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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云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苍小钟在他鞋上轻吻了一下，这才接着道：“自从被主人驯服了后，我就再也没法忘记主人了，也没办法对其他人勃起。”
宁云微微颔首，“很有意思，你意思是你这辈子只能做我奴隶了？”
苍小钟无措地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渴望，但很快地掩饰了下来，柔声道：“是，我想做您一辈子奴隶。”
“一辈子。”宁云冷笑了下，“将来我结婚生子了依然是这样？”
苍小钟眼底黯然了一下，才点了点头，“我对您服从不会因此而改变。”
宁云笑笑，不知道他答案是否打动了对方，又问：“那苍家呢？不管了？”
苍小钟马上跪直身体保证道：“我一切都是给您，包括苍家一切。”
“哈哈哈，这么说……”
宁云冷笑着弯下腰来揪起他头发逼迫他直视着自己眼睛，慢慢道，“我得了一个终生受我玩弄奴隶，还附赠一个苍家？这么好事？”
苍小钟不敢直视他，垂下了眼睛诚恳道：“您还在怀疑我吗？也是，这一方面我是瞒得很深，几乎没人知道。但是，”
他又抬眸看着宁云眼睛，眼里全是醉人爱意，“等我妈肯把苍家事务交给我时候，我会证明给您看。”
第五章：爱恨交加
——宁云：浑身上下，你没有一处是真
宁云笑了，还是冷冽笑意，“你意思是还想回去？原来我宁家还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苍小钟沉默了一下，不敢跟他顶嘴，只得软语道：“当然不是，我都听您，我只是想为主人做一些事情。我看到主人为了两家事烦心心里也很难受，绝对没有轻视宁家意思。”
宁云垂眸看着他，这小东西太会说话了，真是让他很难找出来点毛病。他虽然不信苍家会有这么乖，不过倒是很想陪他玩玩。
于是宁云莞尔一笑，“这么说主人我不得不放你回去了？”
苍小钟惶恐地轻轻叩头柔声道：“都由主人决定，我回来时候我妈让我去公司，但我找了个理由出来了。”
“什么理由？”
“……调查对手。”
“呵。”
宁云又笑了，这次是嘲讽笑，“调查如何了？”
苍小钟丧气地低下头，“敌方过于强大，建议我方求和。”
宁云这次是真被他逗笑了，说起来这个小东西在自己这里好像一直在吃瘪，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谁让他不怀好意，宁家就是再衰败，还轮不到这个刚毕业书生在我眼皮子下耍花招。
宁云这才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放你走，只是主人不舍得啊，这么乖小奴隶上哪找去。”
“……”你刚才还说我什么都做不好啊。
苍小钟心里腹诽，嘴上还是乖乖应道：“那我就不走了，留下伺候主人。”
宁云又嘲讽地笑，“你留下能做好个什么？”
“……”
苍小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宁云慢条斯理道：“让你擦玻璃你画小猫，让你捏肩你不洗手，让你伺候我吃饭也没眼色，最后还是我让你爽了，真不知道到底是谁伺候了谁。”
“画是小鸡……”苍小钟弱弱地顶了一句就挨了不轻不重一巴掌，也不疼，但威胁味道十足。
苍小钟赶紧叩头改口，“我一定会努力学好怎么做个好奴隶！”
宁云冷哼一声，“你这么蠢，就别勉强了。”
苍小钟果然马上就开始嘴贫，轻轻蹭着他小腿道：“主人，您相信我，您看我下午那杯茶不是递得很好吗？”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是头次遇到有个下人给我端茶还要弄出那么大动静，你也真是难得。”宁云一刻不停地挖苦他。
苍小钟无言语对，只得认了，“好吧，但我也在努力啊，主人您别不要我。”
他抬起头来望着宁云眼睛亮亮，像是注视着自己爱人，又像是仰望着自己神明一般。
把这个贫嘴小东西收拾老实了，宁云这才支着脑袋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淡淡道：“你先站起来吧，跪了这么久该累了。”
苍小钟想废话两句，但又不敢胡说八道了，只得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这一站才意识到膝盖已经跪得发麻。
