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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阳并不畏惧他的冷漠，甚至习以为常，听到不领情的话也没有一点儿不悦：“是……我知道了。”
瞥了眼套间里低头盯着什么看得入迷的青年，林舒阳端了另一杯施施然走过去，嘴角弯起友好亲密的弧度。
第35章 模仿
“林助，早上好。”
一进电梯，公司的同事纷纷打起精神向林舒阳打招呼。林助理不仅是总裁亲自挖过来的，还很得重用，他们可没傻到不给人面子。
“林助理今天没穿西装啊？感觉看你从大学里走出来一样，果然长得好的人穿什么都好看。”旁边年轻漂亮、身穿米色职业装的女同事笑着打趣。
“成日打领带有些闷，今天想放松下。”林舒阳笑容随意又不失礼貌，他知道怎么做能最容易获得同事们的好感。
他本来年纪就不算大，才二十六七岁，偏之多关注时尚风向和注重保养，更是嫩得像刚出校园的毕业生，以往一成不变的正装为他增添几分稳重，虽然待人温和却也令人有些畏惧。
今天一换上休闲风的衣服整个人气质都变了，由稳重转向青涩，但骨子里的成熟却改不掉，若有若无散发着成年人之间才懂的魅力。
透过电梯里的镜子看到自己，林舒阳笑容淡了些许，微勾的唇角与平和的眉眼使他有种别样的味道，乍一眼看竟觉得有点熟悉……仔细想想便能发现，是和张言默的气质相似。
原来这才是他喜欢的样子……林舒阳望着镜子里自己与那人六分相似的眼睛，笑容加深。曾经以为在穿着上接近他喜欢的风格能额外得到他欣赏的眼神，结果错的离谱，但这一次他明白也不会再弄错了。
上到办公区，一路上收获比平时更多的注视，林舒阳接受得很坦然。
准备一下中午会议将要用上的资料，正收拾整齐要给老板送过去，忽然想到什么，他退回去多拿了一份。
林舒阳敲开季霄办公室的门，看到里面两人各在各的位置，担心的情景并没有出现，毫无疑问季总不会在工作上因为那人变得马虎……庆幸的同时他款步走了进去。
交给季霄一份，另一份放在隔间的办公桌上。
“这是中午会议要用上的资料。”林舒阳手按在淡蓝色的文件夹上，“季总说让你一起出席会议，所以这些资料最好看一下。”
他收回手，笑容淡淡的：“另外还有关于与戚氏合作的文件资料全部在季总的文件柜里，你自己找一下。”
“嗯，知道了。”张言默把文件夹拿到面前，感受到手上分量不轻。
林舒阳打声招呼便转身离开，一抹冷笑转瞬而逝。凭这几天看看两本书就妄想参与到公司内务，自不量力！季总的文件柜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动，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犯错，倒看他还会不会迁就你……呵，那时你就该滚出公司了。
张言默翻开文件夹，这是一个春城房地产市场分析与今年地皮、房产交易趋势等等的调查报告，包含了许多数据信息。
其中充斥大量的专业性名词和缩写英文字母，以及专业性极强的分析，对于还没入门连菜鸟都算不上的人来说不亚于天书。
打开笔记本和水笔，张言默一边查询不懂的地方一边做笔记，很快就发现自己力不从心，一沓资料对他来说太过繁重，等查完会议估计也开完了。
张言默觉得有些棘手，不明白季霄为什么让自己一起去开会还要读这些……似乎和他来这的目的没有关系。
暂时把文件放到一边，起身去找林舒阳口中戚氏的资料，或许相对来说更容易看懂。
外间，季霄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认真看着桌上的一个本子，张言默无意打扰他，特地放轻脚步远远绕过去。
这个文件柜很大，分上下两层。下层是锁着的，上层的玻璃柜门虚掩着。张言默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只能一个个看过去。
正在他翻到第六个时，耳边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在找什么？”
瞬间手重重抖动一下，张言默差点惊出冷汗，这声音竟和黑暗中听过的那人的声音非常相似！
他很快反应过来出现在身后的人是谁，只有季霄，所以可以放心……
