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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炸收回了手,看了一眼云歌灵,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了一旁的警员,与警员不知道说了什么,就从对方那里得来了一个白色的塑料箱。他提着塑料箱走回了位置,坐下后把箱子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把唐装的宽松袖子卷了两下,露出精干苍白的手臂,然后拉过了云歌灵放在一边的双手。
在云歌灵错愕下,他打开了塑料箱,取了一些处理伤口的药水。
简方原看见了他们这边的互动,忽而笑道,“王炸还真是细心啊,不过我倒是现在才留意到,云歌雅你身上怎么都是伤?”
六人中,云歌灵此时大概是他们中最为狼狈的一个。衣服满是灰尘,有些地方还裂了几个口子,然后在衣服外面裸露出来的白皙皮肤上,都是一道道好像被小石子刮过的伤痕,虽然伤痕不重,但是细细密密的,看起来数量十分的惊人,在配上云歌灵原本白如雪的肌肤,这些又青又红的伤疤就更加的显眼了。
经简方原提醒,腾青也注意到了云歌灵的狼狈,赶紧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包纸巾递了过去,“我这有纸巾,你擦擦。”腾青等云歌灵接过纸巾后,才露出害怕的神色怯弱地问道,“你们不会碰见……那个杀人凶手了吧?”
云歌灵笑了笑,道,“我也不清楚,没看清对方的脸。不过我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凶手迟早会被绳之以法的。你们说,对吗?”
简方原含笑不语,腾青低下了头,亓官房换了个姿势,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在云歌灵说完这句话后,轻轻地瞟了她一眼。
云歌灵意味不明地笑着一一扫了他们一番,最后才敛走了所有的目光。
之后的气氛死寂般的沉默,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王炸翻找药箱的细碎声响。
云歌灵六人坐在帐篷内一直待到了天亮,第一缕阳光缓缓地扫进了帐篷的阴影中,远处,苗灿和老警官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了漫天的黄沙中。他们步履匆匆,身影逐渐放大,很快就钻进了帐篷中来。
老警官进来后先是瞥了一眼排排坐的云歌灵几人,便转身跟那个穿着白衣的法医走到了一边,看起来似乎正在交谈些什么。
苗灿接过一个小警员递来的两个大袋子,就把东西送到了云歌灵六人面前,“这些是早饭,我们昨天过来时买的,都是些面包和蛋糕,虽然放了一晚上,但是应该还能吃,就是味道一般,你们凑合凑合填一下胃。”
云歌灵六人把袋子中的食物分了分,就纷纷拆开吃了起来。苗灿和其他警员也寻了个位置,拿了些面包和咖啡边吃边休息了片刻。警方的人从昨天到了雨村后一整夜都在搜集证据,没有充足的睡眠,此时每个人脸上都带上了浓重的疲惫之意。有些禁不住疲意的人已经拆了好几罐的咖啡,经过外物的刺激,才缓解了一些紧绷的精神。
苗灿坐在他们前面,简方原吃完手上的蛋糕后,便望向了苗灿,问道,“苗警官,我们也算是半个当事人,是不是有权知道这件事进展如何了?”
苗灿灌了一口咖啡,道,“你想知道什么?”
