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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修,一切为了救孩子。不就是些阳气,我hold得住。”我一语双关地说,双眼极力温柔的看着他。
水修点点头:“那我开始了,会有点不舒服。”
说着,他红唇微张,凑近了过来,在大概离我还有半拳的位置停了下来。
我能清晰的看见他闪着珠光的牙齿,柔软可爱的舌头,他口腔内的芬芳气息扑面而来,让我不由得有些面红耳赤,心跳如鼓。
然而不懂我有些什么旖旎的想法,水修原本有些温暖的气息,陡然一变,冷得就像一盆雪水,在三九寒天,兜头朝我泼了下来。激得我浑身打了个激灵。紧接着,我感觉到,四肢百骸里的暖气,汇成一股股细流,聚集到我的鼻口耳里,飞了出去。
它们像烟一样,在我的注视下,涌向了水修。
我的手脚越来越冰,连骨头,都冷得生出了密密的痛。哪里是一点不舒服,根本是要命。
我的鼻涕都快下来了。
为了不出洋相,我拼命的吸着,挽留着那些蠢蠢欲动的鼻涕。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影响了水修,他也用力起来,嘴里还说着:“丢丢,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然后……
然后……
幸亏他一向反应迅速,避开了那条晶亮之物。
那东西又拍回到我的脸上。我僵化在原地,尴尬得连手脚都不知道朝哪儿摆好了,只觉得眼泪都快委屈地掉下来了。
水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上,幽怨的瞪着他。
他强忍着笑意,掏出餐巾纸,帮我擦了擦鼻涕。而后打量着我,片刻,还是没忍住,再次笑起来。我气的恨不能要上去咬他:“快救人!”
他吧唧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而后对准贝贝的口鼻,将阳气传了过去。
随着阳气的涌入,贝贝苍白的小脸开始有了血色,胸口也有了明显的起伏。
我抱着手脚,捧着一卷卷子,一边抽着溜溜的鼻涕,一边满心感动。
满室都是小女孩小小而平稳的呼吸声。
让我不由想起了宝宝。
宝宝睡着了,也是这个样子。
我正在想宝宝,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阵喧哗,同时涌了进来。
“柳姐,今天……啊——,贝贝!”
宫楠和经纪人的商谈,嘎然而止在她发现我们的尖叫声中。
经纪人柳姐反应很快,她迅速的关上门,将保镖拦在了门外。
她这个举动,让我心里又是一沉。
正常情况下,很多人乍见此刻客房里的场景,应该都会怀疑,水袖和我图谋不轨。毕竟,保姆可是货真价实被绑着呢!
可是这个经纪人的第一举动,竟然是关门。这说明,他们在这个房间里放了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东西。
这里除了那个童子鬼,还有什么,让他们不能见人的呢!
我冷笑一声,擤了把鼻涕,冷眼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们的吵闹声惊醒了贝贝。
她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一睁眼就看到了水修,小脸上顿时露出一个无限灿烂的笑容,亲昵地喊道:“水修叔叔!”
宫楠大步走过来,拨开水修,紧张地抱起贝贝,检查了一遍,确认她没事之后,被侵犯了领地的母狮一样跟我们怒吼:“你们闯进我的房间,对我的女儿想干什么?!”
那个姓柳的经纪人,一边帮保姆解着绳索,一边声色俱厉地说:“你们还绑了小赵,是想威胁恐吓我们吗?你们已经触犯了法律。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我们会发出通告,并将贵酒店告上法庭。”
说着,她又伸手,想去揭掉困住小鬼的符咒。只是这个哪是她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
她的手指刚挨上符咒,只见一条细小的电蔓从笼子上一跃而起,朝她直扑过去。
要不是我看着她朝笼子走过去,就提前准备了结界,看准时机施放过去,她一准变成烧烤。
“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我斜睨着她,语气比她们还不友善。
看宫楠也是十分紧张贝贝,可是,她为什么就没发现,自己养的小鬼,一直在吸食贝贝的阳气呢?
作为母亲,怎么可以失职到如此地步?!
