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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碰过他们。”
林陆远显然愣住。
我笑道：“我爱过两个人，有过几个情人，交过两个女朋友。但是顶多接吻，没碰过他们。”
林陆远：“为什么？”
我：“情人有男有女，都是巧合认识然后暧昧然后接吻，然后提议开房，被我拒绝了，因为怕得病；女朋友……是因为我不喜欢她们。”
林陆远：“不喜欢？”
我：“第一个女朋友她喜欢我七年，大二那年接受她，是异地，我觉着无聊就分了，第二个女朋友从大一追我到大四，我最后也接受了，她每天打电话发短信，我觉着烦就分了。”
林陆远没说什么。
我：“王至瑜说我渣，我也觉着挺不是人的。”
林陆远：“那么爱过的两个呢？”
我：“一个是在高一那年，德音大门口，司机酒驾冲过来，死了两个人，一个就是她，叫薛迦迦。那天我跟她走一起，是要跟她表白的。我受了轻伤，她死了。”
林陆远：“那次事故我知道，看到报道了。”
我：“对，确实闹得很大，听说另一个男生是高二的，家里是政府要员，这事处理的很快。”
林陆远：“另一个呢？”
我：“另一个……大一的时候开始喜欢，到大四。”
林陆远问：“为什么不喜欢了？”
我：“因为他不喜欢我。”
林陆远：“……你的理由，我真是无法评价。”
我：“四年都没法让他等同喜欢我，我再好的耐心也磨光了。”
林陆远：“但是你中间交过女朋友。”
我挑眉看他，“远哥你要和我讨论专情这件事？”
林陆远立马闭嘴，我乐了，“你也交代一下你的情史呗。”
水有点冷了，林陆远起来加了点热水，我们继续泡澡。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渣男。真的。
☆、第十八章
他重新坐下，我也重新靠上去。
林陆远：“我大概只能记住五六个名字，数量记不住。”
我没说话，听他继续说。
林陆远：“高中以前交过很多女朋友，但是没碰过，高考后有一次喝多了，和当时的一个不太熟的女生发生了关系，我问她什么意思，她说想当我女朋友，我没反对。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也不拒绝，也不花我的钱，但是在床上没什么意思，于是我外面也找了好几个，有固定的，也有只做一两次的。”
我：“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但是远哥，你现在外面没彩旗吧？”
林陆远奇怪道：“我的彩旗，不是你吗？”
我：“……”
我居然忘了我是以被包养的名义和他……
我：“咳，那你家里有红旗？”
林陆远：“有。”
我：“……”
林陆远：“今年国庆的时候，满大街的发小国旗，就是咱们的五星红旗，我哥家的小侄子，拿了十来个，非要送给我，你昨天没看见吗？就在客厅插着。”
我：“……”
林陆远笑了，“还要听吗？”
我：“要。”
林陆远：“她跟了我三年，我在外面情人无数，她从来不说一句话，周末会做饭给我吃。我在外面吃多了，还是挺喜欢她做的饭，和我妈做的有点像。”
我：“按照惯例剧情发展，你应该会爱上她。”
林陆远：“偏偏我太混蛋，完全无视她的陪伴，在外面很荒唐，有时也会玩多人party，现在想想没得病也是幸运。而且和她做，我从来不带T，她知道我外面乱来，也不怕染病。”
我：“所以说小姑娘很傻。”
林陆远：“16年三月十二日，我和别人赛车，那都是玩命的游戏，她非要跟来，回想起那天，其实也觉得很奇怪，她平时很懂事很听话，但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去，我比赛的时候还要坐在副驾驶，其实我当时相当信任和纵容她，除了没回应同等的爱，我在其他方面对她很照顾，我的兄弟们也很尊重她，我不同意她跟着我冒险，但是她坚持，其他人起哄，我就同意了。”
我：“然后就出事了？”
林陆远：“对，出事了，她扑到我身上，护了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太惨烈，根本无法安慰。
