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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时,我才发现DN的右手受伤了,就是被那辆摩托车的车把蹭的。
我当时那个心疼,因为真的挺严重,右手背的四个骨节都被蹭破皮了,往外渗着血。
现在想起来,仍是满心愧疚,不去医院的话哪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天医院人还特别多,我们排队等了很久。
从医院出来,又发现三轮车被偷了!
看车棚的大爷还幸灾乐祸的说,叫你们省一块钱,存我这棚里就不会丢了。
但当时着急哪有时间去他那存车?
DN说算了,反正我这样也基本告别三轮车了。
是啊,他右手被缠得像哆啦A梦似的。
学校不远,我俩就往回走,我一瘸一拐的,屁股比刚摔时痛,尤其是过拱桥时比较吃力。
特别怂的是,中途鼻子又流血了,比球场上还汹涌。
我仰在路边的花坛上,DN挥舞着圆手帮忙,鼻子堵住了,血就从嗓子眼冒。
我说你松开手吧,我想吐,一说话血就从嘴角溢出来。
吐掉一口血,继续苦逼的仰着头。
这种时候,DN忽然莫名其妙的对我说,我不会做你男朋友的。
我有点儿懵逼,继续仰着头。
我说你讲这个干什么啊?(其实仰着头也说不太利索)
DN就说,觉得你很难受,想给你转移下注意力。
第24章
转移注意力?
让我用心疼代替肉疼吗?
真是好生气,但还是要保持仰天长啸。
如果这种时候都不表现气节,那要等什么时候?
我就特别嘴硬的说,我才没有想要你当我的男朋友,你误会大了!
DN说是吗,那你为什么看我的时候总是色眯眯的?
我?色眯眯?
我有一口老血不知当喷不当喷。
回学校的路上,我真是憋屈得快要爆炸,却发现DN好像……更轻松了。
望着他受伤的右手,我不得不去反思。
难道这段日子以来,我所表现出的喜欢,让他感到了负担吗?
这种感觉真是太操蛋了。
那天就这样急转直下。
先是给屁股涂红花油时被人撞个正着。
当时只有我自己在寝室,但门上的洞还补好,走廊又总有人经过,我涂红花油时就靠门旁的墙站着。
这种时候导员突然闯入,还以为我是在门后干羞羞的事。
照理我不会为这点儿状况慌张,但那天就是怂,手一晃,红花油就洒内裤上了。
导员了解了情况,慈祥的对我说,红花油不能这么快就涂,否则会让你肿的地方更肿,痛的地方更痛。
我真是好心疼我自己。
晚上去参加老乡会,又出了状况。
原本就是一个省的人偶尔聚聚,这次是在食堂包饺子,迎接新入学这批老乡。
小山当然也算老乡,我女友安排他和我们坐一桌。
我勉强才打起精神想调戏他一下,但看到他戒备的眼神,我就作罢了,又想起DN说我色眯眯的话。
我和女友都算老乡会的活跃分子,包饺子时免不了要活跃气氛。
我也是勉强才打起精神,跟大家开玩笑说,鼓励大家跟老乡搞对象啊,这样吃能吃到一起,回家能坐一趟火车,将来找工作啊结婚啊都省事。
这话没错吧?可看小山同学的冷脸,估计他又对号入座了。
我只能控制自己,让自己的眼神尽量清澈。
包饺子到后来,我实在有些累了(也可能是失血过多),就打算提前撤了。
心不在焉的,伸手去装馅的盆里拿勺子,和别人的手碰到一起。
那手一激灵,毫无疑问的,是小山同学。
我尴尬的笑笑,特别真诚的看向他,可他还是一脸嫌弃。
有个女生惊恐的说,学长,你怎么流鼻血了?
啊?又流了吗?
我尴尬的用手背蹭蹭,尴尬的接过卫生纸,尴尬的听他们说学长真是火力壮啊。
女友也假装生气,说你看到谁了这么激动?
我???
我的鼻血真不是为谁而流啊!