水修走过去,将笼子和小鬼收起来,团吧团吧,变成一个光点,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宫楠和柳小姐,两个人眼睛都看直了。
“这是害人的厉鬼,对于你们十分危险,我带走了。”水修说。
她们张大嘴巴瞪着水修,好半晌,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柳经纪人一脸厉色地斥责水修:“我看是你们想侵占这个小鬼吧!这是我们的小鬼,把小鬼还给我们。”
第二卷灵魂碎片 第二百七十章:他看了我
我真是,再也忍不下了。
“你们的小鬼?侵占?呵呵!”我上前一步,直视着宫楠的双眸;“你看看贝贝印堂,还有她无神的眼睛!你知不知道,贝贝今天差点就被这个小鬼,吸干了精气而亡。”
童子鬼,在泰国,被称为古曼童。它擅长给供奉它的人带来一些财运。
但是,它同时也是一种占有欲最强的小鬼。
在给主人带来好运的同时,它相对的,也会要求主人独占性的宠爱。作为早夭甚至不能出生的孩子,最嫉妒的就是活着的孩子,尤其是供奉它们的主人孩子。
贝贝是宫楠的亲身女儿,童子鬼怎么会不吃醋。这种事情,肯定以后还会发生。
宫楠故作镇定地回应着我的目光,身子却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她在胆怯,心慌。
我哪里肯放过她,继续上前一步:“如果不是我们来得及时!如果不是我们输了阳气给她!你是怎么当妈妈的?”
一声声的质问中,宫楠的脸色变得惨白。
贝贝似乎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惶恐,她挥舞着小手,推开我:“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这是我的妈妈!丢丢阿姨坏!”
她像个小骑士一样,张开手臂,气势汹汹地保护着母亲。
我看到心疼和眼泪,在宫楠凝视着贝贝的眸子里流转。
可是,等了许久,她却仰起头,用一种坚定而无悔的眼神,跟我们说:“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女儿。我不会起诉你们,合作继续,可是,这个小鬼我必须留下!”
她和我们对峙着,一场无声的厮杀,在我们彼此间的空气里沸腾。
她寸步不让。
我却不能因为一时相争,而让她离开我们酒店,失去对她的监控。只能把小鬼交还给她,而后郁郁地离开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将贝贝视作生命的她,却在明知道会伤害到贝贝的情况下,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难道,一切都是她在演戏?她根本不爱贝贝,只是,贝贝对她有别的用途?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想一个母亲的行为,但是对于她,我实在无法不用我最大的恶意去揣测。
我们走到门口,我还是没忍住,回头喊了一声宫楠:“宮小姐。”
她戒备地瞅着我。
“这种小鬼,真的很危险。如果你爱贝贝的话,请务必将她们隔离开来。”我郑重地说。顿下,又补充说;“贝贝的脸上已经有些死气了,即使你能控制着小鬼不再害她,可是小鬼身上的阴气,也会无法避免的侵蚀贝贝……”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片刻,说了一句:“劳你费心了。”
我叹了口气,和水修一起,无奈地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的眼角,似乎瞥到,宫楠低头亲吻贝贝额头的瞬间,她的眼里似是有泪滑了下来。
只是,不等我确认,门就被关上了。
水修和我一路无话。一直走到我们自己的房间门口,水修才跟我说道:“或许,她是有什么苦衷吧。”
我浅浅地笑,靠在了他的身上。
心里,怎么也无法认同。
孩子之于男人,与女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怀胎十月,我们将自己的血肉,生命,青春,供奉与之。他们是我们骨血里的骨血,比我们自己更珍贵。
回到房间后没有多久,我们收到刚子的通知。
宫楠刚知会我们,十七楼开始进行封锁。
沙龙要正式开始了。
水修在房间里盘腿坐下,闭目感受,我们之前派人在宫楠于本市的别墅里安下的传送门的术法波动。
好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告诉我,一共是二十几个人。
看这些人的打扮,非富即贵。也不知道,龙爷的人在不在里面。
可惜,因为宫楠在走廊里摆放的花草型灵能监控器,我们不能侵入十七层,及时知道,龙爷究竟要从这些人身上得到什么,进行阻止。
我焦急地在楼下等待着,一想到,他们很有可能,被心中的希望所驱使,跟龙爷做了极度危险的交易,我就按捺不住了。
“水修,我们直接打过去吧!”
我蠢蠢欲动。
水修极力安抚我:“别担心,我做过了的手脚,这些人,我们回头都会进行跟踪。”
可是,如果在沙龙举办期间,他们做出了某些无可挽回的事情怎么办?
“我们现在上去,阻止沙龙的举办,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