他又注意到宁云那戏谑目光，知道他分明在拿自己开涮，只得忍了下去，再次跪了下来讨好道：“主人，我可以靠着您吗？这样我会好受一点。”
宁云漆黑眼睛看不出任何情感，过了一会微微颔首，似乎是同意了，苍小钟这才依恋地靠在他膝盖上，似乎是及其迷恋他身体。
宁云觉得很有趣，顺手抚了抚他头发，慢悠悠道：“看吧，又是我伺候你，你这奴隶当可真值。”
苍小钟一刻不停地讨好他，“那是当然，能当主人奴隶是我荣幸。”
没想到他现在变得这么有趣，宁云对他兴趣越来越浓了，戳了他一下，笑道：“你少占我便宜，明天马上滚回去。”
苍小钟抬起雾蒙蒙眼睛看着他，“您不要我了？”
宁云轻捏了捏他脸笑道：“你说呢？”
苍小钟犹豫了一下，抓着宁云裤脚柔声告白道：“主人，我虽然也想回去，但您身上有我渴望东西。”
“自己硬不起来还说得好听。”宁云笑着踹了他一脚。
苍小钟脸红了，尴尬道：“那也是千金难买啊，我舍不得您啊，主人。”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怎么这么麻？”宁云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要不然你还是滚吧，我不要你了。”
苍小钟马上惊恐地抱着他腿不放不住恳求，“您别生气，是我错了，您别不要我啊。我意思是，我，那个……下了班可以回来找您吗？”
“当我宁家是旅馆吗？我是你叫小姐啊？”
苍小钟吓得连连磕头，“当然不是了，主人，您别这样啊，我只是想见见您。我一回来就先来找您，您该明白我心意。”
宁云倒觉得好笑了，垂眸看着他问道：“你喜欢我？”
苍小钟愣了一下，又似乎很犹豫，最终轻声道：“我怎么能喜欢别人呢……”
我这样人……喜欢一个人资格早在发现自己身体异样时就土崩瓦解了。
宁云静静地看着他，这小东西真很能装，就好像重逢时他看自己第一眼时那样，这家伙明明想疯狂而深情地扑倒自己脚下，却朝窗外看装忧郁。
又想收拾他了，宁云发现这小子真很能激起自己施虐欲，不过看在他刚挨了一痛狠打份上还是不为难他了，便沉下脸来冷声道：“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主人想要调教你时候自然会找你，轮不到你在这里呼来喝去！”
苍小钟当然是乖乖地叩头认错了。
宁云又吩咐道：“滚回你房间休息。”
苍小钟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柔声道：“我想留在这里伺候主人……”
“你这个抖M少占我便宜，快滚。”
话还没说完就被宁云踹滚了出去，苍小钟只好狼狈地摸了摸脸回了自己小房间，刚关了门就趴到床上不动弹了，背上火辣辣疼。
他趴到镜子旁边照了照自己后背，已经肿了起来，颜色真是好看，根本就没法躺下，苍小钟叹了一口气。
“如果有消炎药就好了，他还是这么狠。”
说罢又望了望镜子里伤痕累累自己，眼里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地藏了起来，对着墙角针孔摄像头甜笑了一下，翻身上床就睡了。
睡着样子毫无防备，纯真似雪。
宁云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小东西没他想那么蠢。
苍小钟梦里依旧是那个可怕恶魔，让他害怕，却又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让他抱着那一点点幻想，幻想着也许有一天那个温暖怀抱会让他无条件地接近，再不会有伤害？
他也痛恨这一点，谁都可以，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宁家，和他生来就是对头宁家。
次日。
苍小钟是被后背火辣辣痛疼醒，爬到镜子边上看好像不但没有减轻，反而严重了一点，他喃喃道：“看来还是要吃点药消炎啊。”
他晃晃悠悠地起来，感觉脚踩在地上有些发软，扑腾着去了洗手间洗漱了一下就去找宁云。
不管他多恨，一提起这个人来第一反应还是想见他，仍然先是喜欢。
他正要敲门就被金逸拉了回去，“哎，你懂不懂礼貌，少爷还没睡醒你敲什么敲？”
没能见到，苍小钟失望地撇了撇嘴，又道：“我要伺候少爷起床！”
金逸没理他，继续撵他，“去去去，一边去，伺候少爷？你一个擦窗轮得到你吗？”
苍小钟：“……”敢情这还轮不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