想当一个纯洁的人好难。
第25章
看到评论里,有小伙伴很为我和DN的进展着急。可能是我们的起点比较高吧,一开始就是强吻,所以让大家有了过高的期待,恨不得把我俩灌上强力春…药关进一间只有床的小黑屋里三天三夜……当然,我知道这都是为我好。
按照我遇见DN之前的品性,看你们这么着急,我肯定会考虑捏造一些情节来满足你们的,就像小说一样搞得循序渐进激动人心。
可是,你们真的相信那种说得清道得明的感情吗?
如果相信,那作为有过一点儿心理咨询经验的人,我来给你们分析一下。
首先说我吧,我是喜欢DN的。
还没怎么认识他的时候,我就肤浅的喜欢他的外形,觉得他很真实很有个性。
认识了之后,你们都看到了,我表现得像个流氓。
但这种喜欢呢,只是一种当下的感受,我并没切实考虑过和他的未来。他对我产生了一些影响,但没大到我要为之改变人生方向。
再说DN,他肯定知道我是gay。
一开始,他对我表现得有点儿小心,但渐渐还是和我有了接触,甚至产生了友谊,然后他又突然明确说——不会做我男朋友的。
看起来是,他好像能接受我的大部分,但是不接受我gay的这一方面。
可是,你们不觉得他表明立场的时点有些奇怪吗?
在往下看之前,让我们想一想,他为什么要在我流鼻血时表明不和我搞基?
早在我强吻他时,他为什么不说?(哦,那时我耳鸣)
那七夕我送他蛋糕时,他为什么不说?还回送我香蕉。
为什么一定要在我流鼻血的时候说?!
这我们就要回想一下,我流鼻血之前发生过什么?
之前我们正在路上走,我一瘸一拐的,臀部动作比较大,这让他嫌弃了吗?
还是小三轮被偷,他觉得生气了呢?
或者是手受伤,心情很不好?
好像都不是。
那么再往前一点儿,他骑三轮带我出学校,路过人群时,有人指指点点,他是不是因此感受到了压力?
好像有点儿可能。但我用衣服蒙了头啊。
难道按弗洛伊德(并不是)的说法,我这是蒙盖头,他是骑马,我们要去拜堂成亲?
还是说,我们踢球时摔在一起,他看出我不会踢球而鄙视我?
再往前吗,就是宿舍相遇了,我通过洞口只看一眼就认出了他,这种跟踪狂一样的表现是不是吓到他了?可我明明谎称了在水房看到过他啊。
好了,我们不要再往前了,我们再退后一点儿,停留在球场摔倒的那一刻。
让我们情景重现,我们摔在一起,像个“眔”字。
当时,我既能嗅到他发梢的气息,又能感触到他的腿毛。
那么他呢?
他压在我的身上。
我是仰倒的,他是压下来的,我们的脑袋错开,四只腿交叉,身体的中心重叠在了一起。
我们穿的都是薄薄的滑滑的足球裤,然后身体的中心重叠在一起,相互挤压。
请细细体味这句话。
所以当时,他身体的某处会不会起反应了呢?
他会不会因这种反应而惊慌呢?
所以他才要表明立场——他是不会因此做我男朋友的。
好啦。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心理分析了。
可是,你们信吗?
第26章
这段心理分析呢,大家可以当成扯淡,忘了吧。
它是某一段时间我空虚时的产物,并没有得到过DN的验证。
真实的情况是,流鼻血那天过后,DN和我之间的相处模式确实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既然他表明了不做我男朋友的立场。
那么,我当然是选择不在乎他的立场啊。
怎么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止步呢?那岂不是更加显得我做贼心虚。
所以,我还是主动去找他,以关心他右手的名义。
我说,你右手受伤了,是不是很不方便啊?有些事情只能用右手做,要不要我帮你啊?
我话说得是流氓了点儿,心是很热忱的,如果他有什么需要,我很乐意代劳。
可是,我惊讶的发现——他有了新的右手。
还记得他寝室那个童颜巨…乳的健美选手吗?
就是他。
上次提到他,他还是在DN打游戏时坐在旁边泡面的小跟班,而在DN手残之后,他就成功晋级了。
他以前观战时学到的操作都派上了用场。
只见他敲着鼠标键盘冲锋陷阵,DN则在一旁骑着小板凳指点江山,那画面太和谐,几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