简方原笑了,“就是想知道你们找到了多少证据,凶手心里有没有底,不然我们一直糊里糊涂的,总觉得自己的小命没啥保障啊。当然,如果有些事情真不能说,我们也不勉强。”
苗灿抹了把嘴道,“我知道你们好奇,不过具体的事情不能告诉你们,反正我们大致已经有些考量了,心里对于凶手是谁也猜到了一些,现在就差找到更多的证据。你们也别担心,好好呆在这里,有警方的人看着,凶手也不会傻兮兮地跑进来杀人。而且听说你们节目组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待会录下口供就能回去,不过回去后,我们警方这边有什么事情,联系你们时希望你们也能好好配合警方办事。”
苗灿说完这段话就起身离开了原地,云歌灵望着她抛到垃圾袋里的咖啡罐时,思绪飘飞,在心里把这三天遇到的事情重新理了一遍。
雨村,一个常年下雨的地方。如果雨一停,水鬼就会上门借命。
因为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村民非常害怕水鬼的到来,所以在家里张贴了驱鬼的黄纸符,还摆了红白蜡烛。可惜因为死去的人身边都出现了用到一半的白色蜡烛,这些胆小怕事的村民自以为白色蜡烛是邪物,就把这些蜡烛全都给收藏了起来,而只有被水鬼借了命的死人才知道,用骨灰和人皮脂做成的白色蜡烛才是对水鬼有着最大杀伤力的东西。只是这些村民忘了老祖宗的做法,因为心里的恐惧,做了很无谓的改变。
除了害怕水鬼外,雨村的人还忌惮着因为死后太痛苦,而积攒怨气化成的怨鬼,怨鬼比水鬼更令他们恐惧,为了不被怨鬼缠上,他们在屋子外张挂了镇鬼牌,以此驱走怨鬼。却不知道镇鬼牌只是他们身上非常薄弱的一层保护膜,这层膜迟早会被怨鬼撕裂,雨村的村民都不会有多美好的未来。
而放在屋子里的扳手等工具,云歌灵猜想是这些村民用来对付水鬼和怨鬼的工具,虽然扳手这些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
因为想对付水鬼和怨鬼,彻底从这种绝望中脱困而出,雨村的人还发现了向水鬼借寿的方法。只是这种方法,害了人也害了自己。
云歌灵想起第一天她在乌婆屋子里翻找出来的那些女装,课本还有那封意味不明的信。结合水鬼借寿和乌婆说过的话,她理出了一些非常清晰的头绪。
唐老师五人在某个圈子内知道了雨村存在借寿的方法,他们因此到达了雨村,为了得到这种方法,他们伪装了自己,欺骗了雨村的村民。
乌婆曾经说过,有些人来雨村是为了借寿而害人,有些则是为了害人才借寿。
唐老师他们一行人,此时还有谁活着,云歌灵不得而知,但是从乌婆客房找出来的信上写的三句话,“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该怎么办,没有人可以帮我”“他们想要杀死我”,结合水鬼借寿,大脑霎时就活络了起来,突然整件事情都变得明了了。
两个女老师中的一个,显然在后期发现了唐老师三人的目的。
而乌婆说过,刚到村子来的唐老师身体非常的虚弱,为了救自己所以来到了雨村想借寿这个观点似乎非常的有说服力,至于其余两人是基于同样的原因想借寿还是单纯的憎恶两名女老师想要害他们,不管是哪一种,这两名女老师的确在临死前察觉出了危险,但却只来得及写下了这几句只言片语,到最后都没能躲过水鬼的索命。
之后就是唐老师出车祸身亡,时间线连起来一看,他会出车祸,或许不是意外,而是水鬼的特意所为,因为他和水鬼签订了契约,女老师的孽债报复在了他的身上。而唐老师写的超话,还有微博,都在美化自己,或者是知道自己害死了人,午夜梦回,寝食难安,所以借此自编自导的文章来误导自己,而不是别人。至于与唐老师一伙的其余两人,想来后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似乎更多和水鬼签订契约的人的目的都是为了借寿,唐老师是这样,林姨也是这样。林姨为了自己的丈夫把目标打到了云歌灵的身上。只是……
第一个夜晚,林姨为什么要来劝阻自己离开?云歌灵又再次思考起了这个问题。云歌灵闭上眼睛把第一晚遇到的事情全部过了一遍,之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等等,云歌灵倏地想到了伪装成苗灿引诱自己的精怪,所以谁说那个晚上的人就一定要是林姨?
云歌灵还产生了另一种猜测,敲门的人其实是两位,在中途的时候,曾经有人短暂的离开过。因为当时气氛过于紧迫,云歌灵没有想到这一点。谁规定从一而终都是林姨这个人的?
想想当时大风大雨的天气下,还能把门撞得快要破开的人会是瘦瘦小小的林姨吗?不,或许第一个来敲门的不是林姨,而是伪装成了林姨的精怪。如果当时云歌灵一开始就开门的话,或许那天晚上就会遇害,又或者会提前进入了那个全黑色的空间里,也就是说把她第二天晚上经历过的事情提前到第一天晚上。
不过第一天夜晚云歌灵过于警惕,避过了第一波袭击,也是这样才会有了第二个夜晚的再次攻击。
第一个夜晚,想害云歌灵的敌人大概是察觉到了云歌灵极高的警惕心,所以让伪装成林姨的精怪暂时选择离开(云歌灵十分怀疑,有人在背后控制了精怪,为的就是拿了自己的命)。在精怪离开后,真正的林姨才找上了门,至于林姨为什么要找云歌灵,还这么好心的劝阻