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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生机构敛财的经过又是正大光明的,人家还交税呢,你总不至于揪着这点不放吧。到现在为止也就李越奉花槐的命还当着卧底,其他针对圣莲教的调查都偃旗息鼓了。
圣主知道了花槐的能耐,隔三差五就给她送些东西,都是些极为珍贵的物品,要么是药材,要么是器皿,还都是花槐用的着的东西。
花槐也不客气,给了她就收着,但是想让她对圣主低头说软话,那你休想。
跟着圣主的圣女道“圣主,你又何必对那什么花槐如此礼贤下士,我看她傲慢的很,东西是收,却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呢,让属下拿心丸给她服下,让她对圣主言听计从不好吗?”
圣主眼皮也没抬一下,“见识浅薄!有能耐的人高傲些怎么了,心丸对别人有用,你怎么知道对她也有用呢!她本身就是个炼丹的高手,你这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呢,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圣女被训的跪下请罪。
圣主叹气道“好了,知道你一心为我,去准备一下吧,丁主任不是要求转运吗,你去准备一下吧,找十个信徒,不,十五个吧,找来准备做法。”
圣女低头称是,然后退下。
李越参加了一次“赐福”法会,他是作为壁花存在的,站在一边看十几个信徒错落的盘坐在一个大厅里,居中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圣主,一个据说是名誉长老,大厅的地板和墙壁上有很多奇怪的凹槽。
当圣主赐福开始的时候那些凹槽还会发出幽光,整个赐福过程不过半个小时就结束了,然后所有人鱼贯而出,圣主和那位长老从另外的门里走出去。
原本李越想把赐福过程整个拍下来,但是前头说了进入这种地方身上的衣服首饰全部脱下换上法袍才能进入,你带不进任何一样私人物品。
但是李越离开的时候恰好看到那位长老也准备离开,他借着打电话的幌子,拍了一张照片。
回头他凭借记忆把赐福现场画出来给花槐看,还把那个长老的照片找了出来。
花槐皱着眉头,“这是夺人气运的邪术,那十五个人的气运经过这个阵法全被阵眼中的两人瓜分了,此后一段时间内,这十五个人运势低落,严重者恐有性命之忧。只是这个法子隐蔽,估计警方也不会采纳这个说法。”
这话说得对,警察办案需要真凭实据,虚无缥缈的运气大家都知道,但是报警说有人把我的运气给抢了,警察多半认为你是神经病。
花槐道“你把这个消息告诉荆警官,让他看看这个人,近期有没有职务或者钱财方面的异动就知道了。”
荆健刚一听到的时候也是将信将疑,后来一看照片,他倒是心下一凛,丁主任的官职已经不在他这种小警察能管的范围了,人家可是地方大员。
他密切观察了几日,终于发现丁主任升上去了,而且还是大升,丁家已经开始宴客了。
荆健茫然了,难道是真的,可是即便是真的,他又能怎么办?这种夺人气运的事能写进档案里吗?
忍了几天,荆健还是向自己的顶头上司汇报了,毕竟当初也是他支持自己继续调查的。
顶头上司认真听了,“我知道了,你查你的,小心为上,其他的不要管。”
过了几天,有人找上了柳湖疗养院,桂花主持的阵法居然不能阻挡这个人,让他一直走到了门口。
江洛亲自过去接待,然后通知花槐,“有个叫林轩的人要见你,好像也是玄门中人”
花槐道“那就带过来吧。”
林轩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很有精神,双目湛然,看见花槐的时候未语先笑,“这位就是花大师吧,久仰大师名号,未曾见过,如今冒昧来访,还请大师见谅。”
花槐一向直接,“你找我什么事?”
林轩递给花槐一个工作证,“我在政府部门工作,负责的就是妖物鬼怪这些。我们这个部门比较神秘,一般也不出现,所以外人大多数并不知道。”
这个花槐是信的,林轩身上就有这层国运佑护,这点做不了假。
林轩继续道“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圣莲教的事,荆健的报告我看了,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就是想来找花大师帮忙的。”
花槐好奇道“我们能帮什么忙,不是说这种事情不好入档案吗?”