张言默缓缓呼吸来平复几乎炸开的心跳，脸上还是有点缺少血色。把手收回来，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回道：“找戚氏的资料……我不知道放在哪儿。”
一只手横过他的颈侧，几乎贴上他的脖子了……张言默看到那只手非常干净，指甲圆润而且修理得很短，如同它的主人一样好看。
手准确而迅速锁定了目标，一捏一抽便将刚才他遍寻不见的文件夹找了出来。
“这个。”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听起来却没有那么吓人了。
张言默接到自己手里，转身朝男人道谢，却一下撞到他怀里。这才发现，原来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幸好没有踩到他的脚。
“你想看戚家的资料？”季霄四平八稳站着没有一点后退的意思，把人困在自己与橱柜之间。
“中午开会要用到。”张言默背贴着凉凉的柜子，微撇过头视线落在地上。
距离太近了，已经侵犯了一般人能忍受的安全范围……这时唯有避开对方的注视才能实现自我保护。也说明着，还是不能完全信任面前的人。
季霄心里十分清楚，嘴角压得平平的然后退了一步，给他让出路来：“不需要了解这些琐事，开会时你只要看着我怎么做就行。”
张言默诧异地抬头：“不用吗？”
“是。”他不是真正来做助理的，有更重要的东西等待着他学习，何必要在不相干的人上浪费时间？那种行为是舍本逐末。
这些都是林助理示意要看的，可季霄却说没有必要。不过，林助理并不知道他来这儿的真正原因，弄错也情有可原……但张言默隐隐觉得有些违和。
联合之前林舒阳似有若无的敌意，他想事情也许不是所以为那样简单。不过不重要了，季霄已经告诉了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知道了，以后会先请教你……如果不打扰你工作。”张言默安心下来，不用从头学那些术语对他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
“随时可以。”季霄拍拍他的肩膀，“我办公室的东西你随便用，想看什么自己找。”
说完他便回去办公桌上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中午的会议进行的很顺利，张言默坐在季霄下手观察他一举一动，完全不需要发言或者思考期间提出的种种问题。他要做的事非常简单，就是记录季霄的发言。
林舒阳的位置在张言默对面，当看到季总和那人仍旧同进同出，不仅不见一丝愠怒而且更允许他霸占第二把椅子，他便知道自己没有成功。
握紧手中的笔，林舒阳面色淡然，暗地里盘算着该借谁的手加大动作才不至于使季总起疑，更要让自己脱身事外……
会议结束，季霄连同张言默率先走出会议室，其他人才陆陆续续离开。
林舒阳夹着笔记本快步追上去，直到办公室门口才喊住他们：“季总，张助理，中午一起用餐吗？楼下餐厅推出新菜式，要不要去尝一尝。”
他面带微笑，风度翩翩的邀请实在很难让人说出拒绝的话，张言默略微迟疑，朝真正做决定的男人看去。
“我们出去吃。”季霄没有在两边选择间犹豫，朝林舒阳略一颔首便转身推门进去。但他没有直接走掉，而是为后面的张言默撑着门，少见他对哪个人如此细心体贴。
林舒阳笑容不减，装作失望地叹气笑道：“那真可惜了，我先走了，你们用餐愉快。”
“谢谢，下午见。”张言默木着脸告别。
回到办公桌放下东西，看了看对面正在收拾桌子的男人，张言默淡淡开口：“你拒绝林助理的邀请不会不好吗？”
虽然林助理没有明说，但直觉他很不开心。
季霄动作一顿，抬头回望他，眼睛如一汪能溺人的深潭，语气十分认真：“我和他只是上下属。”
“我知道……”只是说在处理上下级的关系上或许应该更……但目前来看季霄很得员工的信任与崇敬，也许他不应该质疑。
张言默不想给人留下多管闲事的印象，止住了未说出口的话，转而拿上钱包：“我好了。”
凡华的员工福利非常好，公司下面就有为方便员工就餐建的员工餐厅，中西餐都有，生意很不错。
前几天两人都在公司的餐厅用餐，不过季霄发现张言默最近太忙有点累到，加上苦夏的食欲不振一直没有胃口吃饭，所以今天才要带他去一家粥馆。
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