那是少年无知，所犯的罪孽。
那是少年荒唐，永远不能回首。
林陆远：“我在医院醒过来后，我想，如果她还活着，我一定好好爱她。”
我：“可惜人都是这样的贱骨头，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林陆远：“我躺在医院不能动，一直在想她，想她的一切。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你怎么熬过来的？”
林陆远：“心里的罪恶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出院后我没回家，直接去六环外山上的寺庙住，就是那个潭柘寺，我住了半年。”
我：“你在山上，想的是什么？”
林陆远：“想我这些年，想我以后，忏悔，谴责，和弥补。”
我没说话，林陆远继续说道：“下山后距离我车祸有一年，也快毕业了，我没回学校，直接到公司，开始工作。”
我：“现在还会想起她吗？”
我问这话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从自责中走出来。
林陆远：“会，偶尔会去看她父母，她还有一个姐姐，我其实很希望她的家人能打我骂我，但是他们对我很好，知道是我开车才出的车祸，没说过一句重话，知道我是她曾经的男友，说是我当年拿钱给叔叔治病，救了叔叔的性命，他们一直很感激，把我当儿子看，反倒安慰我不要伤心难过，让我重新找个女朋友开始新生活。”
爱，何其无私，何其宽容。
林陆远：“我错过了这么一家人。她的名字很好听，叫关山月。”
我：“下次我和你一起去看望他们？”
林陆远：“好。”
我：“林陆远。”
林陆远：“怎么？”
我：“再泡就要热晕了。”
林陆远扶着我起来，才不过九点。
林陆远问：“出去溜溜？”
我：“你背我吗？”
林陆远：“你不怕丢人我无所谓。”
我：“我可以走。”
国外民风开放，我和林陆远手牵手，因为手牵手的汉子挺多，见怪不怪。
只是……差点露馅。
因为薛思默。
她是当下人气最高女明星，档期很满，所以国内《南京月明》电影刚结束，就跑到伦敦取景，还正好看到我，于是大声叫住我。
幸好天黑，没看到我和林陆远牵着手。
外面天气这么冷她穿的很薄，刚好一场拍完休息，她裹了羽绒服跑过来。
美人就是美人，薛思默又是美人中的美人，跑过来的姿势也很美。
“学姐。”
“林总你好，小琰琰你来伦敦做什么？”说着要伸进我的领口取暖。
我躲了一下，“学姐你别这么急色。”
薛思默：“学姐冷呀。”
这时她助理跑过来送了暖宝宝给她揣怀里。
“我来这边出差。”
“出差？”她看看林陆远，“林总给你安排了别的任务？你这正职是做什么的？”
我：“我和林总老同学趁这机会公费旅游啊。”
薛思默：“……林总对老同学真好，国家欠我一个老同学。”
我：“……”
林陆远：“学姐，我们公司和华采、景色合作一个项目，项目正在筹备中，届时想请学姐空出档期。”
我心想 ，大手笔啊，如今传媒行业顶尖的三大巨头合作，那一定噱头十足，话题十足，质量也有保证。
薛思默问：“大概什么时候？”
林陆远：“前期筹备估计到明年年底才能完成，进组恐怕得20年春了。”
薛思默开玩笑：“这么早预约我，就不怕中间有变故。”
林陆远：“我相信，华采的谢总和景色的唐总都不会想错过这个项目。”
薛思默：“现在娱乐圈老总也是越来越年轻了啊，算来算去谢宁泽最老。”
我：“噗。”
薛思默：“小琰琰你笑什么？”
我：“H。C的谢总帅气多金，刚过三十岁吧，很老？”
薛思默：“他今年三十一，但是林总今年才二十三岁，唐曜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岁，谢宁泽难道不是最老？”
林陆远：“薛小姐和他们两个都挺熟？”
薛思默：“唐曜是我哥们，谢宁泽是我姐们的老公。”
我惊叹：“怪不得学姐在娱乐圈横行霸道以耍大牌臭脾气调戏小鲜肉著称，原来是有这么两座大山。”
薛思默拍我脑袋，“小琰琰你居然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