林轩道“那不过是对外的说法,我们部门跟踪这个圣主已经很长时间了,早在三十年前她就出现过,不过当初的面目不是圣莲教,而是三生教。那时候这位圣主可是害了不少人命,因为那时条件限制,她又偏安一隅,等到我们前去调查,她安排了教众全体自杀自己却逃之夭夭了。”
“我们一直再追查她,可她躲的隐秘,一直没有消息,这回是看到了荆警官的报告,我觉得这种手法十分熟悉,又查了档案,才把她和那个三生教联系在一起的。这次调去中央的丁主任,原本这个职位轮不到他,但是定好的人忽然出了意外,才轮到他的,这就符合夺运的手法,因此我才出来料理这件事。”
花槐道“我看你道法并不比那个圣主弱,又何必要我们的帮忙呢?”
林轩道“花大师,我们不说客套话,我一说我的身份你就信了,这是为什么?”
花槐道“那当然是我看出来的……啊,那个圣主也能看出来,所以你接近不了她?但是奇怪啊,我见过她,没从她身上发现多少孽债啊。”
林轩道“她似乎有转生的法门,不入地府,直接转生。”
花槐道“这不可能!”
花槐的意思是圣主有这能耐她不会看不出来,林轩倒是误会了,“这位圣主的手段颇为诡异,内里的关窍我也看不出来,但是不能让她继续做大,否则遗祸无穷。”
花槐的问题十分犀利,“国家若是想要她的命,她能躲去哪里?”
一国气运有多宏大,岂是一个妖人能抗衡的。
林轩道“能转生的人,要她一条命有何用?”
改头换面,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花槐的面色凝重起来,“她手里一定有什么厉害的法器,否则绝对办不到绕开地府去转生,我得让李越好好当心一点。”
送走林轩,花槐转生成人后第一次以生魂入地府,就是打听圣主的消息,阎王陪老婆旅游去了,接待花槐的是钟判官,他翻找了半天然后道“能让人转生的只有判官笔,神器判官笔普通人用不了,就是道法高深的玄门中人也用不了,如果是伪判官笔,有法力的人就能动用,大人说的那个圣主手里多半就有这件法器。”
判官笔断人一生罪与罚。魂魄入地府,判官拿判官笔勾画名字就能知道这人一生到底是善是恶,然后写下判词,有罪的接受惩罚,无罪的等着去投胎,经过了判官笔,魂魄这一生的罪过也就定下了。
圣主手里有伪判官笔,她就能给自己下判词,那肯定是一路无罪了,她还怕个屁。
钟判官摸着胡须道“判官笔都有档案,且都登记在册,不是判官拿不了判官笔,但如果是伪器,有法力的人就能动用,不过也有限制,想随心所欲挑选转生对象不可能,且次数应也有限制,也不知道她手里那支笔还能勾画几次。”
打听到了自己想知道事,花槐回去了,她没问判官,既然知道人间有此等妖孽,为何不把她缉拿入地府这种问题,花槐在地府待了上千年,这些事她知道的极为清楚。
阴阳相隔并不是说说而已,阴间绝不会干涉阳世,就好像一个监狱的监狱长也不会大街上看到不顺眼的就能把他抓回去坐牢一样,阴间断人罪过就得等魂魄入地府,要不然阎王随意抓人,那不乱套了。
知道了圣主的手段,花槐给李越弄了一块玉质的护身符,嘱咐他不可离身,让他小心圣主,有机会的话打听一下伪判官笔的事。
李越答应了,他之后又参加了几次圣主主持的“赐福”活动,已经颇得那些大护法的认同,闲时还能一起出门吃顿饭。
李越不会笨到亲自去问圣主,“听说你有一支判官笔,放在哪里了?”这是等着被圣主收拾呢。
知道这是要紧贵重东西,他就迂回的问最得圣主欢心的管大护法,有没有见过圣主的好东西?
管大护法笑道“那得看是什么好东西了,我跟你说,金银财宝在圣主那里只是俗物,古董玉器也是寻常物件,她老人家都不放在眼里,倒是你上回孝敬的那颗丹药,圣主极为看重,要不然你这小子哪能这么快就升为大护法!”
李越边笑边给他倒酒,“运气运气,我离管大哥的地位还远着呢。我就是觉着圣主老是待在圣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