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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这样了,你哭能哭得好么!哎,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老天要叫我断子绝孙!”
    哭声一止,一个微微有些沙哑的女声道:“还不都怪你!要不是跟你学,儿子能贪恋女色么。要不贪恋女色,昨晚上也不会跑到青楼,中那种怪毒。”
    那男声怒道:“你还有脸怪我,你这个娘是怎么把儿子管教成这副样子的?我贪恋女色怎么了?顶多也就娶了两房小妾,从不会到那种地方厮混!”
    “你还怨我没管儿子?呜呜,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女子号啕之声,里头又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爹娘,你们别吵了行不!倒是想想办法呀,我还年轻可不能叫我一辈子作个废物呀。青楼我就去了一次,谁想到会遇到那个小妖女,下手这般狠毒!”
    离忧听着脸色一沉,推了少年一把,低声道:“有什么好听的,快走!”说罢几步一转,不一会儿又摸到了一间书房内,左翻右找寻起钱物来。转过头,见那少年抱着胳臂站在门外冷冷地瞧着,却不动手。离忧道:“怎么不动手?回头得了钱,可别想我分你。”
    少年冷哼一声道:“方才听到那些话,你难道不会觉得有愧么?”
    离忧一边继续翻箱倒柜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我会何要有愧?那是他活该!”
    少年上前几步,猛地扯住她的手腕,喝道:“拿来?”
    “拿什么拿,小混蛋放手,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离忧越是挣扎手却被他揪得越紧,漆黑之下虽是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离忧分明感觉到他无形中所带来的压力。
    “拿出断情香的解药!”
    “解药是有,但我偏不拿,你能耐我何?”离忧的性子偏不懂得服软,越是逼她就越是强硬。
    少年道:“就算是为了教训他们,下手也过于狠毒了。没错,你是出了恶气心头痛快了,但他们就一辈子于太监无异。方才听到那个妇人的哭声你难道不会觉得难受么?”
    离忧依然嘴硬道:“我为什么要觉得难受?他们怎么样与我何干?”
    “你……”少年气急无语。
    “我怎么样?你说呀!”离忧嘴上占到了便宜,自然得意。
    “你的心太毒了!”少年一把甩开离忧的手,怒道:“我不屑与你这心狠手辣之人为伍!”说罢愤然离去。
    “小混蛋,我还不屑跟你为伍呢!哼,明明都是你一直跟着我嘛。”气恼了一句,她又继续开始翻找东西。寻了一会儿,便从一个小木柜中找出几个金条来。目地达到,她将金条往怀中一揣,然后悄无声息钻出书房。回去时,不知为何那少年的话却始终在她耳中回旋。不觉间却又折到那扇亮着灯的窗外,女人依然在哭,只是声音却低沉了不少,显然是哭得有些累了。将手沾了点唾液,从纸窗上钻了个小洞,眯眼看去,只见屋内的椅上一老一少两个男子背向窗子而坐。对面一个中年妇人挨着床沿而坐,双眉深拧,眼帘低垂,神情凄楚。手上拿着个粉色的手绢,不住地抹眼泪,但那眼泪却是越抹越多。离忧的脑海中忽地闪现出母亲哭泣时也是这股模样,一时间只觉心头一酸,闷声自问:难道我真的错了么?
    中年男子起身,走到那妇人的身旁,抚着她的背,劝道:“行了别哭了!明天我再多找几个郎中来瞧瞧。”
    年轻的男子愁道:“今天浔阳镇有名的郎中瞧过都说无解,再找郎中又有什么用?爹娘,儿子这辈子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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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江湖行 第九章 初为盗贼(二)
    那妇人闻言上前抱着儿子的头,嚎啕大哭,惹得她的儿子也止不住悲泣起来。那中年男子不忍再看,重重地叹息一声,开门离去。
    那娘俩哭得正伤心,听见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传来,抬起泪眼一瞧,却见一个少女不知何时入得室来,眼眸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愁绪。
    那年轻男子却是认得来人,指着她,颤声道:“你……你是……你是那个……”
    离忧启唇一笑:“不错,我就是下毒之人。没想到你还认得我。”
    妇人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扑嗵一声,跪下道:“姑娘我儿年少无知,求您大人大量,饶他一回吧。”
    忧离轻声叹道:“可怜天下慈母心,小子,日后记得好好孝敬你的母亲。”说罢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递给他道:“这是断情香的解药,只需吃一颗就可解毒。另外,还请你帮我一个忙,将此药送给所有中毒者。”
    那男子拿起药瓶微微有些不解,再抬时,却见房内空无一人,只有那扇木门无风自晃。
    夜风拂面而过,陪觉得舒爽。月华无声,将小道上的人影拉得极长。离忧仰头望了会儿月,心头却觉畅快无比。第一次发现,原来替人解愁却也可心令自己这般快乐。可是神思一收,却又将方才的一切都否决,自语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好人无好报,我才不要做好人!”
