长是S的话,我很乐意做M。之所以这么这么说主要是因为,学长太温柔的话会给我一种……”说到这他停住了,似乎有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狡黠地笑了笑:“会让我害羞的啊。”
穆权看着他的脸,直到李司靳被盯得笑容有些僵硬,才缓缓开口道:“害羞这个词,用在你这张脸上倒是挺合适的。”
李司靳眼睛弯起来,抿了抿嘴,开始努力地动起腰身,尝试着以骑乘的姿势开始交*合。他的动作在阅男无数的穆权眼里显得十分僵硬,才做了两三次就让那根东西滑了出来。
“抱歉……”李司靳赶紧调整姿势准备重新坐下。
穆权突然握住对方的手臂将人拉下来,李司靳瞬间摔到他枕头上,变成跪服在床上的姿势,翘起的臀`部立即迎来了一次稍重的撞入。
“唔……”趴在身下的人因快感蜷缩起来,手指和脚趾下意识地收紧。
穆权横跨在对方身上,一手卡住李司靳的腰,另一手抓住对方的手腕,俯下‘身凑近那羞红的耳朵道:“如果粗暴点能让你开心的话,那就尝试一下。”
说完迅速抽出来又重重挺进去,喷溅出几滴混合着润滑和淫*水的液体。李司靳埋在枕头里闷闷地呻吟了一声,随后淹没在激烈的冲撞中。
结束的时候李司靳已经晕厥的状态,嘴无意识地微张着,穆权将XING器抽出来时只能发出一个细小的单音节。
穆权将人轻轻翻过身来,李司靳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也不奇怪,他今天几乎是把这一阵子的欲`望都宣泄了出来,按照以往,那些驾轻就熟的男妓有时都会吃不消他这可怕的精力,更何况李司靳。
他想起之前有一次,自己刚在房间里和一个男妓办完事,对方穿上衣服离开后不久,他便随便披了一件衬衫,直接走了出去准备洗澡。
正好就碰到迎面走来的李司靳。
对方看到他愣了一下,立即移开视线:
' 抱歉学长,因为有些紧急的事情必须现在汇报你…… '
' 没事,你说吧。'
李司靳低着头把正事全部说完后,朝他轻轻鞠了个躬后就赶紧转身离开了。穆权当时注意到对方耳朵有点红,也不知道是看到了哪里。
“……学长……”
“醒了?”
“对啊……”李司靳撑着床坐起来,慢慢下了床,“毕竟得清理一下,不然不卫生……我先去了,学长你也别忘了。”
他以一个医生的口吻念叨着走进了浴室,穆权看着这场面,嘴角慢慢地勾起。
*
在北京的事情进行得还算顺利,剩下的几天穆权都在和施老周旋条件中,周旋了大概一星期终于把条件谈妥,也即将启程回澳门。
“张天淞说老蛇在美国那边似乎收敛了点。”李司靳道,“正好趁这个机会先把国内的事情都稳定下来。”
“嗯,”穆权看着窗外的柳絮道,“等国内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可以考虑收了东南亚那一带的赌场,那边势力混杂,打击他也很方便。”
“但那边也是最危险的。”李司靳皱起眉,“而且老蛇是从马来起家的,估计他在那边的势力也不小,也许没那么容易。”
“但这是必须走的一步,”穆权道,“现在没有合适的机会,连施老或者张天淞都难以下手。”
李司靳刚想说什么,突然手机响起来。
“喂刘伯……什么?你确定?”
穆权看见对方露出了难得一见的震惊表情,挂了电话后整个人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
“……学长,刘伯说今天有个人上门拜访,跟保镖说他是穆淇,保镖一直没让他进,差点还打起来。”
“然后?”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