    “谁说好人无好报?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少年的声音悠悠地从她身后传来。
    “你不是不屑与我为伍么?”离忧脸么一沉,脚下加快速度。
    少年急忙跟上,脸上又露个轻浮的笑来:“我是说不屑与心狠手辣之人为伍,刚才你送药我都瞧见了,可见你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离忧冷哼一声:“你还说我心太毒,我可都记着。”
    少年挡在她身前,长掬一礼,赔笑道:“方才都是小生的不是,小生在此给娘子赔礼了!”
    “谁是你娘子?看我不打烂你的嘴!”离忧恼了,手掌一翻向他脸上拂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少年已是一个踉跄跌坐在地,脸上隐隐生痛。
    离忧愣道:“你怎么不躲了?”
    少年爬起身,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液,笑道:“娘子要打相公,相公只能生受。不过你这一掌可是不轻呀,瞧我的嘴角都落血了,若是力气再重二分,牙齿掉了可就麻烦了。”
    离忧虽有气,但又不忍心再动手打他,只得狠瞪他一眼:“不许再叫我娘子,不然我非用断情香招呼你!”
    少年苦道:“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不叫你娘子,难不成要喂喂的叫么?旁人不知还以为我在叫阿猫阿狗呢。”
    离忧咬咬嘴唇,忍住笑,道:“我姓江,江水涛涛的江,双名离忧,离别的离,忧愁的忧。”
    “离忧,离忧,离忧离愁,你的名字真好听。”少年默念了几句,忽地又道:“哎?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名字?”
    离忧抿嘴一笑:“殷然是么?”
    少年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离忧道:“你昨天夜里说过一次,今天早上又说过一次,我自然知道。”
    殷然呵呵地笑道:“如此说来你是对我的话过耳不忘了。莫非你真是对我一见钟情,二见倾心?若真是如此你也不需脸红,只管向我表述衷情,我决不会辜负娘子的一番真情。”
    “小混蛋!讨打!”一声娇喝,拳脚并起。
    “娘子打相公了!”殷然嘻笑一声,左闪右避。
    当夜,二人便在浔阳镇上找了家客栈投宿,不过这回却是正大光明的花钱买食宿。殷然一直睡到中午感觉到肚中肌妥难耐时方才懒懒地出了房门,下得楼下大厅,见离忧悠闲地品着茶,面前摆着满满一大桌的吃食。
    殷然唤过店小二,要来一付碗筷,一屁股坐在离忧对面,撕下一个肥鹅腿,笑道:“娘子真好,知道相公饿了早早的就把吃食备好。”
    “砰!”离忧手中的茶杯重重地落在桌上,茶水四溅而出。手掌一翻,多出一个青花色的小瓷瓶,“我说过,再叫我娘子就用断情香招呼你。”
    殷然蓦地一惊,肥鹅腿一丢,豁地跃退两退,捂着鼻子道:“我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怎么当起真来?”纵使是他,对与离忧的毒,也不敢小窥。
    离忧把玩着小瓷瓶,嘴边一笑:“那你以后还胡言乱语不?”
    殷然连忙摆手:“再不胡说了,我可不想真的成太监!”
    离忧嘻嘻一笑,将瓷瓶收起,又重新捧起茶怀轻抿了一口。殷然见她将毒收起,方才敢回到桌前,啃了两口鹅腿,问道:“小娘……哦不对,是离忧。离忧咱们接下来到哪去?你总不会想在这儿住下吧。”
    离忧抬眼看他:“我真准备赖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